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识破
在海棠和牡丹的搀扶下，王凡走进了客栈中开好的上房，门刚刚关上，他便快步往前走出几步，一脸歉意地朝两女拱了拱手。
“这一路上对两位前辈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王凡可不想因为叶轲的计划得罪了这两位金丹修士，即使她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无妨，叶盟主交待的事，我二人自当尽力去办，这段时日你只把我们当作侍女就是。”海棠毫无波澜地说道，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那在外面表现着十分妖娆的牡丹也立刻收起了挂在嘴边的和煦笑容，和海棠坐在了茶桌前，一个用神识覆盖了这间房间，另一个则闭目养精蓄锐起来。
按照叶轲的说法，海棠牡丹都是他暗中培养的死士，修炼的是主杀伐的功法，在征战中成长到了金丹，真要动起手来即使元婴也能凭借合击之术交手几个回合。
王凡朝神识巡视附近的牡丹感激地点了点头，回到屏风后的床铺上盘膝坐下，继续熟悉叶轲以秘法灌入自己丹田处的那颗假丹，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过修仙者的城池相较于凡人城池而言，时间早晚并不能约束到修士的行动，各种照明术法将坠仙城映照的宛如白昼。
为了方便管理，聚义盟还是在每天深夜设置了三个时辰的宵禁时间，但凡在这期间被巡逻队抓住的，若不破财免灾就只能被驱逐出坠仙城。
外加许多散修前半生都在世俗中度过，自然而然地把凡人中鬼市的交易延续了过来，许多难得的宝物都在宵禁时间于某些隐秘之处进行交易。
王凡身着一身夜行衣，在海棠的带领下朝一处鬼市赶去，牡丹则是在后方殿后。
偶尔也会巡视城内的海棠对同僚们的路线十分清楚，每次都在快要相遇前避开了巡逻的修士，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后很快便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房屋前。
王凡按照海棠先前的告知，三轻两重地敲响了房门，并在敲击节奏变换之时向门上按下一束灵力。
在这套动作做完后，一道神识从房间中探出，在王凡三人附近略作感应，在未察觉到异常后便收了回去。
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片漆黑，外面的淡淡月光无法照入分毫，引起了王凡的谨慎。
王凡传音询问身侧的海棠有无异常，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王凡便放心地一步迈入了房间。
刚走进房间，明亮的光芒就取代了黑暗，这道不起眼的房门，竟然把光与暗分隔开来，在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光亮。
“阁下来的真及时，今晚这场鬼市还有半炷香时间就要开始了。不过没想到阁下竟然丝毫不遮掩相貌，看来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
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王凡循声看去，那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不过在这里这副穿着并不奇特，因为王凡扫视一下发现，在这间房间中央圆桌前坐着的七个修士，都是类似样的穿着打扮，所以仅仅穿了一身夜行衣而没有遮住脸部的王凡显得尤其突出。
“啧啧，这位小哥当然和我们不同，没看到人家来鬼市还带着两个如花美眷的嘛。”另一个黑袍人调笑道。
王凡没有理会，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海棠牡丹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鬼市的开始。
一炷香时间后，一名灰袍人站起身来环视一周，说道：“看来没有人来了，那今天的鬼市就...”
