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让你拉扯一下，你闪现A上去？
吃完饭，应付完老薛，白石立刻打电话给秦玉质。
“喂，你有看今天我的节目吗？”
秦玉质假装很淡定：“看了，唱的挺不错的，继续加油。”
白石愣了：“就这反应？你确定你看了节目吗？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秦玉质扑哧一笑，舍不得逗这个铁憨憨了：“看了看了~很好听呀~但是我真的有说我很难追吗？怎么感觉你表白太随意了呢？都不需要我在场的。”
白石嘿嘿傻笑：“我还有一版专属于你的版本，等比赛完我单独唱给你听，你愿意吗？”
秦玉质也有些招架不住，嗫嚅道：“那…那看到时候我也没有时间，你有空了记得跟我说。”
两个恋爱白痴还在拉拉扯扯，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但却乐此不疲。
最终以秦玉质被老妈逮住，强行终止而结束了这段通话。
白石在床上来回翻滚，被回到寝室准备收拾行李的吴凯当场捕获。
吴凯奸笑着问道：“哟哟哟，春天到了，又到了野兽交配的季节了。”
白石一个翻滚起身，假装一脸正经：“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刚练卷腹呢，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歪呢？”
吴凯笑笑不说话，开始收拾。
白石见状，喜悦的情绪收敛了不少。
“真要走？之后打算干嘛？”
吴凯强作笑颜：“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也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落幕舞台，知足了。”
“回去给我爹妈打工吧，我爸妈开饭馆的，最近做的还可以，一直希望我回去帮帮他们，他们也年纪大了，我一直在外面飘着，确实也他们也担心我，我也担心他们。”
白石蹲到吴凯行李箱面前，看着他：“你甘心吗？五年了，好不容易有希望了，就这样离开舞台。离开这个你做梦都想留下的地方。”
吴凯停下了叠衣服的动作，右手在背后攥得发白：“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白哥，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天赋，没有好看的脸，也没有资本，我凭什么在这里留下呢？”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仨，但我越羡慕我就越明白，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和你们一样努力，却只会离你们越来越远，我五年前的很多朋友，现在已经站在国内最顶尖的舞台发光发热了，而我依然在这里，也许再过三五年，你也会成为那些天上的星星，而我依然是这样一个仰望星空的凡人。”
“白哥，我说了你的这首歌太好了，好到我完成和你的合作之后，我的明星梦就没有遗憾了，我的离开是开心的，是时候脚踏实地了，我曾经的梦想，未来会成为我很美好的回忆，但始终没法成为我的未来。”
白石沉默了很久，把吴凯的行李箱合上，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两人来到一个不会有监控的地方。
白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愿意跟我干吗？我会成立一个工作室，已经和觅姐谈好了，会挂靠在她的工作室下，暂时以一个附庸的关系存在，但我有信心三年内，我们和觅姐的关系就会从附庸者变成真正的合作者。”
没有理会吴凯越长越大的嘴。白石接着说道：“我想做一个纯粹的音乐人的工作室，目前只有我一个艺人，也暂时只需要我，我会想尽办法在三年内冲击一线歌手，中途也会吸纳一批志同道合的纯粹的音乐人，但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写歌唱歌的，对处理娱乐圈的关系并不擅长，也并不乐意。你愿意当我的经纪人吗？”
吴凯一下子CPU都有点烧：“白哥，你TM真是一个刚成年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妖孽存在？虽然很夸张很像画饼，但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居然莫名其妙觉得靠谱，靠！”
白石掰过吴凯的肩膀，直勾勾盯着吴凯的眼睛：“我需要你，正如你需要我一样，我们合作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是兄弟，是合作者，不存在谁帮谁，你我都年轻，都有梦想，那为什么不再疯狂一点呢？我有音乐上的底气，你有口才有之前积累的一些经历和人脉。”
