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阻止跳楼的底牌
“原来我一直都在做梦，原来全世界都会害怕我扑街！”
笑着笑着，祁乐笑累了，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心底又升起一股悲伤：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噩梦……对不起叶朝，我想我该醒了……”
“隆隆隆隆隆隆——”
漆黑的“夜幕”下，螺旋桨的噪声渐近，一架直升机在商场的上空盘旋。
“组长，那人好像就是祁乐！”
顾芸清解开安全带，扶着门框看去：
“快，放我下去后你们先离开，其他的等我通知。”
直升机缓缓下降，离楼面还有两三米时顾芸清直接跳下：
“祁乐你要干什么？！辛枫的死和你关系不大！你不要想不开！”
“喔！顾小姐！”祁乐面带笑容，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在不足六寸宽的护栏边缘摇摇欲坠。
顾芸清看他保持平衡的样子心头一紧，生怕他失足落下。
“你快下来吧，我们可以停止对你的调查！”
“不，这已经不重要了顾小姐！叶朝死了，我也该让这场噩梦结束了！”
“叶朝？是骑车带你的那个人吗……”
顾芸清也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就发生这种事：
“可不管怎么说人总是要往前看！朋友的死让人悲伤，但这也不是轻生的理由！”
“不是轻生，是该结束了！”
“祁乐，你稳定下情绪！
你精神状态不对，可能也是被梦魇蛊惑了！”
顾芸清说着话靠近，但却被摇摇晃晃的祁乐伸手制止。
“没有，我精神好的很！你看，你看天黑了！”
祁乐伸手指向天空：“和节目里的预言一样，神睁眼了！”
“难道你……”
“没错，我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了！
如果我没猜错，顾小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梦啊，我一定要把这个梦写成小说。
嗯……如果我醒来能记住的话！”
顾芸清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父亲叮嘱过，尽量不要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果然父亲的担心是对的，现在的他就像个疯子。
不过想想也正常，谁又会在乎梦里世界的死活呢？
“不是的祁乐，你疯了！你在胡言乱语！”顾芸清还在尝试挽回。
“我没疯！我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害，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呀……
拜拜了顾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等一下！”
通往楼顶的铁门被踹开，完好无损的叶朝出现在二人眼前。
他下半身裹着白床单，上半身套着破了洞的裹尸袋，左手还用破碎的布条缠绕包裹起来。
如此拉风的造型和复活相比，让二人不知先惊讶哪一个。
“叶朝？叶朝！叶朝你没死？！真好啊，果然梦里不讲逻辑。”
祁乐兴奋地喊着。
“我有自愈能力啊！我以前偷偷给你展示过，你忘了吗！”
叶朝虽然很惊讶顾芸清在此，但看着处于危险的祁乐也管不了那些。
“是吗？！那这也不算噩梦嘛！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因为你的身上沾了我的血，我可以感应到位置，倒是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梦叶朝，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做梦！
你想想我身上那些奇怪的现象，如果用做梦来理解的话，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啥？！”叶朝一头雾水。
“祁乐你看，你的朋友复活了，你就算不关心这个世界，难道也不关心你的朋友吗？”
顾芸清借机相劝。
“要知道如果你醒来，这整个世界都会消失！”
叶朝瞪大眼睛看着顾芸清，本来以为是她把祁乐逼疯了。
现在看来这小姑娘还挺善良。
但也病得不轻。
祁乐听后犹豫了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梦境如此漫长，但人总是要醒过来的不是吗？
我想我该醒了。”
“等等等等！”
叶朝急忙叫停。
“所以你站在这里是打算跳下去，借此从梦里醒来是吗？
这种事你以前在梦里干过吗？”
“好像没有……”
“那，那假如说你真的在做梦，你还能记得现实世界做梦前发生了什么吗？”
叶朝飞快转动大脑，他尝试跟上疯子思路来劝说。
“叶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人在做梦的时候是很难回忆起现实的。
我不记得很正常。”
“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是植物人呢？
假如你在这里死去会导致现实的你脑死亡呢？”
“嘶……”祁乐沉默了。
叶朝见这套说辞有效，便继续补充道：
“我认为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应该尝试活着找到答案！你觉得呢？”
