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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故人相见

    三年后

    竹园

    为了能够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我决心要变得更加的强。这三年里我在竹园里日夜不停的学习武术,医术。人都说十年磨一剑,十年我是等不了,但是三年我终有所成长。

    我始终忘不了韩国的那场战争,这些年我在这竹园里虽然外面的事情我甚少听说,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秦国没有在攻破韩国的都城时处死韩安王而是将他俘虏,三年后他在韩国的都城叛乱,最终被秦王处死。这些我都知道。

    让我最在意的是,子房至今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偶尔颜路也会到竹园来看我,每次我问他有没有子房的消息他都摇头。

    三年前

    我回到小圣贤庄时,他们早已知晓韩国被攻破,子房一家全部被杀。当他们见到是我独自回来时,脸上满是失望。

    那时颜路问我,子房去了哪里,我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他是那么一个聪慧的人想要避开一个人办法是有无数种吧。

    后来荀卿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来到竹园,跪在地上求他,让他收我为徒。我在竹园门口跪了三天,他还是没有答应,最后他只说可以传授我知识和武艺,而我不能叫他师傅。我一直以来都是叫他老师的。从那天起我正式的开始学习。

    三年来,无论是多么冷的天气我都坚持着习武,坚持着学习,虽然还是很怕冷,但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子青,你如今已学有所成,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子房对他来说果然是特别的所在。从子房离开之后她就很少笑了。

    “老师——”

    “这三年里,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想要离开小圣贤庄,那么现在就可以了。”

    “老师,我随子房进入小圣贤庄,你们对我如同亲人一般,当我看到子房那般痛苦时我心如刀割。那时我就发誓我要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也许我说这话有些不自量力,但我还是想要做。如今天下如此纷乱,无论如何小圣贤庄都无法置身事外。”在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后,我便下定决心。

    “子青,小圣贤庄一向不参与军国大事,里面住着的不过都是些读书人罢了。再怎么说嬴政都不会对小圣贤庄怎么样的。”

    “可是……”您是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吧。

    “去吧。”这三年里以如此迅速的速度在成长着,成熟了许多,看法的见解也总是让人感到意外。最重要的是他始终拥有着一颗渴望和平和安定的心。

    “老师,我会常来看你的。”我离开了竹园,离开的时候荀子将他一直佩戴的宝剑龙泉剑赠送与我。我万分感激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跪在地上叩谢他这些年的教诲和照顾的恩情。

    从那以后荀卿就再也没有出过竹园。

    三年未见伏念他比以往更加的稳重了。我正准备叫他师尊的时候被他阻止了

    “如今你是荀师叔的弟子,不用再叫我师尊,叫师兄即可。”没想到这少年竟与荀师叔有着这样的缘分,虽然荀师叔并未让他拜师,从儒家的辈分上来看确实也不该再是叫师尊。

    “不论如何,子青都不曾忘记过您的教诲。”伏念对儒家的弟子都十分的严厉,这是和他身为儒家的掌门的职责。

    “你是打算下山去寻找子房吗?”

    “是。”

    “子房他……”

    “师兄,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子房他是不会死的。”如果现在就死了那怎么可能还会有千古谋臣之说。

    “我也只是担心罢了,毕竟那么久过去了。儒家弟子遍布天下,却还是查不到他的一丝踪迹。”

    “子房聪慧过人,他若想避开我们,必定也会采取非常手段。”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

    “师兄,自我进入小圣贤庄以来你们对我十分的照顾,虽然不知我的来历却还是待我如亲人,我十分的感激。我一生都无法忘怀,可是我不能一直受着你们的庇护,我总有一天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如今战事纷乱,韩国,赵国,魏国都已成为秦国的囊中之物,你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

    “师兄,我啊,生在和平年代,不知战争为何物,却也还是知道刀剑无眼。我会小心的。”虽然我尝试说服他,但是他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离开了小圣贤庄我们就再也不能护你周全,你可要万分的小心才是。”

    “师兄,这多年来,我一直隐瞒着身份,您不会怪我吧?”

