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首飞
关山平原内隆隆炮声被麦积山阻隔，京都城内平民日常生活并未受多大影响，学校正常开课，工厂正常开工，街道旁卖早餐的小摊前站满人。
喝完清晨的粥，将母亲煮好的鸡蛋揣在兜里，李文俩人坐上吉普车往胜利坦克厂而去，经过众人一个月的辛苦研制，首飞的日子终于来到。
厂房外，工头杨力仔细检查机身每一处零件。
他总是最早来，某次，李文四人想看看他究竟是啥时候来的，为此故意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到的时候杨力已经做完开工前的准备工作。
四人也曾劝他多休息会再过来，工期没有那么赶，杨力每次都说：“习惯这么早起，多一秒都睡不着。”
陆耘冬跑上前打招呼道：“杨工，早上好。”
杨力板着脸说道：“说过多少次了，靠近设备前一定要把头发盘起来，万一伤着怎么办。”
参加工作二十多年，见过太多因不按操作规范靠近设备导致的事故，有穿拖鞋滑倒后掉入炼钢炉被高温化成渣的，有将衣服绑在腰间，飞起的衣角带着人卷入机器被打成沫的。
“哦。”陆耘冬委屈巴巴地盘起头发，再用蓝色鸭舌帽盖上。
“生...。”
“知道啦，生产安全大于天。”陆耘冬举起双臂原地转个圈后俏皮道：“请杨工检查着装。”
杨力笑道：“你这丫头。”
陆耘冬很尊敬他，按她的话说杨工是个标准的匠人，对待工作严肃认真不怠慢，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螺栓都精益求精力求打磨到极致。
李文三人打磨精度最多到正负一毫米，熟练工人能做到一毫米内，唯独杨工可以稳定做到零点一毫米内，相较下三人犹如是帕金森患者。
李文插嘴道：“走吧，去城外准备试飞。”
杨工已做完检查，没必要重复。
...
上午十点，京都城外某处较平整空地上，起飞前最后一次模拟飞行测试完成，试飞进入最后阶段。
“升降舵正常、方向舵正常，气压正常。”
“刹车开启，刹车片锁定。”
“...。”
复杂的起飞准备工作完成，李文呼出口气，左手紧握油门推杆，整理好所有思绪。
“请求准许起飞。”
杨工与陆耘冬三人分站机身四角，认真观察各部位有没出现不正常振动，发动机是否有漏油现象。
首飞有太多不确定性，众人都不敢完全相信仪表盘，商量后决定在完成流传下来的起飞检查外增加目视检查。
“确认无误，准许起飞。”
机头杨工高高举起手，又迅速放下。
李文匀速前推油门推杆，在引擎带动下飞机开始加速向前移动，呼啸声中飞上蓝天，漫长岁月后人类终于再次踏足天空。
随高度爬升地面几人不断变小直至消失，视线尽头的地平线越来越远，终于在到达两千米高度时李文稳定飞机姿态停止继续爬升。
“芜湖～”
透明机舱罩外寒风呼啸而过，广阔无垠的川中平原尽收眼底，李文欢呼声中驾驶飞机自由驰骋，这可比开吉普车畅快得多，毕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下方重峦叠嶂白色云雾缭绕，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云里有什么？
肾上腺素飙升已对一切未知事物失去恐惧感的李文驾驶飞机毫不犹豫冲入厚积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
云层内机身突然开始剧烈晃动，不停上下颠簸，感觉就像是驾驶拖拉机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
驾驶舱内李文尽力保持镇定，现在可不是慌的时候，汽车颠簸些可以马上停车，飞机停下就是机毁人亡。
还好研制时品控做得不错，机体没在颠簸中损坏，飞行姿态总体保持平稳，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惊恐发现已于白茫茫云雾中迷失方向。
“进来后没有过多修正方向舵，现在完成一百八十度转弯应该就可以飞回去。”
