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关系，我会出手！
“为什么不花掉最后一点天命点数，调人干掉撑犁孤涂？当时他已是困兽一只，只要有一支队伍从后方发起攻击，就一定可以把他干掉。”小助理好声没好气地说：“我需要你给出一个解释。”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或许可以解决北戎入侵的办法。”彼苍者天冷静地说。
“可解决北戎南下的办法，不就是想办法干掉撑犁孤涂吗？现在北戎之所以强大，破坏力如此之强，不就是因为撑犁孤涂将草原上的部落团结起来了么？”小助理说。
“确实如此，在那位撑犁孤涂出现以前，北戎的劫掠或大或小，大多零零散散，不成规模。”彼苍者天点点头：“就是由于这位撑犁孤涂的存在，燕国几乎被打至国灭。”
“那不更要想办法干掉他么？”小助理不理解地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撑犁孤涂第一次进到城里，没做好什么准备，等到下一次，他会不会像这次一样被困住，我们暂且不论，他会不会亲自进城都很难说。”
彼苍者天说：“但是撑犁孤涂。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他抗不住时间的流逝，他会衰老，会死去，他死后，北戎难道就不会南下了么？”
“撑犁孤涂死后，北戎，应该，也还是会南下，的吧……”小助理声音越说越小，蚊子嗡嗡似的。
“那你就有办法阻止北戎南下了吗？”小助理突然震声发问。
彼苍者天露出诡异的微笑，点了点头：“当了个然，我觉得长河文明中，应该也有人想到了这个办法。”
蓟都城中的火已经灭掉，但很多人心中的火还在烧，整个蓟几乎所有人都在披麻戴孝，有人满腔愤怒无处宣泄，有人满心悲伤哭得稀里哗啦。
刚刚即位的新燕公坐在朝堂上笑了笑，却并无喜色。
“这一战，惨胜啊。”燕公说。
朝堂上的众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所有人都沉默以对。
燕公扫视众人，相比往日，朝堂确实冷清不少，很多原本的王公贵族，死在了战斗当中。现在朝堂上坐着的，除了一些侥幸活下来的士大夫，基本都是在战斗中有功的庶民。
“众爱卿，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北戎南下吗？如果想不出办法，明年我们可就抗不住北戎的入侵了，到时候你我身死都是小事，燕国的国祚，可就要断了。”燕公冷漠地说着，眼睛看向了归来的傅鬲：“傅大夫在边境招兵，可有成效？”
归来的傅鬲已经没有了往日那般意气风发，他左臂重伤，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灰头土脸头发糟乱，脸被晒黑了几个度，也瘦了不少。
傅鬲摇摇头，眼神空洞地说：“拦不住，根本拦不住，他们骑在马上，想来就来，想跑就跑，整个北境损失惨重，不少村庄被洗劫一空，很多人怕是过不去这个冬天了。”
燕公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要抵御北戎的劫掠，除非每个村庄聚落都安排驻军，和北戎人硬打，处处设防，让他们无处可抢，只能扑空，否则，我们可能无法应对北戎南下。”傅鬲低着头说。
“这不可能了，王室的粮食差不多被你散干净了，就剩点留着过冬的。”燕公摇摇头：“就算我们全部饿死，也没办法给你凑足粮食招募军队。”
“臣愿意走遍燕国全境，挨家挨户收取粮税，补充王室粮仓，供君上招募勇士，抵御外敌入侵。”另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臣站出来说。
“那可是需要相当数量的军队啊，覆盖整个北境全部村庄聚落的人防，你知道那需要多少人么？你知道燕国北境现在有多少个村庄聚落么？”傅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血气方刚的大臣。
