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戎精锐
“我还是想不通，撑犁孤涂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蓟都城下的？”小助理划着北境地图，怎么都看不明白，撑犁孤涂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一路上他们都没有收到任何有关撑犁孤涂行踪的信息。
“烽火台太少了，而骑在马上的北戎人太快了。”彼苍者天冷冷地说：“去年撑犁孤涂就差点打到蓟都城下，估计就是去年，他摸清了所有烽火台的位置，今年直接绕过了所有警戒，带着精锐直扑蓟都。”
“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小助理说：“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蓟都呢？蓟都和其他聚落不一样，蓟都是有版筑夯土城墙，以游牧文明目前的科技水平，他们毁墙进城，会非常困难。”
彼苍者天摇摇头：“撑犁孤涂对蓟都执着的原因，我暂时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也许之后可以去问问长生天前辈。不过蓟都，并非万无一失。”
“并非万无一失？怎么说？”小助理刚问出来，眼睛扫过蓟都的城墙，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哦？蓟都的城墙，为什么会有一个缺口？”
“可能是年久失修。”彼苍者天回答。
这段城墙的损坏有些微妙，并非完全损毁，而是只塌陷了上半部分，人只要稍微使点力，扒住城墙顶端，脚下用力蹬踹，就能翻过去。
蓟都，烽火四起。
燕公宫殿内部，一个大臣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几乎是摔在地上一般跪下，滑出去几米远才挺住。
“君……君上！快撤，快，咳咳咳……快撤吧！撑犁孤涂！已经，打……已经打到蓟都城下了！”大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朝堂上瞬间慌乱起来。
“那怎么办？赶紧撤吗？”有大臣慌张得想跑。
“撤？能往哪撤？我们又没有马，跑不过那些北戎人的。”有大臣捂着眼睛绝望地啜泣起来。
“应该还能跑得掉，北戎他们从北边过来，我们从南边跑，那群北戎人认不出来我们是燕国贵族，他们不会来追杀我们的！”一个脑子灵光的大臣出了个主意。
“应该可行，这些北戎人南下，不就想抢点东西吗，我们打开北门放他们进来，他们忙着抢城里的物资，就来不及谋害我们的性命了。”另一个大臣符合。
“行不通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过来干什么，说不定，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他们会直接出现在蓟都城外。”绝望的大臣抬头辩驳。
“是不是我们祖上，和他们结下什么仇啊？”
“还不是都怪那个傅鬲？傅鬲说要和北戎人决一死战，结果他根本挡不住北戎人南下！还把王室的财产散光了！”一个大臣在慌乱中开始责怪起傅鬲。
燕公闭目养神，皱着眉头，只觉得殿内聒噪。
“慌什么！我们蓟都城高且坚，我不信那些草原人一时半会进的来！”公子古站了出来，挥手呵斥众臣。
“可是你有所不知呀，城墙之前因为雨水浸泡，塌了一段，已经足够北戎人翻墙进来了！”一个大臣慌张中解释说。
“他们人进的来，他们马进的来么？”公子古说。
众大臣一愣。
“北戎人下了马，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公子古说。
“对呀，北戎人下了马，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燕公站起来，提起坐席旁边镶嵌有青铜金属片的木棍，扛在肩上，向着屋外走去：“众爱卿，忘了我们周朝是怎么建立的么？忘了当初周天子是怎么带着我们消灭暴纣的么？”
众大臣沉默不语。
“危急存亡之时，自当力战，我就不信这些北戎人是比我们多出一条手臂，还是多出一个脑袋，需要那么害怕他们！”燕公眼神冰冷地直视前方，他君意已决。
“报！”一个浑身血污的哨兵闯进宫殿，扑通一声跪下：“咳咳咳咳……”
哨兵咳出一口浓腥的鲜血。
“别着急，慢慢说。”一个大臣上前搀扶。
“北戎人已经翻进城内，正在四处劫掠，我等拼死力战，根本抵挡不住！”
“我去召集周边的百姓。”公子古冲出门去，振臂高呼：“宫里所有当差的，全部拿起武器，跟我走！”
公子古带着一队临时征召的士兵打出宫门，宫门外，整个蓟都火光冲天，浓烈的烟雾直冲云际。火光都在远处，然而近处的房屋看着也摇摇欲坠，仿佛此时此刻他们燕国的国祚。
