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复仇者
这晚的整个事件都在韩允植的掌控之中，他要将媒体的焦点转移到夏迩和北堂侍身上，还要借以佐娅的能力凸显特殊应急小组装备的优越性。但这些也并非他的最终目的，最多只能算是铺垫而已。
夜深，韩允植回到了江沪市东郊枫林湾的花园别墅。
韩百济已在三楼那个房间等着他。这在韩允植的意料之中。在他踏进房门的一刻，韩百济冰冷的说道，“你就那么想死吗？”
“和你说的正相反。”韩允植一改过去的顺从。
“你这是什么态度？”韩百济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韩允植大声的教训道，“你之前的麻烦还没了结，现在居然敢带着那两个初人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毁掉半条街，你是疯了吗？”
“我已经让人修改了所有监控记录，最终警方能够查到的监控记录中，只会有我希望他们看见的。”韩允植说，“而这一次，对初人的关注将会转移到那个夏迩和北堂侍的身上。”
“你以为那些媒体会就此放过你？你是有多天真？你的身份决定了你比他们更有舆论价值，这件事只会引起更多的关注，接下来就会动用特殊应急小组全面搜捕初人。”
“那不是更好吗？那样就需要招募更多的特殊应急小组，需要更多的半自主式智能装备。”韩允植说，“这对于高斯工业是最有效的宣传。”
韩百济怒斥道：“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所有的事，包括你，都只能由我来安排，你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事。”
“你老了，顾虑多了，私欲也重了，为了守住自己的那点利益变得畏首畏尾。”韩允植说，“你的位子该交出来了。”
“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韩百济刚骂出口，又戛然沉默。韩允植的一反常态让韩百济心生一丝莫名的不安。
韩允植从身后拿出一份报告，将他摆在书桌上，推向韩百济的面前，“这是你和韩泰宇的DNA鉴定报告。过去我还一直以为，是那个叫安娜的女人插足，妈妈才会离家出走，父亲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变得和过去大相径庭。”
“你说的没错。”韩百济深沉的一声叹息，面色深沉的旋转椅子，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我这里有一件东西，你看了就会明白。”他说话间拉开书桌中间的抽屉。
韩百济的手刚伸进抽屉，拿起里边的东西，就听见一连串的声响，韩百济在那声响中惊惶的松开他的手，一支被拆解的手枪散落在抽屉中。
“你就那么想死吗？”韩允植走近书桌，一双手撑在桌上，低头怒视着韩百济，“还是你想看到安娜和你疼爱的那个小家伙死在你的面前？”
“别冲动。”
“告诉我真相。”韩允植说，“否则今晚我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别冲动。”韩百济说道，“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交易？你拿什么和我交易？这里除了那只母狗和那个小畜生，再没有属于你的东西？”
“你听我说，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韩允植不屑的问：“你说的不简单是指光曜会吗？”
韩百济惊讶的问：“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光曜会？”
“这要感谢你。”韩允植说，“因为我在南溟中学暴露了初人的能力，为此被你软禁在房间里，我才有机会翻出过去的VR主机，我在以前最喜欢的游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游戏中第二主角的庇护所里藏了一封我父亲留给我的密信，让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五年前，我妈妈在一次事故中使用了她的能力，这令她在那次车祸中逃过一劫，却因此被光曜会的人盯上。他们绑架了我妈妈，并且以此威胁我父亲和他们做一笔交易。我父亲去见了他们。现在看来，那只是一个陷阱。
为了查出真相，我通过容貌特征和DNA信息调查了安娜的身份。她本来的名字应该是安娜·米勒，五年前，她的丈夫马里克·米勒死于严重的疾病，留下她和一岁的小儿子卢克·米勒。
我还知道，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在秘密实验通过克隆和意识移植的方法实现永生。而这种技术同样可以用于取代别人，就像他们克隆了我父亲，再将你的意识植入这具克隆体的大脑一样。”
“你在说什么疯话？难怪你最近办的每一件事……”
韩允植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自作聪明的小丑。”他说话间，一根细钢索缠绕住了马里克·米勒。
马里克面对这束缚，却发出一阵哼笑，随着他仰起头来，这笑声又渐渐变成了狂妄的大笑，“你说的都没错，一切就像你猜测的那样。但这对于你来说又能怎么样呢？你了解光曜会吗？你知道在光曜会有多庞大吗？整个高斯工业在光曜会中不过是冰山一角。”
韩允植说：“我的确对光曜会没有多少了解，但我至少明白，这样一个复杂的组织绝对容不下废物，尤其是你这样的废物。”
“你的鲁莽会要了你的命。”马里克·米勒恐吓道，“你想象不出与光曜会作对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谁说我要和光曜会作对？”韩允植左手反向身后，门锁旋转，房门开启，光与暗的界限，安娜和小卢克出现在门外。
