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穿越的小丑
说是要寻找答案，周珂其实还没想好具体要怎么做，也没有一个明晰的调查方向。
当前时间段，多元宇宙还只是个概念，只在专业人员口中出现过，自然也不存在能够穿越其他宇宙的科技。
主宇宙小丑出现在阿卡姆宇宙本就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按理说这两个宇宙根本不存在交集。
但周珂实实在在地站在这，就说明妥妥出现了“意外”，至于这意外是什么，发生在主宇宙还是阿卡姆宇宙，都是一个谜。
在这个宇宙，阿卡姆的小丑早就死了，蝙蝠侠从未离开过哥谭，地球各地只是零星出现了超人类，像闪电侠、超人之类的超级英雄也尚未为世人所熟知。
以地缘来区分，目前阿卡姆宇宙爆发的多为城市级危机，指可能波及整座城市的危机，这类危机无需超级英雄也能解决，出现原因多为政府的不作为。
此时的英雄们也更加倾向于单打独斗，正义联盟尚未成立，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均处于一盆散沙的状态，直到世界观进一步扩大到宇宙后，地球才成为一个整体。
目前英雄和反派的战力水平还未开始膨胀，这就是周珂的幸运了，相比其他的宇宙，阿卡姆宇宙已经算是新手村一般和谐的存在……
“砰！砰！”
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周珂掏了掏耳朵，哼，一群拿枪的战五渣，他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反正根据游戏剧情，蝙蝠侠只用一晚上的时间就平息了哥谭的暴乱，将所有反派捉拿归案，第二天凌晨哥谭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这些趁火打劫的小卡拉米就得为自己的犯罪行为付出代价。
从撤离点出来后，周珂打算回“出生点”一趟，那栋公寓楼，他初次恢复意识的位置。
之前急着送奥利维亚出城，现在周珂再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说小丑刚死，我就借尸还魂了，那么说明小丑是穿越到阿卡姆宇宙后自己找的住处，公寓并不是“第一穿越现场”，而是一个普通的临时居所。”
周珂搜索过公寓的房间，当时周珂以为自己身处主宇宙，更倾向于搜刮财物和道具，如今周珂抱着不同的视角重新调查，或许会有新的收获。
“希望能查出小丑穿越的时间或者地点，再具体到与什么人有过接触，一路顺藤摸瓜，或许就能解开小丑的穿越之谜。”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想办法搞一辆座驾。”
大撤离后，哥谭的公共交通全面停止运行，周珂要想在城市内快速移动，一辆车必不可少。
这时候搞一辆车也很容易，撤离点外到处都是被丢弃的私家车，紧急撤离通道只允许救灾车辆通行，驾车来到撤离点的市民只能把车留下。
随便挑了一辆与自己打扮相称的紫色车，确认车中无人且车门上锁后，周珂在地上捡起块石头使劲敲击车窗四角，玻璃砸碎后，用企鹅人的雨伞在车窗上反复摩擦，把碎玻璃清理干净。
从车窗钻进去，周珂在车内翻找了一下，并未找到钥匙，看来是车主带走了。
但这也难不倒周珂，他一个肘击砸开驾驶座下的控制板，从一堆杂乱的电线堆中翻出正负极的两根点火线，开始手动点火。
这对继承小丑手艺的周珂来说小菜一碟，别说是偷辆车，就是让他去偷蝙蝠车，说不定他都能得手……虽然周珂不会去找倒霉就是了。
倒车回到路面，街上的路况不太好，到处都是燃烧的火桶，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如此之多的暴徒，一下就把哥谭闹得天翻地覆。
打开车灯，周珂不紧不慢地在道路上行驶，冰冷的晚风从车窗灌进来，吹掉了周珂的帽子，他那收束起来的头发散落，在额头上随风晃动，有种说不出的潇洒。
从上路的一刻起，周珂就有种想要把脑袋伸到车窗外的冲动，好在他抑制住了，把心思放到开车上面。
……
