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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离别,为了更好的重逢

    秦玉质:“我们要分开一会了,白石。”

    白石:“什么时候回?”

    秦玉质:“暑假可能回不来了,到时候BJ见了。”

    白石:“……好,在米国注意安全。”

    秦玉质:“我爸经常去那边,他带着我不会出问题的。”

    白石:“嗯……”

    秦玉质:“要记得想我,别把我忘了。还有,别跑太快了,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白石:“嗯,我等你。别太累,我很好追的。”

    秦玉质:“不会,我跑得很快,追你分分钟。”

    白石:“别有压力,我并不想当明星,所以也并不在乎一些粉丝的质疑。”

    秦玉质:“嗯嗯,我也是在实现自己的价值嘛,你明白的,我不是一个闲的住的人。”

    白石:“你可是最厉害的班长大人,我等你踩着七彩祥云回来嫁给我~”

    秦玉质:“那是当然,就当是取经路上的磨练吧,希望再见的时候我们都会变得更好。我们都要努力长大,长大到不用再受父母的荫蔽。”

    白石:“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秦玉质:“两小时之后的车,去魔都转机。”

    白石:“真快啊……完全没有反应时间呢班长大人。”

    秦玉质:“嘻嘻,你的女朋友跑路咯~”

    白石:“跑就跑,送走这一个,还有下一个!”

    秦玉质:“说真的,白石,如果有更合适的,你不用有负担,我能理解的。”

    白石:“不,你不理解,你是最合适的,等你回来。”

    两人挂断电话,白石飞速前往秦玉质家。

    再也顾不上什么血脉压制了,这一次白石毫不犹豫地敲响了秦玉质家的门。

    开门的是秦玉质的爸爸秦雨贤,一个成熟有气质的中年男子,穿着休闲,手里还拿着一块面包。

    “是白石同学吧?请进。”

    没有丝毫情绪,但白石敏锐地感受到了天敌的气息。

    “谢谢叔叔,打扰您吃饭了。”

    脱鞋进门,秦玉质察觉到是白石,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刷的跑到白石面前。

    秦雨贤转头笑着对秦玉质说:“不用收拾了一会我来,你带白石去客厅吧,你房间就别进了,乱七八糟的,见不得人。”

    秦玉质跟老爸关系还是很好的,比了个鬼脸,拉着白石正要去自己房间,忽然想起房里还有一些私密的物件没收拾,小脸一红,转头向客厅走去。

    白石握着秦玉质的手从未如此用力,仿佛在挽留。

    秦玉质也感受到了白石的紧张,试图安抚:“安啦,我仔细想了想我们确实做得不够好,我这个女朋友也给你丢脸啦,让大家觉得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敢保证,给我一些时间,网友们就都只会羡慕你有我这样好的女朋友!”

    白石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表情轻松一些:“遇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从未怀疑,对不起玉质,我处理得不够好,让你承受了很多网络上不好的东西。”

    秦玉质浅浅地笑着,眼神温柔:“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我也不在乎网上的东西,我们不要互相说对不起好嘛,我喜欢听你说加油,这样我会很有动力的!”

    “不用加油了,班长大人,加点电吧,新能源比较环保。”

    秦玉质扑哧一笑:“那你可要给我天天加,新能源的续航可不是很好呀!”

    白石看着秦玉质剔透如琥珀的眼睛,伸出手抱住了她。

    少女的身子软软的,还带着自然如晨风的清凉感受。

    秦玉质默默闭着眼,享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安全感。

    本来在餐厅默默吃早餐的秦爸,竖着耳朵偷听着自家女儿和一只小野猪的对话,忽然发现没声了,悄悄走过去,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连忙加大脚步声,依然没反应。

    秦雨贤气得坐回餐桌旁,高声喊道:“玉质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

    白石秦玉质两人这才从彼此的怀抱中惊醒。

    秦玉质慌慌张张地应了声,便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白石则假装淡定地端起旁边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掩饰尴尬。

    心里想到:完了完了,我八成是没法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

    还好在女儿面前的秦雨贤表现得还是很“核”善的。这时秦妈妈也替秦爸收拾好了东西,走了出来,于是白石心中自己被五马分尸的场景并没有上演。

    秦雨贤在前座开着车,副驾的秦妈表现出和平时完全不同的碎嘴子,和秦玉质说着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叮嘱秦雨贤千万要照顾好自家女儿。秦玉质在一边应和着,白石在后座也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和秦玉质交流。

    秦雨贤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两人用眼神都要敲出摩斯电码了,气的牙痒痒。

    默默想道:忍一时风平浪静,等到了米国,我一定要使出我从商二十多年的专业劝说技巧,让女儿认识到早恋的危害性,努力搞事业!

