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穆念慈
嘉兴醉仙楼，又是一年欢庆的日子，每年醉仙楼各个分楼都会在腊月十五举行一年一度的分红大会，当然这只是针对跑堂的小二、厨子、勤杂等人，掌柜的分红在下一年二月举行，因此此分红大会被醉仙楼众多雇工称为小会，虽然是小会但是依旧很红火！
“杨家嫂子，你的病怎么样了？感觉好多啦！我说在醉仙楼干活东家不会亏待咱们吧，我们醉仙楼有人生病了，从来不需要自己请大夫，每一位大掌柜必然是医道行家，比外面那些郎中厉害多了，听说想当大掌柜不仅要医术了得，还要考校武功的，你看有哪个帮派的人敢找我们醉仙楼的麻烦！对了，大掌柜给你开了药没？哦，开了就好！那就没有错，你按照大掌柜的吩咐买药就会没事了。对了，你家那个皮小子了？”
杨家嫂子家的皮小子就是杨过了，原来穆念慈虽然是武林中人，但是之前一直跟着杨铁心走南闯北，也只会这么一身不太高明的武功了，杨康死后她就回到了临安府牛家村，没过一年就生下了杨过，奈何之前没有学过生活技能，又不愿再去街头卖艺，更不愿去做梁上君子，所以生活一直很清贫。最近她还得了风寒，久治不愈，财务状况更加紧张了。幸好同村的牛大婶一家在醉仙楼做事，又把她介绍到醉仙楼后厨做帮工，这手头上才有了点余钱，准备去再找郎中看病的，正巧这事又被牛大婶知道，拦下了她并告知了醉仙楼的员工有医保，找大夫不用钱，就是自己出点买药钱就可以了，这才有了刚刚牛大婶和穆念慈的对话。
“那个孩子去太湖边上玩了，听说东家的船停在那里，他们一群孩子都去看去了。”穆念慈一边收拾着锅碗瓢盆，一边跟牛大婶说话。
“东家可真是个菩萨心肠啊，这些年救济了多少孤儿寡母，让我说这朝廷就该请东家去当大官，多几个像东家这样的官这大宋朝也不至于这样。”牛大婶也是收拾着锅碗瓢盆。
“老嫂子，你这是听谁说的？”穆念慈心有疑惑，这等忧国忧民之言真不像是牛大婶能想出来的。
“就是前几日听大掌柜说的！对了，杨过他娘，你知道吗？大掌柜至今未有续弦，你家男人走的早，要不，我帮你去问问？”牛大婶心念一动，突然当起了红娘来。
穆念慈一听当即耳朵根子都红了，虽然她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但是这种事情经历的也不多，不过，那大掌柜人都快五十岁了，她才三十出头，当即对牛大婶说：“老嫂子，你别为我操心了，你还是多为你家二郎想想吧！”
这话题一转立马把牛大婶的注意力吸引走了，只见牛大婶长叹一口气说道：“别提我家那个混小子了，早年想让他读书好考个功名，现在功名没有考出来反而养成了一身坏毛病，要不是我家大郎在临安醉仙楼当个二掌柜，这个家早就被那混小子败光了，可怜我家大郎现在不仅要照顾他婆娘那一家子，还要时不时的关照他这不成器的弟弟，唉！”
“所以说更应该给你家二郎说一门亲事，成了家自然就懂事了，知道顾家了！”穆念慈见转移话题成功，又笑着趁热打铁，但是突然一口气吸不上来，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就怕是取了媳妇忘了娘啊！哎呦！杨家娘子！哎，来人啦！来人啦！杨家娘子昏倒了！来人啦！”
当天晚上，嘉兴醉仙楼一处客房内，牛大婶和醉仙楼谭大掌柜站在床边，穆念慈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谭大掌柜，这杨家娘子身体如何了？”牛大婶满脸忧愁的问。