等周珂把车开到公寓，公寓内已经是人去楼空，除去周珂外，一个住户都没有，侧面也映衬出撤离行动的效率之高，昨天哥谭有六百三十五万人，今天，没那么多了。
刨去超过九成五的人口，繁华嘈杂的哥谭得到久违的安宁，如果忽略掉那些到处丢燃烧瓶的暴徒的话。
暴徒们戴着印有骷髅头图案的围巾蒙面，不断朝街边的建筑投出自制的燃烧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去死吧，哥谭！”
“今晚鸡尾酒大派送！”
他们没有明确的目标，也没有紧密的组织，就是源源不断有人在加入，漫无目的地宣泄着情绪。
“烧吧，烧吧！”
“让火焰净化一切！”
隔着老远听到这两句，周珂很是无语，放火就放火，扯什么净化，现在又不是中世纪。
在哥谭这座夜之城，无组织无纪律的暴徒是活不长久的，他们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比普通市民还要不如，普通市民还有警察和蝙蝠侠保护，谁也不会重视这些人。
他们最后的下场不是被某个黑帮大佬收编，要不就是被蝙蝠侠打成残废，送进黑门监狱颐养天年。
只要不来招惹他，周珂懒得理这帮蠢货，但望着离公寓楼仅相隔一个路口的纵火暴徒，周珂沉思片刻，把车倒到他们前面。
“嘿，大街上免费送酒的服务员们。”周珂大声喊道，“打个商量，你们换个地方烧……净化怎样，我可以付给你们五十美金。”
这群纵火暴徒一共十来个人，原本围在燃烧的建筑前，听见周珂的呼喊，一下子围了过来。
一个明显像是领头人的家伙慢悠悠走到驾驶座的车窗前，却看到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缘，两根手指上夹着两张二十美元和一张十美元的钞票。
他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把他们火焰神教当成用钱就能打发的货色吗？
将纸钞抢下，领头的暴徒冷笑一声，拿出罐装点火器一喷，蓝色的火舌将安德鲁.杰克逊的脸灼烧穿，并在顷刻间把纸钞烧为灰烬。
却听见周珂慵懒道：“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赶紧走吧。”
周珂压根没正眼看他，自然不知道钱被烧掉了。
暴徒也想到这一层，更加怒不可遏，向同伴勾了勾手指，要来一个燃烧瓶。
敢无视大名鼎鼎的萤火虫……的第一跟班！
“给我去死吧！”
暴徒大喊一声，从车窗把燃烧瓶丢进去，期待着周珂发出惊恐的惨叫声，在他听来，那是最美妙的唱诵诗歌。
然而预想当中的爆炸和火焰都没有从车窗内喷出。
原来是周珂用手接住了他丢出的燃烧瓶。
随手把燃烧瓶丢到路上，点起一片烈火，周珂往旁边开了一段，倒挡，打死方向盘，油门踩死一气呵成。
没有给领头暴徒任何的反应时间，瞬间撞在他身上，他又撞在后方的墙壁上，形成两面包夹芝士。
暴徒吐出一口老血，软绵绵地倒在后车门上，这下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通过后视镜望着还剩口气的暴徒，周珂叹息道：“如果你不喊出来，我还真未必反应得过来，不过也符合你杂兵的定位，一碰就碎。”
阿卡姆骑士里街边到处都是这种重复建模的小兵，清了也没啥奖励，大部分的死……哦没死，下场是被玩家驾驶的蝙蝠车创飞，周珂这也是还原操作了。
不过蝙蝠侠开车创人是创不死的，游戏给出的解释是犯人被电网“弹”开了，而不是被创飞，虽然周珂觉得他们够呛活得下来。
其他暴徒见首领吃瘪，拿着燃烧瓶就要冲过来，透过正面车窗瞥见周珂苍白的脸颊和鲜艳的红唇，手上的燃烧瓶差点没摔地上。
“小丑！”
周珂对他们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刚开始他以为是小丑的威慑力，现在看来，这纯粹是见鬼了。
“小丑的鬼魂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暴徒们顿时哭爹喊娘地跑出了这片街区。
周珂哭笑不得，他很想说自己是个活人，但见人都跑光了，也懒得解释。
汽车缓缓停到公寓门口，周珂从车上下来，直奔公寓一楼的监控室。
