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正在思前想后，一只耳自揭老底，把他那点花花肠子勇敢的当众剖析。
忏悔道：“小弟千错万错，当日不该动歪心思，想拿大王替我挡箭，如今我已经遭了报应，死在自家兄弟手上，终于刻骨体会到大王当时的愤恨心情，罪有应得，就叫阎王老子拿我上刀山下火海狠狠惩罚。”
李渊一听，你这小子居然有卖主前科，要不得啊要不得，没有吕布勇，还敢学他玩转三姓家奴，第一转就要你狗命。
就准备退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他这伤势大概也活不了多久，腾格里啊收他去吧。
一只耳在身后以爪遮眼掩面痛哭：“大王，你慢点走，小弟我好赶上你一起投胎去，对了，我要把我祖上传下来的大秘密告诉你，如果你下辈子还记得我，包你还是呼啸四方一代狼王。”
鬼才要跟你一起投胎咧，还记得你？李渊拔腿就要快点出去站在阳光下，这时脑子终于读取到关键词了，什么？大秘密？你不早说，我不走了。
回头问他：“什么秘密？”
一只耳爬了过来，把祖传的牙山秘闻一五一十通通告诉了李渊。
牙山，地名，他们家祖传的叫法，人类称它为何暂不可知。
这山极高极险，悬崖峭壁，孤峰绝顶，想征服它难于上青天。
一只耳祖上怎么找到并征服的过程已经失传，这也不重要，反正他上去了。
山顶上有似乎雷电劈开的一线天，深入一线天下去就到了他祖宗发家壮大的福地。
这下面空间不小，像一只又大又扁的乌龟壳。
那里面有成千上万各种材料锻造的利剑，有锻造完成的，也有半截放弃的，样式各异。
反正那些锻剑的材料非同凡响，他祖上只是牙痒痒，随便找了一把剑蹭一蹭磨磨牙，结果沾染上一丝丝金石材料，那牙口就如同宝刀开封了一样，顿时就敢削铁如泥。
他祖上下山后大显神威，附近数十座山林的长虫猛兽莫不俯首称臣，任他宰割。什么五大三粗的黄毛大虫，恨不得主动把黄皮子脱下来给他铺垫被窝，大沼泽里披着坚硬鳞甲的猪婆龙，只当是有点嚼劲的肥猪一样吃了。
连道行不高的妖怪，碰到了也要甘拜下风。
李渊问：“你祖上这么厉害，怎么到你头上孤家寡人一个，还老是披红挂彩打架都打不赢，你就没去那风水宝地去磨磨牙？”
一只耳面红耳赤，小声辩解：“小的怕死，万事求稳，不敢去冒那个险。”
李渊将信将疑，就要他带路去牙山亲自走一遭。
一只耳听了奇怪：“走？咱俩不都要死了嘛，不不不，是我要死，你已经死了，还能再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奔跑？”
李渊撤掉法力，变回原身来。
骂他：“你才要死，不，你才已经死了。”
看到又冒出一个跟他有仇的对头出来，一只耳面色大变，嗷呜惊呼。
李渊听不懂他在狗叫什么。
是他忽略了，他一失去狼形，他俩就无法沟通了。
无所谓，李渊一手掐住一只耳的脖子，拿出一粒丹药强行塞进他嘴里。
一只耳以为这个歹人给他吃的是毒药，心理作用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滚着滚着，浑身上下一点不疼了，伤口全都结痂要愈合了，哪里还会流血出来。
他四脚着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想起年幼时那些日夜奔跑在回家路上的情景来。
不知是喜还是悲，眼睛里涌上一股热泪，藏不住的滴落下来，他扭过头去背对着李渊。
李渊看了，就出去晒太阳去了。
过了没多久，一只耳也钻出洞外来。
毕恭毕敬叫道：“多谢上仙成全。”
他这时已通晓人语，看来是成功开窍通灵了，再也不是那班混沌野兽。
李渊恭喜他一句，叫他称呼李道友就行，什么上仙的，他担当不起。
一只耳十分拘谨，不敢这么叫。
李渊也不和他纠结这种枝枝节节的小事，叫他现在就带路找那个牙山去。
他面上严肃装的像个什么千年道行的万年老狗，心里其实猫抓一样急吼吼要去捡破烂呢。
山山水水向女儿国国境深处走了一天多的时间，他们终于到了牙山脚下。
看起来确实跟一只耳说的相差无几，来时路上，这附近多有沼泽烂地，乌烟瘴气，连这山一起都是鸟兽罕迹。
