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论道大雪山
“魔无心，红尘污慧刃！
道无常，俗世秽菩提！
孤鸿寄语周道之求见大雪山大轮明王！”
“这位居士，上师如今不在山中，敢问居士可有要事？”
“哦！不在！哎呀，忘了时间线了，无妨，无妨！这位大师有礼了，原是这样的，在下听闻吐蕃国师雪山大轮寺上师大轮明王鸠摩智佛法精深，特意前来拜见，欲讨教一番佛法，没想到缘悭一面！”
“居士有所不知，上师三个月前就前往大理崇圣寺交流佛法去了，如今还未归来！”
“那是在下与佛法无缘分啊，不过大师汉话说的不错，不知法号是？”
“小僧阿巴，不知居士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干嘛？阿巴大师，你是在赶我走吗？”
“这！小僧惶恐，居士何出此言？大师之称谓小僧愧不敢当，小僧也没有想赶居士离开啊，居士切莫误会小僧了！”
“嘿嘿！大师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不过也是，在下冒昧来访不说，还以内力施展传音大法挑衅大雪山，大师对在下怀有敌意也是应该！不过，在下称大师为大师可是非常正确，观大师之年纪应该不过四十左右，如此年轻就有这么精深的内功修为，刚刚在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大师就出现在山门前了，恐怕大师的武学造诣比之大轮明王也不遑多让吧！在下听闻释家密宗有一门护法神功，名唤《龙象般若功》，乃是不出世的武学秘籍，境界共分十三层，其外功可使掌力强悍霸道刚猛无涛，每练成一层就增一龙一象之力，练成十层后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有近千斤之重的力道，大师莫不是修炼了此功法？”
“…”
“哈哈哈！大师无言以对就是说在下猜对了，君子欺之以方，大师放心，在下确实是没有恶意！因为听说大轮明王不仅佛法精深，亦是天资绝顶的武学奇才，在下才以传音之法相邀，欲和明王轮道一番的，没想到明王不在大雪山，惊扰诸位大师清修了，在下失礼了，请受在下一礼！”
“居士客气了！实不相瞒，居士这传音大法实在是惊世骇俗，初听时感觉还在几里开外，最后一个字竟然就到山门前了，居士轻功高绝，内功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寺中诸位上师年事已高，明王又不在寺中，小僧刚刚不知居士是敌是友，所以表现的有些敌意，望居士见谅！”
“嘿嘿，阿巴大师，既然明王不在，在下就不进寺打扰了，临别之际有一言，但是可能会冒犯大师，不知当讲不当讲？”周道之歉意一笑。
“居士请直言，万苦贪嗔痴，一经戒定慧！小僧虽然修行日浅，但也有容人之量！”中年僧人双手合十，躬身行礼！
“那阿巴大师在下就直言了，我观大师天赋异禀，想收大师为徒，承我衣钵！”
“啊？这个……小僧自幼拜在大雪山门下，从未有过改换门庭之念，也从未想过舍弃皈依佛，请居士见谅！”
“大师，你着相了！敢问大师若我在大雪山修行求佛，却爱慕一个山下的牧羊女，我恐多情损我梵行，又恐入山辜负了倾城美人，请问我该如何做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个…这个…小僧不知！”
“哈哈，大师，你刚刚还说一切贪嗔痴，一经戒定慧，怎么现在却说不知了？难道求佛之心不应该如爱情一样至死不渝吗？或者你不应该告诉我一入空门情爱皆空吗？”
“居士若是想辩论佛法，小僧可以通报其他上师，小僧只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哈哈哈，大师，你真的着相了！你看你说话的语气都有点不耐烦了，我想如果要不是你不知在下武功的深浅，估计已经生出把我丢下山的想法了吧！”
“…”
“大师，最后一个问题，山下有一户牧羊人，其收养的女儿德吉央宗如今身患恶疾，据说已经发热四天四夜了，若是拜我为师，便可救她一命，你是否愿意？”