此前这里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地中海保安，那是个警惕的家伙，周珂的嗅觉告诉他，这个保安杀过很多人，现在他退休了。
为免招惹来警察，当时周珂没进去过监控室，如今全城撤离，再也没有人能拦住周珂。
吱呀。
推门进去，周珂走进监控室，里面遍地都是杂物，可以看出保安走得很急，平常也没怎么收拾。
周珂倒是不太担心监控录像被带走，这种属于可有可无的东西，逃难时必须要带的只有钱财。
果不其然，周珂在监控室的储物柜翻找过，很快找到两天前的录像带。
但是这栋公寓的监控摄像头并不是很多，只有大门口还有电梯里面有几个，监控死角非常多。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小丑有意躲开监控的话，周珂很难从这些录像得到有用的信息，像周珂出入公寓从来都不坐电梯，每次都是爬楼梯。
“希望不要白走一趟。”
周珂开始播放录像带，将倍速调到最大的五十倍，画面开始飞速变换，周珂依旧能捕捉到每一帧的信息。
这栋公寓只有七层，每层住户最多三户，刨除周珂之外，只剩下二十户人，且不是每一个房子都住着人，大门每天出入的人并不是很多。
“先记住每个人的相貌特征，把原来的住户从视觉上排除掉，只捕捉陌生面孔……”
周珂筛选着信息，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他赶紧按下暂停，将进度条往回拉。
“有个奇怪的家伙。”
周珂将画面定格在一个年轻男人上面，这个男人没有遮掩面部，但由于视频清晰度太低，放大后周珂也无法看清他的脸。
周珂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手上的包裹。
那个周珂交给芭芭拉的炸弹包裹！
这个人肯定和小丑接触过。
“这种时候就很羡慕蝙蝠侠，有蝙蝠电脑ai修复图片。”
周珂没有这样的硬件支持，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有问题。
“难道是小丑认识的人？”
周珂回顾过一遍小丑的记忆，但他并没有记住太多，光把作案手法刻进dna里了。
周珂又把这一天的回放全部放完，看到这个男人空手离开公寓，他的猜测没错，但他也没看到小丑的身影。
可能小丑一天都没出门？
周珂不信邪，又把更前一天的录像看了一遍，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难道小丑在更早前就穿越到阿卡姆宇宙了？
“不可能！”周珂一锤键盘。
小丑穿越的时间不会太早，否则以他的风格，哥谭早就变天了，哪轮得到稻草人在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一定是小丑避开了监控。
“蝙蝠侠至今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说明小丑这段时间没有搞事。
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会给小丑送炸弹。
他是受到小丑的指使，还是主动接触小丑。”
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唯一能确定的是：【小丑穿越过来后，至少接触过两方人。】
一方是被周珂团灭的人偶师一家五口，一方就是监控中的神秘男子。
周珂重生时小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姑且把这个男的认作小丑的手下。
在这个宇宙，会无偿听从小丑命令的人，恐怕也只有他那帮死忠了。
“目前我有两个选择，第一，去废弃的圣玛丽安医院，那里是人偶师的大本营，小丑说不定和人偶师在那里谈过交易，或许会有线索。
第二，去和前女友复合……不对，阿卡姆里小丑好像还没跟哈莉分手。”
在阿卡姆小丑死后，他的死忠们死的死，散的散，剩下一小部分汇聚到哈莉旗下，希望她能带领小丑帮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这也是最有可能找到神秘男子的地方。
周珂手指摩擦鼻尖：
“那么，该去哪个地方呢。”
