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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营救

    众人一起望向齐轩,他不但医术高,平时除了老大就他主意最多了,齐轩望着床,眼睛不移动也不眨,好像对床的结构很感兴趣。

    齐轩发觉众人异样的眼神,讪笑一声,说:“各位,我也没法子了。晚上来跟老大打架的家伙一定是白立他们军中的人,可见白立他们军中也有高人出现,我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把老大医治好,其次是如何抵挡叛军的进攻,昨晚那个吹箫的女子大家注意到了没有。”

    易光说:“怎么没注意到呢!那群野猪全是她指挥的!”

    刘宏眼睛发呆,打心眼里说道:“她可真漂亮,要不我去跟她聊聊?”

    齐轩叹息的摇头,对刘宏他是无可奈何的,说:“现在不是你泡妞的时候了,人家是来要你性命的,你们没发现吗,她最后才准备亮出她的王牌:并封!”

    李凡他们一齐点头,然后问道:“那怎么办?那头猛兽没有五光七彩阵的话,那堵城墙还真不够它热身的。”

    齐轩想了一想,说道:“但是有一个破绽,并封需要有箫声的指引才会撞来。若是我们在城墙上面搞出来的声音掩盖过了那女子的箫声,你们猜并封会怎么办?”

    李凡耸耸肩,说:“怎么办,那得试过了才知道。”

    齐轩对李士忠说道:“李将军,不知城中可有大鼓或者铜锣没有。有的话全部准备来,另外只要有能发出尖锐声音的东西统统都搬到城上,到时候等到那女子箫声一起,我们也一齐擂鼓敲锣!看她能奈我们何!”

    李士忠说:“这个好办,不但有锣鼓,还有鞭炮火药,乐师,我现在就命人去叫上他们去准备。我先告退。”

    说完李士忠就赶紧下了城墙,命令下属去各个鞭炮坊买爆竹召集乐师去了。

    两个时辰后,城墙上就布满了各类乐师,弹奏琵琶或者琴铮的,吹唢呐打鼓的,城头上满满的全是乐师和鞭炮了,与其说是敌人兵临城下马上要打仗了还不如说是新郎即将迎娶新娘。两军交战时场面搞的如此喜庆的古往今来估计也就出现了这么一次。

    乐器当中几乎都是正常模样的,但是有一面鼓的样子很是奇异,这面鼓的鼓皮是暗黄色的,是暗黄色的也就算了,连毛都还在鼓面上,微风一吹,鼓皮上的毛发就随风飘动。难道这鼓是刚刚做出来的吗?还没来得及剃毛?只是仔细一看又不像,因为纵观整面鼓,虽说只能用做工粗糙来形容,但是上面却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枯槁的木头结构透出一股沧桑之感。

    手持鼓槌的是两个肌肉横生,四肢发达的精壮汉子,从握住鼓槌的手腕往上看就会发现,他们的双臂和平常人的大腿一般粗细,手臂上的肌肉肉瘤般的鼓出一个个大包。他们的胡须头发嚣张霸气的四散,一根根毛发粗如麦芒,什么“力大如牛”“生猛”“粗壮”“勇莽”都真实的在他们身上体现着。

    他们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白立现在应该气呼呼再准备把这座城给拿下吧。

    白立此时正在中军帐的帅椅上面沉思,这回是他起兵闹事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挫折了,先锋部队的野猪死了近一半,最要命的是军事刘木端还挨了一刀!到现在刚刚止住血。

    不过唯一的收获是那个糟老头子跑出去半夜,回来时抓了一个睡的死死的小孩,现在正在刘木端那里审问城中军情。

    他坐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了,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阻挡着他们的城中到底有些什么高人呢。于是他径直走向那座黑乎乎的营帐中。

    他掀开带着诡异气息的营帘,走进去后看见刘木端正坐在床上,龇牙咧嘴的捂着伤口,看样子他十分的痛苦,口里都在往外流乳白色的泡沫!

    白立疑问道:“军师,你的伤口不是止住了吗?怎么又崩开了?”

    刘木端喘着气,用嘴指着茶几上的奶,猥琐的说:“我昨晚战斗一夜,到现在还没喝奶呢,我这不饿呢吗。就想着喝点奶,哪知道还没喝几口呢,伤口就血流不止了。”

    他喝的奶不是牛身上的,而是人的。

    白立一拍脑门,急忙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身上有刀伤不能喝牛奶的,现在证明人奶也是不能喝的。”

    刘木端一听,恼怒的说:“那可怎么办,我你是知道的,除了奶,我是什么都不吃的,难道我这几天只有挨饿了吗?”

