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小小
堂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王虎忧心忡忡地对着妻子复述道：“那玄蛇部落的人是这么说的，从今年开始，每隔三年一献祭，贡品要足足一百对年龄在十二岁的童男童女。”
孩他娘惊呼一声：“一百对童男童女？这不是一两个部落能凑出来的吧？图腾玄蛇要干什么？”
要知道，他们陀部落扎根横须绿洲十二年来，人口也不过是从最开始的三百多增长到了六百多人，勉强算是从一个小部落发展到了接近中型部落的水准。
这里面还是有他们还是游民部族时的人口结构的原因在。
他们刚扎根横须绿洲时，部族人口青壮年为主，小孩次之，老人极少。
靠着青壮年们十二年来辛苦耕耘造娃，陀部落人口才勉强翻了一番。
而在如今横须绿洲中，玄蛇部落这种人口过万的大型部落也就仅此一个，其余部落人口数量也都在一万以下。
虽然没人统计过，但王虎自己心里预估，绿洲里的二十来个人族部落加起来总人口应该也不会超过十万之数。
十万人，虽然受时代环境导致老年人口占比偏少，但就算不考虑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将这十万人平摊到其他的各个年龄段。
那十二岁的孩子估摸着也就一两千个差不多了。
这还没有考虑作为图腾玄蛇的最大狗腿子，同时又是人口最多的人族部落的玄蛇部落可能自己根本不会出人。
那图腾玄蛇要求他们每三年献祭一百对年龄在十二岁的童男童女。
这……
王虎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但没过多久又隐了下去，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没办法，玄蛇部落的人说轮着来，今年铁山沟那边的三四个部落出这一百对，三年后谁出还没决定……”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矛盾与纠结，靠在桌上的拳头都已经捏紧。
但人在屋檐下啊！
他王虎就算极度不满图腾玄蛇又能怎么样呢？
反抗吗？那只是白白送死，以陀部落的这点实力，在图腾玄蛇眼里估计和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团结其他部落一起反抗？
且不说他王虎没那个影响力，到时候振臂一呼可能都没有几个部落会跟随一起反抗图腾玄蛇。
就算他们到时候真能团结起来反抗，估计最先也是和横须绿洲最强大的玄蛇部落打人族间的内战
对于幕后真凶图腾玄蛇来说，蚁群过来了就先跑远一点看戏，之后随便用点招数就灭了呗。
这个残酷的世界，蚂蚁咬死象，人族杀死图腾兽基本上就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情。
孩他娘也想到了他们无能为力的处境，脸上也是愁容不展。
目前这种情况，反抗不了，就只能被迫低头接受了。
毕竟……
总不能让一气之下带着陀部落离开横须绿洲，继续去过朝不保夕的游民部族生活吧？那样可能死的人更多。
他王虎一家或许有这种尊严与气节，但还有那么多族人呐，他们才过了十二年的安稳日子。
虽然这个消息放出去人人都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受害者，但一百对童男童女这个数量实在是太过于暧昧了。
它不少，但相比于整个横须绿洲的人族数量来说也不算多。
并且还是每三年一次，且选择固定年龄阶段的人。
它足以让一部分的人可以肯定自己不会是那个倒霉蛋，然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然后从整体层面上来看，在剩下的人中，最终被选为倒霉蛋的占比也不算高，也能够让这部分人心存侥幸。
好一出算计啊！
王虎心中越想越恐惧。
先麻痹一部分人的神经，再给另一部分人设计一场宏观层面上看赢的概率极大的赌局。
到时候。
没被选中的人会感谢图腾玄蛇的仁慈，被选中的人也可能只是会埋怨自己的运气不好。
殊不知，在个体层面上，他们从来都只有被选中和没选中两个可能性。
概率为零或百分百。
王虎心中还在计算着这背后的阴谋。
但旁边的孩他娘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们的儿子王大力虽然躲过了今年被选上的可能，逃过了一劫。
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啊！
当下便急忙出声提醒自己丈夫道：
“还有小小，小小今年六岁，三年一次的话，她以后也可能会被选上的啊！”
此话一出，三人皆惊！