“什么？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她…”
“我？非神非佛亦非仙，非儒非道非圣贤，诸子百家全有我，一语道尽五千年！本座孤鸿寄语周道之，救还是不救，在你一念之间，也在我一念之间，本座最后问你，拜我为师，救她一命，是否愿意？”
“…”
“哈哈哈，算了，算了！不玩了，大师，德吉央宗姑娘在下昨天就救过来了，现在估计早就满山跑了，刚刚跟你开个玩笑，请勿介意！”
“这！！！居士又何苦为难小僧？小僧刚刚心乱了，罪过，罪过！”
“不，不是心乱了，是你心有牵挂，我等之所以为凡人而非神佛，不正是这份牵挂吗？大师，滚滚红尘俗世正是修行的好地方，我等修行者不应该因为信奉道而忘记自己还是求道之人，正视自己不也是求道！？”
“居士武功通神，刚刚小僧不经意间就被影响了心神，如此费尽心力找小僧，请问到底有何贵干？请明说吧！”
“大师，你知道吗？有时候，这个世界上最像谎言的话偏偏就是真的，在下就是见大师心性武功皆是不错想收你为徒！哈哈哈，大师，你脸色不好，要多休息啊！收徒之说只是戏言，在下可不敢挖大轮寺的墙角啊！大师有所不知，在下乃是中原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的传承者，魔门第二十七代门主。在下手里有中原医家千年积累的医术典籍，此次前来就是想将我魔门研究千年的医术传播出去，以此造福芸芸众生！来，大师，请一观此书再说吧！也许现在你还不清楚这本书的价值，看过之后你若说我不是佛陀在世估计你自己都不会信！”
大轮寺内一老僧面容枯槁，端坐于莲花台上，手中正握着一本书。
“莫非此人真是佛陀在世？吾观这本医书已然三日，其中诸多奥妙尚未明白，但虽不懂，却认为并无虚言！”
“上师难道认为这血液分为四种之说法为真？这换心之说更是无稽之谈，此乃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上师，恕我直言，此书有妖言惑众之嫌！况且此人自称魔门中人，我虽对中原武林不太了解，但从未在明王口中听说过此门派，此为疑点一。此人说他救了牧羊女，但是牧羊女家人说从未见过此人，可能他武功通神未曾让人发现他救人，可是救人却不现身，有违常理，此疑点二。还有，听阿巴说此人好像是知道明王不在大雪山，有意避开了明王，来时还以内力传音故意挑衅我大雪山，此人说是为了传播医术，但我觉得他目的不纯，这是其三。还有…”有人怀疑周道之的目的不纯，出言反驳。
老僧出言打断道：“够了！你只观其言，只观其行，却未观其心，未观其性。你观这医书也只看到其晦涩不明之处，只看到其真伪难辨之处，却未看到其通俗易懂之处，未看到其真知灼见之处。人体之奥秘晦涩不明，换心续肢难辨真伪，但是药物的性理通俗易懂，治疗的方法不乏高屋建瓴之真知灼见！有此医书，非是医者也可按图找药材自医，若是医者更能知晓病因病理，对症下药，此医书传世真百姓之福也，周居士的功德无量，善哉，善哉！。此书即刻让僧众抄录翻译，此原本收于藏经阁内，非存亡之祸时不得带出寺！待主持回转寺中，老僧亲自向主持说明此事，你等不用再提！下去吧！阿巴你留下！”
“是！”
“阿巴，你说那位周居士的话语不经意间便会影响你的情绪？”
“回上师，是的！那种感觉好像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能被对方控制，心中所思所想在其面前无所遁形。周居士施展传音大法之时，弟子第一时间赶到了山门前，远时有一种黑云盖顶而来的压迫感，待周居士近时却是感觉如沐春风一般，再等周居士到山门前，又感觉此人如路边小草一般平凡普通！上师，您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见过！”老僧摇头说。
“以上师的阅历竟然也不知此人武学修为是何种境界？”
只见老僧放下手中之书，眉目紧锁：“只是听说过，以己心浸染周身万物，此乃驻世大菩萨之境！他若安然祥和之时，其周身便是道场，清净极乐之地；他若金刚怒目之时，其周身就是地狱，喧嚣恐怖之所！自古以来，有如此修为者非是大贤便是大魔！”
