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离去
楚婉儿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桌上的珍馐美味，不时地向门口看去，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婉儿，是菜色不合你的胃口吗？我可以安排后厨再做一份。”
“不是的姑姑，菜肴味道很好，只是...”楚婉儿低垂下眼帘，有些不好意思。
“婉儿想问的是王凡那小子吧？能得到你的关注他可是艳福不浅呐。”齐青娥笑道。
“姑姑您别说笑了，只是我与他并肩战斗过，有些担忧他的伤势罢了。”
“原来如此，王凡的伤已经治好。不过他刚突破至筑基就经此大战，我恐他伤了根基，便让他闭关修炼到筑基中期再出来。婉儿想见他的话，我立刻让他过来。”
“啊，那就不必了，既然知道他已无大碍就足够了。”楚婉儿连忙岔开了话题，和齐青娥谈起了家常。
能参加这次宴会的都是聚义盟里地位较高的修士，朱玲珑因为年龄与楚婉儿相近也得以入座到其身边，青藤子只能屈居末席但她显然不在意座次，只觉得今天的食物比妖食坊好上许多。
“玲珑姐姐，王凡他当真修炼到筑基期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楚婉儿与朱玲珑很快便互相以姐妹相称起来，没说几句就谈到了她们唯一的交集上来。
“是啊，我苦修多年却立刻被赶上来，真是惭愧。”朱玲珑感慨道。
“姐姐不必妄自菲薄，雷元体在修炼上本就进展缓慢，但一旦结丹就能力压同阶修士。”楚婉儿宽慰道。
“从齐盟主那我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这雷元体，还想请教下婉儿妹妹这雷元体究竟是什么体质？”
楚婉儿索性坐到了朱玲珑身边，详细地和她说起了这其中的奥秘。
雷元体乃是一种与雷霆亲近的体质，顾名思义与雷法的相性上佳，修炼雷属性功法和释放雷属性术法都远强于普通修士，结成金丹后更是能以金丹为媒介，使用强大的天赋术法。
“那看来我得好好修炼，争取结成金丹。”
“我过几天就要离开坠仙城继续游历了，姐姐不如与我同行，之后到了楚家也能获得更好的修炼资源。”
朱玲珑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婉儿的好意我十分感激，不过还请容我考虑考虑，在走之前必定给你答复。”
“青藤子前辈，我楚家一直乐于招揽客卿。听玲珑姐姐说前辈刚入尘世，不如随我一道游历世间，之后到楚家享受供奉，除了应有的资源外，保证每天都能吃到上好的餐点。”楚婉儿转头又招揽起青藤子起来。
青藤子思索片刻，出乎朱玲珑意料地直接答应了下来。
在青藤子看来，这少女给出的条件都十分切合她的需求，所以没有好什么犹豫的。
宴会上，各个聚义盟的修士轮番上前向楚婉儿敬酒并攀谈一二，他们都不想错过和楚家明珠交好的机会。
楚婉儿言辞得体，让与宴的众人感觉如沐春风，几位年轻的修士更是不经意地将楚婉儿当成了未来许多年的白月光。
宴会结束后，宾主尽欢，而王凡则还沉浸于痛苦的修炼当中。
王凡自被齐青娥关进房间后，获得了在几份上等的修炼功法中选择的机会，在一番斟酌之后他选择了名为“九转烈阳功”的功法。
这九转还阳功可修炼至金丹圆满，主要的特点是需要经历多次凝丹才能结成金丹。
当然最好的效果自然是如名字所言凝丹九次，在金丹上形成九条金色纹路，不过若是天资不够，仅仅两三次也可以勉强形成下等的金丹。
王凡之所以选择这门功法，是因为看到了此功法有种特殊的效果，借用形成九纹金丹所接引的天地至阳之气，可以使魂魄还阳。
王凡摸出那块温润的宝玉，想起了过去和陆采薇发生的点点滴滴，眼中有了一丝期望。
他也曾询问过齐青娥能否复活陆采薇，回答很是令人遗憾：“虽然元婴能使魂魄归于肉体，但那是修行了特殊功法的修士才能做到的，可惜我并不是其中一员。若要不分功法，那得有化神的修为。我这倒是有一本这样的功法，但修行起来十分困难，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王凡将灵力依照功法所言流过经脉，当再次回到丹田之时，一股暖流传来，让他宛如浸泡在温泉般舒适。
王凡有些奇怪，在自己选了这本功法之后，齐青娥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并再次强调了需要大毅力才能修行成功，可以他现在的感受而言，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当王凡第九次完成灵力运转之后，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每次运功时所带来的温暖没有消失，反而叠加在了一起。
丹田处的炽热感让王凡第一次觉得修行是如此痛苦的事，紧接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握住了和那本功法配套的神识玉简。