三轻两重的敲门声响起，之后是一团灵力透过房门进入房间，那灵力覆盖在房门上，那扇外表普通的门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在房间里就能看清来人的模样。
“怎么是她！”王凡看清来人的模样后暗自惊讶，其他几名修士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过在兜帽的遮挡下没有暴露。
刚刚站起的黑袍人上前打开了房门，这位在最后时刻才赶到的是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正是那位楚二河的孙女。
“不好意思呀，我好不容易才甩掉护卫找到这里...呃，鬼市已经开始了吗？”
少女把房间里的八个人都打量了一遍，那些看不清面目的黑袍人让她皱了皱眉，不过看到露出面孔的王凡时，她轻咦一声，乌黑的眼睛一转起来，立刻向王凡走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
“看来楚小姐应该是最后一个来的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首先还是竞拍几件市面上难见的珍宝。”灰袍人往门上拍下一个禁制，宣布了鬼市的开始。
这鬼市与拍卖会有些不同，疑似组织者的灰袍人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五件物品放在了圆桌上。
灰袍人并没有介绍他所拿出的这几件宝物的作用，只是依次报出了名字和底价，并任由修士们查看。
王凡对这五件宝物完全不了解，只能靠海棠和牡丹传音向他介绍，还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学着其他修士拿起来研究。
为了营造出云青山重伤未愈的形象，王凡拿起了五件宝物中唯一的一株灵植，海棠传音介绍道：“这株金乌叶因通体有金色血丝状纹路而得名，常被用于炼制治愈暗伤的丹药，你等等可以出价竞拍。”
王凡默默地把海棠的话语记在心中，将金乌叶放了回去。
“好了，想必诸位已经看好了想要的宝物，那么接下来就从这本玄甲功开始竞拍。”
前两件宝物很快被其他几名修士瓜分干净，第三件宝物便是那金乌叶。
“我出三百灵币。”王凡急不可耐地报出了比底价高出一倍的价格，让众人有种志在必得之感。
“四百灵币。”与王凡搭过话的黑袍人加价道。
“六百灵币。”王凡立刻又把价格往上抬了些，而且似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看来道友是有伤在身需要炼制丹药啊，可惜我也正好需要这株灵植炼丹，我再加价五十灵币。”黑袍人分毫不让。
“一千灵币！在下水云门掌门云青山，还请道友高抬贵手，待我伤势痊愈后必有厚报。”王凡盯着黑袍人阴影下的面孔说道。
“既然道友如此迫切，那便让给你了。”
黑袍人耸了耸肩，他所带的灵币不足以让自己在这株灵植上挥霍，干脆卖了个人情。
“多谢了。”
王凡颇为肉痛地掏出灵币后，小心翼翼地用玉盒将金乌叶收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后面的两件拍品也很快被两名修士拿下，楚家小姐对这些所谓的宝物不太在意，连一次报价都没有给出，她的神情明显是在后悔来到这个传闻有异宝出现过的鬼市。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是自由交易时间，诸位可以拿出自己想要交换的物品彼此交流，我就暂时不奉陪了。”灰袍人说完，推开了房间角落的暗门，消失在了黑暗中。
王凡率先开口道：“各位道友想必早已看出在下状态不好，那我也就不再矜持了，只要是适合我恢复的，我都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价格。”
金丹修士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东西，于是王凡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储物袋里的大量灵币都换成了丹药和灵植。
当然，这些东西的价格王凡都是按照海棠的传音报出的，他也惊讶于海棠神识强度之高，整个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修士察觉到自己身后的侍女一直在向自己传音。
参加这次鬼市的目的达成，王凡的心绪也放松了下来，悠然自得的看着其余修士交易宝物。
“你这个葫芦还不错，一千灵币如何？”楚家小姐看上了一名修士拿出的一件紫金色葫芦法器。
这葫芦虽然档次不如法宝，但有着十分奇特的用处，只要叫出对方的名字时对方答应了，这小葫芦就会产生强大的吸力将其吸入，如果在里面待着久了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楚小姐，我这宝贝可是在古修士洞府拿到的，与我同行几人都没活着出来，这葫芦可是我拼了命——”
“两千灵币，够了吗？”
“够了够了，这葫芦是您的了。”修士强忍着笑意一手接过灵币袋，一手递过葫芦。
这个葫芦他到手时也以为是什么强大的法器，结果只能对修为低于自己两个层次的修士生效，也就是金丹期只能吸入炼气期，可以说是十分鸡肋。
他本想着卖出一千灵币就可以了，咬咬牙八百也不是不行，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个冤大头，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免得对方回过味来反悔。
后续的几名修士也拿出了一些奇特的宝物并说的天花乱坠，期望楚家小姐能再次展现一番雄厚的财力，谁曾想少女只顾着把玩那个小葫芦，对那些夸张的介绍充耳不闻。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灰袍人通过暗门回到了房间，也预告着本次鬼市的结束。
之后每个修士按照来时的顺序依次离开，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王凡、楚家小姐。
“云掌门，可愿护送我回去？我那恰好有几颗适合你的丹药，若是你送我回去，我便宜些让你你也不是不行。”