“我们差的只是一点点时间和运气，我们是有可能成功的不是吗？”
吴凯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啊哥，虽然我确实舍不得娱乐圈，舍不得这个带着光环的地方，但是经纪人我没干过啊，而且你一个新人就成立工作室，这个打法我也没见过啊，白哥，你真要上天啊！”
“凯哥，我知道你也是个很骄傲的人，陪我再疯一把吧，你放心，我家里还有点资产，绝对不会让我们去街头讨饭，你就当找了个不太靠谱的工作，试三年，三年还不行，你回去干你的餐馆，我老老实实签约当一个艺人。”
吴凯道：“为什么是我呢？你既然和觅姐谈好合作了，为什么不找觅姐要一个专业的经纪人呢？”
白石黑黝黝的眼睛在月光下发出微渺的光：“我更信你啊凯哥，觅姐终究会成为资本，而我们不会，我们是天真愚蠢的梦想家，合作只是迫不得已，我们最终还得靠自己，我会先让觅姐给我推一个经纪人的，哥你先跟着他学习，慢慢积攒，我们还有时间。”
吴凯捂着头坐了下来：“你等我会，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得回去好好思考思考，谢谢你，白石，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现在的斗志还能不能对得住你这份信任。”
白石杵了一肘子吴凯，一如往常。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起身离开，留下吴凯一个人在夜色中。
第二天白石醒来，吴凯已经离开这间宿舍，白石的上铺空空如也。
只留下一段微信消息。
“白哥，我想好了，等我回来，我回去跟我爸妈做个交代，回来的时候就要叫白总了，希望到时候多带带小凯凯~”
白石嘴角抽搐，这家伙的脸皮，确实天生是混娱乐圈的。
回了一句：“”
王益已经在做一些基础的有氧运动。
“你昨晚跟吴凯说了什么？凌晨失魂落魄地回来，匆匆忙忙收拾完行李就跑了。”
白石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放心吧，他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的，他放不下这个地方的，他先回去给他爸妈一个交代去了。”
钟子轩也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变成三人寝室了，还有点不习惯，少了一个人，掼蛋都没法打了。”
王益一听到打牌，眼睛都亮了，掏出手里的纸牌：“刚比赛完也累了吧，要不来一局紧张刺激的斗地主？”
白石痛心疾首：“王益啊，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勤奋的优等生，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钟子轩已经去搬桌子了。
王益白眼一翻：“少废话，来还是不来？不来我摇别人了。”
白石嘿嘿一笑，接过牌，熟练的切好：“开干！”
不一会，寝室就传来几人杠铃般的笑声。
白石：“如果我开局三连炸，阁下要如何应对呢？”
钟子轩：“我最鄙视你这种靠运气玩游戏的人！”
王益：“速度甩了，不反抗！”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白石运气好到爆棚，把把都有炸，炸的王益和钟子轩神志不清。
钟子轩一掀桌子：“不来了，训练去！”
王益则仔细地把牌一张一张翻来覆去的看：“没有老千啊，为什么你的牌能这么猛？”
于是美好的半天假又变成了训练时间。
白石还没练一小时，就被导演叫出去了。
江妮导演是芒果台的音综扛把子，但是面对白石的时候并没有在演播室时那么独断专横，反而是一个很温和，很有气质的少妇形象。
这也是江妮导演和白石私下里的第一次见面。
“平时训练生活还习惯吗，状元同学？”
白石眼睛一眯，明白江妮导演是做足了功课来的，看来对他相当重视，虽然这不是一个很难查到的事，但也是费了心的。如果白石是别的新人，肯定是感激导演的重视，但他这样一个另类，巴不得这些大机构越少关注他越好。
白石表现得十分拘谨：“江导您好，挺好的，这里的生活可比上学轻松不少，也谢谢江导给的机会，让我能在这么大的舞台上演唱。”
江妮笑得很明媚，她很少在工作时间笑，因为她笑起来眉眼都会弯曲，还带着一个酒窝，显得很没有杀伤力。
“习惯就好，我们节目本来就是要来发掘你们这样优秀的选手并且将你们打造成人尽皆知的偶像的。像你这样几首歌就火出圈的怪物新人，更是我们最想要发掘的。”
“今天找你不是别的事，你现在还是素人状态吧。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芒果，我们初步的意向是给到你B级合同，十年签。如果你在未来之子表现足够优秀，之后的歌也都像你消愁和告白气球这样的话，我们能破格给到你A级合同，和一线歌手的待遇基本一致。”
白石暗道：不愧是当导演的，好直接的劝说，好强的掌控欲。
