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众人到场
墨水在听过节华的名字后，微微愣神了一秒，之后以极快的速度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似是有些无聊地轻抚了一下腰间的香炉，在谁也没看见他的动作的情况下，一缕轻烟悄悄地飘了出去……
不知为何节华发髻上的那朵红花，变得更加鲜艳了一些……
“哟！真是见谅了，小生李季来晚了，劳诸位久等！”
来人一袭月白色祥云刺绣直缀，头顶宝冠，那宝冠金丝堆累成叶片状，上面更是镶嵌着各色宝石；同样是刺绣工艺的腰带上坠着些香囊、玉石。胸前佩戴着一枚圆镜，圆镜也用花丝工艺装饰，亦是团团祥云的样式。
整个人显得整洁而讲究，活似一个得道高人来人间游历的光鲜模样。这名姓李的男子虽嘴上客气、动作也是周全的抱拳拱手礼，偏偏那双眼睛耐不住寂寞，自作聪明地瞟来瞟去。
直到这人瞧见墨水腰间的鹊尾香炉，先是瞳孔一缩，然后不作声色地上下打量了墨水一番。
节华见这李季嘴里手里是一套，而心里又是另一套，便心生不喜，一双弯弯的柳眉微微蹙起。她身边的药童单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独眼龙是个直快人儿，最不喜欢这种一套又一套的把戏，便“相由心生”端作一副厌恶的模样。
墨水自是没什么感觉，这种流于表面的城府倒也是轻便，主动开口说：“见过李兄，某名单字水，乃墨姓一辈。出身弄香堂，乃万掌门小弟子是也。”
随即对着李季抱拳作揖，李季这人反应倒是妙极了，明明是个彩术师见了香炉心中多少有些成算，他偏偏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啊！愚兄尽不曾认得，这就给掌门高徒赔礼了！”
独眼龙见这一来一回，实在不耐烦，但余毒未尽，也只是在鼻子里哼气几声。
谁知李季这人偏听见了，还装模作样地回头想看看声音出自谁，在确定是独眼龙后，先是研究了独眼龙手中的熊头烟斗，再古怪的朝着他咧嘴一笑。
“倒不知，这位成仙门的好汉姓甚名谁？”
独眼龙再怎么直性子，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这笑惹人心烦，只好也抱拳回礼说：“我倒不喜欢这咬文嚼字的，累得慌！成仙门，林立！”
“哈哈哈！妙哉妙哉！林兄果是个爽快人！”李季抚了抚胸前的镜子，拱手恭维道。
这次行动，这一组一共5人，如今也都到齐了。节华按捺下心中的不适，笑语嫣然地说：“咯咯咯~李相公却是不同，是个斯文人哩！奴家怡红院，节华。给相公见礼了~”
节华将身上的霞披揽了一下，双手叠放在腹部，微微蹲下，曼妙的身躯尽显在众人眼前。她袖长纤细的脖颈巧妙的暴露了出来，略侧着仰头望向李季，以便用这种示弱的方式展示她那张明艳的脸庞。
原本就紧身的洋装，因为这一动作变得更加贴身，一时令人不知把眼睛放在哪里好。
李季见了这幅场面，心中想着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婆……嘶……
药童瞧李季一副狼中色鬼的模样，冷哼一声：“哼！问月楼！药童！”
李季一下子惊醒，忌惮地看了好一阵药童，微微往后撤了几步。这一副怂蛋样儿令药童又哼了一下，随即继续用那副玩笑的表情盯着他。
这一回合独眼龙没什么表情，倒惹得墨水眉间若蹙。
“呵呵~咱们几个倒是没见过，这次任务奴家可要多指望各位相公啦~”节华出面打了个圆场，说到没见过的时候，眼色一闪地飞快瞥了一眼墨水。
偏偏众人此时都将目光落到了李季的丑态上，一时也没人瞧见节华那古怪的眼色。
药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只差没拍着胸脯，说：“节华！你放心！老朽一定护你周全！”
节华单手捂着嘴笑着说好好好，只是那半阖着的眸子不见丁点笑意……
独眼龙似乎是毒都排干净了，终于精神了起来：“少呱噪这些有的没的，赶快互通个消息，办完事好打道回府！”
节华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然后双手抱胸，一阵微风吹过，她的霞披和裙摆随风摇摆。随之低头细细地研究起自己的指甲，似乎是在想换什么颜色的蔻丹好，听说最近西方的指甲油很火，像是漆一样亮堂……