“原来如此，多谢上师解惑！看来这位周居士便是当世大贤了！”
“到了那种境界，非是你我能够评价，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非神非魔非圣贤！”
“可惜明王去了大理崇圣寺，如果还在寺中，也许就可以看见一场惊天论辩了！”
“呵呵，阿巴，你认为鸠摩智有何缺点？”
“明王天资聪慧过人，佛法精深，武学修为更是了得，自从上师授其密教绝学火焰刀神功后，明王更是激流勇进，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天下，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具有大智慧，且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亦使得我宁玛派声名远播，小僧每次听明王讲经都深以为然，自明王主持大轮寺以来，从无错漏，所以小僧认为明王并无缺点。”
“你并未看清楚，鸠摩智机敏聪慧，对佛法和武学有异于常人的执着！但是需要知道，万事万物皆要有度，过度的执着就是魔！如今他的佛法造诣已然一派宗师之能，武学修为又已然绝顶一流，但是他不满足，听说他最近去大理天龙寺想求取天下第一剑法六脉神剑，唉，歧途啊！我密教火焰刀未必比不上那六脉神剑，这天底下哪里有无敌的武学，但是这些道理他不懂吗？知见障，鸠摩智又岂会不知！可是他现在依然执迷不悟，若是这次让他遇上周居士，无论是论辩佛法还是比试拳脚武功皆会输的体无完肤，唉！可惜鸠摩智不在寺中……”
大雪山山下。
“师傅，你说他为何不下山看看母亲看看我？”
“你怎么就能确定阿巴大师是你亲身生父亲了？为师观那阿巴黑丑黑丑的，跟你可一点不像！”
“哼！师傅，你是大坏蛋，我不要你了！”
“嗯？！不行，中原人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能耍赖皮！”
“……”
“哎呀！别走啊！我知道了，原来如此，阿巴大师确实是你父亲，是我错了！”
“你怎么知道的？”
“问的好，乖徒儿，这个涉及到我们师门绝技，听清楚了，此绝技叫做脱氧核糖核酸检测大法，为师刚刚就施展了此法，从而确认了阿巴大师就是你的父亲！”
“你骗人！你明明刚刚什么都没有做！”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为师的武功有多高你知道吗，好几个大雪山那么高你知道是多高吗？你眨一下眼睛的功夫，为师就能打败你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八百遍你知道吗，八百遍你知道是多少遍吗？”
“师傅，你说慢点，我汉话不好，别着急，气坏了身体就会跟塔多老爷一样瘫在床上，身上会长好多脓疮，好吓人的！”
“哼！算了，为师不跟你这无知小儿一般见识！说说看，为师教你的心法练习的如何？”
“心法？哎呀，师傅，师傅，你看，那里有只老鹰，它要下来抓我的小羊羔了！我要去……”
周道之抬眼望去，只见一只苍鹰正在低空盘旋，好像随时会俯冲下来抓捕猎物一样。周道之一挥衣袖，卷起一块石头冲天而起直向苍鹰飞去，然后施施然坐下道：“去什么？这不是掉下了吗？”
“师傅，你！你干嘛把这老鹰打下来呀，这么高摔下来它不疼吗？”
“不是你说那只鹰要抓你小羊羔吗？为师为了保护你的羊把它打下来，你又说我打鹰有错？这鹰难道是一级保护动物？”
“师傅，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这鹰想吃羊是它的天性，它又没有错，你就这样把它打下来，你啊，罪孽深重！”
“呵呵！你可真有当网络喷子的潜质！”
“嗯？”
“德吉，为师今天教你一课，眼见不一定为实！那只老鹰身体上本来就有一处伤口，应该是跟同类争斗留下的，虽然勉强逃过一劫，但是也命不久矣！现在被我飞石惊吓到落在了那边山坡后，如果你可怜它，现在过去把这个药草给它敷上估计还能救它一命，要不然，再过一会它就会成豺狼的晚餐了！”