谭大掌柜则是摇摇头说道：“唉！下午老夫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入体，现在看来当是其他的病症，应当是多年心生抑郁、积劳成疾所致的心弱症，此疾除非是医圣在世，否则无人能治，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可怎么办啦！杨家娘子是我们牛家村杨家叔叔的儿媳妇，早年间杨家和郭家遭了兵祸，郭家叔叔身死当场，杨家叔叔和杨家嫂嫂好不容易逃得生天，从此流落金国，听说后来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些起色，杨家叔嫂和大侄子却接连病故，只留下这么个儿媳妇带着孩子千里迢迢回到了牛家村，那杨家孙子今年刚满十一岁，要是没有这个娘，那老杨家可怎么办啦！”牛大婶抹着眼泪说道，“刚刚杨家娘子醒了过来，我喂她喝了碗鸡汤，她还跟我说让我回去不要告诉她家孩子她的病情，说今天醉仙楼忙，她要在这里职夜，唉！这娘当的可真是让人心疼啊！”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个世道啊！牛家嫂子，以后这间客房就给你和杨家娘子住了，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她，重活就不要让她干了。老夫先去翻翻医书，明日让铁牛去找嘉兴城北的李大夫过来再看看，他精通心肺之疾，也许能有什么法子。对了，等下让铁牛去牛家村通知一下杨家孙子吧，就说今日醉仙楼小会太忙了，杨家娘子需要值夜就留宿店里啦！”
“大掌柜仁慈，老婆子听您的安排。”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嘉兴城也开始了复苏，铁牛一早就去城北请专治心疾的李大夫去了，但是李大夫没有请到，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正从楼船上下来的爱别离，铁牛见状立马上去给东家夫人见礼。
“玉夫人，小的铁牛给您磕头啦！”铁牛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美人，但是之所以见到爱别离这么恭敬，可不是因为爱别离的美貌，而是只有铁牛知道这个女人杀起人来当真是不眨眼，以至于铁牛每次见到爱别离就是习惯性的跪下行礼。
“铁牛啊，这么早你跑出来干什么？昨天是小会，今日上午不是沐休半天的吗？”爱别离当了半辈子的侍女，从来喜欢早起，她可不像周道之那样慵懒，在于阗国和拜火教从来是天刚刚亮就起床洗漱更衣了，虽然现在没有人服侍而且天气日渐寒冷，但是也简便了许多，她功力高深，寒冬腊月也自有真气护体，常常一套夏装就出门了。
“回禀夫人，谭大掌柜让小的去城北找李大夫，没想道李大夫去临安出诊了还未归来，小的现在是回去复命的。”
“哦！这样啊，那前头开路吧！待会儿让人给我弄些点心，再随便弄点吃食，本夫人有点饿了！”
“好的！好的！夫人，小的去叫辆车来，您稍后片刻。”
“站住！老娘说的不够清楚吗？你带路，走过去！”
“啊？这，您……”
“怎么，你怕本夫人在这闹市中杀人啦还是怕本夫人在这闹市中杀了你啊？”
“夫人饶命啦！夫人饶命啦！小的不是有意看到的，小的只是路过，本来那群地痞无赖拦住您时，小人马上就想回去报信啦，这不刚转身往回跑，您就把那些人杀光了，小人真的来不及报信啊，您出手太快了！”铁牛此时以为爱别离想翻旧账，跪在地上都快哭了。
“行啦！起来吧，我早就问过谭掌柜啦，你小子有点花花肠子，但是不是大奸大恶这之辈，本夫人不杀你！前面带路吧！难道非要本夫人说这嘉兴城的路老娘不熟，想走走瞧一瞧，免得以后连自己家的店铺都不知道在哪里吗？”爱别离有点无奈，楼船停泊的位置是嘉兴城西北处，从这里去醉仙楼，要穿过北城去往南城，但是爱别离向来是乘船去南城的，所以不认识路！
半个时辰后，爱别离在铁牛的带领下来到了醉仙楼，爱别离径直来到了二楼视野开阔处坐下，谭大掌柜见东家夫人来了，马上吩咐厨房开火，顿时醉仙楼热闹了起来。