疼痛如潮水般退去，王凡的意识再次来到了灰色空间里。
王凡愕然发现，之前看到的那个无面人盘膝坐在空中，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翻阅着，那书册的样式正是王凡之前修炼的九转烈阳功。
灰色空间里的时间难以判断，在王凡默数了一千下后，无面人合上了书册，一手按在上面发出金色的光。
王凡接过那本有些改变的功法，缓缓读出了封面上的名字：“九转阴阳功。”
王凡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这个无面人将这本属极阳的功法改进成了阴阳并济？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书册，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果然如他所料，九转烈阳功已经改头换面，原本的运功路径调整了近一半，避免了之前那种灵力阳性过强焚烧丹田的效果。
不过王凡又有了些许担心，既然这功法不再是至阳功法，那之后突破时还能接引至阳之气，帮助陆采薇的魂魄还阳吗？
无面人此时已经在向王凡演示功法的运行，王凡思索再三，还是向其开口问道：“前辈，改进后的功法是否还能有还阳之效？”
王凡心中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与无面人进行沟通，或许这道人影并无自主意识，他的提问也就得不到解答。
令王凡惊喜的事，无面人透明体表下流动的灵力忽然停下，他抬起头朝王凡看来。
说是看来，其实并不准确，只不过是将面部正对着王凡。被这样一张面孔看着是一件十分不适的事，王凡催眠着自己，将这张脸想象成楚婉儿的绝美面容，以消除这种诡异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凡没有想到自己的提问竟然造成了这种结果，他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已。
“至阳过刚，至阴过柔，阴阳并济，方为还阳之道。”王凡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来了这样一个声音，随后无面人的脑袋又转了回去，停滞的灵力重新开始流动。
如果说得知改进后的功法有更好的效果是惊喜，那发现无面人具有意识就只剩下惊了。
王凡试图回忆起刚刚那个声音的特点，却发现自己除了理解话语的意义以外，对声音的任何特征都没有了印象。
王凡不再多想，对于筑基期的他来说这不是当务之急，他沉下心来，开始模仿着无面人运行这套全新的功法。
时间飞逝，很快便来到了楚婉儿离开坠仙城的日子，齐青娥带着聚义盟一众修士簇拥着楚婉儿出了城。
“婉儿，这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如果需要姑姑我帮助的尽管传消息过来。玲珑姑娘，青藤子道友，之后还麻烦你们多加照拂。”
朱玲珑连忙应下，青藤子在齐青娥面前也不敢再过于放肆，撇了撇嘴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楚婉儿深深鞠下一躬：“多谢姑姑这段时间的照顾，婉儿回程之时必定前来看望姑姑，祝姑姑修行路上无灾无祸一路坦途。”
在叶轲也上前嘱咐了几句后，聚义盟的其余修士依次上前与楚家小姐话别，楚婉儿也耐心地一一应付。
在结束了与最后一名修士的交谈后，楚婉儿有些期盼地看向了城门的方向，可那个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楚婉儿有些遗憾，走到齐青娥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又递出了一样东西便坐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出数百米后，炽焰马开始加速，另一边的帘子被掀起一角，朱玲珑无声地向王凡进行了告别。
就在马车离开一天后，城中某处房屋传来一声长啸。
齐青娥瞬息就站在了这间房屋前，挥手除去了一个月前施加在上面的禁制，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王凡有些不修边幅的身影。
“很不错，一个月时间就从筑基初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你的天赋与卿山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齐青娥神识一闪而过，满意地说道。
王凡释放出些许灵力在脸上一抹，闭关一个月所积累的污秽一扫而净。
“侥幸，侥幸，全依仗师娘提供功法。”感受到齐青娥的神识从自己身上扫过时王凡有些紧张，但听到齐青娥褒扬的话语后，王凡终于放松了下来，谦虚地回应道。