王凡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他沉思许久还是拒绝了对方，毕竟楚家是和齐家齐名的家族，万一被瞧出了端倪，叶轲的这个计划也就无从继续下去了。
少女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就有缘再见了，藏在面具的云掌门。噢，差点忘了介绍，我叫楚婉儿。”
王凡浑身一紧，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识破了自己的伪装，他连忙跟上对方。
“要不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怪不安全的。”楚婉儿抿嘴一笑，径直走了出去，王凡连忙跟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花两千灵币买下那个葫芦吗？”走出了一段路程后，楚婉儿还是没有回答王凡的话，反而这么问道。
“无非就是里面藏着什么更值钱地东西。”
楚婉儿惊讶地看着王凡，没想到这其中的隐秘竟然被他一语道破。
她拿起那个两个拳头大小的葫芦，口中默念法决，随即将葫芦口对着手心一抖，两粒金色的丹药便掉了出来。
“这是能稳固金丹修士修为的固元丹，筑基期修士吃了更是能增加结丹机率，仅仅一颗就抵得上一千灵币。”海棠传音说道。
“其实我也没什么眼力，不过是在家中见过这种法器，今天想着能搏一手罢了。看你焦急的样子，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看出你有另一张面容的？”
楚婉儿收起丹药，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来看，在这之前她确实也无法确定这葫芦里真的藏了东西。
王凡先是奉承了几句，而后才对最后的问话表示肯定。
“也没什么其他缘由，只是与我相仿罢了。”楚婉儿巧笑嫣然间在脸上一抹，又把身上的一件配饰一收，王凡眼前的这个少女立刻换了一副模样。
纵使王凡两世为人，看到楚婉儿的真面目后也愣了好一阵，那是他所见过美的最为惊心动魄的脸蛋，即使朱玲珑也略有差距。
与之前的豆蔻年华不同，楚婉儿看上去已有二十左右，而随着那枚配饰的去除，她身上的金丹修为跌落，停留在了筑基后期。
“那么，能给我看看你面具下的模样么，'云掌门'？”
“这一路上对两位前辈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王凡可不想因为叶轲的计划得罪了这两位金丹修士，即使她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无妨，叶盟主交待的事，我二人自当尽力去办，这段时日你只把我们当作侍女就是。”海棠毫无波澜地说道，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那在外面表现着十分妖娆的牡丹也立刻收起了挂在嘴边的和煦笑容，和海棠坐在了茶桌前，一个用神识覆盖了这间房间，另一个则闭目养精蓄锐起来。
按照叶轲的说法，海棠牡丹都是他暗中培养的死士，修炼的是主杀伐的功法，在征战中成长到了金丹，真要动起手来即使元婴也能凭借合击之术交手几个回合。
王凡朝神识巡视附近的牡丹感激地点了点头，回到屏风后的床铺上盘膝坐下，继续熟悉叶轲以秘法灌入自己丹田处的那颗假丹，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过修仙者的城池相较于凡人城池而言，时间早晚并不能约束到修士的行动，各种照明术法将坠仙城映照的宛如白昼。
为了方便管理，聚义盟还是在每天深夜设置了三个时辰的宵禁时间，但凡在这期间被巡逻队抓住的，若不破财免灾就只能被驱逐出坠仙城。
外加许多散修前半生都在世俗中度过，自然而然地把凡人中鬼市的交易延续了过来，许多难得的宝物都在宵禁时间于某些隐秘之处进行交易。
王凡身着一身夜行衣，在海棠的带领下朝一处鬼市赶去，牡丹则是在后方殿后。
偶尔也会巡视城内的海棠对同僚们的路线十分清楚，每次都在快要相遇前避开了巡逻的修士，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后很快便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房屋前。
王凡按照海棠先前的告知，三轻两重地敲响了房门，并在敲击节奏变换之时向门上按下一束灵力。
在这套动作做完后，一道神识从房间中探出，在王凡三人附近略作感应，在未察觉到异常后便收了回去。
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片漆黑，外面的淡淡月光无法照入分毫，引起了王凡的谨慎。
王凡传音询问身侧的海棠有无异常，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王凡便放心地一步迈入了房间。
刚走进房间，明亮的光芒就取代了黑暗，这道不起眼的房门，竟然把光与暗分隔开来，在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光亮。
“阁下来的真及时，今晚这场鬼市还有半炷香时间就要开始了。不过没想到阁下竟然丝毫不遮掩相貌，看来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
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王凡循声看去，那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不过在这里这副穿着并不奇特，因为王凡扫视一下发现，在这间房间中央圆桌前坐着的七个修士，都是类似样的穿着打扮，所以仅仅穿了一身夜行衣而没有遮住脸部的王凡显得尤其突出。
“啧啧，这位小哥当然和我们不同，没看到人家来鬼市还带着两个如花美眷的嘛。”另一个黑袍人调笑道。
王凡没有理会，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海棠牡丹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鬼市的开始。
一炷香时间后，一名灰袍人站起身来环视一周，说道：“看来没有人来了，那今天的鬼市就...”
