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话痨梦魇
飞机渐渐爬升，开始穿过云层，坐在窗边的祁乐看着窗外出了神。
一个不明物体自窗外几十米远的地方与飞机擦肩而过。
“啥？！”
祁乐揉揉眼睛，他好像看见了辛枫的尸体！
但再睁开眼时，云层已经出现在了飞机下方，窗外除了繁星并无他物。
是梦魇吗？！
祁乐转身晃动身边的叶朝：
“我是醒着的吗？我是醒着的吗？！”
“你又失忆了？”叶朝伏在祁乐耳边，“这是你的梦境世界，你忘了吗？”
“不是！我没忘，我是说我在这个世界是醒着的吗？”
“哦…哦……那显然是啊……”叶朝感觉祁乐又疯了，“不过你也应该睡一觉了。”
“好吧，可能是我太累了……”
祁乐看向靠在座椅上已经进入梦乡那三人，他们追了自己一夜又陪了自己一天，显然已经累坏了。
“叶朝，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你也好久没睡……”
话没说完，只见身旁的叶朝已经闭上眼睛，呼吸的节奏变得均匀起来。
看来他也累坏了……
嗡嗡嗡……
一只白色的小虫子从叶朝的耳朵飞出，祁乐的注意力被它吸引，眼看着这不知品种的小虫落在自己的鼻尖上……
“哈哈！祁乐！又见面啦！”黑色的梦魇蹲在前座的椅背上笑道。
什么？！靠，又动不了了……
“哎？你是在说‘什么，靠，又动不了了’吗。”
梦魇伸手掌着耳朵凑过来，虽然祁乐只觉得它黑乎乎的一团，好像根本就没有耳朵……
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能嗷，但你得说得清楚点，你们人类的内心太杂乱了，大多数情况就像……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台！”
梦魇的声音极其耳熟，好像就是自己默读书本时会出现的心声。
并且这声音仿佛没有经过耳朵，直接进入自己的大脑，每一个字的震动都让祁乐感觉脑仁发颤。
你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没想好……
你知道吗，我的同类他们根本就不会思考。
他们只知道给人类创造焦虑的梦境再吸食情绪的能量……
就好像，就好像动物一样，全靠本能活着。
而我，想体验点不一样的事！
嗯……不过我们真的能说‘活着’吗……”
好话痨的梦魇……祁乐在心中吐槽道，不会思考怎么制造梦境啊？这是什么说法？
他虽然有些痛苦，但还是很好奇这让人矛盾的一点。
“也是本能嗷，制造梦境的材料都是人类自己提供的。
什么记忆啊、想象啊、欲望啊，然后全靠我们本能驱使来组合加工。
就像复杂的蚁穴或蜂巢，也全是蚂蚁或蜜蜂靠本能造出来的。”
对了！之前是不是你假扮成辛枫引导我去救的婴儿？！
“哦，你说那件事啊……我也不知道啊，我那时还不知道你是创世神，那个梦境也是本能制造的。”
什么呀……那你是怎么知道婴儿的事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见过辛枫吗？我们梦魇相遇会交换信息，当然这也是本能，没有梦魇会把信息整理好，所以你的梦里掺点别人的杂乱想法也很正常！”
啊？所以辛枫很有可能本身知道婴儿被抢劫的计划？！
“这我不知道……说不定辛枫的梦魇也和别人交换过信息。”
祁乐突然有点理解预言梦出现的原理了……只是不知道现实世界的梦魇是否也是这样。
“不过听你这么说，你是比较特别的存在喽？
“也许吧，但据我观察，你们人类中大多数认为自己特别的，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所以我特别吗……我也不知道……”
你懂个屁，每个人都很特别。
“是吗！那应该是我观察得不仔细！”
梦魇这句话“说”得很大声，这让祁乐头疼欲裂。
既然你也没想好跟着我干嘛，那就别缠着我了！我每次看见你都会头疼。
“那可不行，再说就算我不跟着你，也会有别的梦魇跟着你啊，谁跟不是跟呢，是吧？”
那你既然跟着我……你……你能像动漫里那种尾兽、替身、寄生兽什么的给我力量吗？
祁乐在心中传达这话时感到了一丝羞耻，他也不需要什么力量，就是想到了随口问问，只不过这样问显得有些中二病……
