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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此时此刻

    “婉儿师妹。”萧瑞良马上殷勤道“我这里也有好剑,你喜欢哪一把,我送给你,或者都给你也行。”

    萧瑞良说着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把同样玄阶上品的宝剑,不得不说萧峰主对他这个儿子真宠溺过甚。

    “那怎么行?”苏婉摆手拒绝“无功不受禄,宝剑太过贵重,我不能收,萧师兄,心意我领了。”

    “这有什么,一件小礼物而已,咱们这么久的好朋友,朋友之间送个礼物不是很正常吗?”萧瑞良想拉拉苏婉,最终还是没敢伸出手。

    “这不合适,让你爹知道了不得扒了你的皮。”苏婉严词拒绝,她分得清是非,她要是真白嫖萧瑞良一把玄阶上品法器,传出去必然引起萧家人不快。

    “不会,我爹最疼我了。”萧瑞良贼眉鼠眼的眼珠一转“我知道了,婉儿师妹你是看不上这些凡品吧?这样,我回去找找,把我爹留给我那把地阶的法器送给你。”

    “你疯了吧?”苏婉一脸嫌弃“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见苏婉生气,萧瑞良连连道歉。

    “萧师兄,我不是有意凶你,而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说话成熟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我的苦心。”苏婉深谙帝王心术,打一棒又给个甜枣。

    “我明白,婉儿师妹你最好了。”萧瑞良傻呵呵笑着“你看,你还叫我萧师兄,你可以像我叫你那样,叫我瑞良师兄嘛。”

    “下次一定,萧师兄。”苏婉淡淡道““还有,萧师兄,我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婉儿,容易让别人误会,你叫我苏师妹就行了。”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糟糕,是幻术吗,这场景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何沐舟揉揉眼睛,刚才的一幕好像在哪经历过。

    ............

    鹅西县。

    县衙。

    虽然东胜神洲实行的是宗门制,但修仙者往往一心向道,很少操心俗务,故而在凡人城镇中依旧设置有官府,用来代理凡间事务。

    相比于中土神洲大梁王朝的官制,东胜神洲做出了改动:地方仍设立官府管辖,中央则由仙宗代替皇庭。

    “各位仙师,很可惜,下官实在爱莫能助。”县令无奈道“我鹅西县的档案库此前失火,许多资料都损毁了,其中就包括有关当地魔教的记录。”

    “连个备份都没有吗?”

    “这...备份是有,但备份只有近两年的,而魔教上一次在鹅西县露面是五年前的事了。”

    魔教这条线断了,何沐舟打算去走访死者的街坊邻居。

    告别县令,又到死者家附近四处问询查看一番,仍没有进展。

    何沐舟开着“洞若观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也找不出有用的线索。

    这次的凶手真的很谨慎,除了现场的血符,一切痕迹都没留下,处理得干干净净。

    就这么一直到了晚上,众人回到了县衙,虽然修仙者可以长时间不睡,但但半夜也很难找到线索,不如修养精神。

    在县衙,县令准备了接风宴,原本早上他就准备好给几位仙师接风洗尘了,先喝两圈酒,奉承几句然后送点当地特产啥的,一般上面来人访问或者办事都是这个流程。

    没想到这几位仙人不搞这一套,这才把接风宴拖到了晚上。

    宴席上,美酒佳肴摆满一桌子,除了县令外,鹅西县的县丞、主簿、典史也都出席,给何沐舟等人作陪。

    除了这几个官员,还有一位员外郎也到场了。

    员外是“正员之外”的意思,起初是指科举上榜人员尚未安排实职的状态,这样的人也已经算是官员了,领俸禄,但没有岗位空缺,一时不得上岗就职。

    但是正式编制内的官府官员,其淘汰速度是非常慢的,所以员外基本进不到正式编制内。

    后来流行捐官,就是有钱人不用参加科举考试,花钱买个员外身份,其实真有空缺也不会让他去任职,并且也没有俸禄,仅仅是给个政治身份,但有钱人多会买一个撑面子。

    这种风气流散开来,形成了一种习惯:不管富商豪绅是否捐过官,民间多称呼富人或有身份的人为“员外”。

    这位李员外,其实就是当地有名的富商。

    不过他和一般的地主豪绅还真不同,听县令说,这位李员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善人,经常接济穷苦人家。

    这次何沐舟能借到查案的任务,其实也是李员外加了悬赏才把案子报给逐日宗的。原本县令见破案无望,打算直接把此案当自杀处理,李员外不忍农户枉死,想还他们一个真相,故而花一大笔钱财托关系把任务委托到了逐日宗。

    何沐舟在县民间打探消息时,也确实听说过这位李善人的名号。

    据说李善人出身贫苦,但很有商业头脑,于是靠着坚韧的毅力和过人的智慧白手起家。

    发家后,李善人仍作风简朴,他几次散尽经营所得的巨额钱财,为百姓造桥、修路、施棺、殡殓、救人、赠药、赈灾、恤困。

    他还筹办有慈善组织,定期向广大群众讲学,宣传他的慈善主张,建起育婴堂,专收弃婴抚养,办仁济堂,给穷人免费供给医药。

    几十年下来,受过他恩惠的穷人不知凡几。

    当然,也有传闻说他只是伪善,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暗中敛财。

    对此,何沐舟不知真相,不作评价。

    作恶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行善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君子。

    李员外迹肯定做到了,心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外人无从得知。

    在宴席上没喝几杯,何沐舟就找个借口出来了,他一直不喜欢酒局上的氛围,哪怕这次他从敬酒者变成了被敬酒者,他也不喜。

    坐在县衙门口,望着天边的明月,微凉的晚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何沐舟思索着案情的突破口究竟在哪。

    就这么坐了一会,何沐舟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也没回头。

    修仙者耳聪目明,听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人。

    “李员外,怎么不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