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张家寨坐落于山脚下，虽然名为张家寨，但是村里的建筑以土家族的吊脚楼居多，村中往来也可以看见很多着五色衣的土家族人，偶尔会有那么几个身着粗褐短打的汉族年轻人路过。
初来乍到，方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想着先找个人问一下。
在人群中寻寻觅觅，方蕾最后把目光放在一位身着粉色为主，衣衫袖口领口各有五色刺绣滚边的土家族姑娘。
彼时这位姑娘正在水边洗衣服，被方蕾搭话时也没有害怕，只是看着她。等到方蕾说完后，这个姑娘才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惑的表情。她将手上的水甩了甩，随后给她指了个方向，嘴里随后冒出了一串方蕾听不懂的话来。
这个姑娘不会说汉话？！方蕾在普通话统一的世界里生活的太久了，没想到会在游戏里遇到语言不同的情况。
那姑娘显然对这事有些习惯，见她满脸震惊的表情也没急，只是将放在旁边的盆子端了起来，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上来。
方蕾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还是跟了上去。
这寨子不算小，村里的路曲折相连，四通八达的。方蕾跟在那个姑娘身后，走在这村子里，只觉得自己有些迷失了方向，看前面的那个姑娘时感觉像是看救命稻草。
稻草姑娘显然在村子里挺受欢迎的。就在方蕾跟着她走得这一段路里，方蕾听到至少不下十个身着五色衣的年轻人和前面的姑娘打招呼。这姑娘显然也是个爽朗的性子，在面对这些年轻人呼喊招呼的时候，她也不见扭捏，十分自然地招呼了回去。
等到方蕾的计数增即将增加到二十时，给方蕾领路的这位姑娘在一座吊脚楼前停下了脚步。那姑娘俏生生地回头看了方蕾一眼，又指了指眼前的房子，随后便先一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一道有些年迈的声音，用的还是方蕾听不懂的土家族语言。过了一会儿，屋内的语言暂歇，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房子的门口处出来了一个头上包着青布，内着对胸衣外着满襟衣的老者。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方蕾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是汉语。
方蕾面上不显，心里着实是舒了一口气。她还从来没有去过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家，就算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和外国人沟通，她还可以凭借翻译器苟活，实在不行，还有万能的翻译小姐姐。但是，没想到在游戏里她会遇见这种情况Orz。
最关键的语言问题解决，方蕾也没多犹豫，便像眼前的这位老者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张顺昌……”老人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脸色明显变了变，“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什么关系。”方蕾急忙撇清自己，“我在云梦城中看到他的通缉令，想到之前曾在从锦都前来云梦的路途中见过他，便揭了他的通缉令。但为着安全妥帖，想着来这边了解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情。”说着，她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了那个被她揭下来的通缉令。
“……”老人细细查看了通缉令上的画像，良久后才微微颔首，“没错，是他。”
老人从腰间取下别着的烟枪，点燃后，啪嗒啪嗒地抽了几口，才复开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张顺昌自幼便是个混子，最爱捉弄人。早些年他父母还在时，没少因为他去各家道歉。后来他母亲走了，他父亲又要养家，根本管不住他，他也越发的过分了，不是偷了这家的鸡，就是刨了那家的树。他父亲每天做完工回家，都要到被他偷东西的人家里道歉。大家念着乡里乡亲的，也就没和这么个半大孩子计较。可是这孩子的恶劣不曾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后来他父亲娶了妻，他就越发的不着调了。本来就烈的脾气越发像是爆碳一般，他后母说不得，他父亲更说不得。寨子里有人不小心惹到他了，他当晚就能去人家鸡圈里将鸡仔杀个七七八八的。这么狠的心性，寨子里根本没人敢管。”
“他成年后，有出去过一段时间。不知道做了什么营生，反正那段时间他手里应该是有不小一笔钱。回来后，便四处闲逛，有时候还独自一人进山。那段时间算是他最安分的一段时间吧。他父亲和后母以及寨子里的人都以为是他在外闯荡了一段时间后性情安稳了一点，再加上他出手阔绰，还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可是在媒人上门时，他不知为什么，又发了火。”