也真亏一只耳他家祖上能找到这地方来，怕是被逼走投无路的吧。
李渊盯着那绝顶孤峰打量半天，也不考虑一步一步攀登上去，把正在寻找路径的一只耳叫回来。
他腾空变作比先前那呆毛白头鹰更大只的一个鸟出来，拎着一只耳向上飞去。
自己亲力亲为才知道，飞向蓝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事，扑腾扑腾十分费劲，结果飞得还没蹦跶起来高，把一只耳吓得苦苦求饶，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有手有脚我自己会爬。
这货就是怕自己刚开窍成妖，还没来得及享受幸福妖生就摔死在李渊手上。
于是他俩就各走各的，兵分两路，顶峰再会。
一只耳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快爬到半山腰了，李渊这才终于扑腾着越飞越高，除了盘旋降落时出了点小差错，也算一路顺风。
他落到山峰之上，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一只耳口中那个一线天向下通道。
也不急着就去问一只耳，等那家伙上来再说。
山顶上云雾缭绕，夜色里深浅不一的，像是有妖魔鬼怪藏身其中，李渊正瞎想着，从那崖边伸出一颗好大毛头出来，红眼冒光，牙尖嘴利，长舌吞吐，无常索命呢，把他吓一哆嗦。
一只耳可不知道自己把上仙吓得要死，只顾四肢摊平，摆出个大字呼呼直喘气。
李渊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骂他：“你他妈不是带错路了吧，这山上哪有什么一线天？”
一只耳爬起身来，手脚并用，像只还不会奔跑的猫猫虫一样爬动起来就要找那一线天。
李渊看他哼哧哼哧喘大气，叫他滚一边歇够了再找，不差这么点时间。
他自己也盘膝打坐起来，平复心境。
听着听着不对劲了，那一只耳歇着歇着歇上头了，竟打起呼噜睡起大觉，真是个惫懒毛虫。
忏悔道：“小弟千错万错，当日不该动歪心思，想拿大王替我挡箭，如今我已经遭了报应，死在自家兄弟手上，终于刻骨体会到大王当时的愤恨心情，罪有应得，就叫阎王老子拿我上刀山下火海狠狠惩罚。”
李渊一听，你这小子居然有卖主前科，要不得啊要不得，没有吕布勇，还敢学他玩转三姓家奴，第一转就要你狗命。
就准备退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他这伤势大概也活不了多久，腾格里啊收他去吧。
一只耳在身后以爪遮眼掩面痛哭：“大王，你慢点走，小弟我好赶上你一起投胎去，对了，我要把我祖上传下来的大秘密告诉你，如果你下辈子还记得我，包你还是呼啸四方一代狼王。”
鬼才要跟你一起投胎咧，还记得你？李渊拔腿就要快点出去站在阳光下，这时脑子终于读取到关键词了，什么？大秘密？你不早说，我不走了。
回头问他：“什么秘密？”
一只耳爬了过来，把祖传的牙山秘闻一五一十通通告诉了李渊。
牙山，地名，他们家祖传的叫法，人类称它为何暂不可知。
这山极高极险，悬崖峭壁，孤峰绝顶，想征服它难于上青天。
一只耳祖上怎么找到并征服的过程已经失传，这也不重要，反正他上去了。
山顶上有似乎雷电劈开的一线天，深入一线天下去就到了他祖宗发家壮大的福地。
这下面空间不小，像一只又大又扁的乌龟壳。
那里面有成千上万各种材料锻造的利剑，有锻造完成的，也有半截放弃的，样式各异。
反正那些锻剑的材料非同凡响，他祖上只是牙痒痒，随便找了一把剑蹭一蹭磨磨牙，结果沾染上一丝丝金石材料，那牙口就如同宝刀开封了一样，顿时就敢削铁如泥。
他祖上下山后大显神威，附近数十座山林的长虫猛兽莫不俯首称臣，任他宰割。什么五大三粗的黄毛大虫，恨不得主动把黄皮子脱下来给他铺垫被窝，大沼泽里披着坚硬鳞甲的猪婆龙，只当是有点嚼劲的肥猪一样吃了。
连道行不高的妖怪，碰到了也要甘拜下风。
李渊问：“你祖上这么厉害，怎么到你头上孤家寡人一个，还老是披红挂彩打架都打不赢，你就没去那风水宝地去磨磨牙？”
一只耳面红耳赤，小声辩解：“小的怕死，万事求稳，不敢去冒那个险。”