白石抱拳道：“对不住江导了，我恐怕没有意向接受贵台的培养，我还是倾向于做一个独立音乐人，而不是借助音乐去成为一个偶像。”
江妮显然没料到白石是这样的反应，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你是认真的还是抬价？觉得条件不够好尽管说，都可以谈，不过我不负责这个，我会把你的要求转达给负责的部门，他们来和你详聊。”
白石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江导，我很感激您能给我这么好的条件，但我还是这句话，我不会考虑签约的，我可能会开一个工作室，当一个独立音乐人。”
江妮饱满的胸脯略微起伏，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我不想去对你的决策做评价，但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看好你，你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和别的新人走一样的路，你大概率就会成为顶流，而且这并不妨碍你的音乐道路，甚至会因为能有更多的资源，而让你有接触到天花板级别的音乐人以及声乐老师的机会，给你做最系统最专业的调教。这是独立音乐人难以匹敌的。你能考到状元，是毋庸置疑的聪明人，我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白石抿了抿嘴唇，他能感受到江妮的善意，也很感动这种陌生人初次见面就能传递的善意，但是他们显然无法在这一方面达成一致，白石停顿了数秒，仔细措了措辞。
“江导，您对我的资料有了解，您应该明白我之后还要去读书，我有自己学业方面的追求，同时，我家里也不是很缺钱，我对金钱物质看的比普通人淡很多。所以我不会费心思在攫取流量上，哪怕一分一秒。但这和艺人公司签约艺人的初衷明显是有冲突的，这个冲突不是能通过谈判让步就和解的。”
“我唱歌，只是因为我热爱音乐，我也享受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大家，让大家有所共鸣，情绪上有收获，仅此而已，您能理解吗？”
江妮仔细思考着白石的话，眼中的欣赏与无奈越发强烈：“原来如此，从你的角度来说，不签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我虽然没有调查到你的家世，但调查不到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你家世很好。确实可以任性一点，理想化一点。”
江妮摊了摊手，将合同递给了白石：“拿去吧，当草稿也好，当收藏也好，但不要给别的选手看到。”
白石也知道这不合适，摆手拒绝道：“江导这不合适吧，我拿着万一传出去了，对你不好。”
江妮笑着眨眨眼，坚持递给了他：“现在知道对我不好了？刚刚拒绝我的时候也没见着考虑我呀~”
少妇卖萌，威力无穷，白石感觉心口被泥头车创了一下，连忙默念无数遍心经，还观想了一下秦玉质家里那根跆拳道黑带，才平复下来。
“芒果签你，于我而言只是绩效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我最大的目标始终是把这档综艺做到最好，从这点来看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拿着这份合同，我才能和同事说你还在考虑，给你拖一拖时间。”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有一套备用的方案，专门处理不听话的选手的，那就是将导师决定制，改为观众决定制。你应该能明白什么意思。”
白石心道：嘿，我还真知道了，老薛真是料事如神啊。
手里接过这份合同，也接受了江妮这份非常难得的善意。
“谢谢江导，您这算是为了我小小的背刺了一下芒果和企鹅吗？真的很感谢！我会更努力的创作，争取让我的每一次演唱，都发挥到极致。”
江妮笑着起身：“以后私下里叫我妮姐吧，我去应付一下你的小老板杨觅，你现在什么也不用管，我很直白地告诉你，只要你水平保持住，我们就会尽力保住你。”
白石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妮姐怎么忽然提到杨觅导师？”
江妮踩着高跟鞋起身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我的节目里，我会尽力做到最好，而做到最好的前提条件，就是把每一个潜在的不可控因素，都尽量控制在我手中。”
白石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装的，好家伙，都是千年的狐狸，我这一个文弱书生可得好好保护自己，不然哪一天被吃的渣都剩不下了。
这一刻他无比想念吴凯，要是吴凯在，以他滚刀肉般的混圈经验，应该能帮自己吸引不少火力。