王凡在功法小成时发现了将灵力全部转换成阳属性方法，所以在突破至筑基中期后，他便立刻逆转功法将体内的灵力属性转换避免被他人发现，事实证明这个小技巧果然有效。
不过这种转换也有点不好，因为体内的阴阳失去平衡，那种炽烈之感再次自丹田涌现。
眼看那种疼痛加剧到了自己难以忍受的的程度，王凡只得又改变了些许灵力的属性，将炽热感降低至自己能承受的水平。
幸好齐青娥收回了神识，不然王凡灵力的变化必定会被一眼看出。
“这样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可能结成九纹金丹。对了，这枚戒指你且收下。”齐青娥递出了一枚戒指。
王凡有些奇怪地接过那枚冰蓝色戒指，这戒指一看就是由十分珍贵地材质打造成的，只是握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冰凉感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和神识，这种冰凉并不刺骨，反而驱散了王凡丹田处的炽热，并让他神识清明了许多。
“师娘，这是法宝吗？实在是太贵重了。”王凡嘴上推辞着，手上却很老实地将戒指戴了上去，然后他又发现这还是个储物装备。
“我还没有这么大方，随手就是中阶法宝，这玄冰戒是婉儿那丫头给你的。”齐青娥似笑非笑地说道。
“中阶法宝！这太贵重了，师娘还是帮我送回去吧。”王凡立刻取下戒指，要知道那天拍出高价的束天锁链也不过是初阶的法宝。
“人家已经走出了不知多少千里，你就暂时收下。真要想还的话，以后自己到楚家去还。”
齐青娥没好气地说道，旧事涌上心头。
她从王凡身上看到了齐卿山的影子，一样的傲人天赋，一样的沾惹桃花，只是后者行事果断远超于前者。
“你的玲珑师姐还有青藤子都随婉儿一起离开了，你们需要告知神机门的事我也安排下属去做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齐青娥问道。
如果说楚婉儿的离开让王凡有些失落，那朱玲珑的离开则是让他有些迷茫。
“我有个一同走入修仙界的同伴，在逐血门入侵时走散了。所以之后我打算在水云门附近走走，看看能否找到他。”王凡沉思片刻回复道。
“嗯，你也确实需要独自闯荡一番，没有修士是能只靠修炼一直走下去的，还需要刹那的感悟。”齐青娥赞许地说道，同时指点了一番。
“师娘，那两名被抓的逐血门长老，可有把师尊的去向吐出来？”
“没有，逐血门也只是知道水云门的掌门活了下来，这才派出他们来斩草除根。这算个好消息，起码知道卿山他还没被找到。你寻找你同伴的时候，也留意下你师尊的消息。”
“师娘放心，理当如此。”
三日后，王凡朝着坠仙城方向挥了挥手，独自离开。
“婉儿，是菜色不合你的胃口吗？我可以安排后厨再做一份。”
“不是的姑姑，菜肴味道很好，只是...”楚婉儿低垂下眼帘，有些不好意思。
“婉儿想问的是王凡那小子吧？能得到你的关注他可是艳福不浅呐。”齐青娥笑道。
“姑姑您别说笑了，只是我与他并肩战斗过，有些担忧他的伤势罢了。”
“原来如此，王凡的伤已经治好。不过他刚突破至筑基就经此大战，我恐他伤了根基，便让他闭关修炼到筑基中期再出来。婉儿想见他的话，我立刻让他过来。”
“啊，那就不必了，既然知道他已无大碍就足够了。”楚婉儿连忙岔开了话题，和齐青娥谈起了家常。
能参加这次宴会的都是聚义盟里地位较高的修士，朱玲珑因为年龄与楚婉儿相近也得以入座到其身边，青藤子只能屈居末席但她显然不在意座次，只觉得今天的食物比妖食坊好上许多。
“玲珑姐姐，王凡他当真修炼到筑基期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楚婉儿与朱玲珑很快便互相以姐妹相称起来，没说几句就谈到了她们唯一的交集上来。
“是啊，我苦修多年却立刻被赶上来，真是惭愧。”朱玲珑感慨道。
“姐姐不必妄自菲薄，雷元体在修炼上本就进展缓慢，但一旦结丹就能力压同阶修士。”楚婉儿宽慰道。
“从齐盟主那我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这雷元体，还想请教下婉儿妹妹这雷元体究竟是什么体质？”
楚婉儿索性坐到了朱玲珑身边，详细地和她说起了这其中的奥秘。
雷元体乃是一种与雷霆亲近的体质，顾名思义与雷法的相性上佳，修炼雷属性功法和释放雷属性术法都远强于普通修士，结成金丹后更是能以金丹为媒介，使用强大的天赋术法。
“那看来我得好好修炼，争取结成金丹。”
“我过几天就要离开坠仙城继续游历了，姐姐不如与我同行，之后到了楚家也能获得更好的修炼资源。”
朱玲珑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婉儿的好意我十分感激，不过还请容我考虑考虑，在走之前必定给你答复。”
“青藤子前辈，我楚家一直乐于招揽客卿。听玲珑姐姐说前辈刚入尘世，不如随我一道游历世间，之后到楚家享受供奉，除了应有的资源外，保证每天都能吃到上好的餐点。”楚婉儿转头又招揽起青藤子起来。
青藤子思索片刻，出乎朱玲珑意料地直接答应了下来。
在青藤子看来，这少女给出的条件都十分切合她的需求，所以没有好什么犹豫的。