“又？”方蕾奇怪问道。
“对。那段时间他和寨子里人来往不算多，但是那段时间，确实没有他和寨子里人发生冲突的消息。要不大家怎么会觉得他脾气变好了，还想给他说亲。”
“而且我听说那天张顺昌不光发了火，还把上门的媒人给吓得不轻，好多天都没出门。”
“再后来没多久，他就莫名点了一把火，不仅烧死了他的父母胞弟胞妹，还有和他们家相邻的一位老人，也因火去世了。这案子便是他后母那边的亲人报上去。”
“您确定这火就是他放的？”
“怎么不确定！”老人在门槛上磕了磕手里的烟枪，语气激动，“当时我带人去救火时，就看到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一把砍刀，站在火里，还在那儿笑，脸上刀上都是血。”
“我们本来想抓住他的，但是他手里那刀一阵乱砍，我们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只能任由他逃进了山里。”说到这里，老者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们也尽力了。”方蕾安慰道。
老者又叹了口气，“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要是对你有用，你就听，要是没用，就当没听见。”
“有用。”方蕾笑了笑，“很有用。”
“那就好。”老人扶着旁边的门框站了起来，“你要是还有什么想打听的事，最好啊，找我们寨子里那几户汉人，他们都住在寨子西面。我们寨子里啊除了我，也就他们会说汉话。你找别人也问不出来什么。”
“好，谢谢您提点。”
“嗨，这算什么提点。”老人摆了摆手，进了屋子。
方蕾目送他进了屋子后，又按照他说的，去了村子的西面。但是她没找到那几户汉人，反而先看到了那栋被点燃的房子。
以木头为主材料的房子早在那场大火里被毁了过大半，当年火灾遗留下的痕迹也早在岁月的冲刷下消失不见，只能看到那堆废墟上显得有些青嫩的小树，和结满种子的杂草。
方蕾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踩在这废墟之上时还颇有些感概。
她本来想着看看这个张顺昌到底是个什么人，但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听到的故事比她想的还要恶劣一点。这片废墟之下埋藏的竟然是他的父母和胞弟胞妹。
在方蕾在上面伤春悲秋，感今怀古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小声的喊道：“你怎么站在那上面啊？”
方蕾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喊话的人说得是汉语。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不远处得草丛里蹲着个鬼鬼祟祟的孩子。
那孩子看见方蕾看过来了，连忙扔下了手里的小石头，朝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
方蕾会意，快走了几步，和那孩子一起蹲在了草窝子里。
等到她也在草丛里蹲好，暗自庆幸游戏里没有蚊子时，她才突然发现面前这个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泥的孩子是个小姑娘。
她学着那个小姑娘的动作把自己身旁的杂草扒拉到自己身前，映住了自己身形后，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谁啊？”
“我？”小姑娘哼哼了两声，“我叫金翠燕！已经七岁了！”
说完后，她收回叉在自己腰上的手，抬着小下巴问道：“你怎么敢去那上面的？寨子里的人和我父母都说那上面去不得！有鬼的！”
“鬼？”方蕾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确认对方好好地挂在那儿后，她才低下头和小姑娘继续说道：“这青天白日的，鬼也不敢出来吧？”
“不不不！”金翠燕连连摆手，“我爸妈说那鬼是在火中生的，不怕太阳。不然我早就去”
“火中生得？”
“对啊！”金翠燕点头，“要不是担心这个鬼，我早就上去看了。”她说着从草丛中往外探了探头，随后又很快缩了回来。
“不过我在这边观察了好久，也没看到那个鬼在哪儿。这样下去我怎么才能抓住他呀！”
“你在这儿就是为了抓那个鬼？”
“对啊！”金翠燕点头，“寨子里的人因为那个鬼都不敢靠近这个屋子，只有哥哥偶尔愿意和我一起过来。”
“寨子里的人怕鬼？他们不是都愿意住在靠近坟墓的地方吗？却怕鬼？”方蕾好奇问道。
金翠燕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咬着自己右手食指想了很久，才隐隐从记忆里找到一个答案，“我听母亲说是因为，这个鬼不是因为时间到了，反而是因为火提前带走了他……”她又想了想，依旧没有想起当时母亲的原话，只能大概解释出来。
方蕾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把她从草丛里拉了出来。“既然这样，你要不要陪我做一件大事，让这个鬼离开这个村子，去他该去的地方。”
“你有办法吗？”
“当然，”没有。方蕾很镇定的回答道。她又没有相关经验，怎么会动驱邪。但是她知道这个游戏里没有邪，这个就是游戏类型带给她的自信！