“喂，你有看今天我的节目吗？”
秦玉质假装很淡定：“看了，唱的挺不错的，继续加油。”
白石愣了：“就这反应？你确定你看了节目吗？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秦玉质扑哧一笑，舍不得逗这个铁憨憨了：“看了看了~很好听呀~但是我真的有说我很难追吗？怎么感觉你表白太随意了呢？都不需要我在场的。”
白石嘿嘿傻笑：“我还有一版专属于你的版本，等比赛完我单独唱给你听，你愿意吗？”
秦玉质也有些招架不住，嗫嚅道：“那…那看到时候我也没有时间，你有空了记得跟我说。”
两个恋爱白痴还在拉拉扯扯，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但却乐此不疲。
最终以秦玉质被老妈逮住，强行终止而结束了这段通话。
白石在床上来回翻滚，被回到寝室准备收拾行李的吴凯当场捕获。
吴凯奸笑着问道：“哟哟哟，春天到了，又到了野兽交配的季节了。”
白石一个翻滚起身，假装一脸正经：“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刚练卷腹呢，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歪呢？”
吴凯笑笑不说话，开始收拾。
白石见状，喜悦的情绪收敛了不少。
“真要走？之后打算干嘛？”
吴凯强作笑颜：“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也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落幕舞台，知足了。”
“回去给我爹妈打工吧，我爸妈开饭馆的，最近做的还可以，一直希望我回去帮帮他们，他们也年纪大了，我一直在外面飘着，确实也他们也担心我，我也担心他们。”
白石蹲到吴凯行李箱面前，看着他：“你甘心吗？五年了，好不容易有希望了，就这样离开舞台。离开这个你做梦都想留下的地方。”
吴凯停下了叠衣服的动作，右手在背后攥得发白：“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白哥，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天赋，没有好看的脸，也没有资本，我凭什么在这里留下呢？”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仨，但我越羡慕我就越明白，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和你们一样努力，却只会离你们越来越远，我五年前的很多朋友，现在已经站在国内最顶尖的舞台发光发热了，而我依然在这里，也许再过三五年，你也会成为那些天上的星星，而我依然是这样一个仰望星空的凡人。”
“白哥，我说了你的这首歌太好了，好到我完成和你的合作之后，我的明星梦就没有遗憾了，我的离开是开心的，是时候脚踏实地了，我曾经的梦想，未来会成为我很美好的回忆，但始终没法成为我的未来。”
白石沉默了很久，把吴凯的行李箱合上，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两人来到一个不会有监控的地方。
白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愿意跟我干吗？我会成立一个工作室，已经和觅姐谈好了，会挂靠在她的工作室下，暂时以一个附庸的关系存在，但我有信心三年内，我们和觅姐的关系就会从附庸者变成真正的合作者。”
没有理会吴凯越长越大的嘴。白石接着说道：“我想做一个纯粹的音乐人的工作室，目前只有我一个艺人，也暂时只需要我，我会想尽办法在三年内冲击一线歌手，中途也会吸纳一批志同道合的纯粹的音乐人，但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写歌唱歌的，对处理娱乐圈的关系并不擅长，也并不乐意。你愿意当我的经纪人吗？”
吴凯一下子CPU都有点烧：“白哥，你TM真是一个刚成年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妖孽存在？虽然很夸张很像画饼，但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居然莫名其妙觉得靠谱，靠！”
白石掰过吴凯的肩膀，直勾勾盯着吴凯的眼睛：“我需要你，正如你需要我一样，我们合作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是兄弟，是合作者，不存在谁帮谁，你我都年轻，都有梦想，那为什么不再疯狂一点呢？我有音乐上的底气，你有口才有之前积累的一些经历和人脉。”
“我们差的只是一点点时间和运气，我们是有可能成功的不是吗？”