不一会，各种点心小吃就摆在了爱别离面前，爱别离当了半辈子王太后，向来是食不厌精，从来是细嚼慢咽，这顿早点就吃了一个时辰，天冷有些需要热食的点心还让厨房加热了几遍，正当爱别离准备鸣金收兵之时，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哄闹声，爱别离走下二楼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趟在了人群中。
“谭掌柜，怎么回事？”
“启禀夫人，厨下有位帮工因为心疾晕倒了，厨房闷热，老夫让人抬到这里通通风，可能会好点。”谭大掌柜心肠很好，话语间也颇有忧虑。
“心疾？别动了，我来看看吧！让其他人都出去！”爱别离跟着周道之那么久，是周道之从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医术也是一流，此时见有人得了不治之症，立马来了兴趣。
“是！”
“你也出去！”
“啊？是！”
片刻后大厅中只剩下穆念慈和爱别离，只见爱别离拨开穆念慈的发髻说道：“虽然年纪大了些，面容现在也有些风霜，但是之前应该也是个我见尤怜的美人，可惜了，这是风湿性心脏病，早先一般会有风寒的症状，后续会出现呼吸困难、心悸、咳嗽、咯血、胸痛等毛病，此时已然到了随时昏迷的阶段了。哦？竟然还会点内功，可惜练得太晚了，早年应该是练外功伤了身体本源，这些年又过度劳累才导致的心脏病！哈！没救了！”
大概一炷香之后，谭大掌柜就听到了爱别离让他进去，他推开门，只见穆念慈依旧躺在地上，东家夫人则坐在椅子上满头香汗！
“夫人，不知这杨家娘子？”
“十日之内能醒过来就能长命百岁，醒不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安排人日夜照顾她吧，她可有家属？”
“只有一个十岁的儿子！”
“哦？难怪这般劳累！去把她儿子接过来吧，也许这十天就是他们母子最后可以相处的日子了！”
“唉！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呵呵，谭掌柜，你这话我爱听，我会跟东家说，今年生死符的解药就如期赐给你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杨家嫂子，你的病怎么样了？感觉好多啦！我说在醉仙楼干活东家不会亏待咱们吧，我们醉仙楼有人生病了，从来不需要自己请大夫，每一位大掌柜必然是医道行家，比外面那些郎中厉害多了，听说想当大掌柜不仅要医术了得，还要考校武功的，你看有哪个帮派的人敢找我们醉仙楼的麻烦！对了，大掌柜给你开了药没？哦，开了就好！那就没有错，你按照大掌柜的吩咐买药就会没事了。对了，你家那个皮小子了？”
杨家嫂子家的皮小子就是杨过了，原来穆念慈虽然是武林中人，但是之前一直跟着杨铁心走南闯北，也只会这么一身不太高明的武功了，杨康死后她就回到了临安府牛家村，没过一年就生下了杨过，奈何之前没有学过生活技能，又不愿再去街头卖艺，更不愿去做梁上君子，所以生活一直很清贫。最近她还得了风寒，久治不愈，财务状况更加紧张了。幸好同村的牛大婶一家在醉仙楼做事，又把她介绍到醉仙楼后厨做帮工，这手头上才有了点余钱，准备去再找郎中看病的，正巧这事又被牛大婶知道，拦下了她并告知了醉仙楼的员工有医保，找大夫不用钱，就是自己出点买药钱就可以了，这才有了刚刚牛大婶和穆念慈的对话。
“那个孩子去太湖边上玩了，听说东家的船停在那里，他们一群孩子都去看去了。”穆念慈一边收拾着锅碗瓢盆，一边跟牛大婶说话。
“东家可真是个菩萨心肠啊，这些年救济了多少孤儿寡母，让我说这朝廷就该请东家去当大官，多几个像东家这样的官这大宋朝也不至于这样。”牛大婶也是收拾着锅碗瓢盆。
“老嫂子，你这是听谁说的？”穆念慈心有疑惑，这等忧国忧民之言真不像是牛大婶能想出来的。
“就是前几日听大掌柜说的！对了，杨过他娘，你知道吗？大掌柜至今未有续弦，你家男人走的早，要不，我帮你去问问？”牛大婶心念一动，突然当起了红娘来。