李季在恼羞过一阵后，也好像没听见独眼龙的话，只是左手抚右手的袖子，像是在研究自己衣服上的祥云绣的好不好……
墨水见没人开口，也不打算当出头鸟，双眼放空，像是在欣赏风景或者只是单纯地发呆……
药童则是含着自己的一个指头，故作一副孩童天真无辜的模样……
“也罢！你们这一个个的人精似的，我又不是想打探消息……”独眼龙见众人的‘精彩演出’后，拍了拍自己圆润的肚皮，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
“那就我抛砖引玉喽？成仙门只查出了药是来自这个集市，和那家人近期并没有搬离的消息。想必问月楼和弄香堂知道的多些！”
李季肺腑道：你不是不乐意咬文嚼字的！现在倒说些成语了起来！
药童听见独眼龙提及问月楼，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依旧那副懵懂孩提的样子。
墨水清了清喉咙：“咳咳！消息都大致不差，1951年那事各门派也都知道。我当时年岁小，也不曾掺入当年那事，尽也知道的不多。只是临行前听我师父提起，当年事情转交了问月楼，劳烦药童能否透露一些？”
药童此时也不好再装听不懂，于是放下手，撅着嘴说：“哎呀！你都说你当年还小，你们瞧瞧我！我更是出生都未曾哩！哪里知道这些。”
李季那肯就此揭过，掸掸衣袖，好像是捉摸明白了袖子上的刺绣，阴恻恻地开口：“前辈~这马虎眼要是普通人也就真信了，何苦在同行们面前说这种话呢？”
这话一出，药童单手抚脸，眼睛微眯着，死死地盯着李季：“小子~你果真想这般认真？那不如和老朽聊聊你们揽星阁监视各门派的事儿？”
李季神色如常，对着药童行了一礼：“前辈何出此言？小生不甚明白，大家作为彩术师自是亲如一家，又编排些什么子虚乌有呢？”
正将烟斗往嘴里放的独眼龙听罢，冷哼一声，将烟斗握在手里把玩：“哼！最好是！”
一旁悄悄竖着耳朵低头研究指甲的节华，这时也插嘴说：“哎哟~奴一个妇道人家，李相公的话没听明白？这是在说你们揽星阁的家伙事给人偷学了去？是可不是？”
说完单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那手上粉色的指甲煞是好看。
墨水见众人已开始围攻先前窥视一事，打算往里加一把火：“倒也不难怪，指不定人家一派上下老小都找到了更好的出路咧！捡着高枝正飞着呢！”
“奴就说嘛！可不是赖皮哈巴狗找到新主子了~正表忠心不肯说呢！咯咯咯咯咯~”节华边笑边扶着胸，身体随着动作抖动着，一阵涟漪。
狠狠吸了一口烟的独眼龙，顺着一口白烟从嘴里吐出：“呼~可不是嘛！”
这几回合让李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两只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作两个拳头，一双眼睛怒目圆睁，鼻翼微微抖动，牙齿也咬的嘎嘎作响。
在呼吸平息了几回合后，这才冷冷地开口：“诸位要是听信这谣言，小生无话可说。只怕不要伤了门派之间的情分才好！”
“情分？老朽可不知什么情分！今儿这话就放在这里了！要么把事实讲出来，要么哼~”药童边说话边走到李季的面前。
“奴亦是如此~”节华也悄然移向李季的右手侧。
独眼龙只是哼了一声后，走到李季的左手侧。
墨水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李季的身后，手中执着鹊尾香炉。
李季见四人将自己堵了起来，脸色愈发难看，咬着牙说：“怎么？诸位这是说不通，打算动手？来个屈打成招？”
独眼龙最是不耐烦这文质彬彬的派头，说：“少来这套！”
他的大手握住烟斗熊头的那侧，就见几道虚幻的动物身影凭空出现在他身上，赫然是那狐黄白柳，也不知为何末了一头硕大的黑熊冒了出来，一个猛子地扎进了独眼龙的体内。
独眼龙模样骤变，手中烟斗消失不见，一双手臂从胳膊肘处向下都被厚重的黑毛给覆盖，手掌虽还是人型的模样，但指甲都化作弯曲的利爪；胸口前也覆盖了许多毛发，牢牢地护住了他的要害。
更令人瞩目的是，本就魁梧的独眼龙，整个身型都精简了起来。倒不似之前那般强壮有余，此时他看起来浑身充满了爆发力。
