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
……
人界……
真是一个难以言喻的地方。
许枫默默看着墙上血红色的壁画，沉默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相比较曾经，他的身上更流露出一种古朴庄重的气质。
一身血衣的她站在许枫身后，揶揄道：“重回人界，感觉陌生了吗？”
许枫微微点头：“有一点。”
“怎么，想念灵界的好？”
许枫说：“没有，两边其实都不是很糟，但也没有那么好。”
血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怎么变得这么老气横秋？”
“有吗？”许枫摸了摸脸，苦笑了一下。
血璃认真说：“绝对有。”
“只是略有一点感慨罢了。”
“感慨什么？”
“感慨我的过往与现在。”许枫伸手，看着自己的五指，似乎想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到什么。
他继续说：“我难以理解。我到底是哪个我？是灵界的我，还是人界的我？”
血璃理所当然地说：“你来自灵界，当然是灵界的人。”
许枫微微摇头：“但我也曾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多年，直到最近才发生了改变。”
血璃皱眉道：“可你的曾经呢？你曾守护着永恒之森无数岁月，难道仅仅因为人界的几年时光就改变了你的身份吗？”
许枫说：“并不是我的身份改变了，而是我难以在灵界与人界之间做出抉择，我的立场无法确定。”
“你的使命可是救赎灵界。”
许枫沉默了一会，他的眼皮低垂着，高挺的鼻子均匀呼吸着，他陷入了沉思。
许枫问：“如果救赎灵界就必须要牺牲人界，那这一切对人界真的公平吗？”
“并不是牺牲，而是改变人界的位置。”血璃双手抱胸说：“我主降临便会将整个人界带入灵界，人界的万物也会得到永生。”
许枫皱眉道：“永生？”
“永生是灵界的追求。灵界的宿命只有一个，永恒亦或者沉没。”血璃平静地答道。
许枫问：“那白幽的目的呢？她为什么一直在追杀我？难道她不希望灵界永恒吗？”
“白幽的目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血璃摇了摇头：“反正我们必须得阻止她，为了灵界的未来。”
许枫皱眉，他隐约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题。看上去白幽也并不是想要摧毁灵界的意思，她身为灵界的执政官，到底渴求着什么？难道是成为新的灵界之主吗？
许枫说：“不仅是为了灵界的未来，也是为了人界。”
血璃耸了耸肩膀：“外面恐怕已经是一片荒芜了，白幽的屠杀早就开始了。如果不阻止她，人界终会无人幸免。”
许枫问：“你不是不在乎人界吗？”
血璃轻描淡写地笑道：“但我看得出来你在乎。既然你在乎，我偶尔帮你在乎一下也没什么。”
许枫看着血璃，她的脸庞依然妖艳如玫瑰，暗红色的眼影妩媚至极，任何人看见她不免想入非非。但许枫只是微微点头：“那谢谢你了，人界的事情怕是要麻烦你。”
血璃放声笑道：“哈哈哈，上次你还说我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呢。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我可真有点不习惯。”
“此一时彼一时。”
血璃眯了眯眼睛，赤红的瞳孔流露出一丝凶狠：“不过，我也确实早就想找白幽算账了。恶灵笔记，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居然敢轻易带到人界。”
“恶灵笔记？”
血璃说：“是的，你之前封印的那个鬼婴就是恶灵笔记的末页。恶灵笔记封印着灵界无法安置的恶灵，即使是万恶之狱也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处，因此才由我和她亲自封印在恶灵笔记内。原本是由我和她轮流守护的，没想到居然被她偷偷带到了人界。”
“那个东西很强大吗？”
血路说：“外面一片死寂，都是拜它所赐。白幽是真正的武士，她的能力也只能针对个体。但那些封印的恶灵个个都有屠戮千万灵魂的能力，如果真的要灭绝生者，那个东西是最好不过的了。”
许枫：“这那我们怎么样阻止她？总不能眼看着人界生灵涂炭吧？”
“目前恶灵已经肆虐人界，一切恐怕已经无法挽回……”
血璃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我会阻止她，但是枫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血璃转头看了过去，一身鹅黄羽衣，手握着命运棱镜的少女默默走了过来，她的气质出尘不染，淡妆的脸庞清新脱俗。
许枫下意识说：“徐梦夏？”
血璃看了看徐梦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讶异，但很快就不见了。好像她看出了什么。
徐梦夏说：“答应我，将白幽彻底赶出人界，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许枫有点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徐梦夏居然会这么说，之前他以为又是跟徐月吟有关的条件来着。