当前时间段，多元宇宙还只是个概念，只在专业人员口中出现过，自然也不存在能够穿越其他宇宙的科技。
主宇宙小丑出现在阿卡姆宇宙本就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按理说这两个宇宙根本不存在交集。
但周珂实实在在地站在这，就说明妥妥出现了“意外”，至于这意外是什么，发生在主宇宙还是阿卡姆宇宙，都是一个谜。
在这个宇宙，阿卡姆的小丑早就死了，蝙蝠侠从未离开过哥谭，地球各地只是零星出现了超人类，像闪电侠、超人之类的超级英雄也尚未为世人所熟知。
以地缘来区分，目前阿卡姆宇宙爆发的多为城市级危机，指可能波及整座城市的危机，这类危机无需超级英雄也能解决，出现原因多为政府的不作为。
此时的英雄们也更加倾向于单打独斗，正义联盟尚未成立，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均处于一盆散沙的状态，直到世界观进一步扩大到宇宙后，地球才成为一个整体。
目前英雄和反派的战力水平还未开始膨胀，这就是周珂的幸运了，相比其他的宇宙，阿卡姆宇宙已经算是新手村一般和谐的存在……
“砰！砰！”
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周珂掏了掏耳朵，哼，一群拿枪的战五渣，他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反正根据游戏剧情，蝙蝠侠只用一晚上的时间就平息了哥谭的暴乱，将所有反派捉拿归案，第二天凌晨哥谭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这些趁火打劫的小卡拉米就得为自己的犯罪行为付出代价。
从撤离点出来后，周珂打算回“出生点”一趟，那栋公寓楼，他初次恢复意识的位置。
之前急着送奥利维亚出城，现在周珂再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说小丑刚死，我就借尸还魂了，那么说明小丑是穿越到阿卡姆宇宙后自己找的住处，公寓并不是“第一穿越现场”，而是一个普通的临时居所。”
周珂搜索过公寓的房间，当时周珂以为自己身处主宇宙，更倾向于搜刮财物和道具，如今周珂抱着不同的视角重新调查，或许会有新的收获。
“希望能查出小丑穿越的时间或者地点，再具体到与什么人有过接触，一路顺藤摸瓜，或许就能解开小丑的穿越之谜。”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想办法搞一辆座驾。”
大撤离后，哥谭的公共交通全面停止运行，周珂要想在城市内快速移动，一辆车必不可少。
这时候搞一辆车也很容易，撤离点外到处都是被丢弃的私家车，紧急撤离通道只允许救灾车辆通行，驾车来到撤离点的市民只能把车留下。
随便挑了一辆与自己打扮相称的紫色车，确认车中无人且车门上锁后，周珂在地上捡起块石头使劲敲击车窗四角，玻璃砸碎后，用企鹅人的雨伞在车窗上反复摩擦，把碎玻璃清理干净。
从车窗钻进去，周珂在车内翻找了一下，并未找到钥匙，看来是车主带走了。
但这也难不倒周珂，他一个肘击砸开驾驶座下的控制板，从一堆杂乱的电线堆中翻出正负极的两根点火线，开始手动点火。
这对继承小丑手艺的周珂来说小菜一碟，别说是偷辆车，就是让他去偷蝙蝠车，说不定他都能得手……虽然周珂不会去找倒霉就是了。
倒车回到路面，街上的路况不太好，到处都是燃烧的火桶，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如此之多的暴徒，一下就把哥谭闹得天翻地覆。
打开车灯，周珂不紧不慢地在道路上行驶，冰冷的晚风从车窗灌进来，吹掉了周珂的帽子，他那收束起来的头发散落，在额头上随风晃动，有种说不出的潇洒。
从上路的一刻起，周珂就有种想要把脑袋伸到车窗外的冲动，好在他抑制住了，把心思放到开车上面。
……
等周珂把车开到公寓，公寓内已经是人去楼空，除去周珂外，一个住户都没有，侧面也映衬出撤离行动的效率之高，昨天哥谭有六百三十五万人，今天，没那么多了。
刨去超过九成五的人口，繁华嘈杂的哥谭得到久违的安宁，如果忽略掉那些到处丢燃烧瓶的暴徒的话。
