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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发威(三)

    第二天

    蔡年直接抬着断腿的儿子去了开封府告官。开封府尹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这里,没办法只能受理此案。可没想到乔叶根本没到公堂,只是让莫槐前来来了句身体欠安便不再关注,开封府衙役又被侯府亲兵堵在门口不让进,无奈之下府尹只能上报,结果被韩大相公压下留中。

    乔叶听着莫槐说门口的双方对峙,只是说了句:

    “做事吧。”

    下午开封府门口来了七八个老头老妇,状告兵部尚书之子蔡照强抢民女,殴打商贩至死。

    傍晚时分,从京城最大的青楼广云台里传出消息说蔡府大娘子弟弟在广云台里醉酒言钱家借蔡年之势欺负良商,强抢货物,霸占民田。

    深夜盛府后墙外十几个蒙面人正准备翻墙进入便被早就守株待兔的另一伙人砍翻在地。

    第三天早朝蔡年和乔叶都告病在家,官家也没多问,仿佛毫不知情。

    中午时分正堂焦急的蔡大人被一个消息气到直接吐血晕倒。城外蔡家祖坟被盗墓贼光临,不仅陪葬品不见,先人尸骨也不翼而飞。

    傍晚悠悠转醒的蔡大人又听到了一个噩耗,汴京城外五十里处蔡家村和隔壁秦家村因为水源问题发生械斗,死伤无数,更有人一把火烧了蔡家祖祠。刚醒没多久的蔡年再次气晕过去。

    醒来后蔡年连忙派人去邕王府上递拜帖,可根本就没人搭理他,后来才知道,邕王被官家叫进宫中聆听训诫。

    这一下子,蔡年知道,自己完了!他并不怕乔叶的手段,那涉及不到他的根本,他怕的是这是官家的默许!

    第四日早朝,乔叶和蔡年都来上朝了,蔡年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看着乔叶,恨不得咽其肉,喝其血。乔叶背对着蔡年毫不在意反正又不会掉块肉,一個将死之人罢了。昨日种种都不会让蔡年伤筋动骨,只有丢失官位才能让蔡年真正感受到痛。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乔叶第一次在朝会上上奏折,关注这两天事件的百官很想知道这狼崽子除了这些阴险手段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盛纮看着高声出列的乔叶,心下捏了把汗,功成与否在此一举。

    “准奏”高台老人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乔叶,他不在乎事情的过程,他只在乎结果是不是他想要的。

    “官家,臣弹劾兵部尚书蔡年蔡大人,不修祖祠是为不孝,抛弃妻子是为不义,放任独子欺男霸女是为不仁,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是为不忠,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臣羞于与他共为朝臣。故臣请罢免蔡年职位,归家养老。”

    是的,只是罢免,宋朝刑不上大夫,没人会支持处死蔡年的。

    听到乔叶一顿输出的蔡年羞耻又害怕,吃空饷的人多了去了,关键是有没有证据,如果有自己还真完蛋了。

    一旦自己没有了官位,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哦,乔卿说蔡卿克扣军饷,可有实证?”果然官家最关注的还是军饷之事,看来这就是这位兵部尚书不被喜爱的原因了,估计皇城司早有推断,只是没有实证罢了。

    “回官家,臣有实证。”乔叶把白衣这段日子查来的证据交了上去。至于为什么皇城司没有是因为白衣大多是以卧底为主或者以隐藏身份做事,不像皇城司那般光明正大。况且自己门口昨日多了份证据,应该就是皇城司送来的。

    “混账东西,蔡年你可认罪?”高台老人怒喝一声,愤怒的砸下奏折。

    蔡年连跪带爬的上前看了看奏折,紧紧的闭了闭眼,俯首叩头:

    “臣认罪!”

    “宣,兵部尚书蔡年革职归于祖籍,无诏不可入京,兵部侍郎左周擢升兵部尚书,其余人员往上补位。

    “臣领旨,多谢官家。”️

    一道声音有气无力的回答。

    “退朝!”

    乔叶昂首挺胸的走出皇宫,一路上众大人对着这位朝堂新贵善意点头,乔叶也不托大,挨个回应。一路上乔叶的脸都笑僵了,等到跟自己未来岳父打了招呼准备撤退之时,某个姓韩的小老头悄没声的走来说了一句话又走了。这位韩大相公说

    “你小子是舒坦了,不过手段过于阴险了,不好。还有,老夫我劝你到此为止,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

    乔叶知道韩相公说的是杨景文,不过乔叶也并没有打算对这老头出手,他现在可没本事将一位大相公直接按死,不过杨云志这个家伙倒是可以搞一下子。

    盛府知道了朝堂之事都惊掉了下巴,本以为就是收拾蔡照,没想到乔叶一出手直接收拾了一位尚书,明兰心里越发甜蜜,这一切都是她男人做的。而墨兰则是神色恍惚,笑得勉强,想起昨日醒来床头悬挂的刀就越发心颤。

    李大娘子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让乔叶注意安全就不再关注此事。这位的身份地位大风大浪见多了!