许枫疑惑道：“这不本来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吗？”
血璃撇了撇嘴：“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这个，是为了找回宇衡东。”
许枫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血璃在旁边狠狠弹了一下许枫的额头：“你怎么把我们原先的计划都忘了？”
许枫吃疼地摸了摸额头，满脸疑惑地说：“啊，我们有计划？”
徐梦夏摊了摊手：“显然没有。”随后她又小声嘀咕道：“都跟血璃一块做事情了，还能有什么计划？”
血璃拍拍手说：“计划就是找到宇衡东，再顺手给白幽这个家伙一点教训。”
许枫忍不住说：“呃，这种也能叫计划？我怎么感觉是大话？”
血璃恶狠狠地盯了许枫一眼：“我说是计划，那就是计划！”
许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那就当我们有计划。所以怎么找宇衡东？你有头绪呢？”
“当然！”血璃理直气壮地叉着腰，在许枫期待和刮目相看的眼神中利落地又说了两个字：“没有！”
“晕！”
许枫扶着额头，已经不忍正眼直视血璃了。果然指望她这个满脑子肌肉的家伙根本做不了什么。
许枫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一直依附在我身上的吗？为什么现在能自己行动了？”
“因为夏沫和我的契约已经解除了，我就不再受到契约的限制了。”血璃打了个哈欠：“之前我没能让鬼婴降生，违背了承诺所以被限制了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但她现在已经完全把身体交给我了。”
许枫问：“所以你们冰释前嫌了？”
“不完全是，至少我觉得她依然对我有意见。”血璃揶揄道：“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她已经被我送到秩序之地了，跟我已经一毛钱关系没有了。想找我骂街也再也没有机会了，但愿她没有想我。”
“好吧，那你可真是个甩手掌柜。”
徐梦夏在一边轻咳了一声说：“你们两别再贫嘴了，好好想想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是先找白幽还是先找宇衡东？”
许枫和血璃几乎同时说：“宇衡东、白幽！”
很明显，说宇衡东的人是许枫。说白幽的人是血璃。
血璃抽了抽嘴角纹许枫：“你是故意的不？”
“啊？”
徐梦夏在一旁拍了拍手：“行了，我先决定吧，去找宇衡东。”
血璃皱眉道：“为什么？让我先去揍白幽一顿完事了再找人不是很顺理成章？”
徐梦夏狐疑地看了一眼血璃：“你现在能解决白幽？”
血璃自信道：“当然能！”
徐梦夏紧追不舍地问：“你确定？现在人界的灵魂很多都被白幽吞噬了，她的实力已经远比之前更恐怖。”
血璃有点尴尬地犹豫了几下说：“呃……确定……吧？”
徐梦夏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才应该先找宇衡东。宇衡东在灵界实力也不错，想必他的人界分身也能给我们提供不少帮助。”
许枫微微点头，他也完全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倒感觉有点奇怪，他问徐梦夏：“徐梦夏，你似乎对灵界挺了解的？”
徐梦夏说：“我的异能力就是能够看见灵界的各个地方，从而预见人界的未来。”
“噢，这样。”
不过怎么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却又没摸清楚奇怪在哪里。
徐梦夏说：“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了，就想想办法怎么找到宇衡东吧。”
许枫和血璃对视了一眼，血璃还是不太情愿地说：“好吧，二比一，就按你们说得来。”
二比一？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
许枫感到自己的脑中突然灵光闪过，他问血璃：“异能者在人界的异能力，是不是跟他在灵界的位置有关？”
血璃微微点头：“是这样的。一般来说前世属于秩序之地的话，就会得到秩序系的异能力。前世属于罪城的话，就会得到我赋予的能力。”
许枫问：“那你们所说的宇衡东，他应该是什么类型的能力？”
血璃想了想说：“他啊，应该是力量操控吧。”
“力量操控？”
听上去真是一个玄之又玄的能力。
血璃点点头：“就是改变物体的引力、斥力以及各种存在的力。灵界大部分的物理和自然现象，都是来自秩序之地的力量，也都是大肥肥的权能。”
许枫挠挠头问：“我怎么感觉好像很强的样子？比你那个所谓的断罪有用很多？”
血璃撇了撇嘴：“随你这么想，反正我无敌。”
许枫翻了翻白眼，显然血璃的话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丝可信度了。随后他问徐梦夏：“现在外面的通讯怎么样？还能打电话吗？”
徐梦夏说：“目前紧急通讯站应该还在运作吧。”
许枫点点头：“那把你的手机给我？”
“怎么了？”
“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她能帮忙。”
人界……
真是一个难以言喻的地方。
