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丢失的记忆，你凭啥有个明星女友？
“祁乐先生，您不要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蒙混过关。”光头老余的眼神再次犀利起来。
“我没有装疯卖傻，你不有测谎的能力吗？不行你再测测？”
老余沉默，其实他已经偷偷测过了，特能发挥作用并显示结果——是真的。
但他本人，不信！
万一真是自己能力出现问题了呢？如果因为自己干扰了团队对整个案件的判断，那可就罪该万死了。
到了这种时候，想要审问推进下去还是得靠证据和推理，不能过分依赖特能。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视频里的真的是我，我是监控捕捉到的最后一个见过辛枫的人，可那又怎样呢？
我不就在路边看了他一眼吗？
这环洲城肯定还有没被速眼覆盖的角落吧？”
听闻此言，老余阴着脸说道：
“可是，有的特能者发动能力，只需要看一眼。”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个社会确实存在一直藏拙，从没有参加特能等级考试的超能力者，他们的能力从未被登记过，但却未必弱小。
放着更好的福利政策与就业机会不要，也要将自己的能力隐藏起来……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安全隐患、定时炸弹！”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一个从没有登记过的特能者，能力是瞪谁谁死，而且是灰飞烟灭的那种，然后我上街看了辛枫一眼他就失踪了，是吗？”
老余无言，但眼神却好像在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彻底惹恼了祁乐。
“你知道我每天的工作有多么辛苦多么无趣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失眠多梦鬼压床？
我瞪谁谁死这么牛逼，为什么不去考证登记来获得更好的就业方向？！”
“那谁知道。”
“你！”
眼镜男见气氛有些焦灼，立马上前缓解二人间的火药味：
“祁乐先生，您消消气！我们并不是要通过这个视频就对您进行有罪推断，刚才老余是在使用一种审问技巧，您别往心里去……
如果我们真觉得你有罪，谈话地点也就不会选在这个酒店房间了。”
祁乐深吸几口气，情绪平复了许多。
“不过我有一种猜测，我想请问祁乐先生，您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的症状吗？”
“没有啊，怎么了？”
“因为您虽然可能和辛枫的失踪死亡无关，但毕竟既出现在了现场，也梦见了现场，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梦游看见的呢？”
“嘶——”
祁乐摸着下巴思索片刻。
“虽然我不觉得我会梦游到楼下大街上，但你的猜测……”他瞥了老余一眼，“至少不无道理。”
见气氛缓和一些，眼镜男赶紧别过脸去对着顾芸清疯狂使眼色：
“顾大小姐，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呀……”
然而此刻的顾芸清双手微微颤抖，瞳孔微缩，目光直视前方但不知聚焦何物。
她还在消化着脑海里的信息，试图接受一个颠覆所有科学的真相，一个目前可能全世界只有自己知道的天机。
“顾小姐……顾小姐……组长？”
不止眼镜男发现了顾芸清的异端，就连一旁的老余都把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紧接着其他工作人员都关心地靠了过来。
“啊！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顾芸清猛地惊叫，恍如大梦初醒，众人见她没事便又散去。
“顾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的女朋友还在楼下等着我呢。”
“等等！我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你问吧，不过我真的不了解辛枫。”
“不，辛枫已经不重要了。”
“啊？”众人传来疑惑的声音。
顾芸清顿了顿：“我是说接下来的问题无关辛枫，这个案件当然还是重要的。”
“好的，您问吧。”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可能有些莫名其妙，但请您不要多虑和反问，而是如实回答。”
“嗯。”
“据我所知，您家境一般，大学毕业并加入工作也才三个月，现在还处在实习期，对吧？”
“对。”祁乐应付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那你有没有想过，您是怎么追上影视界当红小花李霜儿小姐的？”
“你这叫什么问题？这个就是爱情呗。”
“不是，您凭什么呢？”
“什么凭什么？你觉得我不配？那她就喜欢我怎么了？谈恋爱也得门当户对？”祁乐有些不满道。
顾芸清没有在意祁乐的连串反问，而是继续说着：
“那我换个问法，你和李霜儿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我就是……我俩……我……”
祁乐刚刚还自信地想讲述一个浪漫感人的邂逅故事，然而此时他眼中的光随着语气的渐缓也渐渐暗淡下来。
“哎？我跟李霜儿是怎么认识的？”
祁乐努力地尝试回忆，他想起和李霜儿看球赛的片段，又想起和她吃烛光晚餐的剪影……
但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何地和李霜儿如何认识的事情。
“哎？我……”
“祁乐先生，想不起来也是答案。”
顾芸清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那不是因为开心，而是因为神经过于兴奋。