只是原本那明亮的独眼，在附身后像是被什么盖住了一样，有些灰蒙蒙的。
不知为何节华发髻上的那朵红花，变得更加鲜艳了一些……
“哟！真是见谅了，小生李季来晚了，劳诸位久等！”
来人一袭月白色祥云刺绣直缀，头顶宝冠，那宝冠金丝堆累成叶片状，上面更是镶嵌着各色宝石；同样是刺绣工艺的腰带上坠着些香囊、玉石。胸前佩戴着一枚圆镜，圆镜也用花丝工艺装饰，亦是团团祥云的样式。
整个人显得整洁而讲究，活似一个得道高人来人间游历的光鲜模样。这名姓李的男子虽嘴上客气、动作也是周全的抱拳拱手礼，偏偏那双眼睛耐不住寂寞，自作聪明地瞟来瞟去。
直到这人瞧见墨水腰间的鹊尾香炉，先是瞳孔一缩，然后不作声色地上下打量了墨水一番。
节华见这李季嘴里手里是一套，而心里又是另一套，便心生不喜，一双弯弯的柳眉微微蹙起。她身边的药童单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独眼龙是个直快人儿，最不喜欢这种一套又一套的把戏，便“相由心生”端作一副厌恶的模样。
墨水自是没什么感觉，这种流于表面的城府倒也是轻便，主动开口说：“见过李兄，某名单字水，乃墨姓一辈。出身弄香堂，乃万掌门小弟子是也。”
随即对着李季抱拳作揖，李季这人反应倒是妙极了，明明是个彩术师见了香炉心中多少有些成算，他偏偏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啊！愚兄尽不曾认得，这就给掌门高徒赔礼了！”
独眼龙见这一来一回，实在不耐烦，但余毒未尽，也只是在鼻子里哼气几声。
谁知李季这人偏听见了，还装模作样地回头想看看声音出自谁，在确定是独眼龙后，先是研究了独眼龙手中的熊头烟斗，再古怪的朝着他咧嘴一笑。
“倒不知，这位成仙门的好汉姓甚名谁？”
独眼龙再怎么直性子，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这笑惹人心烦，只好也抱拳回礼说：“我倒不喜欢这咬文嚼字的，累得慌！成仙门，林立！”
“哈哈哈！妙哉妙哉！林兄果是个爽快人！”李季抚了抚胸前的镜子，拱手恭维道。
这次行动，这一组一共5人，如今也都到齐了。节华按捺下心中的不适，笑语嫣然地说：“咯咯咯~李相公却是不同，是个斯文人哩！奴家怡红院，节华。给相公见礼了~”
节华将身上的霞披揽了一下，双手叠放在腹部，微微蹲下，曼妙的身躯尽显在众人眼前。她袖长纤细的脖颈巧妙的暴露了出来，略侧着仰头望向李季，以便用这种示弱的方式展示她那张明艳的脸庞。
原本就紧身的洋装，因为这一动作变得更加贴身，一时令人不知把眼睛放在哪里好。
李季见了这幅场面，心中想着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婆……嘶……
药童瞧李季一副狼中色鬼的模样，冷哼一声：“哼！问月楼！药童！”
李季一下子惊醒，忌惮地看了好一阵药童，微微往后撤了几步。这一副怂蛋样儿令药童又哼了一下，随即继续用那副玩笑的表情盯着他。
这一回合独眼龙没什么表情，倒惹得墨水眉间若蹙。
“呵呵~咱们几个倒是没见过，这次任务奴家可要多指望各位相公啦~”节华出面打了个圆场，说到没见过的时候，眼色一闪地飞快瞥了一眼墨水。
偏偏众人此时都将目光落到了李季的丑态上，一时也没人瞧见节华那古怪的眼色。
药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只差没拍着胸脯，说：“节华！你放心！老朽一定护你周全！”
节华单手捂着嘴笑着说好好好，只是那半阖着的眸子不见丁点笑意……
独眼龙似乎是毒都排干净了，终于精神了起来：“少呱噪这些有的没的，赶快互通个消息，办完事好打道回府！”
节华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然后双手抱胸，一阵微风吹过，她的霞披和裙摆随风摇摆。随之低头细细地研究起自己的指甲，似乎是在想换什么颜色的蔻丹好，听说最近西方的指甲油很火，像是漆一样亮堂……
李季在恼羞过一阵后，也好像没听见独眼龙的话，只是左手抚右手的袖子，像是在研究自己衣服上的祥云绣的好不好……
墨水见没人开口，也不打算当出头鸟，双眼放空，像是在欣赏风景或者只是单纯地发呆……
