22、动过手脚
翌日。
朝夕与小雅分头出发。
一个去拦下朝的步将军。
另一个去找昔日姐妹叙叙旧情。
“县主，怎么一大早朝夕和小雅都出去了？”凝初端着早膳入内，有些奇怪地说道。
“我吩咐了其他事情给他们。”
步青云摆弄着桌子上的珍珠，百无聊赖。
凝初将早膳一一摆在桌上，又瞧着县主坐在妆台前发呆的模样，笑眯眯地问：“县主，是先用早膳还是奴婢先伺候您梳洗打扮？孙嬷嬷已经在外候着了。”
一听到孙嬷嬷来，步青云就一个头两个大。
听着孙嬷嬷说什么女则女训，笑不露齿，用膳的规矩……
“还是先用膳吧，一会儿孙嬷嬷进来要是看见我用膳，这顿早膳算是吃不饱了。”步青云一想到当初孙嬷嬷拿着戒尺，有点疏漏就撤下一盘菜。
她眼睁睁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肴最后就剩下一盘冷掉的时蔬……
赶紧先坐在桌前。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步青云迫不及待拿起银筷，对着爱吃的荤菜下了手。
刚夹起准备放进嘴里时，凝初突然脸色一沉，抬手一把打掉了步青云手中的银筷子！
“县主别吃！”
凝初连忙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落地，护在步青云身前。
碗筷落地声音清脆，碎了一地。
孙嬷嬷听到动静，连忙带着几个宫女闯进来，“发生了何事？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指责规矩礼仪，孙嬷嬷顾不上其他，来到步青云身前询问，“县主可伤着没有？”
步青云被这一瞬吓得愣住。
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凝初，凝初眼神严肃冲她微微点头。
她的目光才来到方才用的银筷子上。
筷子尖夹起菜肴的那头，已经呈现漆黑的墨色……
“食物有毒！”
孙嬷嬷第一个发现银筷子的异常，多年在后宫的经验让她比其他宫人更显得镇定，“快来人速速去禀报柔贵妃娘娘！”
步青云极力压住心底的恐惧，蹙眉紧盯着地上的残羹冷炙。
“本县主的早膳，都是在御膳房验过毒之后才送来的，为何会有人下毒，还差点得逞？”
还好凝初反应快，不然她一条小命，险些就交代在这儿了。
凝初蹲下身子，拿起地上散落的银筷，夹起肉块，靠近鼻子旁轻嗅。
一股子淡淡的铁锈味……
“是桃毒散。”
她闻到了肉块中夹杂一丝桃花香味。
孙嬷嬷闻言震惊不已，扶起步青云，随后吩咐着：“凝初你懂药理，这些饭菜你留一些做证据递到柔贵妃娘娘那儿去，老奴先带着县主梳洗。”
“好。”
步青云始终觉得不安。
孙嬷嬷几次喊她，她都恍若未闻。
“县主不必担忧，方才贵妃娘娘来传话，此事已经如实回禀给陛下了。”孙嬷嬷又从妆台匣子中拿了一副玉镯，给步青云带上。
“县主！县主！”
朝夕匆匆忙忙从寝殿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她身边，“回县主，奴婢今日拦下了步将军。步将军让奴婢带话，说还在物色人选，让县主您再耐心等等。”
“嗯，可看见小雅了？”
朝夕摇摇头，“小雅比奴婢起得早，到现在还未见过她呢。”
孙嬷嬷将最后一根朱钗带好，才对步青云行礼：“县主，已经好了。”
“嗯，有劳嬷嬷。”
步青云起身，似乎有什么一瞬间闯入思绪。
她浑身战栗，连忙拽住朝夕，“快……快派人全宫寻找小雅！”
朝夕被吓了一跳，“县主，怎么了？”
“快去！”
按照朝夕所说，小雅是一早提前走的，柔贵妃的昭阳殿与御膳房相隔不远，只是取昨夜的酒水，不会耽误太久。
反而是去前朝拦住父亲的朝夕先回来。
而今日宫中竟无一人见过小雅。
八成是出了事，回不来了……
步青云越想越心慌，刚要踏出寝殿门，昭阳殿大门外就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到——”
攥了攥拳，步青云抿着唇缓缓行礼。
柔贵妃听到动静也急忙迎了出来，动作都透露着害怕，又指了指步青云所在之处。
大安皇帝眉目未动，柔贵妃挽着皇帝的手臂来到步青云面前。
“给皇帝伯伯请安。”
步青云乖巧地说道，实际心中一惊急的不行。
朝夕也跑到一半就在原地给皇帝请安。
“云儿起来，今晨的事，朕都听说了。”大安皇帝站在寝殿门口，“第一个发现下毒的宫女在哪？”
凝初怔住，随后微微直了直身子，不卑不亢：“回陛下，是奴婢先发现的。”
“……”
大安皇帝沉默，随后挥挥手，“赏！”
小乐子赶忙叫人将东西端进来，是满满一木盘的银锭子！
“谢陛下赏赐。”
步青云心里越发着急，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外，心急如焚。