    白立一耸肩,无可奈何的说道:“那我也没辙了,你先喝几天水吧!等伤好了以后再喝奶不迟。”

    刘木端望着茶几上的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是为了伤口早日复原,也只好望奶兴叹了。

    白立问道:“昨晚你抓回来的那个臭小子呢?”

    刘木端一指营帐你黑暗的地方,说:“还在棺材里躺着睡觉呢!”

    白立急道:“什么!你还让他安稳的捂头大睡?赶紧泼两盆子冷水把他搞醒啊,或者用针刺醒他啊,赶紧让他告诉我们摄关中的具体情况。”

    说完,白立朝着营帐中黑暗的地方走去,黑暗的地方竟然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几十具漆黑的棺材,看上去就像义庄!

    白立走到布满棺材的棺材堆里,一排一排的摆着无数的棺材,他只好一口棺材不漏的往里面看去。

    这里所有的棺材摆放的很整齐,每排有十口棺材,有八排。棺材都没有盖子,每个棺材都新旧不一,有的棺材上带有泥土,看来刚出土不久。有些棺材的外面的木料都腐朽了,应该是入土很多年的主。有些棺材外面还沾着黑乎乎的凝固了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很吓人。这个棺材的原主人公应该死的很惨。

    棺材中时不时的还发出点声音,不知是什么,好像是棺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的,白立难道不怕从棺材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进去了。

    军营里允许摆放着这么多棺材,还极有可能是从坟冢里挖出来的,这是十分诡异的。身为一军主帅的白立对此却早已习惯。现在他一路看着棺材里面的东西,眼神自然,神情淡定走在令人发毛的鬼地方,一看就是个不信邪外加天然呆的主帅,也不知他看到了棺材里装的是些什么玩意没有。

    直到走到了最里面也没发现他想要找的东西,他在阴森森的黑暗中说道:“我怎么没发现他,这里怎么全部都是你的黑衣人呢?”

    刘木端嘿嘿阴笑几声,说:“这个小家伙阴气极重,另外平静中带着暴戾气势,淡定中充满霸道之威,我决定收他为徒了。”

    白立生气的说:“我们现在来的重点不是你收个得意高徒,而是天下霸业!你搞清楚没有。我们十几万的人马,难道就是为了给你找个徒弟?”

    刘木端连忙摆手,说:“哈哈哈,霸业,有了这个徒弟,大王你的天下霸业唾手可得。等我把一身本领教给他后,想要得到整个人间对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白立知道遭老头子的性子,他是拧不过的,只好说:“那需要多少时日,你可别说教会他要在三四十年以后啊!”

    刘木端笑而不语,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中间的棺材中,看着棺材里躺着的孙平,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三四十年?嘿嘿,这个得看你的造化了,指不定三四年,两百年三百载也不一定!”

    白立几乎站立不稳。

    刘木端走到一口空棺材前,按住棺材的口子,双手一撑,就躺进去了。

    躺好以后,从棺材里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先睡会觉。你们今天就别去攻城了,他们防守的一定十分缜密,等他们松懈以后我们再去。”

    白立没说话,点了点头后就走了,也不管刘木端看不看的见。

    白立走出黑乎乎的营帐后,迷茫的站立了一会,然后大步朝他的妹妹营帐中走去。

    到了白晓晓的帐前,他看到白晓晓正在摸并封的脑袋,只见她的小手在并封的头上摸了摸,并封两个捲成一圈的正在睡觉,两个脑袋靠在一起,正躺在营帐前的空地上睡觉呢。它的嘴里正往外留着口水,睡的十分香甜。白晓晓摸它它也只闭着眼睛扬起脑袋动了一动,又接着睡大觉了。

    看见白立来了,白晓晓站起来说:“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进攻?”

    白立看了看并封,说:“刘军师说让我们先休整几天,等守军防守松懈后在做打算。”

    白晓晓哼了一句后,边点脑袋边说:“这个老头子预测的还差不多,我派出去的探子刚刚在城外远远观望了一番,发现摄关城上布满了乐师和各种乐器,不知道干嘛使的。”

    白立一皱眉,在空地上踱来踱去了一会,看到白晓晓手中的萧后,说:“我知道了,他们已经知道你的箫声是能让野猪进攻,他们想要用各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将你的箫声掩盖,使野猪听不清你的箫声号召声!”

    白晓晓轻蔑的呵呵大笑,手中的乳白色玉箫在手指上各种转动,她说:“呵呵,他们完全是一群无知小辈,殊不知我手中的箫声乃是昆仑山中千年玉石之中的精华所制而成的,箫声虽低沉,但是却如一缕清风,无处不往,就算是天雷滚滚,我的箫声照样能够清晰可闻。我更有《魔禽谱》的残叶在手,吹奏时直接迷惑野猪神智,岂能是城中的普通乐谱所能掩盖的!”