药童则是含着自己的一个指头，故作一副孩童天真无辜的模样……
“也罢！你们这一个个的人精似的，我又不是想打探消息……”独眼龙见众人的‘精彩演出’后，拍了拍自己圆润的肚皮，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
“那就我抛砖引玉喽？成仙门只查出了药是来自这个集市，和那家人近期并没有搬离的消息。想必问月楼和弄香堂知道的多些！”
李季肺腑道：你不是不乐意咬文嚼字的！现在倒说些成语了起来！
药童听见独眼龙提及问月楼，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依旧那副懵懂孩提的样子。
墨水清了清喉咙：“咳咳！消息都大致不差，1951年那事各门派也都知道。我当时年岁小，也不曾掺入当年那事，尽也知道的不多。只是临行前听我师父提起，当年事情转交了问月楼，劳烦药童能否透露一些？”
药童此时也不好再装听不懂，于是放下手，撅着嘴说：“哎呀！你都说你当年还小，你们瞧瞧我！我更是出生都未曾哩！哪里知道这些。”
李季那肯就此揭过，掸掸衣袖，好像是捉摸明白了袖子上的刺绣，阴恻恻地开口：“前辈~这马虎眼要是普通人也就真信了，何苦在同行们面前说这种话呢？”
这话一出，药童单手抚脸，眼睛微眯着，死死地盯着李季：“小子~你果真想这般认真？那不如和老朽聊聊你们揽星阁监视各门派的事儿？”
李季神色如常，对着药童行了一礼：“前辈何出此言？小生不甚明白，大家作为彩术师自是亲如一家，又编排些什么子虚乌有呢？”
正将烟斗往嘴里放的独眼龙听罢，冷哼一声，将烟斗握在手里把玩：“哼！最好是！”
一旁悄悄竖着耳朵低头研究指甲的节华，这时也插嘴说：“哎哟~奴一个妇道人家，李相公的话没听明白？这是在说你们揽星阁的家伙事给人偷学了去？是可不是？”
说完单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那手上粉色的指甲煞是好看。
墨水见众人已开始围攻先前窥视一事，打算往里加一把火：“倒也不难怪，指不定人家一派上下老小都找到了更好的出路咧！捡着高枝正飞着呢！”
“奴就说嘛！可不是赖皮哈巴狗找到新主子了~正表忠心不肯说呢！咯咯咯咯咯~”节华边笑边扶着胸，身体随着动作抖动着，一阵涟漪。
狠狠吸了一口烟的独眼龙，顺着一口白烟从嘴里吐出：“呼~可不是嘛！”
这几回合让李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两只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作两个拳头，一双眼睛怒目圆睁，鼻翼微微抖动，牙齿也咬的嘎嘎作响。
在呼吸平息了几回合后，这才冷冷地开口：“诸位要是听信这谣言，小生无话可说。只怕不要伤了门派之间的情分才好！”
“情分？老朽可不知什么情分！今儿这话就放在这里了！要么把事实讲出来，要么哼~”药童边说话边走到李季的面前。
“奴亦是如此~”节华也悄然移向李季的右手侧。
独眼龙只是哼了一声后，走到李季的左手侧。
墨水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李季的身后，手中执着鹊尾香炉。
李季见四人将自己堵了起来，脸色愈发难看，咬着牙说：“怎么？诸位这是说不通，打算动手？来个屈打成招？”
独眼龙最是不耐烦这文质彬彬的派头，说：“少来这套！”
他的大手握住烟斗熊头的那侧，就见几道虚幻的动物身影凭空出现在他身上，赫然是那狐黄白柳，也不知为何末了一头硕大的黑熊冒了出来，一个猛子地扎进了独眼龙的体内。
独眼龙模样骤变，手中烟斗消失不见，一双手臂从胳膊肘处向下都被厚重的黑毛给覆盖，手掌虽还是人型的模样，但指甲都化作弯曲的利爪；胸口前也覆盖了许多毛发，牢牢地护住了他的要害。
更令人瞩目的是，本就魁梧的独眼龙，整个身型都精简了起来。倒不似之前那般强壮有余，此时他看起来浑身充满了爆发力。
只是原本那明亮的独眼，在附身后像是被什么盖住了一样，有些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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