“师傅，你又想骗我过去给你捡野味？你想吃它就直说嘛，你当我不知道，自从十年前开始，每次你来到大雪山，我们这的鹰就会减少很多，上次大轮寺的上师还过来警告过塔多老爷，让他管管附近的牧民不要因为驱赶鹰而射伤它们！在我们这里鹰代表着力量和勇气，能够帮助人们摆脱邪恶和苦难，追求幸福和吉祥。鹰被视为大雪山的圣物，被认为能够引导人们从困境中解脱出来，具有神圣的力量，被视为一种神圣的动物！”
“哎呦喂，这一段一段的跟谁学的？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在雪地里烤山鸡吃，你非要说我在吃鹰，现在没完没了了是吧？那个时候你阿爸都看过骨头了，那鹰啊那不是鸡！额，不对，那鸡它就不是那鹰！况且，你们这边老鹰哪里少了，你头上这片天空现在至少有二十只，只不过飞的太高你看不见而已！”
“师傅，你能帮小白看看谁是它的父亲吗？”
“小白？小白是谁？”
“这个小羊羔啊！我天天带着它，你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为师为什么要知道一只你天天抱着的羊的名字？”
“哎呀！师傅，帮帮我嘛！”
“不行！除非你背心法给为师听！”
“哼！听好了！九九八十一，八九七十二，七九六十三……二半得一。完了！”少女德吉央宗有点傲娇！
“矮油！不错哦，少年！为师这独门心法背的很熟练了，为师心甚慰矣！”周道之仰天大笑起来。
“山上上师说这叫九九歌，是中原秦汉时期流传下来的算数启蒙歌诀！”
“嗯！这位上师很有见识啊，你祖师爷就是秦汉时期的算学先贤，没错！不过不要自满，中原有句古话叫杯子里水满了就会溢出来，祖师爷的伟大成就不是我们自傲的缘由！”
“师傅，你还给不给我找小白的爹？”少女嘟囔着小嘴。
“哈哈！皮卡丘，就是这只了！真是师门大幸啊，后继有人了！对了，你找小白的爹干嘛？”
“一年了，小白才这么点大，肯定是它爹不好，不好好照顾它，早早抛弃了了小白和它母亲，我要劁了它！”
“……”
“对了，师傅，那只掉下来鹰是公的还是母的？”
“……”
道无常，俗世秽菩提！
孤鸿寄语周道之求见大雪山大轮明王！”
“这位居士，上师如今不在山中，敢问居士可有要事？”
“哦！不在！哎呀，忘了时间线了，无妨，无妨！这位大师有礼了，原是这样的，在下听闻吐蕃国师雪山大轮寺上师大轮明王鸠摩智佛法精深，特意前来拜见，欲讨教一番佛法，没想到缘悭一面！”
“居士有所不知，上师三个月前就前往大理崇圣寺交流佛法去了，如今还未归来！”
“那是在下与佛法无缘分啊，不过大师汉话说的不错，不知法号是？”
“小僧阿巴，不知居士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干嘛？阿巴大师，你是在赶我走吗？”
“这！小僧惶恐，居士何出此言？大师之称谓小僧愧不敢当，小僧也没有想赶居士离开啊，居士切莫误会小僧了！”
“嘿嘿！大师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不过也是，在下冒昧来访不说，还以内力施展传音大法挑衅大雪山，大师对在下怀有敌意也是应该！不过，在下称大师为大师可是非常正确，观大师之年纪应该不过四十左右，如此年轻就有这么精深的内功修为，刚刚在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大师就出现在山门前了，恐怕大师的武学造诣比之大轮明王也不遑多让吧！在下听闻释家密宗有一门护法神功，名唤《龙象般若功》，乃是不出世的武学秘籍，境界共分十三层，其外功可使掌力强悍霸道刚猛无涛，每练成一层就增一龙一象之力，练成十层后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有近千斤之重的力道，大师莫不是修炼了此功法？”
“…”
“哈哈哈！大师无言以对就是说在下猜对了，君子欺之以方，大师放心，在下确实是没有恶意！因为听说大轮明王不仅佛法精深，亦是天资绝顶的武学奇才，在下才以传音之法相邀，欲和明王轮道一番的，没想到明王不在大雪山，惊扰诸位大师清修了，在下失礼了，请受在下一礼！”