宴会上，各个聚义盟的修士轮番上前向楚婉儿敬酒并攀谈一二，他们都不想错过和楚家明珠交好的机会。
楚婉儿言辞得体，让与宴的众人感觉如沐春风，几位年轻的修士更是不经意地将楚婉儿当成了未来许多年的白月光。
宴会结束后，宾主尽欢，而王凡则还沉浸于痛苦的修炼当中。
王凡自被齐青娥关进房间后，获得了在几份上等的修炼功法中选择的机会，在一番斟酌之后他选择了名为“九转烈阳功”的功法。
这九转还阳功可修炼至金丹圆满，主要的特点是需要经历多次凝丹才能结成金丹。
当然最好的效果自然是如名字所言凝丹九次，在金丹上形成九条金色纹路，不过若是天资不够，仅仅两三次也可以勉强形成下等的金丹。
王凡之所以选择这门功法，是因为看到了此功法有种特殊的效果，借用形成九纹金丹所接引的天地至阳之气，可以使魂魄还阳。
王凡摸出那块温润的宝玉，想起了过去和陆采薇发生的点点滴滴，眼中有了一丝期望。
他也曾询问过齐青娥能否复活陆采薇，回答很是令人遗憾：“虽然元婴能使魂魄归于肉体，但那是修行了特殊功法的修士才能做到的，可惜我并不是其中一员。若要不分功法，那得有化神的修为。我这倒是有一本这样的功法，但修行起来十分困难，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王凡将灵力依照功法所言流过经脉，当再次回到丹田之时，一股暖流传来，让他宛如浸泡在温泉般舒适。
王凡有些奇怪，在自己选了这本功法之后，齐青娥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并再次强调了需要大毅力才能修行成功，可以他现在的感受而言，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当王凡第九次完成灵力运转之后，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每次运功时所带来的温暖没有消失，反而叠加在了一起。
丹田处的炽热感让王凡第一次觉得修行是如此痛苦的事，紧接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握住了和那本功法配套的神识玉简。
疼痛如潮水般退去，王凡的意识再次来到了灰色空间里。
王凡愕然发现，之前看到的那个无面人盘膝坐在空中，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翻阅着，那书册的样式正是王凡之前修炼的九转烈阳功。
灰色空间里的时间难以判断，在王凡默数了一千下后，无面人合上了书册，一手按在上面发出金色的光。
王凡接过那本有些改变的功法，缓缓读出了封面上的名字：“九转阴阳功。”
王凡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这个无面人将这本属极阳的功法改进成了阴阳并济？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书册，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果然如他所料，九转烈阳功已经改头换面，原本的运功路径调整了近一半，避免了之前那种灵力阳性过强焚烧丹田的效果。
不过王凡又有了些许担心，既然这功法不再是至阳功法，那之后突破时还能接引至阳之气，帮助陆采薇的魂魄还阳吗？
无面人此时已经在向王凡演示功法的运行，王凡思索再三，还是向其开口问道：“前辈，改进后的功法是否还能有还阳之效？”
王凡心中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与无面人进行沟通，或许这道人影并无自主意识，他的提问也就得不到解答。
令王凡惊喜的事，无面人透明体表下流动的灵力忽然停下，他抬起头朝王凡看来。
说是看来，其实并不准确，只不过是将面部正对着王凡。被这样一张面孔看着是一件十分不适的事，王凡催眠着自己，将这张脸想象成楚婉儿的绝美面容，以消除这种诡异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凡没有想到自己的提问竟然造成了这种结果，他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已。
“至阳过刚，至阴过柔，阴阳并济，方为还阳之道。”王凡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来了这样一个声音，随后无面人的脑袋又转了回去，停滞的灵力重新开始流动。
如果说得知改进后的功法有更好的效果是惊喜，那发现无面人具有意识就只剩下惊了。
王凡试图回忆起刚刚那个声音的特点，却发现自己除了理解话语的意义以外，对声音的任何特征都没有了印象。
王凡不再多想，对于筑基期的他来说这不是当务之急，他沉下心来，开始模仿着无面人运行这套全新的功法。
时间飞逝，很快便来到了楚婉儿离开坠仙城的日子，齐青娥带着聚义盟一众修士簇拥着楚婉儿出了城。