    “你是女儿身的事情,我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为了不让你暴露身份,我才会时常让你独自呆在藏书楼。”

    “还是师兄想得周全。”原以为他是为了罚我,没想到是避免的和过多的人接触而被人发现身份。如果身份被发现,想必会影响到儒家的声誉。他还真是考虑了很多呢。

    “这是你第一次远游,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个玉佩你带着。”说着将一块纹着儒家礼节的指环递给我。然后接着说道“你在外面一定会遇到许多的困难,只要你遇到身上穿着这个花纹服饰的人,你把这枚指环给他看他自然会帮助你的。”

    “子青万万不敢收,此乃儒家当家的信物。”看着他手上的信物,我不禁觉得有些沉甸甸的。

    “我常年呆在庄园里也不出门,几乎用不上这枚信物,如今你正好用得上。子房他智勇双全,武艺和修为也不差,如果找到他,就早日回来。”

    “是,师兄。”我接过伏念手中的指环。然后跪在地上“子青一定早日归来。”

    “那你去收拾,准备出发吧。”

    “是。”

    和伏念道别后我来到了含光阁,我还想再喝一次颜路烹的茶,也许不是因为茶香而是因为在他的身边总是会被他宁静的氛围和光芒所影响。自己也会变的心如止水。

    如今已是春天,庄园里百花齐放,要说花美,这得数颜路的含光阁和荀卿的竹园。这两人有着同样的爱好和兴趣,喜欢收集奇花异草,并且都用心的打理着。

    春天来临,又是新的一年。我已经22岁了,如果是在上大学今年也毕业了,可惜,我再也无法穿上那身学士学位服了。不过因为在小圣贤庄的身份有所提高我穿的衣服变成了白色。衣领和袖子是浅绿色,头发也已经到腰部了,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荀卿身边的书童帮着我打理头发。在我20岁的时候没有进行成人礼,但书童也帮我的头发上绾上了发冠。

    我来到含光阁的门口就闻到一股异香,这是他这里独特的味道。荀卿的竹园里还种着些许的草药,我学医的时候还时常煎药,所以竹园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弟子见我前来恭敬的行了礼,我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礼,只能尴尬的说我来找二师兄。那弟子就告诉我颜路在含光阁的正殿里看书。我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往正殿的方向走去。

    正殿的门大开着,似乎知道我要来一样。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在这里见了一株血红色的花,今天来似乎就不见了。

    “你来了!”

    “似乎知道我来?”这几个人当中要数颜路最让人难以捉摸。

    “隐隐约约。”

    我微微一笑问道“以前我来的时候这里本来有一株血红色的花,你还告诉过我,此花是要以人血来养的。”到底去哪里了。

    “此花是一位西域的朋友所赠,本是为了制成药然后救人,但是若每日以人的血液养活,我只能以我自己的血来养。如果长此以往,必然会伤害到别人,所以我把那花送给荀师叔当药引了不过我听说荀师叔将它熬制之后都给你喝了。”

    “什么……!”我喝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脑海里拼命的搜索着,确实有一次我因为练剑过度,导致必须要在床上躺几天,荀卿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碗看着像血一般的汤药,硬是灌我将它喝尽。

    “放心,此花名为彼岸花,并没有毒。生生世世花叶两不相见。那****来时看到的叶子只是伪装上去的罢了。”

    他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震“彼岸花……”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在现代的时候我也是见过的,为什么完全不一样。他们之间除了颜色相近之外,其他并没有相似之处。难道我所认识的并非是彼岸花吗?

    我记得有这样一位佛家人说过花开一世,叶落一世。人死的时候才能看见彼岸花。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依旧把它给吃了!!

    “那意思是我也吃了你的心血——”

    “你说的是。”虽然笑容变少了,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一样有趣。

    “……”

    “你想怎么赔我?”说着颜路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容,这种笑让我打了一个寒噤。

    “这个……这个…”该怎么赔,再说这件事我也完全不知情,这能怪我吗!

    “既然你欠着我的帐,那日后我可是压迫讨回来的,所以这次出游一定要平安的回来,不然我向谁讨要?”

    忽然间眼神里的认真让我的心暖暖的。从我来到这里颜路就像一位温柔的兄长处处照顾着我,嘘寒问暖。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以前我听人说,用心呵护花草的人都是温柔善良的人。

    我握住他的手,伸出手轻轻的拥抱他。

    “师兄,放心吧,我一定能够平安的回到这里。”

    “一定要回来。”说着他也伸手抱住我。

    “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