不过那梦魇似乎不仅接收到话语，还接收到祁乐所脑补的那些动漫画面。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在别人梦里好像见到过类似的，不过……你是创世神啊！我只是个小梦魇！
我跟着您是想让您赐予我力量啊！
所以……你能给我力量吗创世神大人！”
梦魇振臂高呼，仿佛随时接受力量的涌现。
祁乐：“……”
你小点声吧，我头都快要裂开了！你消失好不好，我这样睡觉也是白睡啊，根本休息不了！
梦魇没有搭茬，而是将脸转向一边好似在看着什么。
祁乐也试着将“视角”转移，只见一个大叔正站在过道和梦魇面面相觑。
这大叔能看见梦魇？！
不对，祁乐知道自己现在是闭着眼睛的，如果现在走道上真站着一个大叔，那自己也肯定看不见。
这大叔是梦境的一部分……这大叔也是梦魇？！
可这个大叔和以往看到的梦魇不同，他的五官虽说也有些模糊，但至少是有的，而不是一团黑。
他真的是梦魇么……
“哎呀……虽然经常和梦魇打交道，但还是难免会被这种东西吓一跳。”那个大叔喃喃自语地朝着祁乐走来。
他的身体就像幽灵一般穿过座椅和其他乘客，祁乐见此，肯定了他是幻觉的一部分，而非实体的人。
“嗯……这个梦魇轮廓都不清晰，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看来并没有在制造梦境……这种状态下它应该和小猫小狗的智商差不多。”
沉由嘟囔着走到祁乐跟前，他按照以往的经验，并没有太在意这个梦魇的存在。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正在制造梦境的梦魇，就当没看见，别去惹它就行了。
祁乐僵坐在座位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大叔将手伸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干嘛？
“你要干嘛？”梦魇握住沉由的手腕说道。
一个不明物体自窗外几十米远的地方与飞机擦肩而过。
“啥？！”
祁乐揉揉眼睛，他好像看见了辛枫的尸体！
但再睁开眼时，云层已经出现在了飞机下方，窗外除了繁星并无他物。
是梦魇吗？！
祁乐转身晃动身边的叶朝：
“我是醒着的吗？我是醒着的吗？！”
“你又失忆了？”叶朝伏在祁乐耳边，“这是你的梦境世界，你忘了吗？”
“不是！我没忘，我是说我在这个世界是醒着的吗？”
“哦…哦……那显然是啊……”叶朝感觉祁乐又疯了，“不过你也应该睡一觉了。”
“好吧，可能是我太累了……”
祁乐看向靠在座椅上已经进入梦乡那三人，他们追了自己一夜又陪了自己一天，显然已经累坏了。
“叶朝，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你也好久没睡……”
话没说完，只见身旁的叶朝已经闭上眼睛，呼吸的节奏变得均匀起来。
看来他也累坏了……
嗡嗡嗡……
一只白色的小虫子从叶朝的耳朵飞出，祁乐的注意力被它吸引，眼看着这不知品种的小虫落在自己的鼻尖上……
“哈哈！祁乐！又见面啦！”黑色的梦魇蹲在前座的椅背上笑道。
什么？！靠，又动不了了……
“哎？你是在说‘什么，靠，又动不了了’吗。”
梦魇伸手掌着耳朵凑过来，虽然祁乐只觉得它黑乎乎的一团，好像根本就没有耳朵……
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能嗷，但你得说得清楚点，你们人类的内心太杂乱了，大多数情况就像……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台！”
梦魇的声音极其耳熟，好像就是自己默读书本时会出现的心声。
并且这声音仿佛没有经过耳朵，直接进入自己的大脑，每一个字的震动都让祁乐感觉脑仁发颤。
你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没想好……
你知道吗，我的同类他们根本就不会思考。
他们只知道给人类创造焦虑的梦境再吸食情绪的能量……
就好像，就好像动物一样，全靠本能活着。