暴徒们戴着印有骷髅头图案的围巾蒙面，不断朝街边的建筑投出自制的燃烧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去死吧，哥谭！”
“今晚鸡尾酒大派送！”
他们没有明确的目标，也没有紧密的组织，就是源源不断有人在加入，漫无目的地宣泄着情绪。
“烧吧，烧吧！”
“让火焰净化一切！”
隔着老远听到这两句，周珂很是无语，放火就放火，扯什么净化，现在又不是中世纪。
在哥谭这座夜之城，无组织无纪律的暴徒是活不长久的，他们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比普通市民还要不如，普通市民还有警察和蝙蝠侠保护，谁也不会重视这些人。
他们最后的下场不是被某个黑帮大佬收编，要不就是被蝙蝠侠打成残废，送进黑门监狱颐养天年。
只要不来招惹他，周珂懒得理这帮蠢货，但望着离公寓楼仅相隔一个路口的纵火暴徒，周珂沉思片刻，把车倒到他们前面。
“嘿，大街上免费送酒的服务员们。”周珂大声喊道，“打个商量，你们换个地方烧……净化怎样，我可以付给你们五十美金。”
这群纵火暴徒一共十来个人，原本围在燃烧的建筑前，听见周珂的呼喊，一下子围了过来。
一个明显像是领头人的家伙慢悠悠走到驾驶座的车窗前，却看到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缘，两根手指上夹着两张二十美元和一张十美元的钞票。
他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把他们火焰神教当成用钱就能打发的货色吗？
将纸钞抢下，领头的暴徒冷笑一声，拿出罐装点火器一喷，蓝色的火舌将安德鲁.杰克逊的脸灼烧穿，并在顷刻间把纸钞烧为灰烬。
却听见周珂慵懒道：“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赶紧走吧。”
周珂压根没正眼看他，自然不知道钱被烧掉了。
暴徒也想到这一层，更加怒不可遏，向同伴勾了勾手指，要来一个燃烧瓶。
敢无视大名鼎鼎的萤火虫……的第一跟班！
“给我去死吧！”
暴徒大喊一声，从车窗把燃烧瓶丢进去，期待着周珂发出惊恐的惨叫声，在他听来，那是最美妙的唱诵诗歌。
然而预想当中的爆炸和火焰都没有从车窗内喷出。
原来是周珂用手接住了他丢出的燃烧瓶。
随手把燃烧瓶丢到路上，点起一片烈火，周珂往旁边开了一段，倒挡，打死方向盘，油门踩死一气呵成。
没有给领头暴徒任何的反应时间，瞬间撞在他身上，他又撞在后方的墙壁上，形成两面包夹芝士。
暴徒吐出一口老血，软绵绵地倒在后车门上，这下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通过后视镜望着还剩口气的暴徒，周珂叹息道：“如果你不喊出来，我还真未必反应得过来，不过也符合你杂兵的定位，一碰就碎。”
阿卡姆骑士里街边到处都是这种重复建模的小兵，清了也没啥奖励，大部分的死……哦没死，下场是被玩家驾驶的蝙蝠车创飞，周珂这也是还原操作了。
不过蝙蝠侠开车创人是创不死的，游戏给出的解释是犯人被电网“弹”开了，而不是被创飞，虽然周珂觉得他们够呛活得下来。
其他暴徒见首领吃瘪，拿着燃烧瓶就要冲过来，透过正面车窗瞥见周珂苍白的脸颊和鲜艳的红唇，手上的燃烧瓶差点没摔地上。
“小丑！”
周珂对他们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刚开始他以为是小丑的威慑力，现在看来，这纯粹是见鬼了。
“小丑的鬼魂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暴徒们顿时哭爹喊娘地跑出了这片街区。
周珂哭笑不得，他很想说自己是个活人，但见人都跑光了，也懒得解释。
汽车缓缓停到公寓门口，周珂从车上下来，直奔公寓一楼的监控室。
此前这里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地中海保安，那是个警惕的家伙，周珂的嗅觉告诉他，这个保安杀过很多人，现在他退休了。
为免招惹来警察，当时周珂没进去过监控室，如今全城撤离，再也没有人能拦住周珂。