既然没有的东西，自然就要用另一件没有的东西对付。
初来乍到，方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想着先找个人问一下。
在人群中寻寻觅觅，方蕾最后把目光放在一位身着粉色为主，衣衫袖口领口各有五色刺绣滚边的土家族姑娘。
彼时这位姑娘正在水边洗衣服，被方蕾搭话时也没有害怕，只是看着她。等到方蕾说完后，这个姑娘才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惑的表情。她将手上的水甩了甩，随后给她指了个方向，嘴里随后冒出了一串方蕾听不懂的话来。
这个姑娘不会说汉话？！方蕾在普通话统一的世界里生活的太久了，没想到会在游戏里遇到语言不同的情况。
那姑娘显然对这事有些习惯，见她满脸震惊的表情也没急，只是将放在旁边的盆子端了起来，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上来。
方蕾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还是跟了上去。
这寨子不算小，村里的路曲折相连，四通八达的。方蕾跟在那个姑娘身后，走在这村子里，只觉得自己有些迷失了方向，看前面的那个姑娘时感觉像是看救命稻草。
稻草姑娘显然在村子里挺受欢迎的。就在方蕾跟着她走得这一段路里，方蕾听到至少不下十个身着五色衣的年轻人和前面的姑娘打招呼。这姑娘显然也是个爽朗的性子，在面对这些年轻人呼喊招呼的时候，她也不见扭捏，十分自然地招呼了回去。
等到方蕾的计数增即将增加到二十时，给方蕾领路的这位姑娘在一座吊脚楼前停下了脚步。那姑娘俏生生地回头看了方蕾一眼，又指了指眼前的房子，随后便先一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一道有些年迈的声音，用的还是方蕾听不懂的土家族语言。过了一会儿，屋内的语言暂歇，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房子的门口处出来了一个头上包着青布，内着对胸衣外着满襟衣的老者。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方蕾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是汉语。
方蕾面上不显，心里着实是舒了一口气。她还从来没有去过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家，就算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和外国人沟通，她还可以凭借翻译器苟活，实在不行，还有万能的翻译小姐姐。但是，没想到在游戏里她会遇见这种情况Orz。
最关键的语言问题解决，方蕾也没多犹豫，便像眼前的这位老者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张顺昌……”老人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脸色明显变了变，“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什么关系。”方蕾急忙撇清自己，“我在云梦城中看到他的通缉令，想到之前曾在从锦都前来云梦的路途中见过他，便揭了他的通缉令。但为着安全妥帖，想着来这边了解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情。”说着，她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了那个被她揭下来的通缉令。
“……”老人细细查看了通缉令上的画像，良久后才微微颔首，“没错，是他。”
老人从腰间取下别着的烟枪，点燃后，啪嗒啪嗒地抽了几口，才复开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张顺昌自幼便是个混子，最爱捉弄人。早些年他父母还在时，没少因为他去各家道歉。后来他母亲走了，他父亲又要养家，根本管不住他，他也越发的过分了，不是偷了这家的鸡，就是刨了那家的树。他父亲每天做完工回家，都要到被他偷东西的人家里道歉。大家念着乡里乡亲的，也就没和这么个半大孩子计较。可是这孩子的恶劣不曾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后来他父亲娶了妻，他就越发的不着调了。本来就烈的脾气越发像是爆碳一般，他后母说不得，他父亲更说不得。寨子里有人不小心惹到他了，他当晚就能去人家鸡圈里将鸡仔杀个七七八八的。这么狠的心性，寨子里根本没人敢管。”
“他成年后，有出去过一段时间。不知道做了什么营生，反正那段时间他手里应该是有不小一笔钱。回来后，便四处闲逛，有时候还独自一人进山。那段时间算是他最安分的一段时间吧。他父亲和后母以及寨子里的人都以为是他在外闯荡了一段时间后性情安稳了一点，再加上他出手阔绰，还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可是在媒人上门时，他不知为什么，又发了火。”
“又？”方蕾奇怪问道。
“对。那段时间他和寨子里人来往不算多，但是那段时间，确实没有他和寨子里人发生冲突的消息。要不大家怎么会觉得他脾气变好了，还想给他说亲。”