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各种混乱的声音，有哀嚎声，有哭喊声，也有搏杀的声音，嘶吼和怒骂。
突然一个房屋的大门被撞开，一个妇人连滚带爬地从屋子里逃出来，公子古正要上去将她拉住，却看见一支离弦的箭在他视野中划过，正中妇人的背心。妇人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一队北戎精锐呼吼着燕国人听不懂的话语，从房屋中涌出来，挥舞镶嵌有石片的木棒，在惊恐的人群身上砍杀，这些训练有素的杀人者相当高效，几乎都是直击要害，先一棍子把人放倒，再猛击头颅，两三下就能干掉一个人。
反应过来的燕国士兵立刻前压，和北戎精锐绞在一起。
燕国士兵举盾格挡，瞬间就会被北戎精锐以蛮力砸偏，其他北戎精锐会趁这个空隙补刀，棒子砸在士兵的脖颈上，让其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北戎精锐攻击的间隙也会被燕国士兵抓到，一棍子怒击头颅，被击中的北戎精锐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在无意识中迎来生命的终结。
绞肉相当残酷，一开始双方还能勉强保持阵型，但是后来双方完全扭打在了一起。两边一直都有人倒地，有的直接死去，有的被砸断了肢体，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公子古也跟在士兵之中混战，他用盾牌撞偏一个北戎人，然后举起木棍猛砸，木棍上的青铜金属片正好切进了这个北戎人喉颈的动脉，如注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身上。
他感叹这些北戎人什么时候这么好斗了，他都亲手打死好几个北戎人了，剩下的北戎人竟然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要和燕国士兵血战到底。按照他对北戎人的理解，这些蛮子只要稍微死几个人，剩下的人就会立刻四散奔逃。
但现在，反而是越来越多的北戎人被他们的战斗吸引，渐渐聚拢过来。
新过来的北戎人没有直接加入肉搏，而且站在数十步开外，挽弓搭箭。
“举干！举干！他们要射箭！”一个察觉到异样的士兵大喊。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无数箭雨落下。
“烽火台太少了，而骑在马上的北戎人太快了。”彼苍者天冷冷地说：“去年撑犁孤涂就差点打到蓟都城下，估计就是去年，他摸清了所有烽火台的位置，今年直接绕过了所有警戒，带着精锐直扑蓟都。”
“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小助理说：“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蓟都呢？蓟都和其他聚落不一样，蓟都是有版筑夯土城墙，以游牧文明目前的科技水平，他们毁墙进城，会非常困难。”
彼苍者天摇摇头：“撑犁孤涂对蓟都执着的原因，我暂时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也许之后可以去问问长生天前辈。不过蓟都，并非万无一失。”
“并非万无一失？怎么说？”小助理刚问出来，眼睛扫过蓟都的城墙，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哦？蓟都的城墙，为什么会有一个缺口？”
“可能是年久失修。”彼苍者天回答。
这段城墙的损坏有些微妙，并非完全损毁，而是只塌陷了上半部分，人只要稍微使点力，扒住城墙顶端，脚下用力蹬踹，就能翻过去。
蓟都，烽火四起。
燕公宫殿内部，一个大臣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几乎是摔在地上一般跪下，滑出去几米远才挺住。
“君……君上！快撤，快，咳咳咳……快撤吧！撑犁孤涂！已经，打……已经打到蓟都城下了！”大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朝堂上瞬间慌乱起来。
“那怎么办？赶紧撤吗？”有大臣慌张得想跑。
“撤？能往哪撤？我们又没有马，跑不过那些北戎人的。”有大臣捂着眼睛绝望地啜泣起来。
“应该还能跑得掉，北戎他们从北边过来，我们从南边跑，那群北戎人认不出来我们是燕国贵族，他们不会来追杀我们的！”一个脑子灵光的大臣出了个主意。
“应该可行，这些北戎人南下，不就想抢点东西吗，我们打开北门放他们进来，他们忙着抢城里的物资，就来不及谋害我们的性命了。”另一个大臣符合。