马里克·米勒朝着安娜喊道：“你来干什么？”又看着一脸天真，把禁锢他的外骨骼当作游戏的小卢克，“快把他带走。”
安娜毫不理会，尽管她的身体都被行动辅助外骨骼支配着，可她却丝毫也没有挣扎。
“你想干什么？”马里克·米勒变得不安起来，他能够料想韩允植接下来会做什么，而那对于他来说是最可怕的，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对韩允植说，“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韩允植说：“我要整个高斯工业，把董事会里所有反对我的人都除掉。”
“你知道这不可能。”马里克·米勒说，“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光曜会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那就换一个更公平的交易。”
“你说吧。”
韩允植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安娜，又低头望向小男孩，“我失去了我的家人，失去了过去拥有的一切。可你却在我的家里，享用着属于我的一切，还拥有你的爸爸妈妈，这真是罪孽。”
马里克·米勒已然猜到他想做什么，他哀求道：“放过他，求你，他只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我的经历足以证明，在人的世界里没有无辜，只有强者为尊、弱者为食。”韩允植说话间，被拆解散落在书桌抽屉里的那支手枪完成了组装，悬浮在空中移至小男孩的面前。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而言，此刻他已经明白这不是游戏，禁锢他的外骨骼更不是玩具，他害怕的哭喊起来，他求助于一旁的母亲，又朝马里克拼命地叫喊着“爸爸……”
可这不过是徒劳。
弹头脱膛而出，哭闹声戛然而止。
旁边的安娜却反常的平静，丝毫没有为之所动，她的脸上甚至露出嘲讽的笑容。她望着几近崩溃的马里克·米勒，说道：“原来你也会痛苦？早知道，我就亲手杀了卢克。”
马里克·米勒发狂的吼叫，“卢克也是你的孩子，你这个疯女人，我早该杀了你，杀了你这该死的女人！”
安娜几近癫狂的叫道：“你们让我经历的骨肉分离还少吗？”
韩允植冷漠的看着竭斯底里的两个人，操控着那支手枪移向安娜的面前，不假思索的控制着他射出一发子弹，穿透了安娜左肺。
韩允植的脸上露出仿佛是因了兴奋无法克制的笑，“当我的父亲发现他最宠爱的幼子居然与他毫无血缘，痛苦和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杀了与他毫无血缘的儿子，又杀了背叛他的妻子……”韩允植操控着手枪移向了马里克·米勒的右侧，枪口贴着他的太阳穴，“可当他清醒后，却又懊悔不已，于是选择了自杀。”话音落下，出膛的子弹横穿颅腔。
夜深，韩允植回到了江沪市东郊枫林湾的花园别墅。
韩百济已在三楼那个房间等着他。这在韩允植的意料之中。在他踏进房门的一刻，韩百济冰冷的说道，“你就那么想死吗？”
“和你说的正相反。”韩允植一改过去的顺从。
“你这是什么态度？”韩百济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韩允植大声的教训道，“你之前的麻烦还没了结，现在居然敢带着那两个初人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毁掉半条街，你是疯了吗？”
“我已经让人修改了所有监控记录，最终警方能够查到的监控记录中，只会有我希望他们看见的。”韩允植说，“而这一次，对初人的关注将会转移到那个夏迩和北堂侍的身上。”
“你以为那些媒体会就此放过你？你是有多天真？你的身份决定了你比他们更有舆论价值，这件事只会引起更多的关注，接下来就会动用特殊应急小组全面搜捕初人。”
“那不是更好吗？那样就需要招募更多的特殊应急小组，需要更多的半自主式智能装备。”韩允植说，“这对于高斯工业是最有效的宣传。”
韩百济怒斥道：“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所有的事，包括你，都只能由我来安排，你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事。”
“你老了，顾虑多了，私欲也重了，为了守住自己的那点利益变得畏首畏尾。”韩允植说，“你的位子该交出来了。”
“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韩百济刚骂出口，又戛然沉默。韩允植的一反常态让韩百济心生一丝莫名的不安。
韩允植从身后拿出一份报告，将他摆在书桌上，推向韩百济的面前，“这是你和韩泰宇的DNA鉴定报告。过去我还一直以为，是那个叫安娜的女人插足，妈妈才会离家出走，父亲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变得和过去大相径庭。”
“你说的没错。”韩百济深沉的一声叹息，面色深沉的旋转椅子，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我这里有一件东西，你看了就会明白。”他说话间拉开书桌中间的抽屉。
韩百济的手刚伸进抽屉，拿起里边的东西，就听见一连串的声响，韩百济在那声响中惊惶的松开他的手，一支被拆解的手枪散落在抽屉中。
“你就那么想死吗？”韩允植走近书桌，一双手撑在桌上，低头怒视着韩百济，“还是你想看到安娜和你疼爱的那个小家伙死在你的面前？”
“别冲动。”
“告诉我真相。”韩允植说，“否则今晚我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别冲动。”韩百济说道，“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交易？你拿什么和我交易？这里除了那只母狗和那个小畜生，再没有属于你的东西？”