“我……我确实想不起来……”
此时的祁乐不仅想不起来，还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酒店的吗？”
“什么？”
“是开车、打车还是地铁？”
“我……”
“或者您可以回答一下，下午你去的是哪家医院吗？”
“医院……”
祁乐开始双手捂住脑袋，他隐约想起医院建筑的外形，但名字是什么呢……那是哪家医院……
“那……那是家白色外墙的医院！”
“我问的是医院名字嗷，不可能有人去看病不知道去的是哪家医院吧？”
“我……我想不起来……”
“据你所说，今天早上你揪着一个大爷的衣领是吗？”
“这我记得！我问他为什么看我！”
“然后呢？他是怎么说的？”
“他……他……他没说！”
“是他没说还是你不记得了？”
“是……是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这样？”
祁乐的十指狠狠扣着头皮，此刻的他头晕目眩，心中充满了恐惧，他越是回想，越是充满了无力感。
这种感觉和“失忆”的症状并不相同。
失忆的人，至少知道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并且不会再随时失忆。
而他压根没有意识到“失忆”，却还在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对了祁乐，你今天得到马经理表扬的工作报表，里面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这……这……”
“你睡了一觉，报表就做好了是吗？”
“好像……好像是的……难道我有第二人格？”
“有这个可能嗷，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任职的公司是哪一家？”
“这我知道！是江南新起点科技有限公司！”
“好，好，好……”
在调查小组的眼中，这个问题祁乐确实回答错了。
他所工作的公司分明是龙东创意设计有限公司，这点简单的信息早已查明。
不过，顾芸清并没有否定这个答案，而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周围的同事们也都没有插话，主要是他们也都听得云里雾里，不知眼前这个组长究竟想问什么。
“老余，你给他找一份人格分裂测试题做做，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顾芸清嘴上这么吩咐着光头，但她心里知道，这和人格分裂、第二人格没有什么关系。
人格分裂症患者可以察觉到记忆的缺失和时间的空白。
虽然当下的情况，用“比较特殊的人格分裂”来解释会更加科学更加合理。
但是，顾芸清此刻确信了这种情况更符合另一种说法，一个她从小就听父亲讲述的说法……
关上阳台的玻璃门，电话打通，顾芸清克制住指尖的颤抖轻声开口道：
“爸爸，你说得是真的，这个世界是一个人的梦境，现在我正和创世神在一起。”
“我没有装疯卖傻，你不有测谎的能力吗？不行你再测测？”
老余沉默，其实他已经偷偷测过了，特能发挥作用并显示结果——是真的。
但他本人，不信！
万一真是自己能力出现问题了呢？如果因为自己干扰了团队对整个案件的判断，那可就罪该万死了。
到了这种时候，想要审问推进下去还是得靠证据和推理，不能过分依赖特能。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视频里的真的是我，我是监控捕捉到的最后一个见过辛枫的人，可那又怎样呢？
我不就在路边看了他一眼吗？
这环洲城肯定还有没被速眼覆盖的角落吧？”
听闻此言，老余阴着脸说道：
“可是，有的特能者发动能力，只需要看一眼。”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个社会确实存在一直藏拙，从没有参加特能等级考试的超能力者，他们的能力从未被登记过，但却未必弱小。
放着更好的福利政策与就业机会不要，也要将自己的能力隐藏起来……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安全隐患、定时炸弹！”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一个从没有登记过的特能者，能力是瞪谁谁死，而且是灰飞烟灭的那种，然后我上街看了辛枫一眼他就失踪了，是吗？”
老余无言，但眼神却好像在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彻底惹恼了祁乐。
“你知道我每天的工作有多么辛苦多么无趣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失眠多梦鬼压床？
我瞪谁谁死这么牛逼，为什么不去考证登记来获得更好的就业方向？！”
“那谁知道。”
“你！”
眼镜男见气氛有些焦灼，立马上前缓解二人间的火药味：
“祁乐先生，您消消气！我们并不是要通过这个视频就对您进行有罪推断，刚才老余是在使用一种审问技巧，您别往心里去……
如果我们真觉得你有罪，谈话地点也就不会选在这个酒店房间了。”
祁乐深吸几口气，情绪平复了许多。
“不过我有一种猜测，我想请问祁乐先生，您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的症状吗？”
“没有啊，怎么了？”
“因为您虽然可能和辛枫的失踪死亡无关，但毕竟既出现在了现场，也梦见了现场，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梦游看见的呢？”
“嘶——”
祁乐摸着下巴思索片刻。
“虽然我不觉得我会梦游到楼下大街上，但你的猜测……”他瞥了老余一眼，“至少不无道理。”
见气氛缓和一些，眼镜男赶紧别过脸去对着顾芸清疯狂使眼色：
“顾大小姐，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呀……”