“居士客气了！实不相瞒，居士这传音大法实在是惊世骇俗，初听时感觉还在几里开外，最后一个字竟然就到山门前了，居士轻功高绝，内功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寺中诸位上师年事已高，明王又不在寺中，小僧刚刚不知居士是敌是友，所以表现的有些敌意，望居士见谅！”
“嘿嘿，阿巴大师，既然明王不在，在下就不进寺打扰了，临别之际有一言，但是可能会冒犯大师，不知当讲不当讲？”周道之歉意一笑。
“居士请直言，万苦贪嗔痴，一经戒定慧！小僧虽然修行日浅，但也有容人之量！”中年僧人双手合十，躬身行礼！
“那阿巴大师在下就直言了，我观大师天赋异禀，想收大师为徒，承我衣钵！”
“啊？这个……小僧自幼拜在大雪山门下，从未有过改换门庭之念，也从未想过舍弃皈依佛，请居士见谅！”
“大师，你着相了！敢问大师若我在大雪山修行求佛，却爱慕一个山下的牧羊女，我恐多情损我梵行，又恐入山辜负了倾城美人，请问我该如何做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个…这个…小僧不知！”
“哈哈，大师，你刚刚还说一切贪嗔痴，一经戒定慧，怎么现在却说不知了？难道求佛之心不应该如爱情一样至死不渝吗？或者你不应该告诉我一入空门情爱皆空吗？”
“居士若是想辩论佛法，小僧可以通报其他上师，小僧只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哈哈哈，大师，你真的着相了！你看你说话的语气都有点不耐烦了，我想如果要不是你不知在下武功的深浅，估计已经生出把我丢下山的想法了吧！”
“…”
“大师，最后一个问题，山下有一户牧羊人，其收养的女儿德吉央宗如今身患恶疾，据说已经发热四天四夜了，若是拜我为师，便可救她一命，你是否愿意？”
“什么？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她…”
“我？非神非佛亦非仙，非儒非道非圣贤，诸子百家全有我，一语道尽五千年！本座孤鸿寄语周道之，救还是不救，在你一念之间，也在我一念之间，本座最后问你，拜我为师，救她一命，是否愿意？”
“…”
“哈哈哈，算了，算了！不玩了，大师，德吉央宗姑娘在下昨天就救过来了，现在估计早就满山跑了，刚刚跟你开个玩笑，请勿介意！”
“这！！！居士又何苦为难小僧？小僧刚刚心乱了，罪过，罪过！”
“不，不是心乱了，是你心有牵挂，我等之所以为凡人而非神佛，不正是这份牵挂吗？大师，滚滚红尘俗世正是修行的好地方，我等修行者不应该因为信奉道而忘记自己还是求道之人，正视自己不也是求道！？”
“居士武功通神，刚刚小僧不经意间就被影响了心神，如此费尽心力找小僧，请问到底有何贵干？请明说吧！”
“大师，你知道吗？有时候，这个世界上最像谎言的话偏偏就是真的，在下就是见大师心性武功皆是不错想收你为徒！哈哈哈，大师，你脸色不好，要多休息啊！收徒之说只是戏言，在下可不敢挖大轮寺的墙角啊！大师有所不知，在下乃是中原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的传承者，魔门第二十七代门主。在下手里有中原医家千年积累的医术典籍，此次前来就是想将我魔门研究千年的医术传播出去，以此造福芸芸众生！来，大师，请一观此书再说吧！也许现在你还不清楚这本书的价值，看过之后你若说我不是佛陀在世估计你自己都不会信！”
大轮寺内一老僧面容枯槁，端坐于莲花台上，手中正握着一本书。
“莫非此人真是佛陀在世？吾观这本医书已然三日，其中诸多奥妙尚未明白，但虽不懂，却认为并无虚言！”
“上师难道认为这血液分为四种之说法为真？这换心之说更是无稽之谈，此乃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上师，恕我直言，此书有妖言惑众之嫌！况且此人自称魔门中人，我虽对中原武林不太了解，但从未在明王口中听说过此门派，此为疑点一。此人说他救了牧羊女，但是牧羊女家人说从未见过此人，可能他武功通神未曾让人发现他救人，可是救人却不现身，有违常理，此疑点二。还有，听阿巴说此人好像是知道明王不在大雪山，有意避开了明王，来时还以内力传音故意挑衅我大雪山，此人说是为了传播医术，但我觉得他目的不纯，这是其三。还有…”有人怀疑周道之的目的不纯，出言反驳。