吴凯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啊哥，虽然我确实舍不得娱乐圈，舍不得这个带着光环的地方，但是经纪人我没干过啊，而且你一个新人就成立工作室，这个打法我也没见过啊，白哥，你真要上天啊！”
“凯哥，我知道你也是个很骄傲的人，陪我再疯一把吧，你放心，我家里还有点资产，绝对不会让我们去街头讨饭，你就当找了个不太靠谱的工作，试三年，三年还不行，你回去干你的餐馆，我老老实实签约当一个艺人。”
吴凯道：“为什么是我呢？你既然和觅姐谈好合作了，为什么不找觅姐要一个专业的经纪人呢？”
白石黑黝黝的眼睛在月光下发出微渺的光：“我更信你啊凯哥，觅姐终究会成为资本，而我们不会，我们是天真愚蠢的梦想家，合作只是迫不得已，我们最终还得靠自己，我会先让觅姐给我推一个经纪人的，哥你先跟着他学习，慢慢积攒，我们还有时间。”
吴凯捂着头坐了下来：“你等我会，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得回去好好思考思考，谢谢你，白石，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现在的斗志还能不能对得住你这份信任。”
白石杵了一肘子吴凯，一如往常。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起身离开，留下吴凯一个人在夜色中。
第二天白石醒来，吴凯已经离开这间宿舍，白石的上铺空空如也。
只留下一段微信消息。
“白哥，我想好了，等我回来，我回去跟我爸妈做个交代，回来的时候就要叫白总了，希望到时候多带带小凯凯~”
白石嘴角抽搐，这家伙的脸皮，确实天生是混娱乐圈的。
回了一句：“”
王益已经在做一些基础的有氧运动。
“你昨晚跟吴凯说了什么？凌晨失魂落魄地回来，匆匆忙忙收拾完行李就跑了。”
白石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放心吧，他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的，他放不下这个地方的，他先回去给他爸妈一个交代去了。”
钟子轩也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变成三人寝室了，还有点不习惯，少了一个人，掼蛋都没法打了。”
王益一听到打牌，眼睛都亮了，掏出手里的纸牌：“刚比赛完也累了吧，要不来一局紧张刺激的斗地主？”
白石痛心疾首：“王益啊，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勤奋的优等生，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钟子轩已经去搬桌子了。
王益白眼一翻：“少废话，来还是不来？不来我摇别人了。”
白石嘿嘿一笑，接过牌，熟练的切好：“开干！”
不一会，寝室就传来几人杠铃般的笑声。
白石：“如果我开局三连炸，阁下要如何应对呢？”
钟子轩：“我最鄙视你这种靠运气玩游戏的人！”
王益：“速度甩了，不反抗！”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白石运气好到爆棚，把把都有炸，炸的王益和钟子轩神志不清。
钟子轩一掀桌子：“不来了，训练去！”
王益则仔细地把牌一张一张翻来覆去的看：“没有老千啊，为什么你的牌能这么猛？”
于是美好的半天假又变成了训练时间。
白石还没练一小时，就被导演叫出去了。
江妮导演是芒果台的音综扛把子，但是面对白石的时候并没有在演播室时那么独断专横，反而是一个很温和，很有气质的少妇形象。
这也是江妮导演和白石私下里的第一次见面。
“平时训练生活还习惯吗，状元同学？”
白石眼睛一眯，明白江妮导演是做足了功课来的，看来对他相当重视，虽然这不是一个很难查到的事，但也是费了心的。如果白石是别的新人，肯定是感激导演的重视，但他这样一个另类，巴不得这些大机构越少关注他越好。
白石表现得十分拘谨：“江导您好，挺好的，这里的生活可比上学轻松不少，也谢谢江导给的机会，让我能在这么大的舞台上演唱。”
江妮笑得很明媚，她很少在工作时间笑，因为她笑起来眉眼都会弯曲，还带着一个酒窝，显得很没有杀伤力。
“习惯就好，我们节目本来就是要来发掘你们这样优秀的选手并且将你们打造成人尽皆知的偶像的。像你这样几首歌就火出圈的怪物新人，更是我们最想要发掘的。”
“今天找你不是别的事，你现在还是素人状态吧。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芒果，我们初步的意向是给到你B级合同，十年签。如果你在未来之子表现足够优秀，之后的歌也都像你消愁和告白气球这样的话，我们能破格给到你A级合同，和一线歌手的待遇基本一致。”
白石暗道：不愧是当导演的，好直接的劝说，好强的掌控欲。
白石抱拳道：“对不住江导了，我恐怕没有意向接受贵台的培养，我还是倾向于做一个独立音乐人，而不是借助音乐去成为一个偶像。”