    至此汴京城突来的风雨停息,所有人都知道乔叶为了盛明兰弹劾罢黜了兵部尚书,一时之间邀请明兰参加宴会的人猛然蜂拥而至。

    没有一个人关注蔡年大人一家三口和众仆人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山匪,一行人人尸骨全无!

    盛府,盛纮书房。

    盛纮坐于上首,长柏和乔叶对面而坐,三人静静的喝着茶水。乔叶自得的享受着明兰泡的茶水,另外俩人可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贤侄,你是说蔡年一家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山匪?全部都死了?这不应该啊”

    “是啊,按理来说这归于祖籍是朝廷的旨意,可是有着禁军护卫的,哪里来的山匪如此胆大。”

    乔叶没好气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我说伯父,则诚,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必要去针对一个什么都没有了的老家伙。”

    虽说二人看着是点头信了,但眼神还是暴露了他们二人并不相信乔叶的话。乔叶也是恶趣味上来了:

    “伯父,则诚。我听说官家以蔡年贪污军饷而不配将士护行,并未让禁军护卫,所以才有了这档子事。你们说这山匪会不会是.....”

    说着乔叶还搞怪的用手指了指上方。

    “谨行,不得胡说。快把手指放下。”

    “贤侄,贤侄,贤侄啊。快闭嘴快闭嘴。”

    长柏连忙打住乔叶的话头,盛纮更是捂住耳朵一幅我听不见的样子。看着反应激烈的二人乔叶哈哈大笑。

    “好了,既然朝堂的大佬们都不关注此事,我们也缄默不言便是。”

    乔叶心中暗叹,官家还真是够狠的,看来官家的身体应该是真的出现了问题。

    眼见着乔叶不再谈论此事,盛家父子二人也是顺势跳过这个话题。

    “谨行,你今日来不会是专门告知此事的吧。”

    “自然不是,我是有着事情要和伯父相商。”

    “可需要我回避?”

    “不用,有什么事是你盛则诚不可以知道的?”

    随后乔叶面色一正,看向抿着茶水的盛纮:

    “盛伯父,我母亲跟我说让我早日将明兰娶回家中,不知你给如兰和墨兰可有看好人家?”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我是不应当过问的,可家中母亲实则是对明兰过于喜爱,是以我才厚着脸皮开口询问。实在不行就让我和明儿先成婚,不必等到他两位姐姐也无妨。”

    “而且我母亲想着等我婚后便回南疆,毕竟我父亲这么些年来一个人过,我母亲实在放心不下。还望伯父理解。”

    盛纮听到乔叶问自己正事,也是不再看戏,稍加思索后也是正经回答:

    “贤侄,我理解李大娘子的良苦用心,但你也知道这长幼齿序有别,明兰是最小的,就这么越过他两个姐姐确实有些不妥。”

    “这样吧,我会跟你伯母商量一下,尽快的给俩个女儿相看。”

    “如此便有劳伯父了。”

    乔叶实际对于上次墨兰就想要收拾,但身份摆在这里,不好过于插手。但如今加快盛纮相看的速度,那对母女想来肯定会急。

    狗急了的话必定会跳墙!但是出了丑事可就不是那么容易逃脱了的。

    看着二人相谈甚欢,可长柏能够看出自己的父亲有所不满,毕竟就算不作为未来的岳丈,作为一个长辈被一个后辈催促自家的女儿婚事,脸上总是无光的,不过也好,打击一下近来有些飘的父亲也是个好事。

    但身为儿子总要转移一下话题的。

    “谨行,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个八卦?”让长柏拿出八卦来说事情到真是为难长柏了。

    “哦,则诚伱对八卦还感兴趣?你不都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嘛。”

    你别说,这还真吸引了乔叶的注意力,‘柏兰’说八卦,少见!没见到就连盛纮的目光都转移过来了吗。

    “你呀净取笑我,我是听长枫跟我说得。他昨日去参加诗会。回来后就找我评判一些诗文,闲聊下来听他说得。”

    “他说苏家的二子和杨家的嫡次孙在广云台里宿醉,第二天醒来俩人光着身子睡在一张床上,那叫一个离谱。听说这两家现在直接是吵了起来,闹的挺大的。”

    “嚯,柏儿这要是真的,苏尚书和杨相公还不得气个半死啊。哈哈,这可真是好儿孙。这下他们的名声完蛋了,长柏,你记住我盛家切记要严管子孙。”

    乔叶看着一边偷笑一边还给长柏训诫的盛纮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盛伯父,你说这二人睡在广云里上的一张床,长枫是怎么知道这么详尽的?”

    盛纮的笑容戛然而止,怒气冲冲的就出门了。

    “逆子!我打死你!”

    乔叶和长柏相视一笑,意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