“婉儿，这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如果需要姑姑我帮助的尽管传消息过来。玲珑姑娘，青藤子道友，之后还麻烦你们多加照拂。”
朱玲珑连忙应下，青藤子在齐青娥面前也不敢再过于放肆，撇了撇嘴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楚婉儿深深鞠下一躬：“多谢姑姑这段时间的照顾，婉儿回程之时必定前来看望姑姑，祝姑姑修行路上无灾无祸一路坦途。”
在叶轲也上前嘱咐了几句后，聚义盟的其余修士依次上前与楚家小姐话别，楚婉儿也耐心地一一应付。
在结束了与最后一名修士的交谈后，楚婉儿有些期盼地看向了城门的方向，可那个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楚婉儿有些遗憾，走到齐青娥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又递出了一样东西便坐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出数百米后，炽焰马开始加速，另一边的帘子被掀起一角，朱玲珑无声地向王凡进行了告别。
就在马车离开一天后，城中某处房屋传来一声长啸。
齐青娥瞬息就站在了这间房屋前，挥手除去了一个月前施加在上面的禁制，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王凡有些不修边幅的身影。
“很不错，一个月时间就从筑基初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你的天赋与卿山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齐青娥神识一闪而过，满意地说道。
王凡释放出些许灵力在脸上一抹，闭关一个月所积累的污秽一扫而净。
“侥幸，侥幸，全依仗师娘提供功法。”感受到齐青娥的神识从自己身上扫过时王凡有些紧张，但听到齐青娥褒扬的话语后，王凡终于放松了下来，谦虚地回应道。
王凡在功法小成时发现了将灵力全部转换成阳属性方法，所以在突破至筑基中期后，他便立刻逆转功法将体内的灵力属性转换避免被他人发现，事实证明这个小技巧果然有效。
不过这种转换也有点不好，因为体内的阴阳失去平衡，那种炽烈之感再次自丹田涌现。
眼看那种疼痛加剧到了自己难以忍受的的程度，王凡只得又改变了些许灵力的属性，将炽热感降低至自己能承受的水平。
幸好齐青娥收回了神识，不然王凡灵力的变化必定会被一眼看出。
“这样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可能结成九纹金丹。对了，这枚戒指你且收下。”齐青娥递出了一枚戒指。
王凡有些奇怪地接过那枚冰蓝色戒指，这戒指一看就是由十分珍贵地材质打造成的，只是握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冰凉感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和神识，这种冰凉并不刺骨，反而驱散了王凡丹田处的炽热，并让他神识清明了许多。
“师娘，这是法宝吗？实在是太贵重了。”王凡嘴上推辞着，手上却很老实地将戒指戴了上去，然后他又发现这还是个储物装备。
“我还没有这么大方，随手就是中阶法宝，这玄冰戒是婉儿那丫头给你的。”齐青娥似笑非笑地说道。
“中阶法宝！这太贵重了，师娘还是帮我送回去吧。”王凡立刻取下戒指，要知道那天拍出高价的束天锁链也不过是初阶的法宝。
“人家已经走出了不知多少千里，你就暂时收下。真要想还的话，以后自己到楚家去还。”
齐青娥没好气地说道，旧事涌上心头。
她从王凡身上看到了齐卿山的影子，一样的傲人天赋，一样的沾惹桃花，只是后者行事果断远超于前者。
“你的玲珑师姐还有青藤子都随婉儿一起离开了，你们需要告知神机门的事我也安排下属去做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齐青娥问道。
如果说楚婉儿的离开让王凡有些失落，那朱玲珑的离开则是让他有些迷茫。
“我有个一同走入修仙界的同伴，在逐血门入侵时走散了。所以之后我打算在水云门附近走走，看看能否找到他。”王凡沉思片刻回复道。
“嗯，你也确实需要独自闯荡一番，没有修士是能只靠修炼一直走下去的，还需要刹那的感悟。”齐青娥赞许地说道，同时指点了一番。
“师娘，那两名被抓的逐血门长老，可有把师尊的去向吐出来？”
“没有，逐血门也只是知道水云门的掌门活了下来，这才派出他们来斩草除根。这算个好消息，起码知道卿山他还没被找到。你寻找你同伴的时候，也留意下你师尊的消息。”
“师娘放心，理当如此。”
三日后，王凡朝着坠仙城方向挥了挥手，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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