然而此刻的顾芸清双手微微颤抖，瞳孔微缩，目光直视前方但不知聚焦何物。
她还在消化着脑海里的信息，试图接受一个颠覆所有科学的真相，一个目前可能全世界只有自己知道的天机。
“顾小姐……顾小姐……组长？”
不止眼镜男发现了顾芸清的异端，就连一旁的老余都把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紧接着其他工作人员都关心地靠了过来。
“啊！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顾芸清猛地惊叫，恍如大梦初醒，众人见她没事便又散去。
“顾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的女朋友还在楼下等着我呢。”
“等等！我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你问吧，不过我真的不了解辛枫。”
“不，辛枫已经不重要了。”
“啊？”众人传来疑惑的声音。
顾芸清顿了顿：“我是说接下来的问题无关辛枫，这个案件当然还是重要的。”
“好的，您问吧。”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可能有些莫名其妙，但请您不要多虑和反问，而是如实回答。”
“嗯。”
“据我所知，您家境一般，大学毕业并加入工作也才三个月，现在还处在实习期，对吧？”
“对。”祁乐应付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那你有没有想过，您是怎么追上影视界当红小花李霜儿小姐的？”
“你这叫什么问题？这个就是爱情呗。”
“不是，您凭什么呢？”
“什么凭什么？你觉得我不配？那她就喜欢我怎么了？谈恋爱也得门当户对？”祁乐有些不满道。
顾芸清没有在意祁乐的连串反问，而是继续说着：
“那我换个问法，你和李霜儿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我就是……我俩……我……”
祁乐刚刚还自信地想讲述一个浪漫感人的邂逅故事，然而此时他眼中的光随着语气的渐缓也渐渐暗淡下来。
“哎？我跟李霜儿是怎么认识的？”
祁乐努力地尝试回忆，他想起和李霜儿看球赛的片段，又想起和她吃烛光晚餐的剪影……
但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何地和李霜儿如何认识的事情。
“哎？我……”
“祁乐先生，想不起来也是答案。”
顾芸清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那不是因为开心，而是因为神经过于兴奋。
“我……我确实想不起来……”
此时的祁乐不仅想不起来，还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酒店的吗？”
“什么？”
“是开车、打车还是地铁？”
“我……”
“或者您可以回答一下，下午你去的是哪家医院吗？”
“医院……”
祁乐开始双手捂住脑袋，他隐约想起医院建筑的外形，但名字是什么呢……那是哪家医院……
“那……那是家白色外墙的医院！”
“我问的是医院名字嗷，不可能有人去看病不知道去的是哪家医院吧？”
“我……我想不起来……”
“据你所说，今天早上你揪着一个大爷的衣领是吗？”
“这我记得！我问他为什么看我！”
“然后呢？他是怎么说的？”
“他……他……他没说！”
“是他没说还是你不记得了？”
“是……是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这样？”
祁乐的十指狠狠扣着头皮，此刻的他头晕目眩，心中充满了恐惧，他越是回想，越是充满了无力感。
这种感觉和“失忆”的症状并不相同。
失忆的人，至少知道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并且不会再随时失忆。
而他压根没有意识到“失忆”，却还在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对了祁乐，你今天得到马经理表扬的工作报表，里面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这……这……”
“你睡了一觉，报表就做好了是吗？”
“好像……好像是的……难道我有第二人格？”
“有这个可能嗷，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任职的公司是哪一家？”
“这我知道！是江南新起点科技有限公司！”
“好，好，好……”
在调查小组的眼中，这个问题祁乐确实回答错了。
他所工作的公司分明是龙东创意设计有限公司，这点简单的信息早已查明。
不过，顾芸清并没有否定这个答案，而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周围的同事们也都没有插话，主要是他们也都听得云里雾里，不知眼前这个组长究竟想问什么。
“老余，你给他找一份人格分裂测试题做做，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顾芸清嘴上这么吩咐着光头，但她心里知道，这和人格分裂、第二人格没有什么关系。
人格分裂症患者可以察觉到记忆的缺失和时间的空白。
虽然当下的情况，用“比较特殊的人格分裂”来解释会更加科学更加合理。
但是，顾芸清此刻确信了这种情况更符合另一种说法，一个她从小就听父亲讲述的说法……
关上阳台的玻璃门，电话打通，顾芸清克制住指尖的颤抖轻声开口道：
“爸爸，你说得是真的，这个世界是一个人的梦境，现在我正和创世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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