    白立听完,神情大悦,振奋的说:“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攻下摄关吧!”

    白晓晓点头说道:“对,我们还等什么,我先去准备准备,不过最好明天早上去。”

    白立原本打算去点兵出发的,闻言后停下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白晓晓说:“明天我打算让并封领先,我想起来了,就算是城中有高人,并封撞破他们设下的阵法禁制,应该没问题!因为我现在才想起来,除非是江湖中传说失传已久的‘夔牛鼓’才能打败并封,其余的阵法对它根本无效!”

    白立苦笑着说:“原来如此,那你昨晚就告诉我嘛,怎么等到现在才想起来呢。”

    白晓晓一耸双肩:“昨晚不是野猪死了那么多,我目睹之下有点儿害怕,我这不也是害怕并封遇险嘛。”

    白立点点头,像看绝世珍奇一般的望着并封,转而兴奋的说:“哈哈,你说的也是,心慌意乱下忘记了也很正常,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攻城!我先去布置安排一下。”

    夜幕降临时,摄关中的流云已经完全痊愈了,不知是他修为深厚还是齐轩医术了得。现在他们正围在一起,商议着如何救出老六。

    流云拿出一个罗盘,在罗盘上面画了几下后,只见罗盘的磁针直指白立他们逃脱的方向。

    流云看着磁针,说:“是了,老六一定是被那个糟老头子刘木端给劫走了。”

    刘宏急忙说:“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老六救出来吧。”

    流云说:“走!”

    说完,身形一移,率先冲出了城墙。

    其他几个紧跟着流云飞了出去,一时间,营帐里面一个人也没了。

    流云边飞边施法,还注意着罗盘磁针所指的方向,很快就到了白立建立的营帐群中了。

    白立营帐中巡逻的士兵有极个别的眼睛灵光的直觉眼前一花,感觉几道冷风扑面而来后又消失了,连忙四处张望,但是哪里还看得到流云他们的影子。

    士兵们只好自语的说:“真的是见鬼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营帐中一直存在着一个鬼气森森的巨大营帐,虽说具体是干什么用的一直都不知道,但是看着主帅白立对这住在营帐中的那个猥琐老头子一直很恭敬的样子,为了自己的脑袋也就都没有打探些什么营帐的消息了。

    士兵们不去打听,但是免不了在私底下几番猜测,有些想象力丰富的看着白立起兵以来一直都势如破竹,攻无不胜。就编造说那间与众不同的营帐中住的都是判官,白立和阎王是兄弟,阎王知道白立要起事,就将很多判官派来帮助自己的兄弟,遇到反抗的就叫判官们上,去勾了抵抗者的魂,然后扔到了十八层地狱里面了,灵魂都要被鞭打几千年,以此惩罚这些不听话的家伙。

    这个故事应该是白立自己叫心腹编造的,一来可以震慑士兵,让士兵们好好的杀敌,让手下的士兵都有一种惧怕感,如果在战场上不好好的表现,脑袋掉了事小,灵魂还要被折磨几千年比要命可狠多了。

    二来让士兵们没有跑路的消极念头,你楞是要跑的话,就算你跑到蚊子屁股里了,判官也会把你逮到。这样一来就可以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其实这个编造者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若是白立和阎王是兄弟,那他直接叫阎王在大齐国的皇帝名字的后面打个勾不就得了,还用他们亲自拿刀去砍吗。

    巡逻的士兵们现在感觉到几股冷风拂过脸庞后,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就很自然的接着在营帐中巡逻了,他们应该想到了刚才一定是判官们出去溜达了回来的。

    流云他们在磁针的指引下准确的来到了木端的营帐外面。这里附近方圆百余米都没有其他的营帐,因为这里方圆百米的地方现在到处都在吹风,一团团的小旋风在地面打着转的旋转。旋涡风搞的着附近是光灰灿烂,乌烟瘴气的,灰尘与石头齐飞,杂草和枯叶共舞。

    流云他们在营帐前停下,流云看着营帐上面的旗帜,旗帜中写着“合魄门”!

    流云望向易光,易光看了他一眼后就好像对乌烟瘴气的周边很感兴趣了,到处张望。

    看来易光也不知道合魄门是啥来头了。

    流云说道:“我们进去,别点灯。匕首老四留下,帐外有动静就去通知我们。”

    说完后也懒的去找营帐的门了,就在他的前面将营帐划开了一条口子,浑身凝气后钻进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