三轻两重的敲门声响起，之后是一团灵力透过房门进入房间，那灵力覆盖在房门上，那扇外表普通的门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在房间里就能看清来人的模样。
“怎么是她！”王凡看清来人的模样后暗自惊讶，其他几名修士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过在兜帽的遮挡下没有暴露。
刚刚站起的黑袍人上前打开了房门，这位在最后时刻才赶到的是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正是那位楚二河的孙女。
“不好意思呀，我好不容易才甩掉护卫找到这里...呃，鬼市已经开始了吗？”
少女把房间里的八个人都打量了一遍，那些看不清面目的黑袍人让她皱了皱眉，不过看到露出面孔的王凡时，她轻咦一声，乌黑的眼睛一转起来，立刻向王凡走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
“看来楚小姐应该是最后一个来的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首先还是竞拍几件市面上难见的珍宝。”灰袍人往门上拍下一个禁制，宣布了鬼市的开始。
这鬼市与拍卖会有些不同，疑似组织者的灰袍人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五件物品放在了圆桌上。
灰袍人并没有介绍他所拿出的这几件宝物的作用，只是依次报出了名字和底价，并任由修士们查看。
王凡对这五件宝物完全不了解，只能靠海棠和牡丹传音向他介绍，还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学着其他修士拿起来研究。
为了营造出云青山重伤未愈的形象，王凡拿起了五件宝物中唯一的一株灵植，海棠传音介绍道：“这株金乌叶因通体有金色血丝状纹路而得名，常被用于炼制治愈暗伤的丹药，你等等可以出价竞拍。”
王凡默默地把海棠的话语记在心中，将金乌叶放了回去。
“好了，想必诸位已经看好了想要的宝物，那么接下来就从这本玄甲功开始竞拍。”
前两件宝物很快被其他几名修士瓜分干净，第三件宝物便是那金乌叶。
“我出三百灵币。”王凡急不可耐地报出了比底价高出一倍的价格，让众人有种志在必得之感。
“四百灵币。”与王凡搭过话的黑袍人加价道。
“六百灵币。”王凡立刻又把价格往上抬了些，而且似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看来道友是有伤在身需要炼制丹药啊，可惜我也正好需要这株灵植炼丹，我再加价五十灵币。”黑袍人分毫不让。
“一千灵币！在下水云门掌门云青山，还请道友高抬贵手，待我伤势痊愈后必有厚报。”王凡盯着黑袍人阴影下的面孔说道。
“既然道友如此迫切，那便让给你了。”
黑袍人耸了耸肩，他所带的灵币不足以让自己在这株灵植上挥霍，干脆卖了个人情。
“多谢了。”
王凡颇为肉痛地掏出灵币后，小心翼翼地用玉盒将金乌叶收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后面的两件拍品也很快被两名修士拿下，楚家小姐对这些所谓的宝物不太在意，连一次报价都没有给出，她的神情明显是在后悔来到这个传闻有异宝出现过的鬼市。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是自由交易时间，诸位可以拿出自己想要交换的物品彼此交流，我就暂时不奉陪了。”灰袍人说完，推开了房间角落的暗门，消失在了黑暗中。
王凡率先开口道：“各位道友想必早已看出在下状态不好，那我也就不再矜持了，只要是适合我恢复的，我都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价格。”
金丹修士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东西，于是王凡在一番讨价还价后，储物袋里的大量灵币都换成了丹药和灵植。
当然，这些东西的价格王凡都是按照海棠的传音报出的，他也惊讶于海棠神识强度之高，整个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修士察觉到自己身后的侍女一直在向自己传音。
参加这次鬼市的目的达成，王凡的心绪也放松了下来，悠然自得的看着其余修士交易宝物。