“臣……不知道。”血气方刚的大臣被傅鬲盯得心里发虚，推了下去。
“现在燕国北境被洗劫一空，南境也没多少幸免于难的，百姓留着粮还要自己吃，不可能把他们粮全征了。”燕公发话：“况且就算要征，估计也征不上来多少。”
“找邻国借粮吧，大家都是亲戚，多少会借点的。”另一个大臣站出来说。
燕公还是摇摇头：“借得起，只怕还不起，况且借粮只是权宜之计，借个一年两年还好，万一北戎年年南下怎么办？终究不长久。”
“公子古……不，君上，我有一策，培养骑兵吧。”傅鬲站出来说：“臣思考了很久，北戎人的优势，无非就是他们有马，跑的太快，我们追不上，只要让我们的士兵追得上不就好了。”
傅鬲说着，空洞的眼睛里有了光。
燕公仰头，闭上了眼睛：“不行，我曾经养过百十匹马，我算过这笔账，一匹马你想骑上去，还得对它进行宫刑，还得专门安排一个马倌遛马恢复，花销太大。而且马太败家了，养马，那些地可怎么办？”
燕公惋惜地说：“我那些可都是好马呀，我全给放了，实在养不起呀。”
傅鬲沉默不语。
“如果要培养骑兵，我们骑兵的个人能力，绝对比不上生活在马上的北戎人，想要取胜，只能从数量上对北戎人进行压制。”因救了燕公一命而被赐姓的子轲站出来直言：“骑兵和步兵不一样，步兵可以随用随招，而骑兵不经过长期训练，只怕连马都骑不稳。”
燕公来了兴致：“光是养马就已经很贵了，再叫寡人养一群不下地干活的士兵？那还不如去找邻国借粮，明秒好好和北戎人打一仗。倒是子轲你，你有办法？”
燕公坐正，洗耳恭听。
“公子古……不，君上，我们，修墙吧。”子轲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说：“在整个燕国北境，修一道漫漫长墙，便足以抵御北戎入侵。”
“修墙？”朝堂瞬间议论纷纷。
“墙？修一道蓟都这样的长墙？你知道这是多大一个工程吗？蓟都这墙，当时可是修了整整七年！征调上千民夫！”燕公暴跳起来，指着子轲的鼻子怒斥。
“蓟都的城墙难修，主要是由于城高，其实我们不需要修筑太高的城墙让北戎人完全过不来，我们只需要修一人高左右就够了。”子轲面对燕王的怒斥面不改色：“蓟都一战其实已经能看出来了，北戎人只要下了马，便和我们没多大区别了。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的马过不来就行了！”
燕公坐下来，原本阴郁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细说。”
“只要修筑长墙，在边境设立几支边防部队，设立烽火台，便可完全化解北戎的威胁，他们只要闯入境内，必然会被烽火台看见，而面对没有马的北戎人，边防部队可以从容不迫地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倘若他们破坏城墙鱼贯而入，我们也可以堵住缺口，对他们进行围杀。”子轲说。
“可是这仍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整个燕国边境，可都要围上呀。”燕公说：“按照爱卿的设想，可还要维持几支边防部队，征调的民夫和士兵，他们可是不会下地的，他们得寡人来养呀。”
“但是成本总比维系一支骑兵军队要低很多很多，更别说对比每年花费大量军资，招募士兵防卫燕国全境。”子轲回答。
“寡人缺粮……”燕公说。
“臣愿意走遍燕国全境，为君上筹措粮食！”血气方刚的大臣又站了出来，信誓旦旦地说。
“寡人还需要一个熟悉边境的人来领导工程……”燕公说。
“臣愿担此任，臣已走过一次边境，已和边境居民多有熟识，让臣前往吧，必定不辱使命！”傅鬲站出来，脸上的空洞一扫而光。
“寡人还需要一位将军，监督整个工程，统领边防军……”燕公说。
“臣来吧。”子轲说：“毕竟是臣提出的方案，自当由臣来执行，若方案不顶用，臣愿意自当承受一切后果，以死谢罪。”
燕公满意地点点头：“你是寡人的救命恩人，寡人不会轻易让你去死的，但是，好好干吧！”
彼苍者天一打响指，唤醒了天命点数，激活了天命力量。