    分别如期而至,总是精准的不近人情,白石凝望着秦玉质走进高铁站,久久无言,秦妈妈同样如此,只是她眼中还要多一个人。

    这一时间,秦妈妈看向白石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多了一些共情。

    “上车吧,你家在哪,我送送你。”

    白石看出来了秦妈还有些话要和他说,便没有推辞,说出了自己靠近芒果台的那个住址。

    回程的车上便是另一个氛围了,少了两个人的车明显有些空旷。

    秦妈保持着长辈的风度:“有点难受吧?慢慢习惯,生活就是这样的,聚少离多,走得越远,同路人就越少,你们都是优秀的孩子,以后这种经历还会很多。”

    白石默默点头,不是很有谈兴。

    秦妈接着说道:“不怨我和叔叔吧?”

    白石连忙说道:“哪能怨您俩,我替班长高兴呢,这么好的机会,她值得这样的舞台。”

    秦妈点点头:“玉质和你一样,生来就是要站上大舞台的,所以你们不应该成为彼此的阻碍,我能理解高中生的感情,很纯粹也很天真,确实很美好呀,可是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大多易碎。”

    白石闷闷地说道:“阿姨您觉得我们不合适吗?”

    本以为是很肯定地回复,但秦妈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我从不这么觉得,玉质这孩子眼光很好的,不论是看事还是看人,我很相信她,她有种令人羡慕的直觉。”

    “但是,时间不合适,你们都在最美好的年纪里,本可以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更多更大的东西,儿女情长虽好,但不要被它束缚住了脚步。所以我劝玉质把你们之间的节奏放慢一些,把对世界的认知过程加快一些。你能理解吗?“

    白石思考了一阵,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我虽然相信我和班长有共同的未来,但并不代表我们的每一段路都应该同往,在岔路口总有离别,但我愿意等待一个更好的重逢。“

    秦妈眼中的欣赏更甚:“不愧是状元郎,阿姨不反对你们交往,但也不赞同你们过早地确立关系,至于你们的感情是否能始终如初,我不发表意见,我也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要有辜负彼此的背德感,本来感情就是比较出来的,也许有更好的人在前方等你,当然也可能没有。所以我们先交给时间好嘛?“

    白石没有反驳:“您心中的期限是多久呢?“

    秦妈笑着说:“我没有期限,这完全取决于你们,如果你们能达到让我和老秦都觉得能够独立面对这世间的恶意的时候,你们依然相爱,那么我很欢迎你的父母来我家吃饭。“

    白石点了点头:“是啊,我将要去的圈子水太浑了,只要接近,难免弄脏,我会努力的,谢谢阿姨的信任。“

    秦妈转身递给白石一张名片:“我很看好你的未来,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打这个电话,但是阿姨是个商人,你如果打了这个电话,那么你和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你明白吗?“

    白石支起了身子,展露出了不曾在秦家人面前展露过的锋芒:“谢谢阿姨的好意,但抱歉这个电话我记不下,我知道您的能量,但我想未来我们的合作方式不会是这样的。“

    秦妈也不着恼,收回了名片,专心开车。

    到达目的地,白石礼貌地道别,秦妈目送着白石离开,眼神意味不明,良久后,才勾起嘴角,笑着离开。

    白石回到无人的家中,才彻底卸下防备,将自己扔进床里,头死死地埋进枕头中,无声的泪浸进枕头里,一会便会风干不见。

    白石在万千思绪中迷走,然后便被二哈拉进了灵感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白石悠悠醒来,甩掉让他有些窒息的枕头。

    脑海中多了两首歌,《车站》、《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