老僧出言打断道：“够了！你只观其言，只观其行，却未观其心，未观其性。你观这医书也只看到其晦涩不明之处，只看到其真伪难辨之处，却未看到其通俗易懂之处，未看到其真知灼见之处。人体之奥秘晦涩不明，换心续肢难辨真伪，但是药物的性理通俗易懂，治疗的方法不乏高屋建瓴之真知灼见！有此医书，非是医者也可按图找药材自医，若是医者更能知晓病因病理，对症下药，此医书传世真百姓之福也，周居士的功德无量，善哉，善哉！。此书即刻让僧众抄录翻译，此原本收于藏经阁内，非存亡之祸时不得带出寺！待主持回转寺中，老僧亲自向主持说明此事，你等不用再提！下去吧！阿巴你留下！”
“是！”
“阿巴，你说那位周居士的话语不经意间便会影响你的情绪？”
“回上师，是的！那种感觉好像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能被对方控制，心中所思所想在其面前无所遁形。周居士施展传音大法之时，弟子第一时间赶到了山门前，远时有一种黑云盖顶而来的压迫感，待周居士近时却是感觉如沐春风一般，再等周居士到山门前，又感觉此人如路边小草一般平凡普通！上师，您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见过！”老僧摇头说。
“以上师的阅历竟然也不知此人武学修为是何种境界？”
只见老僧放下手中之书，眉目紧锁：“只是听说过，以己心浸染周身万物，此乃驻世大菩萨之境！他若安然祥和之时，其周身便是道场，清净极乐之地；他若金刚怒目之时，其周身就是地狱，喧嚣恐怖之所！自古以来，有如此修为者非是大贤便是大魔！”
“原来如此，多谢上师解惑！看来这位周居士便是当世大贤了！”
“到了那种境界，非是你我能够评价，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非神非魔非圣贤！”
“可惜明王去了大理崇圣寺，如果还在寺中，也许就可以看见一场惊天论辩了！”
“呵呵，阿巴，你认为鸠摩智有何缺点？”
“明王天资聪慧过人，佛法精深，武学修为更是了得，自从上师授其密教绝学火焰刀神功后，明王更是激流勇进，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天下，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具有大智慧，且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亦使得我宁玛派声名远播，小僧每次听明王讲经都深以为然，自明王主持大轮寺以来，从无错漏，所以小僧认为明王并无缺点。”
“你并未看清楚，鸠摩智机敏聪慧，对佛法和武学有异于常人的执着！但是需要知道，万事万物皆要有度，过度的执着就是魔！如今他的佛法造诣已然一派宗师之能，武学修为又已然绝顶一流，但是他不满足，听说他最近去大理天龙寺想求取天下第一剑法六脉神剑，唉，歧途啊！我密教火焰刀未必比不上那六脉神剑，这天底下哪里有无敌的武学，但是这些道理他不懂吗？知见障，鸠摩智又岂会不知！可是他现在依然执迷不悟，若是这次让他遇上周居士，无论是论辩佛法还是比试拳脚武功皆会输的体无完肤，唉！可惜鸠摩智不在寺中……”
大雪山山下。
“师傅，你说他为何不下山看看母亲看看我？”
“你怎么就能确定阿巴大师是你亲身生父亲了？为师观那阿巴黑丑黑丑的，跟你可一点不像！”
“哼！师傅，你是大坏蛋，我不要你了！”
“嗯？！不行，中原人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能耍赖皮！”
“……”
“哎呀！别走啊！我知道了，原来如此，阿巴大师确实是你父亲，是我错了！”
“你怎么知道的？”
“问的好，乖徒儿，这个涉及到我们师门绝技，听清楚了，此绝技叫做脱氧核糖核酸检测大法，为师刚刚就施展了此法，从而确认了阿巴大师就是你的父亲！”