朝夕趁人不备，悄悄起身从后门绕道跑了出去。
“云儿，你看什么呢？”
柔贵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并无不妥，“如今陛下来了，你有委屈也尽可以说。”
“云儿不明白，云儿从来没有得罪任何人，一直都是宽仁待下，为什么还有人想要杀掉云儿？”做戏做全套，步青云还真逼着自己流下一滴泪。
大安皇帝心中一痛。
步青云不是他的女儿，却与亲子无异。
“小乐子，今日起青云县主的饮食皆与朕一同，另外在昭阳殿另外配两个试毒的太监。今日之事绝不能再出现！”大安皇帝说道。
“另外，下毒一事给朕严查！将御膳房今日接触过青云县主早膳的宫人都带来！”
大安皇帝一撩衣袖，踏进内殿，坐在了正坐。
步青云抿唇，递给凝初一个眼神。
凝初会意，行礼悄悄退了下去。
柔贵妃满心满眼现在都是陛下，根本看不到步青云现在的小动作，孙嬷嬷也一心服侍县主，并未察觉凝初已经不在殿内。
有朝夕和凝初一起去寻小雅，步青云心里还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接触过她早膳的宫人全部被小乐子公公带进了昭阳殿。
步青云也被惊住，只是一桌早膳，昭阳殿乌压压跪了几十个宫女太监。
这样声势浩大，看来是惊动内宫了……
“给陛下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县主请安。”
“起吧。”
大安皇帝抿了一口茶。
小乐子站出来，先开口：“都说说，你们给县主准备早膳时都干了什么，若是有半点疏漏，直接拖下去杖毙！”
一群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是。”
“奴婢将糕点做好，直接放在了御膳房的桌上，等着验毒公公来……”
“奴婢也是直接端着早膳来的，中间没有停下过……”
“奴才……”
一圈说下来，一群人没有一个可疑之处。
大安皇帝蹙眉，“青云县主今日险些中毒遇害，朕不论生死定要查个明白，不然如何对得起步家忠义之臣？”
说罢，大安皇帝摆手。
“既然无人承认在县主饭菜中动过手脚，这群人就一并收拾干净，永绝后患吧！”
朝夕与小雅分头出发。
一个去拦下朝的步将军。
另一个去找昔日姐妹叙叙旧情。
“县主，怎么一大早朝夕和小雅都出去了？”凝初端着早膳入内，有些奇怪地说道。
“我吩咐了其他事情给他们。”
步青云摆弄着桌子上的珍珠，百无聊赖。
凝初将早膳一一摆在桌上，又瞧着县主坐在妆台前发呆的模样，笑眯眯地问：“县主，是先用早膳还是奴婢先伺候您梳洗打扮？孙嬷嬷已经在外候着了。”
一听到孙嬷嬷来，步青云就一个头两个大。
听着孙嬷嬷说什么女则女训，笑不露齿，用膳的规矩……
“还是先用膳吧，一会儿孙嬷嬷进来要是看见我用膳，这顿早膳算是吃不饱了。”步青云一想到当初孙嬷嬷拿着戒尺，有点疏漏就撤下一盘菜。
她眼睁睁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肴最后就剩下一盘冷掉的时蔬……
赶紧先坐在桌前。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步青云迫不及待拿起银筷，对着爱吃的荤菜下了手。
刚夹起准备放进嘴里时，凝初突然脸色一沉，抬手一把打掉了步青云手中的银筷子！
“县主别吃！”
凝初连忙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落地，护在步青云身前。
碗筷落地声音清脆，碎了一地。
孙嬷嬷听到动静，连忙带着几个宫女闯进来，“发生了何事？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指责规矩礼仪，孙嬷嬷顾不上其他，来到步青云身前询问，“县主可伤着没有？”
步青云被这一瞬吓得愣住。
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凝初，凝初眼神严肃冲她微微点头。
她的目光才来到方才用的银筷子上。
筷子尖夹起菜肴的那头，已经呈现漆黑的墨色……
“食物有毒！”
孙嬷嬷第一个发现银筷子的异常，多年在后宫的经验让她比其他宫人更显得镇定，“快来人速速去禀报柔贵妃娘娘！”
步青云极力压住心底的恐惧，蹙眉紧盯着地上的残羹冷炙。
“本县主的早膳，都是在御膳房验过毒之后才送来的，为何会有人下毒，还差点得逞？”
还好凝初反应快，不然她一条小命，险些就交代在这儿了。
凝初蹲下身子，拿起地上散落的银筷，夹起肉块，靠近鼻子旁轻嗅。
一股子淡淡的铁锈味……
“是桃毒散。”
她闻到了肉块中夹杂一丝桃花香味。
