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敢赌
苏世强从抽屉里拿出儿童主题公园的门票，日期正是3月18日。
苏世强以为何山会向他道歉，不料何山接过门票确认日期后，突然哈哈哈大笑不止。
苏世强完全摸不着头脑：“啊？你怀疑这张门票是假的？”
“门票是真的。”
苏世强刚松了一口气，何山接下去的话让他掉进了冰窟窿：“你在说谎之前，能不能和小宝统一口劲？小宝都告诉我了，那天你临时有事没有和他去玩，一张门票就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大意了，他只偷了门票，没有和小宝商量。
苏世强表情痛苦复杂，他用双手抹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草，你连小孩都利用，太卑鄙了！”
何山苦笑：“没办法了，你太狡猾了。那天你在什么地方，还不快交待？”
“我交待什么？”这次轮到苏世强笑了，“应该是你交待才对！”
贼喊捉贼，什么世道？何山孤疑地看着他，看他能憋出什么好屁，自圆其说。
“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谁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对吧？”
“是这么个理儿。”
“既然这样，凭什么你可以怀疑我，我不能怀疑你？”
“说说你的理由。”
“第一，吕浩天是你的情敌，你有作案动机，我没有；第二，你是唯二目击证人，有作案时间，至于我有没有作案时间，没有公布；第三，孙梦瑶失踪了，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都怀疑你怕夜长梦多，连孙梦瑶这个目击证人一起做了。试问，如果我们报警，你说警察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苏世强条理清楚，不但说出了一二三个理由，而且还作了总结，貌似有备而来。
他本来想兴师问罪，没想到到头到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
看来这个老油条比自己相象的还要狡猾，他太心急了点，四条人命，他能不急吗？
苏世强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高兴的拍着何山的肩膀：“嘿，哥们，你还想问我那天在哪里吗？”
他的意思是，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既然都撕破脸了，何山也不必在意他的感受：“别得意，我会调查的。”
苏世强是冯卡的添狗，向她打听总会问出点东西。
打定主意，何山找到冯卡，见面就问：“吕浩天遇害那天，也就是3月18日，苏世强有没有到京城找你？”
他这么问，傻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何况冯卡不傻：“你怀疑他？”
都和时间赛跑了，他觉得没必要再瞒着她：“对，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凶手。”
“直觉会害死人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反正没有证据，警察也不会听我的。”
“他是想来找我，但我没同意。”
“为什么？”
“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拒绝了他的表白，我必须狠下心来，不给他任何机会。”
“他当天去了哪里？”
“不知道。”
“被你拒绝后，那他有没有过激的行为？”
“没有。”
“他有没有说过报复社会的话？”
“我没听他说过。”
没听他说过，不等于没有。
如果是报复社会，狠起来别说熟人，连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都杀。
所以他重点关注这方面。
陷入短暂的沉默后，冯卡上下打量着他：“我觉得今天你们好奇怪。”
“我们？”他的脸上打满了问号。
“对，他也怀疑你是凶手，也向我打听你的事。”
“你觉得我俩谁是凶手？不许说谎。”
“从现有的信息看，是你。”
“可是，孙梦瑶能证明我的清白。”
“切，你拿一个失踪的人做证人，就像吕浩天给你作证一样可笑，除非你找到孙梦瑶，我才信你。”
又不能说孙梦瑶被卢苇绑架了，他太难了。
一个卢苇已经让他很头疼了，现在又一个疑似危险分子埋藏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搞出大动作来，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把苏世强送进监狱，营救人质。
要想找到证据，关键是3月18日苏世强的去向。
撑握苏世强的去向说难也不难，大数据时代只要查他家附近的监控就可以了；说容易也不容易，因为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无权查看他家附近的监控。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想到了刘家明。
于是，他打着失踪案的旗号，向刘家明打听案情的进展。
刘家明苦笑：“你三天两头就来公安局，我们局长的压力很大，我的压力更大。”
何山问：“刘队，如果是你的亲人失踪了，你不着急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
“别可是了，我向你提供线索。”
听说有线索，刘家明双眼放亮：“说来听听。”
他把在心里酿造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帮我调查3月18日苏世强的行踪，我怀疑他和3·18命案有关。”
刘家明面色凝重：“这和失踪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你怀疑他，我们就出动警力，对吧？”
何山在想，是不是向他透露一点消息？
他左思右想，最后下定决心说：“只要命案破了，人质自然会释放。”
“你是说，苏世强绑架了他们，以此要挟你？”
说完，刘家明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蠢的话，世上哪有绑匪向死对头施压破案的？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不是他，另有其人绑架了他们。”何山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从受害者家属的话可以听出来，他知道绑匪是谁。
刘家明从警十多年，什么案子没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案子，受害者家属一点也不想求助警察铲除绑匪，解救人质。可又要求和另一个案子并案处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另有隐情？
经验丰富的刘家明，顿时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为了打消受害者家属的顾虑，他说：“你要相信警察，告诉我绑匪是谁，我立马把他抓起来审问，不就万事大吉了？何必多此一举去查另一个案子？”
“这不是信不信警察的问题，而是几条人命在我的手上，我……你还记得我跳楼的事吗？当时我也想报警，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我不敢赌。”何山把双手插进头发里，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也是，在警察面前包庇犯罪分子，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苏世强以为何山会向他道歉，不料何山接过门票确认日期后，突然哈哈哈大笑不止。