“行不通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过来干什么，说不定，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他们会直接出现在蓟都城外。”绝望的大臣抬头辩驳。
“是不是我们祖上，和他们结下什么仇啊？”
“还不是都怪那个傅鬲？傅鬲说要和北戎人决一死战，结果他根本挡不住北戎人南下！还把王室的财产散光了！”一个大臣在慌乱中开始责怪起傅鬲。
燕公闭目养神，皱着眉头，只觉得殿内聒噪。
“慌什么！我们蓟都城高且坚，我不信那些草原人一时半会进的来！”公子古站了出来，挥手呵斥众臣。
“可是你有所不知呀，城墙之前因为雨水浸泡，塌了一段，已经足够北戎人翻墙进来了！”一个大臣慌张中解释说。
“他们人进的来，他们马进的来么？”公子古说。
众大臣一愣。
“北戎人下了马，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公子古说。
“对呀，北戎人下了马，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燕公站起来，提起坐席旁边镶嵌有青铜金属片的木棍，扛在肩上，向着屋外走去：“众爱卿，忘了我们周朝是怎么建立的么？忘了当初周天子是怎么带着我们消灭暴纣的么？”
众大臣沉默不语。
“危急存亡之时，自当力战，我就不信这些北戎人是比我们多出一条手臂，还是多出一个脑袋，需要那么害怕他们！”燕公眼神冰冷地直视前方，他君意已决。
“报！”一个浑身血污的哨兵闯进宫殿，扑通一声跪下：“咳咳咳咳……”
哨兵咳出一口浓腥的鲜血。
“别着急，慢慢说。”一个大臣上前搀扶。
“北戎人已经翻进城内，正在四处劫掠，我等拼死力战，根本抵挡不住！”
“我去召集周边的百姓。”公子古冲出门去，振臂高呼：“宫里所有当差的，全部拿起武器，跟我走！”
公子古带着一队临时征召的士兵打出宫门，宫门外，整个蓟都火光冲天，浓烈的烟雾直冲云际。火光都在远处，然而近处的房屋看着也摇摇欲坠，仿佛此时此刻他们燕国的国祚。
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各种混乱的声音，有哀嚎声，有哭喊声，也有搏杀的声音，嘶吼和怒骂。
突然一个房屋的大门被撞开，一个妇人连滚带爬地从屋子里逃出来，公子古正要上去将她拉住，却看见一支离弦的箭在他视野中划过，正中妇人的背心。妇人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一队北戎精锐呼吼着燕国人听不懂的话语，从房屋中涌出来，挥舞镶嵌有石片的木棒，在惊恐的人群身上砍杀，这些训练有素的杀人者相当高效，几乎都是直击要害，先一棍子把人放倒，再猛击头颅，两三下就能干掉一个人。
反应过来的燕国士兵立刻前压，和北戎精锐绞在一起。
燕国士兵举盾格挡，瞬间就会被北戎精锐以蛮力砸偏，其他北戎精锐会趁这个空隙补刀，棒子砸在士兵的脖颈上，让其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北戎精锐攻击的间隙也会被燕国士兵抓到，一棍子怒击头颅，被击中的北戎精锐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在无意识中迎来生命的终结。
绞肉相当残酷，一开始双方还能勉强保持阵型，但是后来双方完全扭打在了一起。两边一直都有人倒地，有的直接死去，有的被砸断了肢体，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公子古也跟在士兵之中混战，他用盾牌撞偏一个北戎人，然后举起木棍猛砸，木棍上的青铜金属片正好切进了这个北戎人喉颈的动脉，如注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身上。
他感叹这些北戎人什么时候这么好斗了，他都亲手打死好几个北戎人了，剩下的北戎人竟然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要和燕国士兵血战到底。按照他对北戎人的理解，这些蛮子只要稍微死几个人，剩下的人就会立刻四散奔逃。
但现在，反而是越来越多的北戎人被他们的战斗吸引，渐渐聚拢过来。
新过来的北戎人没有直接加入肉搏，而且站在数十步开外，挽弓搭箭。
“举干！举干！他们要射箭！”一个察觉到异样的士兵大喊。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无数箭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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