李渊将信将疑，就要他带路去牙山亲自走一遭。
一只耳听了奇怪：“走？咱俩不都要死了嘛，不不不，是我要死，你已经死了，还能再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奔跑？”
李渊撤掉法力，变回原身来。
骂他：“你才要死，不，你才已经死了。”
看到又冒出一个跟他有仇的对头出来，一只耳面色大变，嗷呜惊呼。
李渊听不懂他在狗叫什么。
是他忽略了，他一失去狼形，他俩就无法沟通了。
无所谓，李渊一手掐住一只耳的脖子，拿出一粒丹药强行塞进他嘴里。
一只耳以为这个歹人给他吃的是毒药，心理作用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滚着滚着，浑身上下一点不疼了，伤口全都结痂要愈合了，哪里还会流血出来。
他四脚着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想起年幼时那些日夜奔跑在回家路上的情景来。
不知是喜还是悲，眼睛里涌上一股热泪，藏不住的滴落下来，他扭过头去背对着李渊。
李渊看了，就出去晒太阳去了。
过了没多久，一只耳也钻出洞外来。
毕恭毕敬叫道：“多谢上仙成全。”
他这时已通晓人语，看来是成功开窍通灵了，再也不是那班混沌野兽。
李渊恭喜他一句，叫他称呼李道友就行，什么上仙的，他担当不起。
一只耳十分拘谨，不敢这么叫。
李渊也不和他纠结这种枝枝节节的小事，叫他现在就带路找那个牙山去。
他面上严肃装的像个什么千年道行的万年老狗，心里其实猫抓一样急吼吼要去捡破烂呢。
山山水水向女儿国国境深处走了一天多的时间，他们终于到了牙山脚下。
看起来确实跟一只耳说的相差无几，来时路上，这附近多有沼泽烂地，乌烟瘴气，连这山一起都是鸟兽罕迹。
也真亏一只耳他家祖上能找到这地方来，怕是被逼走投无路的吧。
李渊盯着那绝顶孤峰打量半天，也不考虑一步一步攀登上去，把正在寻找路径的一只耳叫回来。
他腾空变作比先前那呆毛白头鹰更大只的一个鸟出来，拎着一只耳向上飞去。
自己亲力亲为才知道，飞向蓝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事，扑腾扑腾十分费劲，结果飞得还没蹦跶起来高，把一只耳吓得苦苦求饶，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有手有脚我自己会爬。
这货就是怕自己刚开窍成妖，还没来得及享受幸福妖生就摔死在李渊手上。
于是他俩就各走各的，兵分两路，顶峰再会。
一只耳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快爬到半山腰了，李渊这才终于扑腾着越飞越高，除了盘旋降落时出了点小差错，也算一路顺风。
他落到山峰之上，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一只耳口中那个一线天向下通道。
也不急着就去问一只耳，等那家伙上来再说。
山顶上云雾缭绕，夜色里深浅不一的，像是有妖魔鬼怪藏身其中，李渊正瞎想着，从那崖边伸出一颗好大毛头出来，红眼冒光，牙尖嘴利，长舌吞吐，无常索命呢，把他吓一哆嗦。
一只耳可不知道自己把上仙吓得要死，只顾四肢摊平，摆出个大字呼呼直喘气。
李渊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骂他：“你他妈不是带错路了吧，这山上哪有什么一线天？”
一只耳爬起身来，手脚并用，像只还不会奔跑的猫猫虫一样爬动起来就要找那一线天。
李渊看他哼哧哼哧喘大气，叫他滚一边歇够了再找，不差这么点时间。
他自己也盘膝打坐起来，平复心境。
听着听着不对劲了，那一只耳歇着歇着歇上头了，竟打起呼噜睡起大觉，真是个惫懒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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