苏世强完全摸不着头脑：“啊？你怀疑这张门票是假的？”
“门票是真的。”
苏世强刚松了一口气，何山接下去的话让他掉进了冰窟窿：“你在说谎之前，能不能和小宝统一口劲？小宝都告诉我了，那天你临时有事没有和他去玩，一张门票就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大意了，他只偷了门票，没有和小宝商量。
苏世强表情痛苦复杂，他用双手抹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草，你连小孩都利用，太卑鄙了！”
何山苦笑：“没办法了，你太狡猾了。那天你在什么地方，还不快交待？”
“我交待什么？”这次轮到苏世强笑了，“应该是你交待才对！”
贼喊捉贼，什么世道？何山孤疑地看着他，看他能憋出什么好屁，自圆其说。
“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谁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对吧？”
“是这么个理儿。”
“既然这样，凭什么你可以怀疑我，我不能怀疑你？”
“说说你的理由。”
“第一，吕浩天是你的情敌，你有作案动机，我没有；第二，你是唯二目击证人，有作案时间，至于我有没有作案时间，没有公布；第三，孙梦瑶失踪了，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都怀疑你怕夜长梦多，连孙梦瑶这个目击证人一起做了。试问，如果我们报警，你说警察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苏世强条理清楚，不但说出了一二三个理由，而且还作了总结，貌似有备而来。
他本来想兴师问罪，没想到到头到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
看来这个老油条比自己相象的还要狡猾，他太心急了点，四条人命，他能不急吗？
苏世强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高兴的拍着何山的肩膀：“嘿，哥们，你还想问我那天在哪里吗？”
他的意思是，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既然都撕破脸了，何山也不必在意他的感受：“别得意，我会调查的。”
苏世强是冯卡的添狗，向她打听总会问出点东西。
打定主意，何山找到冯卡，见面就问：“吕浩天遇害那天，也就是3月18日，苏世强有没有到京城找你？”
他这么问，傻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何况冯卡不傻：“你怀疑他？”
都和时间赛跑了，他觉得没必要再瞒着她：“对，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凶手。”
“直觉会害死人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反正没有证据，警察也不会听我的。”
“他是想来找我，但我没同意。”
“为什么？”
“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拒绝了他的表白，我必须狠下心来，不给他任何机会。”
“他当天去了哪里？”
“不知道。”
“被你拒绝后，那他有没有过激的行为？”
“没有。”
“他有没有说过报复社会的话？”
“我没听他说过。”
没听他说过，不等于没有。
如果是报复社会，狠起来别说熟人，连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都杀。
所以他重点关注这方面。
陷入短暂的沉默后，冯卡上下打量着他：“我觉得今天你们好奇怪。”
“我们？”他的脸上打满了问号。
“对，他也怀疑你是凶手，也向我打听你的事。”
“你觉得我俩谁是凶手？不许说谎。”
“从现有的信息看，是你。”
“可是，孙梦瑶能证明我的清白。”
“切，你拿一个失踪的人做证人，就像吕浩天给你作证一样可笑，除非你找到孙梦瑶，我才信你。”
又不能说孙梦瑶被卢苇绑架了，他太难了。
一个卢苇已经让他很头疼了，现在又一个疑似危险分子埋藏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搞出大动作来，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把苏世强送进监狱，营救人质。
要想找到证据，关键是3月18日苏世强的去向。
撑握苏世强的去向说难也不难，大数据时代只要查他家附近的监控就可以了；说容易也不容易，因为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无权查看他家附近的监控。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想到了刘家明。
于是，他打着失踪案的旗号，向刘家明打听案情的进展。
刘家明苦笑：“你三天两头就来公安局，我们局长的压力很大，我的压力更大。”
何山问：“刘队，如果是你的亲人失踪了，你不着急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
“别可是了，我向你提供线索。”
听说有线索，刘家明双眼放亮：“说来听听。”
他把在心里酿造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帮我调查3月18日苏世强的行踪，我怀疑他和3·18命案有关。”
刘家明面色凝重：“这和失踪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你怀疑他，我们就出动警力，对吧？”
何山在想，是不是向他透露一点消息？
他左思右想，最后下定决心说：“只要命案破了，人质自然会释放。”
“你是说，苏世强绑架了他们，以此要挟你？”
说完，刘家明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蠢的话，世上哪有绑匪向死对头施压破案的？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不是他，另有其人绑架了他们。”何山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从受害者家属的话可以听出来，他知道绑匪是谁。
刘家明从警十多年，什么案子没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案子，受害者家属一点也不想求助警察铲除绑匪，解救人质。可又要求和另一个案子并案处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另有隐情？
经验丰富的刘家明，顿时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为了打消受害者家属的顾虑，他说：“你要相信警察，告诉我绑匪是谁，我立马把他抓起来审问，不就万事大吉了？何必多此一举去查另一个案子？”
“这不是信不信警察的问题，而是几条人命在我的手上，我……你还记得我跳楼的事吗？当时我也想报警，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我不敢赌。”何山把双手插进头发里，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也是，在警察面前包庇犯罪分子，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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