祁乐的眼神又迷茫了：
“我也不是真要赴死啊，也许我还没有落地就醒了呢？”
“那要是没醒呢？”顾芸清问道，“这个世界会消失不说，你也可能会真的摔死！”
“我……”
“虽然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只是梦境，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世界是真实客观的存在！
你难道就不考虑考虑养育了你二十多年的妈妈吗？”
顾芸清病急乱投医，拿出了最有可能劝说祁乐的底牌。
“妈妈……”
见祁乐有所动容，叶朝顺着顾芸清的话接着说道：
“对啊祁乐！我们认识至少十年了！
就算你忘记了这十年的记忆，至少我还记得！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是虚假的？！
你这样阿姨会伤心的！你的妹妹也会伤心！”
“妈妈……妹妹……
你是说这个世界对于你们而言是真实的吗？
我在这个世界也有家人？”
“那当然了！”顾芸清从怀中掏出祁乐的手机，“难道仅仅因为没有记忆，你就要否定妈妈的养育之恩吗？”
这句话狠狠击中了祁乐。
此时，漆黑的“夜幕”犹如液体般流动，太阳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刺穿黑布。
在瞬息之间，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黑夜如同海浪退潮般翻涌着离去。
天亮了。
祁乐抬头望向蓝天白云，冷静的思考着当下的情况。
说起来虽然这场梦境和以往一样都是零碎的片段组成。
但奇怪的是，他每次记忆出现空白，都似乎是在按照是一条固定的时间线向后跳跃，并且从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
这场梦境似乎有着严谨的秩序，就好像……
就好像这个世界的确是真实的一样！
远比以前做过的任何梦都要有逻辑！
顾芸清高举祁乐的手机，电话已拨通，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儿子呀，刚才变天你看见了吗？
喂？信号不好吗？
明天是周末，你要回家吗？
妹妹说想你了……”
祁乐匆匆忙忙地从护栏上跳下，从顾芸清的手中夺过手机后故作轻松地回道：
“哎，妈……刚才确实信号不好，嗯……我也想妹妹了，我今天就回家看看你们……”
祁乐说着话，抬头看见顾芸清微笑着指指自己。
“……”祁乐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呀儿子。”
“吃什么都行啦，那个……我可能会带两个朋友回家。”
笑着笑着，祁乐笑累了，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心底又升起一股悲伤：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噩梦……对不起叶朝，我想我该醒了……”
“隆隆隆隆隆隆——”
漆黑的“夜幕”下，螺旋桨的噪声渐近，一架直升机在商场的上空盘旋。
“组长，那人好像就是祁乐！”
顾芸清解开安全带，扶着门框看去：
“快，放我下去后你们先离开，其他的等我通知。”
直升机缓缓下降，离楼面还有两三米时顾芸清直接跳下：
“祁乐你要干什么？！辛枫的死和你关系不大！你不要想不开！”
“喔！顾小姐！”祁乐面带笑容，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在不足六寸宽的护栏边缘摇摇欲坠。
顾芸清看他保持平衡的样子心头一紧，生怕他失足落下。
“你快下来吧，我们可以停止对你的调查！”
“不，这已经不重要了顾小姐！叶朝死了，我也该让这场噩梦结束了！”
“叶朝？是骑车带你的那个人吗……”
顾芸清也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就发生这种事：
“可不管怎么说人总是要往前看！朋友的死让人悲伤，但这也不是轻生的理由！”
“不是轻生，是该结束了！”
“祁乐，你稳定下情绪！
你精神状态不对，可能也是被梦魇蛊惑了！”
顾芸清说着话靠近，但却被摇摇晃晃的祁乐伸手制止。
“没有，我精神好的很！你看，你看天黑了！”
祁乐伸手指向天空：“和节目里的预言一样，神睁眼了！”
“难道你……”
“没错，我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了！
如果我没猜错，顾小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梦啊，我一定要把这个梦写成小说。
嗯……如果我醒来能记住的话！”
顾芸清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父亲叮嘱过，尽量不要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果然父亲的担心是对的，现在的他就像个疯子。
不过想想也正常，谁又会在乎梦里世界的死活呢？
“不是的祁乐，你疯了！你在胡言乱语！”顾芸清还在尝试挽回。
“我没疯！我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害，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呀……