许枫默默看着墙上血红色的壁画，沉默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相比较曾经，他的身上更流露出一种古朴庄重的气质。
一身血衣的她站在许枫身后，揶揄道：“重回人界，感觉陌生了吗？”
许枫微微点头：“有一点。”
“怎么，想念灵界的好？”
许枫说：“没有，两边其实都不是很糟，但也没有那么好。”
血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怎么变得这么老气横秋？”
“有吗？”许枫摸了摸脸，苦笑了一下。
血璃认真说：“绝对有。”
“只是略有一点感慨罢了。”
“感慨什么？”
“感慨我的过往与现在。”许枫伸手，看着自己的五指，似乎想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到什么。
他继续说：“我难以理解。我到底是哪个我？是灵界的我，还是人界的我？”
血璃理所当然地说：“你来自灵界，当然是灵界的人。”
许枫微微摇头：“但我也曾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多年，直到最近才发生了改变。”
血璃皱眉道：“可你的曾经呢？你曾守护着永恒之森无数岁月，难道仅仅因为人界的几年时光就改变了你的身份吗？”
许枫说：“并不是我的身份改变了，而是我难以在灵界与人界之间做出抉择，我的立场无法确定。”
“你的使命可是救赎灵界。”
许枫沉默了一会，他的眼皮低垂着，高挺的鼻子均匀呼吸着，他陷入了沉思。
许枫问：“如果救赎灵界就必须要牺牲人界，那这一切对人界真的公平吗？”
“并不是牺牲，而是改变人界的位置。”血璃双手抱胸说：“我主降临便会将整个人界带入灵界，人界的万物也会得到永生。”
许枫皱眉道：“永生？”
“永生是灵界的追求。灵界的宿命只有一个，永恒亦或者沉没。”血璃平静地答道。
许枫问：“那白幽的目的呢？她为什么一直在追杀我？难道她不希望灵界永恒吗？”
“白幽的目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血璃摇了摇头：“反正我们必须得阻止她，为了灵界的未来。”
许枫皱眉，他隐约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题。看上去白幽也并不是想要摧毁灵界的意思，她身为灵界的执政官，到底渴求着什么？难道是成为新的灵界之主吗？
许枫说：“不仅是为了灵界的未来，也是为了人界。”
血璃耸了耸肩膀：“外面恐怕已经是一片荒芜了，白幽的屠杀早就开始了。如果不阻止她，人界终会无人幸免。”
许枫问：“你不是不在乎人界吗？”
血璃轻描淡写地笑道：“但我看得出来你在乎。既然你在乎，我偶尔帮你在乎一下也没什么。”
许枫看着血璃，她的脸庞依然妖艳如玫瑰，暗红色的眼影妩媚至极，任何人看见她不免想入非非。但许枫只是微微点头：“那谢谢你了，人界的事情怕是要麻烦你。”
血璃放声笑道：“哈哈哈，上次你还说我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呢。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我可真有点不习惯。”
“此一时彼一时。”
血璃眯了眯眼睛，赤红的瞳孔流露出一丝凶狠：“不过，我也确实早就想找白幽算账了。恶灵笔记，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居然敢轻易带到人界。”
“恶灵笔记？”
血璃说：“是的，你之前封印的那个鬼婴就是恶灵笔记的末页。恶灵笔记封印着灵界无法安置的恶灵，即使是万恶之狱也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处，因此才由我和她亲自封印在恶灵笔记内。原本是由我和她轮流守护的，没想到居然被她偷偷带到了人界。”
“那个东西很强大吗？”
血路说：“外面一片死寂，都是拜它所赐。白幽是真正的武士，她的能力也只能针对个体。但那些封印的恶灵个个都有屠戮千万灵魂的能力，如果真的要灭绝生者，那个东西是最好不过的了。”
许枫：“这那我们怎么样阻止她？总不能眼看着人界生灵涂炭吧？”
“目前恶灵已经肆虐人界，一切恐怕已经无法挽回……”
血璃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我会阻止她，但是枫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血璃转头看了过去，一身鹅黄羽衣，手握着命运棱镜的少女默默走了过来，她的气质出尘不染，淡妆的脸庞清新脱俗。
许枫下意识说：“徐梦夏？”
血璃看了看徐梦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讶异，但很快就不见了。好像她看出了什么。
徐梦夏说：“答应我，将白幽彻底赶出人界，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许枫有点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徐梦夏居然会这么说，之前他以为又是跟徐月吟有关的条件来着。
许枫疑惑道：“这不本来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吗？”