穆念慈一听当即耳朵根子都红了，虽然她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但是这种事情经历的也不多，不过，那大掌柜人都快五十岁了，她才三十出头，当即对牛大婶说：“老嫂子，你别为我操心了，你还是多为你家二郎想想吧！”
这话题一转立马把牛大婶的注意力吸引走了，只见牛大婶长叹一口气说道：“别提我家那个混小子了，早年想让他读书好考个功名，现在功名没有考出来反而养成了一身坏毛病，要不是我家大郎在临安醉仙楼当个二掌柜，这个家早就被那混小子败光了，可怜我家大郎现在不仅要照顾他婆娘那一家子，还要时不时的关照他这不成器的弟弟，唉！”
“所以说更应该给你家二郎说一门亲事，成了家自然就懂事了，知道顾家了！”穆念慈见转移话题成功，又笑着趁热打铁，但是突然一口气吸不上来，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就怕是取了媳妇忘了娘啊！哎呦！杨家娘子！哎，来人啦！来人啦！杨家娘子昏倒了！来人啦！”
当天晚上，嘉兴醉仙楼一处客房内，牛大婶和醉仙楼谭大掌柜站在床边，穆念慈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谭大掌柜，这杨家娘子身体如何了？”牛大婶满脸忧愁的问。
谭大掌柜则是摇摇头说道：“唉！下午老夫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入体，现在看来当是其他的病症，应当是多年心生抑郁、积劳成疾所致的心弱症，此疾除非是医圣在世，否则无人能治，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可怎么办啦！杨家娘子是我们牛家村杨家叔叔的儿媳妇，早年间杨家和郭家遭了兵祸，郭家叔叔身死当场，杨家叔叔和杨家嫂嫂好不容易逃得生天，从此流落金国，听说后来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些起色，杨家叔嫂和大侄子却接连病故，只留下这么个儿媳妇带着孩子千里迢迢回到了牛家村，那杨家孙子今年刚满十一岁，要是没有这个娘，那老杨家可怎么办啦！”牛大婶抹着眼泪说道，“刚刚杨家娘子醒了过来，我喂她喝了碗鸡汤，她还跟我说让我回去不要告诉她家孩子她的病情，说今天醉仙楼忙，她要在这里职夜，唉！这娘当的可真是让人心疼啊！”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个世道啊！牛家嫂子，以后这间客房就给你和杨家娘子住了，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她，重活就不要让她干了。老夫先去翻翻医书，明日让铁牛去找嘉兴城北的李大夫过来再看看，他精通心肺之疾，也许能有什么法子。对了，等下让铁牛去牛家村通知一下杨家孙子吧，就说今日醉仙楼小会太忙了，杨家娘子需要值夜就留宿店里啦！”
“大掌柜仁慈，老婆子听您的安排。”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嘉兴城也开始了复苏，铁牛一早就去城北请专治心疾的李大夫去了，但是李大夫没有请到，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正从楼船上下来的爱别离，铁牛见状立马上去给东家夫人见礼。
“玉夫人，小的铁牛给您磕头啦！”铁牛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美人，但是之所以见到爱别离这么恭敬，可不是因为爱别离的美貌，而是只有铁牛知道这个女人杀起人来当真是不眨眼，以至于铁牛每次见到爱别离就是习惯性的跪下行礼。
“铁牛啊，这么早你跑出来干什么？昨天是小会，今日上午不是沐休半天的吗？”爱别离当了半辈子的侍女，从来喜欢早起，她可不像周道之那样慵懒，在于阗国和拜火教从来是天刚刚亮就起床洗漱更衣了，虽然现在没有人服侍而且天气日渐寒冷，但是也简便了许多，她功力高深，寒冬腊月也自有真气护体，常常一套夏装就出门了。