“而且我听说那天张顺昌不光发了火，还把上门的媒人给吓得不轻，好多天都没出门。”
“再后来没多久，他就莫名点了一把火，不仅烧死了他的父母胞弟胞妹，还有和他们家相邻的一位老人，也因火去世了。这案子便是他后母那边的亲人报上去。”
“您确定这火就是他放的？”
“怎么不确定！”老人在门槛上磕了磕手里的烟枪，语气激动，“当时我带人去救火时，就看到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一把砍刀，站在火里，还在那儿笑，脸上刀上都是血。”
“我们本来想抓住他的，但是他手里那刀一阵乱砍，我们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只能任由他逃进了山里。”说到这里，老者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们也尽力了。”方蕾安慰道。
老者又叹了口气，“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要是对你有用，你就听，要是没用，就当没听见。”
“有用。”方蕾笑了笑，“很有用。”
“那就好。”老人扶着旁边的门框站了起来，“你要是还有什么想打听的事，最好啊，找我们寨子里那几户汉人，他们都住在寨子西面。我们寨子里啊除了我，也就他们会说汉话。你找别人也问不出来什么。”
“好，谢谢您提点。”
“嗨，这算什么提点。”老人摆了摆手，进了屋子。
方蕾目送他进了屋子后，又按照他说的，去了村子的西面。但是她没找到那几户汉人，反而先看到了那栋被点燃的房子。
以木头为主材料的房子早在那场大火里被毁了过大半，当年火灾遗留下的痕迹也早在岁月的冲刷下消失不见，只能看到那堆废墟上显得有些青嫩的小树，和结满种子的杂草。
方蕾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踩在这废墟之上时还颇有些感概。
她本来想着看看这个张顺昌到底是个什么人，但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听到的故事比她想的还要恶劣一点。这片废墟之下埋藏的竟然是他的父母和胞弟胞妹。
在方蕾在上面伤春悲秋，感今怀古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小声的喊道：“你怎么站在那上面啊？”
方蕾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喊话的人说得是汉语。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不远处得草丛里蹲着个鬼鬼祟祟的孩子。
那孩子看见方蕾看过来了，连忙扔下了手里的小石头，朝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
方蕾会意，快走了几步，和那孩子一起蹲在了草窝子里。
等到她也在草丛里蹲好，暗自庆幸游戏里没有蚊子时，她才突然发现面前这个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泥的孩子是个小姑娘。
她学着那个小姑娘的动作把自己身旁的杂草扒拉到自己身前，映住了自己身形后，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谁啊？”
“我？”小姑娘哼哼了两声，“我叫金翠燕！已经七岁了！”
说完后，她收回叉在自己腰上的手，抬着小下巴问道：“你怎么敢去那上面的？寨子里的人和我父母都说那上面去不得！有鬼的！”
“鬼？”方蕾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确认对方好好地挂在那儿后，她才低下头和小姑娘继续说道：“这青天白日的，鬼也不敢出来吧？”
“不不不！”金翠燕连连摆手，“我爸妈说那鬼是在火中生的，不怕太阳。不然我早就去”
“火中生得？”
“对啊！”金翠燕点头，“要不是担心这个鬼，我早就上去看了。”她说着从草丛中往外探了探头，随后又很快缩了回来。
“不过我在这边观察了好久，也没看到那个鬼在哪儿。这样下去我怎么才能抓住他呀！”
“你在这儿就是为了抓那个鬼？”
“对啊！”金翠燕点头，“寨子里的人因为那个鬼都不敢靠近这个屋子，只有哥哥偶尔愿意和我一起过来。”
“寨子里的人怕鬼？他们不是都愿意住在靠近坟墓的地方吗？却怕鬼？”方蕾好奇问道。
金翠燕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咬着自己右手食指想了很久，才隐隐从记忆里找到一个答案，“我听母亲说是因为，这个鬼不是因为时间到了，反而是因为火提前带走了他……”她又想了想，依旧没有想起当时母亲的原话，只能大概解释出来。
方蕾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把她从草丛里拉了出来。“既然这样，你要不要陪我做一件大事，让这个鬼离开这个村子，去他该去的地方。”
“你有办法吗？”
“当然，”没有。方蕾很镇定的回答道。她又没有相关经验，怎么会动驱邪。但是她知道这个游戏里没有邪，这个就是游戏类型带给她的自信！
既然没有的东西，自然就要用另一件没有的东西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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