吱呀。
推门进去，周珂走进监控室，里面遍地都是杂物，可以看出保安走得很急，平常也没怎么收拾。
周珂倒是不太担心监控录像被带走，这种属于可有可无的东西，逃难时必须要带的只有钱财。
果不其然，周珂在监控室的储物柜翻找过，很快找到两天前的录像带。
但是这栋公寓的监控摄像头并不是很多，只有大门口还有电梯里面有几个，监控死角非常多。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小丑有意躲开监控的话，周珂很难从这些录像得到有用的信息，像周珂出入公寓从来都不坐电梯，每次都是爬楼梯。
“希望不要白走一趟。”
周珂开始播放录像带，将倍速调到最大的五十倍，画面开始飞速变换，周珂依旧能捕捉到每一帧的信息。
这栋公寓只有七层，每层住户最多三户，刨除周珂之外，只剩下二十户人，且不是每一个房子都住着人，大门每天出入的人并不是很多。
“先记住每个人的相貌特征，把原来的住户从视觉上排除掉，只捕捉陌生面孔……”
周珂筛选着信息，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他赶紧按下暂停，将进度条往回拉。
“有个奇怪的家伙。”
周珂将画面定格在一个年轻男人上面，这个男人没有遮掩面部，但由于视频清晰度太低，放大后周珂也无法看清他的脸。
周珂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手上的包裹。
那个周珂交给芭芭拉的炸弹包裹！
这个人肯定和小丑接触过。
“这种时候就很羡慕蝙蝠侠，有蝙蝠电脑ai修复图片。”
周珂没有这样的硬件支持，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有问题。
“难道是小丑认识的人？”
周珂回顾过一遍小丑的记忆，但他并没有记住太多，光把作案手法刻进dna里了。
周珂又把这一天的回放全部放完，看到这个男人空手离开公寓，他的猜测没错，但他也没看到小丑的身影。
可能小丑一天都没出门？
周珂不信邪，又把更前一天的录像看了一遍，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难道小丑在更早前就穿越到阿卡姆宇宙了？
“不可能！”周珂一锤键盘。
小丑穿越的时间不会太早，否则以他的风格，哥谭早就变天了，哪轮得到稻草人在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一定是小丑避开了监控。
“蝙蝠侠至今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说明小丑这段时间没有搞事。
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会给小丑送炸弹。
他是受到小丑的指使，还是主动接触小丑。”
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唯一能确定的是：【小丑穿越过来后，至少接触过两方人。】
一方是被周珂团灭的人偶师一家五口，一方就是监控中的神秘男子。
周珂重生时小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姑且把这个男的认作小丑的手下。
在这个宇宙，会无偿听从小丑命令的人，恐怕也只有他那帮死忠了。
“目前我有两个选择，第一，去废弃的圣玛丽安医院，那里是人偶师的大本营，小丑说不定和人偶师在那里谈过交易，或许会有线索。
第二，去和前女友复合……不对，阿卡姆里小丑好像还没跟哈莉分手。”
在阿卡姆小丑死后，他的死忠们死的死，散的散，剩下一小部分汇聚到哈莉旗下，希望她能带领小丑帮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这也是最有可能找到神秘男子的地方。
周珂手指摩擦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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