“回禀夫人，谭大掌柜让小的去城北找李大夫，没想道李大夫去临安出诊了还未归来，小的现在是回去复命的。”
“哦！这样啊，那前头开路吧！待会儿让人给我弄些点心，再随便弄点吃食，本夫人有点饿了！”
“好的！好的！夫人，小的去叫辆车来，您稍后片刻。”
“站住！老娘说的不够清楚吗？你带路，走过去！”
“啊？这，您……”
“怎么，你怕本夫人在这闹市中杀人啦还是怕本夫人在这闹市中杀了你啊？”
“夫人饶命啦！夫人饶命啦！小的不是有意看到的，小的只是路过，本来那群地痞无赖拦住您时，小人马上就想回去报信啦，这不刚转身往回跑，您就把那些人杀光了，小人真的来不及报信啊，您出手太快了！”铁牛此时以为爱别离想翻旧账，跪在地上都快哭了。
“行啦！起来吧，我早就问过谭掌柜啦，你小子有点花花肠子，但是不是大奸大恶这之辈，本夫人不杀你！前面带路吧！难道非要本夫人说这嘉兴城的路老娘不熟，想走走瞧一瞧，免得以后连自己家的店铺都不知道在哪里吗？”爱别离有点无奈，楼船停泊的位置是嘉兴城西北处，从这里去醉仙楼，要穿过北城去往南城，但是爱别离向来是乘船去南城的，所以不认识路！
半个时辰后，爱别离在铁牛的带领下来到了醉仙楼，爱别离径直来到了二楼视野开阔处坐下，谭大掌柜见东家夫人来了，马上吩咐厨房开火，顿时醉仙楼热闹了起来。
不一会，各种点心小吃就摆在了爱别离面前，爱别离当了半辈子王太后，向来是食不厌精，从来是细嚼慢咽，这顿早点就吃了一个时辰，天冷有些需要热食的点心还让厨房加热了几遍，正当爱别离准备鸣金收兵之时，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哄闹声，爱别离走下二楼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趟在了人群中。
“谭掌柜，怎么回事？”
“启禀夫人，厨下有位帮工因为心疾晕倒了，厨房闷热，老夫让人抬到这里通通风，可能会好点。”谭大掌柜心肠很好，话语间也颇有忧虑。
“心疾？别动了，我来看看吧！让其他人都出去！”爱别离跟着周道之那么久，是周道之从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医术也是一流，此时见有人得了不治之症，立马来了兴趣。
“是！”
“你也出去！”
“啊？是！”
片刻后大厅中只剩下穆念慈和爱别离，只见爱别离拨开穆念慈的发髻说道：“虽然年纪大了些，面容现在也有些风霜，但是之前应该也是个我见尤怜的美人，可惜了，这是风湿性心脏病，早先一般会有风寒的症状，后续会出现呼吸困难、心悸、咳嗽、咯血、胸痛等毛病，此时已然到了随时昏迷的阶段了。哦？竟然还会点内功，可惜练得太晚了，早年应该是练外功伤了身体本源，这些年又过度劳累才导致的心脏病！哈！没救了！”
大概一炷香之后，谭大掌柜就听到了爱别离让他进去，他推开门，只见穆念慈依旧躺在地上，东家夫人则坐在椅子上满头香汗！
“夫人，不知这杨家娘子？”
“十日之内能醒过来就能长命百岁，醒不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安排人日夜照顾她吧，她可有家属？”
“只有一个十岁的儿子！”
“哦？难怪这般劳累！去把她儿子接过来吧，也许这十天就是他们母子最后可以相处的日子了！”
“唉！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呵呵，谭掌柜，你这话我爱听，我会跟东家说，今年生死符的解药就如期赐给你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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