孙嬷嬷闻言震惊不已，扶起步青云，随后吩咐着：“凝初你懂药理，这些饭菜你留一些做证据递到柔贵妃娘娘那儿去，老奴先带着县主梳洗。”
“好。”
步青云始终觉得不安。
孙嬷嬷几次喊她，她都恍若未闻。
“县主不必担忧，方才贵妃娘娘来传话，此事已经如实回禀给陛下了。”孙嬷嬷又从妆台匣子中拿了一副玉镯，给步青云带上。
“县主！县主！”
朝夕匆匆忙忙从寝殿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她身边，“回县主，奴婢今日拦下了步将军。步将军让奴婢带话，说还在物色人选，让县主您再耐心等等。”
“嗯，可看见小雅了？”
朝夕摇摇头，“小雅比奴婢起得早，到现在还未见过她呢。”
孙嬷嬷将最后一根朱钗带好，才对步青云行礼：“县主，已经好了。”
“嗯，有劳嬷嬷。”
步青云起身，似乎有什么一瞬间闯入思绪。
她浑身战栗，连忙拽住朝夕，“快……快派人全宫寻找小雅！”
朝夕被吓了一跳，“县主，怎么了？”
“快去！”
按照朝夕所说，小雅是一早提前走的，柔贵妃的昭阳殿与御膳房相隔不远，只是取昨夜的酒水，不会耽误太久。
反而是去前朝拦住父亲的朝夕先回来。
而今日宫中竟无一人见过小雅。
八成是出了事，回不来了……
步青云越想越心慌，刚要踏出寝殿门，昭阳殿大门外就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到——”
攥了攥拳，步青云抿着唇缓缓行礼。
柔贵妃听到动静也急忙迎了出来，动作都透露着害怕，又指了指步青云所在之处。
大安皇帝眉目未动，柔贵妃挽着皇帝的手臂来到步青云面前。
“给皇帝伯伯请安。”
步青云乖巧地说道，实际心中一惊急的不行。
朝夕也跑到一半就在原地给皇帝请安。
“云儿起来，今晨的事，朕都听说了。”大安皇帝站在寝殿门口，“第一个发现下毒的宫女在哪？”
凝初怔住，随后微微直了直身子，不卑不亢：“回陛下，是奴婢先发现的。”
“……”
大安皇帝沉默，随后挥挥手，“赏！”
小乐子赶忙叫人将东西端进来，是满满一木盘的银锭子！
“谢陛下赏赐。”
步青云心里越发着急，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外，心急如焚。
朝夕趁人不备，悄悄起身从后门绕道跑了出去。
“云儿，你看什么呢？”
柔贵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并无不妥，“如今陛下来了，你有委屈也尽可以说。”
“云儿不明白，云儿从来没有得罪任何人，一直都是宽仁待下，为什么还有人想要杀掉云儿？”做戏做全套，步青云还真逼着自己流下一滴泪。
大安皇帝心中一痛。
步青云不是他的女儿，却与亲子无异。
“小乐子，今日起青云县主的饮食皆与朕一同，另外在昭阳殿另外配两个试毒的太监。今日之事绝不能再出现！”大安皇帝说道。
“另外，下毒一事给朕严查！将御膳房今日接触过青云县主早膳的宫人都带来！”
大安皇帝一撩衣袖，踏进内殿，坐在了正坐。
步青云抿唇，递给凝初一个眼神。
凝初会意，行礼悄悄退了下去。
柔贵妃满心满眼现在都是陛下，根本看不到步青云现在的小动作，孙嬷嬷也一心服侍县主，并未察觉凝初已经不在殿内。
有朝夕和凝初一起去寻小雅，步青云心里还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接触过她早膳的宫人全部被小乐子公公带进了昭阳殿。
步青云也被惊住，只是一桌早膳，昭阳殿乌压压跪了几十个宫女太监。
这样声势浩大，看来是惊动内宫了……
“给陛下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县主请安。”
“起吧。”
大安皇帝抿了一口茶。
小乐子站出来，先开口：“都说说，你们给县主准备早膳时都干了什么，若是有半点疏漏，直接拖下去杖毙！”
一群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是。”
“奴婢将糕点做好，直接放在了御膳房的桌上，等着验毒公公来……”
“奴婢也是直接端着早膳来的，中间没有停下过……”
“奴才……”
一圈说下来，一群人没有一个可疑之处。
大安皇帝蹙眉，“青云县主今日险些中毒遇害，朕不论生死定要查个明白，不然如何对得起步家忠义之臣？”
说罢，大安皇帝摆手。
“既然无人承认在县主饭菜中动过手脚，这群人就一并收拾干净，永绝后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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