“你这个葫芦还不错，一千灵币如何？”楚家小姐看上了一名修士拿出的一件紫金色葫芦法器。
这葫芦虽然档次不如法宝，但有着十分奇特的用处，只要叫出对方的名字时对方答应了，这小葫芦就会产生强大的吸力将其吸入，如果在里面待着久了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楚小姐，我这宝贝可是在古修士洞府拿到的，与我同行几人都没活着出来，这葫芦可是我拼了命——”
“两千灵币，够了吗？”
“够了够了，这葫芦是您的了。”修士强忍着笑意一手接过灵币袋，一手递过葫芦。
这个葫芦他到手时也以为是什么强大的法器，结果只能对修为低于自己两个层次的修士生效，也就是金丹期只能吸入炼气期，可以说是十分鸡肋。
他本想着卖出一千灵币就可以了，咬咬牙八百也不是不行，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个冤大头，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免得对方回过味来反悔。
后续的几名修士也拿出了一些奇特的宝物并说的天花乱坠，期望楚家小姐能再次展现一番雄厚的财力，谁曾想少女只顾着把玩那个小葫芦，对那些夸张的介绍充耳不闻。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灰袍人通过暗门回到了房间，也预告着本次鬼市的结束。
之后每个修士按照来时的顺序依次离开，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王凡、楚家小姐。
“云掌门，可愿护送我回去？我那恰好有几颗适合你的丹药，若是你送我回去，我便宜些让你你也不是不行。”
王凡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他沉思许久还是拒绝了对方，毕竟楚家是和齐家齐名的家族，万一被瞧出了端倪，叶轲的这个计划也就无从继续下去了。
少女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就有缘再见了，藏在面具的云掌门。噢，差点忘了介绍，我叫楚婉儿。”
王凡浑身一紧，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识破了自己的伪装，他连忙跟上对方。
“要不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怪不安全的。”楚婉儿抿嘴一笑，径直走了出去，王凡连忙跟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花两千灵币买下那个葫芦吗？”走出了一段路程后，楚婉儿还是没有回答王凡的话，反而这么问道。
“无非就是里面藏着什么更值钱地东西。”
楚婉儿惊讶地看着王凡，没想到这其中的隐秘竟然被他一语道破。
她拿起那个两个拳头大小的葫芦，口中默念法决，随即将葫芦口对着手心一抖，两粒金色的丹药便掉了出来。
“这是能稳固金丹修士修为的固元丹，筑基期修士吃了更是能增加结丹机率，仅仅一颗就抵得上一千灵币。”海棠传音说道。
“其实我也没什么眼力，不过是在家中见过这种法器，今天想着能搏一手罢了。看你焦急的样子，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看出你有另一张面容的？”
楚婉儿收起丹药，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来看，在这之前她确实也无法确定这葫芦里真的藏了东西。
王凡先是奉承了几句，而后才对最后的问话表示肯定。
“也没什么其他缘由，只是与我相仿罢了。”楚婉儿巧笑嫣然间在脸上一抹，又把身上的一件配饰一收，王凡眼前的这个少女立刻换了一副模样。
纵使王凡两世为人，看到楚婉儿的真面目后也愣了好一阵，那是他所见过美的最为惊心动魄的脸蛋，即使朱玲珑也略有差距。
与之前的豆蔻年华不同，楚婉儿看上去已有二十左右，而随着那枚配饰的去除，她身上的金丹修为跌落，停留在了筑基后期。
“那么，能给我看看你面具下的模样么，'云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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