没错，是三人。
屋外一直在偷听的王大力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跑进堂屋里，大声的问道：“娘亲，你说的是真的？小小以后会……”
“大力，你怎么在外面！”
王虎夫妻二人都被突然闯进来的王大力吓了一跳。
“爹，娘，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王大力解释一声，然后便急不可耐地继续问道：“你们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刚才虽然在外面偷听将里面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但由于自己阅历见识的限制，很多地方他都没听明白，一知半解的。
王虎当族长多年，思维敏捷，很快就搞清楚了眼下的情况。
他先把儿子的情绪稳定下来。
“大力，先别急，坐下来，爹慢慢跟你讲。”
…………
“哥哥，哥哥！“
陀部落领地附近的一处山岭上，专门开拓出来的一处锻炼用的空地上，王大力放下手中一对足有二百斤重的石锁，撸起身上布衣的袖子猛地擦了一把汗。
见到自己可爱的妹妹给自己递了一壶水过来，他也是不客气的接了下来。
先夸奖了一句“小小真懂事！”
然后再“吨吨吨”的开始牛饮，短短几秒钟，两个手掌大小的一壶水便被他直接饮尽。
王大力的妹妹王小小，出生时重量就轻，让大力爹娘吓得不轻，怕她容易夭折。
因此给她取名为“小小”，希望贱名好养活。
后面小小确实身体上没什么健康问题。就是精心照料很久之后，王虎夫妇发现自家女儿的发育速度却好像一直比同龄人慢上不少。
又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名字的问题了。
如今七岁的王小小还不到王大力的大腿高，现在站在一块王大力锻炼用的磨盘上才勉强够得到腰间的位置，伸出自己的小手把自己哥哥喝完后的水壶接了过来。
“哥哥，你为什么要一直举这种重东西呀，出这么多汗，很辛苦的样子诶！”
小妹妹灵动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她想到自家哥哥近段时间沉迷撸石锁都好久没跟自己玩举高高的游戏了。
聪明的小脑袋瓜灵机一动，稚嫩清脆的童声柔柔地说道：
“要不你来举小小吧，小小比它们轻。”
王虎忧心忡忡地对着妻子复述道：“那玄蛇部落的人是这么说的，从今年开始，每隔三年一献祭，贡品要足足一百对年龄在十二岁的童男童女。”
孩他娘惊呼一声：“一百对童男童女？这不是一两个部落能凑出来的吧？图腾玄蛇要干什么？”
要知道，他们陀部落扎根横须绿洲十二年来，人口也不过是从最开始的三百多增长到了六百多人，勉强算是从一个小部落发展到了接近中型部落的水准。
这里面还是有他们还是游民部族时的人口结构的原因在。
他们刚扎根横须绿洲时，部族人口青壮年为主，小孩次之，老人极少。
靠着青壮年们十二年来辛苦耕耘造娃，陀部落人口才勉强翻了一番。
而在如今横须绿洲中，玄蛇部落这种人口过万的大型部落也就仅此一个，其余部落人口数量也都在一万以下。
虽然没人统计过，但王虎自己心里预估，绿洲里的二十来个人族部落加起来总人口应该也不会超过十万之数。
十万人，虽然受时代环境导致老年人口占比偏少，但就算不考虑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将这十万人平摊到其他的各个年龄段。
那十二岁的孩子估摸着也就一两千个差不多了。
这还没有考虑作为图腾玄蛇的最大狗腿子，同时又是人口最多的人族部落的玄蛇部落可能自己根本不会出人。
那图腾玄蛇要求他们每三年献祭一百对年龄在十二岁的童男童女。
这……
王虎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但没过多久又隐了下去，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没办法，玄蛇部落的人说轮着来，今年铁山沟那边的三四个部落出这一百对，三年后谁出还没决定……”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矛盾与纠结，靠在桌上的拳头都已经捏紧。
但人在屋檐下啊！
他王虎就算极度不满图腾玄蛇又能怎么样呢？
反抗吗？那只是白白送死，以陀部落的这点实力，在图腾玄蛇眼里估计和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团结其他部落一起反抗？
且不说他王虎没那个影响力，到时候振臂一呼可能都没有几个部落会跟随一起反抗图腾玄蛇。
就算他们到时候真能团结起来反抗，估计最先也是和横须绿洲最强大的玄蛇部落打人族间的内战