血璃撇了撇嘴：“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这个，是为了找回宇衡东。”
许枫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血璃在旁边狠狠弹了一下许枫的额头：“你怎么把我们原先的计划都忘了？”
许枫吃疼地摸了摸额头，满脸疑惑地说：“啊，我们有计划？”
徐梦夏摊了摊手：“显然没有。”随后她又小声嘀咕道：“都跟血璃一块做事情了，还能有什么计划？”
血璃拍拍手说：“计划就是找到宇衡东，再顺手给白幽这个家伙一点教训。”
许枫忍不住说：“呃，这种也能叫计划？我怎么感觉是大话？”
血璃恶狠狠地盯了许枫一眼：“我说是计划，那就是计划！”
许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那就当我们有计划。所以怎么找宇衡东？你有头绪呢？”
“当然！”血璃理直气壮地叉着腰，在许枫期待和刮目相看的眼神中利落地又说了两个字：“没有！”
“晕！”
许枫扶着额头，已经不忍正眼直视血璃了。果然指望她这个满脑子肌肉的家伙根本做不了什么。
许枫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一直依附在我身上的吗？为什么现在能自己行动了？”
“因为夏沫和我的契约已经解除了，我就不再受到契约的限制了。”血璃打了个哈欠：“之前我没能让鬼婴降生，违背了承诺所以被限制了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但她现在已经完全把身体交给我了。”
许枫问：“所以你们冰释前嫌了？”
“不完全是，至少我觉得她依然对我有意见。”血璃揶揄道：“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她已经被我送到秩序之地了，跟我已经一毛钱关系没有了。想找我骂街也再也没有机会了，但愿她没有想我。”
“好吧，那你可真是个甩手掌柜。”
徐梦夏在一边轻咳了一声说：“你们两别再贫嘴了，好好想想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是先找白幽还是先找宇衡东？”
许枫和血璃几乎同时说：“宇衡东、白幽！”
很明显，说宇衡东的人是许枫。说白幽的人是血璃。
血璃抽了抽嘴角纹许枫：“你是故意的不？”
“啊？”
徐梦夏在一旁拍了拍手：“行了，我先决定吧，去找宇衡东。”
血璃皱眉道：“为什么？让我先去揍白幽一顿完事了再找人不是很顺理成章？”
徐梦夏狐疑地看了一眼血璃：“你现在能解决白幽？”
血璃自信道：“当然能！”
徐梦夏紧追不舍地问：“你确定？现在人界的灵魂很多都被白幽吞噬了，她的实力已经远比之前更恐怖。”
血璃有点尴尬地犹豫了几下说：“呃……确定……吧？”
徐梦夏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才应该先找宇衡东。宇衡东在灵界实力也不错，想必他的人界分身也能给我们提供不少帮助。”
许枫微微点头，他也完全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倒感觉有点奇怪，他问徐梦夏：“徐梦夏，你似乎对灵界挺了解的？”
徐梦夏说：“我的异能力就是能够看见灵界的各个地方，从而预见人界的未来。”
“噢，这样。”
不过怎么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却又没摸清楚奇怪在哪里。
徐梦夏说：“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了，就想想办法怎么找到宇衡东吧。”
许枫和血璃对视了一眼，血璃还是不太情愿地说：“好吧，二比一，就按你们说得来。”
二比一？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
许枫感到自己的脑中突然灵光闪过，他问血璃：“异能者在人界的异能力，是不是跟他在灵界的位置有关？”
血璃微微点头：“是这样的。一般来说前世属于秩序之地的话，就会得到秩序系的异能力。前世属于罪城的话，就会得到我赋予的能力。”
许枫问：“那你们所说的宇衡东，他应该是什么类型的能力？”
血璃想了想说：“他啊，应该是力量操控吧。”
“力量操控？”
听上去真是一个玄之又玄的能力。
血璃点点头：“就是改变物体的引力、斥力以及各种存在的力。灵界大部分的物理和自然现象，都是来自秩序之地的力量，也都是大肥肥的权能。”
许枫挠挠头问：“我怎么感觉好像很强的样子？比你那个所谓的断罪有用很多？”
血璃撇了撇嘴：“随你这么想，反正我无敌。”
许枫翻了翻白眼，显然血璃的话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丝可信度了。随后他问徐梦夏：“现在外面的通讯怎么样？还能打电话吗？”
徐梦夏说：“目前紧急通讯站应该还在运作吧。”
许枫点点头：“那把你的手机给我？”
“怎么了？”
“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她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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