而我，想体验点不一样的事！
嗯……不过我们真的能说‘活着’吗……”
好话痨的梦魇……祁乐在心中吐槽道，不会思考怎么制造梦境啊？这是什么说法？
他虽然有些痛苦，但还是很好奇这让人矛盾的一点。
“也是本能嗷，制造梦境的材料都是人类自己提供的。
什么记忆啊、想象啊、欲望啊，然后全靠我们本能驱使来组合加工。
就像复杂的蚁穴或蜂巢，也全是蚂蚁或蜜蜂靠本能造出来的。”
对了！之前是不是你假扮成辛枫引导我去救的婴儿？！
“哦，你说那件事啊……我也不知道啊，我那时还不知道你是创世神，那个梦境也是本能制造的。”
什么呀……那你是怎么知道婴儿的事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见过辛枫吗？我们梦魇相遇会交换信息，当然这也是本能，没有梦魇会把信息整理好，所以你的梦里掺点别人的杂乱想法也很正常！”
啊？所以辛枫很有可能本身知道婴儿被抢劫的计划？！
“这我不知道……说不定辛枫的梦魇也和别人交换过信息。”
祁乐突然有点理解预言梦出现的原理了……只是不知道现实世界的梦魇是否也是这样。
“不过听你这么说，你是比较特别的存在喽？
“也许吧，但据我观察，你们人类中大多数认为自己特别的，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所以我特别吗……我也不知道……”
你懂个屁，每个人都很特别。
“是吗！那应该是我观察得不仔细！”
梦魇这句话“说”得很大声，这让祁乐头疼欲裂。
既然你也没想好跟着我干嘛，那就别缠着我了！我每次看见你都会头疼。
“那可不行，再说就算我不跟着你，也会有别的梦魇跟着你啊，谁跟不是跟呢，是吧？”
那你既然跟着我……你……你能像动漫里那种尾兽、替身、寄生兽什么的给我力量吗？
祁乐在心中传达这话时感到了一丝羞耻，他也不需要什么力量，就是想到了随口问问，只不过这样问显得有些中二病……
不过那梦魇似乎不仅接收到话语，还接收到祁乐所脑补的那些动漫画面。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在别人梦里好像见到过类似的，不过……你是创世神啊！我只是个小梦魇！
我跟着您是想让您赐予我力量啊！
所以……你能给我力量吗创世神大人！”
梦魇振臂高呼，仿佛随时接受力量的涌现。
祁乐：“……”
你小点声吧，我头都快要裂开了！你消失好不好，我这样睡觉也是白睡啊，根本休息不了！
梦魇没有搭茬，而是将脸转向一边好似在看着什么。
祁乐也试着将“视角”转移，只见一个大叔正站在过道和梦魇面面相觑。
这大叔能看见梦魇？！
不对，祁乐知道自己现在是闭着眼睛的，如果现在走道上真站着一个大叔，那自己也肯定看不见。
这大叔是梦境的一部分……这大叔也是梦魇？！
可这个大叔和以往看到的梦魇不同，他的五官虽说也有些模糊，但至少是有的，而不是一团黑。
他真的是梦魇么……
“哎呀……虽然经常和梦魇打交道，但还是难免会被这种东西吓一跳。”那个大叔喃喃自语地朝着祁乐走来。
他的身体就像幽灵一般穿过座椅和其他乘客，祁乐见此，肯定了他是幻觉的一部分，而非实体的人。
“嗯……这个梦魇轮廓都不清晰，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看来并没有在制造梦境……这种状态下它应该和小猫小狗的智商差不多。”
沉由嘟囔着走到祁乐跟前，他按照以往的经验，并没有太在意这个梦魇的存在。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正在制造梦境的梦魇，就当没看见，别去惹它就行了。
祁乐僵坐在座位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大叔将手伸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干嘛？
“你要干嘛？”梦魇握住沉由的手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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