对于幕后真凶图腾玄蛇来说，蚁群过来了就先跑远一点看戏，之后随便用点招数就灭了呗。
这个残酷的世界，蚂蚁咬死象，人族杀死图腾兽基本上就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情。
孩他娘也想到了他们无能为力的处境，脸上也是愁容不展。
目前这种情况，反抗不了，就只能被迫低头接受了。
毕竟……
总不能让一气之下带着陀部落离开横须绿洲，继续去过朝不保夕的游民部族生活吧？那样可能死的人更多。
他王虎一家或许有这种尊严与气节，但还有那么多族人呐，他们才过了十二年的安稳日子。
虽然这个消息放出去人人都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受害者，但一百对童男童女这个数量实在是太过于暧昧了。
它不少，但相比于整个横须绿洲的人族数量来说也不算多。
并且还是每三年一次，且选择固定年龄阶段的人。
它足以让一部分的人可以肯定自己不会是那个倒霉蛋，然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然后从整体层面上来看，在剩下的人中，最终被选为倒霉蛋的占比也不算高，也能够让这部分人心存侥幸。
好一出算计啊！
王虎心中越想越恐惧。
先麻痹一部分人的神经，再给另一部分人设计一场宏观层面上看赢的概率极大的赌局。
到时候。
没被选中的人会感谢图腾玄蛇的仁慈，被选中的人也可能只是会埋怨自己的运气不好。
殊不知，在个体层面上，他们从来都只有被选中和没选中两个可能性。
概率为零或百分百。
王虎心中还在计算着这背后的阴谋。
但旁边的孩他娘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们的儿子王大力虽然躲过了今年被选上的可能，逃过了一劫。
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啊！
当下便急忙出声提醒自己丈夫道：
“还有小小，小小今年六岁，三年一次的话，她以后也可能会被选上的啊！”
此话一出，三人皆惊！
没错，是三人。
屋外一直在偷听的王大力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跑进堂屋里，大声的问道：“娘亲，你说的是真的？小小以后会……”
“大力，你怎么在外面！”
王虎夫妻二人都被突然闯进来的王大力吓了一跳。
“爹，娘，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王大力解释一声，然后便急不可耐地继续问道：“你们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刚才虽然在外面偷听将里面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但由于自己阅历见识的限制，很多地方他都没听明白，一知半解的。
王虎当族长多年，思维敏捷，很快就搞清楚了眼下的情况。
他先把儿子的情绪稳定下来。
“大力，先别急，坐下来，爹慢慢跟你讲。”
…………
“哥哥，哥哥！“
陀部落领地附近的一处山岭上，专门开拓出来的一处锻炼用的空地上，王大力放下手中一对足有二百斤重的石锁，撸起身上布衣的袖子猛地擦了一把汗。
见到自己可爱的妹妹给自己递了一壶水过来，他也是不客气的接了下来。
先夸奖了一句“小小真懂事！”
然后再“吨吨吨”的开始牛饮，短短几秒钟，两个手掌大小的一壶水便被他直接饮尽。
王大力的妹妹王小小，出生时重量就轻，让大力爹娘吓得不轻，怕她容易夭折。
因此给她取名为“小小”，希望贱名好养活。
后面小小确实身体上没什么健康问题。就是精心照料很久之后，王虎夫妇发现自家女儿的发育速度却好像一直比同龄人慢上不少。
又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名字的问题了。
如今七岁的王小小还不到王大力的大腿高，现在站在一块王大力锻炼用的磨盘上才勉强够得到腰间的位置，伸出自己的小手把自己哥哥喝完后的水壶接了过来。
“哥哥，你为什么要一直举这种重东西呀，出这么多汗，很辛苦的样子诶！”
小妹妹灵动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她想到自家哥哥近段时间沉迷撸石锁都好久没跟自己玩举高高的游戏了。
聪明的小脑袋瓜灵机一动，稚嫩清脆的童声柔柔地说道：
“要不你来举小小吧，小小比它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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