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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云卷云舒(求追读,求收藏)

    上一刻还在回春堂,下一刻已经坐于上清观祖师画像之前。

    李清源不由感叹造化玄奇。

    不过“回程”时间读秒太长,他略微计算一下,从观想祖师画像,到真正回到上清观,差不多需要三分钟左右。

    “要是和人起冲突,这招就不好用了,还是得努力提升实力才行。”

    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一个月当能安定下来,利用这段时间,一定要把修为提上去。

    不然光闻驴鸣不见驴蹄,早晚会被人看出“黔驴技穷”。

    “和师兄打个招呼便去静心室修炼!”

    但他刚走出殿门,忽地脸一黑,只见院子里,陶菁菁正蹲在那玩泥巴呢。

    这死孩子,也不嫌脏?

    “陶菁菁,你都多大了,还撒尿和泥玩儿?”

    陶菁菁听到师叔的动静,一转身凑上来,也不理他的污蔑,张开双臂就往他怀里扑。

    刚玩儿完泥巴的小手脏兮兮就往他身上抹,嘴里还嘀咕着:“肉呢肉呢肉呢?”

    李清源面露惊恐,来回躲闪,嘴里嫌弃道:“快起来,洗手……”

    话没说完,耳畔传来异动,李清源回身看去,却见一道黑影急速跃过院墙,朝自己这边冲来。

    “游僵?”

    李清源背脊生寒,一把将陶菁菁拉到身后,下一瞬,刚绘制好的镇邪符已经出现在掌中。

    尽管知道镇邪符恐怕对付不了游僵,但此刻他已没有其他依仗,只能放手一搏了。

    符箓本是他自己所画,自然运使由心。

    没有丝毫迟疑,李清源两指夹住符箓,心念一动,镇邪符上朱砂绘制的云篆微亮,他道一声“敕镇”。

    符箓顿时化为一道金光,朝着黑影袭去。

    符箓的光芒和月华缭绕下,清晰映照出了一张年轻面孔,不过双眸却隐有沧桑之意。

    此人反应极为敏捷,一见符箓袭来,立时向左倾身意图避开。

    哪知光华似是生了眼睛,飞在空中也是一个转弯,旋即正中此人眉心。

    “唉,苟存百年,不得神籍,终成泡影……道士,你无仙箓在身,居然能通云篆,绘符咒?”

    他似是极为诧异,哪怕即将魂飞魄散,也要把疑惑问出。

    李清源这时神情已经极其萎顿,一日间连续绘符、运使,让他本就糟糕的身子更加不堪。

    他强打着精神,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眯着眼反问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

    但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了,因为袁家祖问完那一句后,袁知守头顶就升腾起缕缕青烟。

    如果有修为深湛,开了灵目的高人在场,就能看到他身后正有一个面带威仪的老者,正在逐渐消散。

    而此刻,随着老祖被镇邪符灭杀,袁知守也恢复了身体的掌控。

    “老祖完了?”

    袁知守亡魂大冒,他本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来时他爹也告诉他一切听老祖吩咐。

    此前老祖曾判断,道士没什么了不起,只是障眼法唬人罢了。

    可如今老祖都没了,那他说一切还作数吗?

    望着正眯眼看他的李清源,袁知守冷汗淋漓,大脑急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

    “我,小生是来道观进香的。”

    袁成瓒让他带两颗人头送来,表面是赔罪,实际也有恐吓的意味在。

    但如今老祖死得这么干脆,袁知守哪敢再拿出人头,甚至怕惹怒道士,都不敢透露身份,只是胡编了个借口,意图蒙混过去。

    实际李清源通过观察此人面相,已经多少猜到了对方的来历。

    刚才看此人身形之速,真动起手来,哪怕他状态完好时,都未必是对手,何况如今。

    现在是麻秆打狼两头怕,他也生怕揭破对方身份,逼急了和自己拼命,自己能躲进祖师殿,可师兄跟菁菁怎么办?

    于是点点头:“施主既是进香,可有布施?”

    他信了?

    袁知守心头一喜,在袖子里翻了翻,拿出几张小票来。

    “布施在此,小生进香是讨个心安,这厢还要赶路,就不多留了。”

    说完,把小票放在地上,蹭蹭几步窜出了观门,翻身上马一溜烟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他走了,李清源长出了一口气。

    无尽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眼皮沉重的仿佛灌了铅,他双目逐渐涣散,对外部的感知越来越模糊。

    恍惚之际,他看到了陶菁菁慌张大叫,师兄错愕的来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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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成瓒虽也读书,但心眼全用在算计人上了,也没功名在身。

    这官身还是仗着祖上余荫,加之重金买回来的。

    此刻他坐立难安,望着桌上的两副字,两根吊眉紧皱,不明其中深意。

    道士托自己转赠县尊那几个字倒是好理解,可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袁卫,你说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袁卫就是之前去回春堂的那位管家,闻言近先把诗句读了一遍。

    “闲云生叶不生根,常被重重蔽石门,赖有清风能扫荡,满山晴日照乾坤。”

    读完反问道:“老爷您说,这世上多疾苦,除开高修,有何人能做到云卷云舒,悠闲自在?”

    袁成瓒脱口道:“自然是官!”

    袁卫除了是管家,也属袁氏子弟,说话少了几分顾忌。

    “既然云者代指‘官’,而‘石门’在修行术语里则指‘关元’要穴,理解这两个词汇,那么诗中之意便不难理解了。”

    袁成瓒急问:“如何?”

    袁卫道:“这首诗说的是,云多枝叶就成了阴云乌云,遮蔽了‘石门’也就是为官之清正。而‘云’根在民,被遮蔽后若不驱散,就会有清风劲风鼓吹扫荡,还天之朗朗……”

    袁卫说到这里语气沉重。

    “老爷,道士名为清源,这首诗是威胁咱们,要是不自扫乌云让大公子赔命,他就要亲自出手,铲除整个袁家啊!”

    袁成瓒心中一颤。

    道士如此做派,分明是底气十足,根本不怕自己的手段。

    他为人再是阴鸷,长子再不成器,毕竟是亲子,养了三十多年,说舍就舍哪有那么容易!

    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儿子和整个家族之间也做出了取舍。

    但事到临头,还是阵阵纠结。

    正在犹疑间,忽听门外传来呼声。

    袁成瓒几步走到门外,就见次子袁知守如丧考妣,满脸悲痛的站在院里。

    “爹,老祖被道士信手打杀了……”

    啊?

    袁成瓒两眼一黑,险些栽倒过去。

    PS:每日六千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