仅一个瞬间，在边境修筑长墙的想法，传遍了整个长河文明的北境。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或许可以解决北戎入侵的办法。”彼苍者天冷静地说。
“可解决北戎南下的办法，不就是想办法干掉撑犁孤涂吗？现在北戎之所以强大，破坏力如此之强，不就是因为撑犁孤涂将草原上的部落团结起来了么？”小助理说。
“确实如此，在那位撑犁孤涂出现以前，北戎的劫掠或大或小，大多零零散散，不成规模。”彼苍者天点点头：“就是由于这位撑犁孤涂的存在，燕国几乎被打至国灭。”
“那不更要想办法干掉他么？”小助理不理解地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撑犁孤涂第一次进到城里，没做好什么准备，等到下一次，他会不会像这次一样被困住，我们暂且不论，他会不会亲自进城都很难说。”
彼苍者天说：“但是撑犁孤涂。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他抗不住时间的流逝，他会衰老，会死去，他死后，北戎难道就不会南下了么？”
“撑犁孤涂死后，北戎，应该，也还是会南下，的吧……”小助理声音越说越小，蚊子嗡嗡似的。
“那你就有办法阻止北戎南下了吗？”小助理突然震声发问。
彼苍者天露出诡异的微笑，点了点头：“当了个然，我觉得长河文明中，应该也有人想到了这个办法。”
蓟都城中的火已经灭掉，但很多人心中的火还在烧，整个蓟几乎所有人都在披麻戴孝，有人满腔愤怒无处宣泄，有人满心悲伤哭得稀里哗啦。
刚刚即位的新燕公坐在朝堂上笑了笑，却并无喜色。
“这一战，惨胜啊。”燕公说。
朝堂上的众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所有人都沉默以对。
燕公扫视众人，相比往日，朝堂确实冷清不少，很多原本的王公贵族，死在了战斗当中。现在朝堂上坐着的，除了一些侥幸活下来的士大夫，基本都是在战斗中有功的庶民。
“众爱卿，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北戎南下吗？如果想不出办法，明年我们可就抗不住北戎的入侵了，到时候你我身死都是小事，燕国的国祚，可就要断了。”燕公冷漠地说着，眼睛看向了归来的傅鬲：“傅大夫在边境招兵，可有成效？”
归来的傅鬲已经没有了往日那般意气风发，他左臂重伤，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灰头土脸头发糟乱，脸被晒黑了几个度，也瘦了不少。
傅鬲摇摇头，眼神空洞地说：“拦不住，根本拦不住，他们骑在马上，想来就来，想跑就跑，整个北境损失惨重，不少村庄被洗劫一空，很多人怕是过不去这个冬天了。”
燕公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要抵御北戎的劫掠，除非每个村庄聚落都安排驻军，和北戎人硬打，处处设防，让他们无处可抢，只能扑空，否则，我们可能无法应对北戎南下。”傅鬲低着头说。
“这不可能了，王室的粮食差不多被你散干净了，就剩点留着过冬的。”燕公摇摇头：“就算我们全部饿死，也没办法给你凑足粮食招募军队。”
“臣愿意走遍燕国全境，挨家挨户收取粮税，补充王室粮仓，供君上招募勇士，抵御外敌入侵。”另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臣站出来说。
“那可是需要相当数量的军队啊，覆盖整个北境全部村庄聚落的人防，你知道那需要多少人么？你知道燕国北境现在有多少个村庄聚落么？”傅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血气方刚的大臣。
“臣……不知道。”血气方刚的大臣被傅鬲盯得心里发虚，推了下去。
“现在燕国北境被洗劫一空，南境也没多少幸免于难的，百姓留着粮还要自己吃，不可能把他们粮全征了。”燕公发话：“况且就算要征，估计也征不上来多少。”