“你骗人！你明明刚刚什么都没有做！”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为师的武功有多高你知道吗，好几个大雪山那么高你知道是多高吗？你眨一下眼睛的功夫，为师就能打败你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八百遍你知道吗，八百遍你知道是多少遍吗？”
“师傅，你说慢点，我汉话不好，别着急，气坏了身体就会跟塔多老爷一样瘫在床上，身上会长好多脓疮，好吓人的！”
“哼！算了，为师不跟你这无知小儿一般见识！说说看，为师教你的心法练习的如何？”
“心法？哎呀，师傅，师傅，你看，那里有只老鹰，它要下来抓我的小羊羔了！我要去……”
周道之抬眼望去，只见一只苍鹰正在低空盘旋，好像随时会俯冲下来抓捕猎物一样。周道之一挥衣袖，卷起一块石头冲天而起直向苍鹰飞去，然后施施然坐下道：“去什么？这不是掉下了吗？”
“师傅，你！你干嘛把这老鹰打下来呀，这么高摔下来它不疼吗？”
“不是你说那只鹰要抓你小羊羔吗？为师为了保护你的羊把它打下来，你又说我打鹰有错？这鹰难道是一级保护动物？”
“师傅，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这鹰想吃羊是它的天性，它又没有错，你就这样把它打下来，你啊，罪孽深重！”
“呵呵！你可真有当网络喷子的潜质！”
“嗯？”
“德吉，为师今天教你一课，眼见不一定为实！那只老鹰身体上本来就有一处伤口，应该是跟同类争斗留下的，虽然勉强逃过一劫，但是也命不久矣！现在被我飞石惊吓到落在了那边山坡后，如果你可怜它，现在过去把这个药草给它敷上估计还能救它一命，要不然，再过一会它就会成豺狼的晚餐了！”
“师傅，你又想骗我过去给你捡野味？你想吃它就直说嘛，你当我不知道，自从十年前开始，每次你来到大雪山，我们这的鹰就会减少很多，上次大轮寺的上师还过来警告过塔多老爷，让他管管附近的牧民不要因为驱赶鹰而射伤它们！在我们这里鹰代表着力量和勇气，能够帮助人们摆脱邪恶和苦难，追求幸福和吉祥。鹰被视为大雪山的圣物，被认为能够引导人们从困境中解脱出来，具有神圣的力量，被视为一种神圣的动物！”
“哎呦喂，这一段一段的跟谁学的？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在雪地里烤山鸡吃，你非要说我在吃鹰，现在没完没了了是吧？那个时候你阿爸都看过骨头了，那鹰啊那不是鸡！额，不对，那鸡它就不是那鹰！况且，你们这边老鹰哪里少了，你头上这片天空现在至少有二十只，只不过飞的太高你看不见而已！”
“师傅，你能帮小白看看谁是它的父亲吗？”
“小白？小白是谁？”
“这个小羊羔啊！我天天带着它，你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为师为什么要知道一只你天天抱着的羊的名字？”
“哎呀！师傅，帮帮我嘛！”
“不行！除非你背心法给为师听！”
“哼！听好了！九九八十一，八九七十二，七九六十三……二半得一。完了！”少女德吉央宗有点傲娇！
“矮油！不错哦，少年！为师这独门心法背的很熟练了，为师心甚慰矣！”周道之仰天大笑起来。
“山上上师说这叫九九歌，是中原秦汉时期流传下来的算数启蒙歌诀！”
“嗯！这位上师很有见识啊，你祖师爷就是秦汉时期的算学先贤，没错！不过不要自满，中原有句古话叫杯子里水满了就会溢出来，祖师爷的伟大成就不是我们自傲的缘由！”
“师傅，你还给不给我找小白的爹？”少女嘟囔着小嘴。
“哈哈！皮卡丘，就是这只了！真是师门大幸啊，后继有人了！对了，你找小白的爹干嘛？”
“一年了，小白才这么点大，肯定是它爹不好，不好好照顾它，早早抛弃了了小白和它母亲，我要劁了它！”
“……”
“对了，师傅，那只掉下来鹰是公的还是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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