“你听我说，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韩允植不屑的问：“你说的不简单是指光曜会吗？”
韩百济惊讶的问：“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光曜会？”
“这要感谢你。”韩允植说，“因为我在南溟中学暴露了初人的能力，为此被你软禁在房间里，我才有机会翻出过去的VR主机，我在以前最喜欢的游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游戏中第二主角的庇护所里藏了一封我父亲留给我的密信，让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五年前，我妈妈在一次事故中使用了她的能力，这令她在那次车祸中逃过一劫，却因此被光曜会的人盯上。他们绑架了我妈妈，并且以此威胁我父亲和他们做一笔交易。我父亲去见了他们。现在看来，那只是一个陷阱。
为了查出真相，我通过容貌特征和DNA信息调查了安娜的身份。她本来的名字应该是安娜·米勒，五年前，她的丈夫马里克·米勒死于严重的疾病，留下她和一岁的小儿子卢克·米勒。
我还知道，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在秘密实验通过克隆和意识移植的方法实现永生。而这种技术同样可以用于取代别人，就像他们克隆了我父亲，再将你的意识植入这具克隆体的大脑一样。”
“你在说什么疯话？难怪你最近办的每一件事……”
韩允植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自作聪明的小丑。”他说话间，一根细钢索缠绕住了马里克·米勒。
马里克面对这束缚，却发出一阵哼笑，随着他仰起头来，这笑声又渐渐变成了狂妄的大笑，“你说的都没错，一切就像你猜测的那样。但这对于你来说又能怎么样呢？你了解光曜会吗？你知道在光曜会有多庞大吗？整个高斯工业在光曜会中不过是冰山一角。”
韩允植说：“我的确对光曜会没有多少了解，但我至少明白，这样一个复杂的组织绝对容不下废物，尤其是你这样的废物。”
“你的鲁莽会要了你的命。”马里克·米勒恐吓道，“你想象不出与光曜会作对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谁说我要和光曜会作对？”韩允植左手反向身后，门锁旋转，房门开启，光与暗的界限，安娜和小卢克出现在门外。
马里克·米勒朝着安娜喊道：“你来干什么？”又看着一脸天真，把禁锢他的外骨骼当作游戏的小卢克，“快把他带走。”
安娜毫不理会，尽管她的身体都被行动辅助外骨骼支配着，可她却丝毫也没有挣扎。
“你想干什么？”马里克·米勒变得不安起来，他能够料想韩允植接下来会做什么，而那对于他来说是最可怕的，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对韩允植说，“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韩允植说：“我要整个高斯工业，把董事会里所有反对我的人都除掉。”
“你知道这不可能。”马里克·米勒说，“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光曜会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那就换一个更公平的交易。”
“你说吧。”
韩允植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安娜，又低头望向小男孩，“我失去了我的家人，失去了过去拥有的一切。可你却在我的家里，享用着属于我的一切，还拥有你的爸爸妈妈，这真是罪孽。”
马里克·米勒已然猜到他想做什么，他哀求道：“放过他，求你，他只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我的经历足以证明，在人的世界里没有无辜，只有强者为尊、弱者为食。”韩允植说话间，被拆解散落在书桌抽屉里的那支手枪完成了组装，悬浮在空中移至小男孩的面前。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而言，此刻他已经明白这不是游戏，禁锢他的外骨骼更不是玩具，他害怕的哭喊起来，他求助于一旁的母亲，又朝马里克拼命地叫喊着“爸爸……”
可这不过是徒劳。
弹头脱膛而出，哭闹声戛然而止。
旁边的安娜却反常的平静，丝毫没有为之所动，她的脸上甚至露出嘲讽的笑容。她望着几近崩溃的马里克·米勒，说道：“原来你也会痛苦？早知道，我就亲手杀了卢克。”
马里克·米勒发狂的吼叫，“卢克也是你的孩子，你这个疯女人，我早该杀了你，杀了你这该死的女人！”
安娜几近癫狂的叫道：“你们让我经历的骨肉分离还少吗？”
韩允植冷漠的看着竭斯底里的两个人，操控着那支手枪移向安娜的面前，不假思索的控制着他射出一发子弹，穿透了安娜左肺。
韩允植的脸上露出仿佛是因了兴奋无法克制的笑，“当我的父亲发现他最宠爱的幼子居然与他毫无血缘，痛苦和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杀了与他毫无血缘的儿子，又杀了背叛他的妻子……”韩允植操控着手枪移向了马里克·米勒的右侧，枪口贴着他的太阳穴，“可当他清醒后，却又懊悔不已，于是选择了自杀。”话音落下，出膛的子弹横穿颅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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