“找邻国借粮吧，大家都是亲戚，多少会借点的。”另一个大臣站出来说。
燕公还是摇摇头：“借得起，只怕还不起，况且借粮只是权宜之计，借个一年两年还好，万一北戎年年南下怎么办？终究不长久。”
“公子古……不，君上，我有一策，培养骑兵吧。”傅鬲站出来说：“臣思考了很久，北戎人的优势，无非就是他们有马，跑的太快，我们追不上，只要让我们的士兵追得上不就好了。”
傅鬲说着，空洞的眼睛里有了光。
燕公仰头，闭上了眼睛：“不行，我曾经养过百十匹马，我算过这笔账，一匹马你想骑上去，还得对它进行宫刑，还得专门安排一个马倌遛马恢复，花销太大。而且马太败家了，养马，那些地可怎么办？”
燕公惋惜地说：“我那些可都是好马呀，我全给放了，实在养不起呀。”
傅鬲沉默不语。
“如果要培养骑兵，我们骑兵的个人能力，绝对比不上生活在马上的北戎人，想要取胜，只能从数量上对北戎人进行压制。”因救了燕公一命而被赐姓的子轲站出来直言：“骑兵和步兵不一样，步兵可以随用随招，而骑兵不经过长期训练，只怕连马都骑不稳。”
燕公来了兴致：“光是养马就已经很贵了，再叫寡人养一群不下地干活的士兵？那还不如去找邻国借粮，明秒好好和北戎人打一仗。倒是子轲你，你有办法？”
燕公坐正，洗耳恭听。
“公子古……不，君上，我们，修墙吧。”子轲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说：“在整个燕国北境，修一道漫漫长墙，便足以抵御北戎入侵。”
“修墙？”朝堂瞬间议论纷纷。
“墙？修一道蓟都这样的长墙？你知道这是多大一个工程吗？蓟都这墙，当时可是修了整整七年！征调上千民夫！”燕公暴跳起来，指着子轲的鼻子怒斥。
“蓟都的城墙难修，主要是由于城高，其实我们不需要修筑太高的城墙让北戎人完全过不来，我们只需要修一人高左右就够了。”子轲面对燕王的怒斥面不改色：“蓟都一战其实已经能看出来了，北戎人只要下了马，便和我们没多大区别了。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的马过不来就行了！”
燕公坐下来，原本阴郁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细说。”
“只要修筑长墙，在边境设立几支边防部队，设立烽火台，便可完全化解北戎的威胁，他们只要闯入境内，必然会被烽火台看见，而面对没有马的北戎人，边防部队可以从容不迫地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倘若他们破坏城墙鱼贯而入，我们也可以堵住缺口，对他们进行围杀。”子轲说。
“可是这仍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整个燕国边境，可都要围上呀。”燕公说：“按照爱卿的设想，可还要维持几支边防部队，征调的民夫和士兵，他们可是不会下地的，他们得寡人来养呀。”
“但是成本总比维系一支骑兵军队要低很多很多，更别说对比每年花费大量军资，招募士兵防卫燕国全境。”子轲回答。
“寡人缺粮……”燕公说。
“臣愿意走遍燕国全境，为君上筹措粮食！”血气方刚的大臣又站了出来，信誓旦旦地说。
“寡人还需要一个熟悉边境的人来领导工程……”燕公说。
“臣愿担此任，臣已走过一次边境，已和边境居民多有熟识，让臣前往吧，必定不辱使命！”傅鬲站出来，脸上的空洞一扫而光。
“寡人还需要一位将军，监督整个工程，统领边防军……”燕公说。
“臣来吧。”子轲说：“毕竟是臣提出的方案，自当由臣来执行，若方案不顶用，臣愿意自当承受一切后果，以死谢罪。”
燕公满意地点点头：“你是寡人的救命恩人，寡人不会轻易让你去死的，但是，好好干吧！”
彼苍者天一打响指，唤醒了天命点数，激活了天命力量。
仅一个瞬间，在边境修筑长墙的想法，传遍了整个长河文明的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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