江妮显然没料到白石是这样的反应，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你是认真的还是抬价？觉得条件不够好尽管说，都可以谈，不过我不负责这个，我会把你的要求转达给负责的部门，他们来和你详聊。”
白石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江导，我很感激您能给我这么好的条件，但我还是这句话，我不会考虑签约的，我可能会开一个工作室，当一个独立音乐人。”
江妮饱满的胸脯略微起伏，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我不想去对你的决策做评价，但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看好你，你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和别的新人走一样的路，你大概率就会成为顶流，而且这并不妨碍你的音乐道路，甚至会因为能有更多的资源，而让你有接触到天花板级别的音乐人以及声乐老师的机会，给你做最系统最专业的调教。这是独立音乐人难以匹敌的。你能考到状元，是毋庸置疑的聪明人，我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白石抿了抿嘴唇，他能感受到江妮的善意，也很感动这种陌生人初次见面就能传递的善意，但是他们显然无法在这一方面达成一致，白石停顿了数秒，仔细措了措辞。
“江导，您对我的资料有了解，您应该明白我之后还要去读书，我有自己学业方面的追求，同时，我家里也不是很缺钱，我对金钱物质看的比普通人淡很多。所以我不会费心思在攫取流量上，哪怕一分一秒。但这和艺人公司签约艺人的初衷明显是有冲突的，这个冲突不是能通过谈判让步就和解的。”
“我唱歌，只是因为我热爱音乐，我也享受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大家，让大家有所共鸣，情绪上有收获，仅此而已，您能理解吗？”
江妮仔细思考着白石的话，眼中的欣赏与无奈越发强烈：“原来如此，从你的角度来说，不签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我虽然没有调查到你的家世，但调查不到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你家世很好。确实可以任性一点，理想化一点。”
江妮摊了摊手，将合同递给了白石：“拿去吧，当草稿也好，当收藏也好，但不要给别的选手看到。”
白石也知道这不合适，摆手拒绝道：“江导这不合适吧，我拿着万一传出去了，对你不好。”
江妮笑着眨眨眼，坚持递给了他：“现在知道对我不好了？刚刚拒绝我的时候也没见着考虑我呀~”
少妇卖萌，威力无穷，白石感觉心口被泥头车创了一下，连忙默念无数遍心经，还观想了一下秦玉质家里那根跆拳道黑带，才平复下来。
“芒果签你，于我而言只是绩效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我最大的目标始终是把这档综艺做到最好，从这点来看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拿着这份合同，我才能和同事说你还在考虑，给你拖一拖时间。”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有一套备用的方案，专门处理不听话的选手的，那就是将导师决定制，改为观众决定制。你应该能明白什么意思。”
白石心道：嘿，我还真知道了，老薛真是料事如神啊。
手里接过这份合同，也接受了江妮这份非常难得的善意。
“谢谢江导，您这算是为了我小小的背刺了一下芒果和企鹅吗？真的很感谢！我会更努力的创作，争取让我的每一次演唱，都发挥到极致。”
江妮笑着起身：“以后私下里叫我妮姐吧，我去应付一下你的小老板杨觅，你现在什么也不用管，我很直白地告诉你，只要你水平保持住，我们就会尽力保住你。”
白石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妮姐怎么忽然提到杨觅导师？”
江妮踩着高跟鞋起身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我的节目里，我会尽力做到最好，而做到最好的前提条件，就是把每一个潜在的不可控因素，都尽量控制在我手中。”
白石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装的，好家伙，都是千年的狐狸，我这一个文弱书生可得好好保护自己，不然哪一天被吃的渣都剩不下了。
这一刻他无比想念吴凯，要是吴凯在，以他滚刀肉般的混圈经验，应该能帮自己吸引不少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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