连忙偏转方向舵，试图飞向来时方向。
“卧槽，已转了多少度。”
整个四维空间内均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参照物，这一动方向感彻底丢失，飞机一圈又一圈在云层内盘旋。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认准一个方向先飞出云层再说。”
认准哪个方向，飞机现在处于什么姿态，方向舵怎么操作才能保持直线飞行。
持续盘旋下飞行姿态，位置和运动状态全部变成未知状态，明明是拉起机头却感觉飞机在垂直下坠，不管怎么修正方向舵总感觉飞机依然处于盘旋状态，完全迷失在白色空间中。
“冷静，仔细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辅助感知。”
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惊慌失措唯有死路一条，对了，母亲给的鸡蛋。
小心翼翼掏出还未来得及吃的鸡蛋放在前窗下观察运动轨迹，鸡蛋受重力影响向左前滑动，飞机盘旋下降中。
“还好鸡蛋没飞上天。”
假若鸡蛋飞上天，那证明飞机实际是在倒着飞，随时有失速坠毁的可能。
有了参考物，李文小心调整姿态，直到鸡蛋不左右滑动，终于使飞机处于平稳直飞状态。
“现在需要提升飞行高度以免撞山。”
提升多少又成为难题，太高飞机有失速坠机风险，太低有撞山风险。
真想赏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云层里有啥关我屁事，没事作什么死，真好奇心害死猫。
大脑高速运转，目前高度高于山峰，同时因为盘旋下降的缘故低于进入时两千米高度，按设计指标这个高度下爬升率是十五米每秒，持续爬升两分钟就行。
取出怀表握在手里，缓慢推动油门观察鸡蛋向内滑动速度判断飞机仰角。
终于在一番操作后成功飞出云层。
“完犊子，怎么飞到战场上空了。”
李文郁闷不已，地面狼烟四起，黑色弹坑密密麻麻，并且还无法确定是在哪一方头上。
嗒嗒嗒！
高射炮扫过，机翼上留下十多个弹孔，机身左右摇晃不止。
李文朝地面怒吼：“你大爷，打虫族飞蝗的高射炮不能用于对内。”
围城历时期曾有军队将高炮放平用于镇压暴动，因现场太过惨烈被要求严禁用于内战，自此之后留下碎肉机这个恶名。
喝完清晨的粥，将母亲煮好的鸡蛋揣在兜里，李文俩人坐上吉普车往胜利坦克厂而去，经过众人一个月的辛苦研制，首飞的日子终于来到。
厂房外，工头杨力仔细检查机身每一处零件。
他总是最早来，某次，李文四人想看看他究竟是啥时候来的，为此故意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到的时候杨力已经做完开工前的准备工作。
四人也曾劝他多休息会再过来，工期没有那么赶，杨力每次都说：“习惯这么早起，多一秒都睡不着。”
陆耘冬跑上前打招呼道：“杨工，早上好。”
杨力板着脸说道：“说过多少次了，靠近设备前一定要把头发盘起来，万一伤着怎么办。”
参加工作二十多年，见过太多因不按操作规范靠近设备导致的事故，有穿拖鞋滑倒后掉入炼钢炉被高温化成渣的，有将衣服绑在腰间，飞起的衣角带着人卷入机器被打成沫的。
“哦。”陆耘冬委屈巴巴地盘起头发，再用蓝色鸭舌帽盖上。
“生...。”
“知道啦，生产安全大于天。”陆耘冬举起双臂原地转个圈后俏皮道：“请杨工检查着装。”
杨力笑道：“你这丫头。”
陆耘冬很尊敬他，按她的话说杨工是个标准的匠人，对待工作严肃认真不怠慢，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螺栓都精益求精力求打磨到极致。
李文三人打磨精度最多到正负一毫米，熟练工人能做到一毫米内，唯独杨工可以稳定做到零点一毫米内，相较下三人犹如是帕金森患者。
李文插嘴道：“走吧，去城外准备试飞。”
杨工已做完检查，没必要重复。
...