拜拜了顾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等一下！”
通往楼顶的铁门被踹开，完好无损的叶朝出现在二人眼前。
他下半身裹着白床单，上半身套着破了洞的裹尸袋，左手还用破碎的布条缠绕包裹起来。
如此拉风的造型和复活相比，让二人不知先惊讶哪一个。
“叶朝？叶朝！叶朝你没死？！真好啊，果然梦里不讲逻辑。”
祁乐兴奋地喊着。
“我有自愈能力啊！我以前偷偷给你展示过，你忘了吗！”
叶朝虽然很惊讶顾芸清在此，但看着处于危险的祁乐也管不了那些。
“是吗？！那这也不算噩梦嘛！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因为你的身上沾了我的血，我可以感应到位置，倒是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梦叶朝，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做梦！
你想想我身上那些奇怪的现象，如果用做梦来理解的话，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啥？！”叶朝一头雾水。
“祁乐你看，你的朋友复活了，你就算不关心这个世界，难道也不关心你的朋友吗？”
顾芸清借机相劝。
“要知道如果你醒来，这整个世界都会消失！”
叶朝瞪大眼睛看着顾芸清，本来以为是她把祁乐逼疯了。
现在看来这小姑娘还挺善良。
但也病得不轻。
祁乐听后犹豫了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梦境如此漫长，但人总是要醒过来的不是吗？
我想我该醒了。”
“等等等等！”
叶朝急忙叫停。
“所以你站在这里是打算跳下去，借此从梦里醒来是吗？
这种事你以前在梦里干过吗？”
“好像没有……”
“那，那假如说你真的在做梦，你还能记得现实世界做梦前发生了什么吗？”
叶朝飞快转动大脑，他尝试跟上疯子思路来劝说。
“叶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人在做梦的时候是很难回忆起现实的。
我不记得很正常。”
“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是植物人呢？
假如你在这里死去会导致现实的你脑死亡呢？”
“嘶……”祁乐沉默了。
叶朝见这套说辞有效，便继续补充道：
“我认为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应该尝试活着找到答案！你觉得呢？”
祁乐的眼神又迷茫了：
“我也不是真要赴死啊，也许我还没有落地就醒了呢？”
“那要是没醒呢？”顾芸清问道，“这个世界会消失不说，你也可能会真的摔死！”
“我……”
“虽然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只是梦境，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世界是真实客观的存在！
你难道就不考虑考虑养育了你二十多年的妈妈吗？”
顾芸清病急乱投医，拿出了最有可能劝说祁乐的底牌。
“妈妈……”
见祁乐有所动容，叶朝顺着顾芸清的话接着说道：
“对啊祁乐！我们认识至少十年了！
就算你忘记了这十年的记忆，至少我还记得！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是虚假的？！
你这样阿姨会伤心的！你的妹妹也会伤心！”
“妈妈……妹妹……
你是说这个世界对于你们而言是真实的吗？
我在这个世界也有家人？”
“那当然了！”顾芸清从怀中掏出祁乐的手机，“难道仅仅因为没有记忆，你就要否定妈妈的养育之恩吗？”
这句话狠狠击中了祁乐。
此时，漆黑的“夜幕”犹如液体般流动，太阳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刺穿黑布。
在瞬息之间，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黑夜如同海浪退潮般翻涌着离去。
天亮了。
祁乐抬头望向蓝天白云，冷静的思考着当下的情况。
说起来虽然这场梦境和以往一样都是零碎的片段组成。
但奇怪的是，他每次记忆出现空白，都似乎是在按照是一条固定的时间线向后跳跃，并且从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
这场梦境似乎有着严谨的秩序，就好像……
就好像这个世界的确是真实的一样！
远比以前做过的任何梦都要有逻辑！
顾芸清高举祁乐的手机，电话已拨通，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儿子呀，刚才变天你看见了吗？
喂？信号不好吗？
明天是周末，你要回家吗？
妹妹说想你了……”
祁乐匆匆忙忙地从护栏上跳下，从顾芸清的手中夺过手机后故作轻松地回道：
“哎，妈……刚才确实信号不好，嗯……我也想妹妹了，我今天就回家看看你们……”
祁乐说着话，抬头看见顾芸清微笑着指指自己。
“……”祁乐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呀儿子。”
“吃什么都行啦，那个……我可能会带两个朋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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