上午十点，京都城外某处较平整空地上，起飞前最后一次模拟飞行测试完成，试飞进入最后阶段。
“升降舵正常、方向舵正常，气压正常。”
“刹车开启，刹车片锁定。”
“...。”
复杂的起飞准备工作完成，李文呼出口气，左手紧握油门推杆，整理好所有思绪。
“请求准许起飞。”
杨工与陆耘冬三人分站机身四角，认真观察各部位有没出现不正常振动，发动机是否有漏油现象。
首飞有太多不确定性，众人都不敢完全相信仪表盘，商量后决定在完成流传下来的起飞检查外增加目视检查。
“确认无误，准许起飞。”
机头杨工高高举起手，又迅速放下。
李文匀速前推油门推杆，在引擎带动下飞机开始加速向前移动，呼啸声中飞上蓝天，漫长岁月后人类终于再次踏足天空。
随高度爬升地面几人不断变小直至消失，视线尽头的地平线越来越远，终于在到达两千米高度时李文稳定飞机姿态停止继续爬升。
“芜湖～”
透明机舱罩外寒风呼啸而过，广阔无垠的川中平原尽收眼底，李文欢呼声中驾驶飞机自由驰骋，这可比开吉普车畅快得多，毕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下方重峦叠嶂白色云雾缭绕，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云里有什么？
肾上腺素飙升已对一切未知事物失去恐惧感的李文驾驶飞机毫不犹豫冲入厚积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
云层内机身突然开始剧烈晃动，不停上下颠簸，感觉就像是驾驶拖拉机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
驾驶舱内李文尽力保持镇定，现在可不是慌的时候，汽车颠簸些可以马上停车，飞机停下就是机毁人亡。
还好研制时品控做得不错，机体没在颠簸中损坏，飞行姿态总体保持平稳，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惊恐发现已于白茫茫云雾中迷失方向。
“进来后没有过多修正方向舵，现在完成一百八十度转弯应该就可以飞回去。”
连忙偏转方向舵，试图飞向来时方向。
“卧槽，已转了多少度。”
整个四维空间内均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参照物，这一动方向感彻底丢失，飞机一圈又一圈在云层内盘旋。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认准一个方向先飞出云层再说。”
认准哪个方向，飞机现在处于什么姿态，方向舵怎么操作才能保持直线飞行。
持续盘旋下飞行姿态，位置和运动状态全部变成未知状态，明明是拉起机头却感觉飞机在垂直下坠，不管怎么修正方向舵总感觉飞机依然处于盘旋状态，完全迷失在白色空间中。
“冷静，仔细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辅助感知。”
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惊慌失措唯有死路一条，对了，母亲给的鸡蛋。
小心翼翼掏出还未来得及吃的鸡蛋放在前窗下观察运动轨迹，鸡蛋受重力影响向左前滑动，飞机盘旋下降中。
“还好鸡蛋没飞上天。”
假若鸡蛋飞上天，那证明飞机实际是在倒着飞，随时有失速坠毁的可能。
有了参考物，李文小心调整姿态，直到鸡蛋不左右滑动，终于使飞机处于平稳直飞状态。
“现在需要提升飞行高度以免撞山。”
提升多少又成为难题，太高飞机有失速坠机风险，太低有撞山风险。
真想赏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云层里有啥关我屁事，没事作什么死，真好奇心害死猫。
大脑高速运转，目前高度高于山峰，同时因为盘旋下降的缘故低于进入时两千米高度，按设计指标这个高度下爬升率是十五米每秒，持续爬升两分钟就行。
取出怀表握在手里，缓慢推动油门观察鸡蛋向内滑动速度判断飞机仰角。
终于在一番操作后成功飞出云层。
“完犊子，怎么飞到战场上空了。”
李文郁闷不已，地面狼烟四起，黑色弹坑密密麻麻，并且还无法确定是在哪一方头上。
嗒嗒嗒！
高射炮扫过，机翼上留下十多个弹孔，机身左右摇晃不止。
李文朝地面怒吼：“你大爷，打虫族飞蝗的高射炮不能用于对内。”
围城历时期曾有军队将高炮放平用于镇压暴动，因现场太过惨烈被要求严禁用于内战，自此之后留下碎肉机这个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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