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象已就位
由于事发突然，企鹅人未能把很多东西转移，赌具筹码之类的自不必说，像这种高端娱乐场所，一些助兴用的小药丸极为常见。
警察在搜索炸弹时，“无意中”搜出大量违禁品，但戈登依旧愁眉苦脸。
企鹅人身上早就背了上百年的刑期，就算这次又往上累加了几十年，抓不到他一切都是白费。
针对冰山赌场的话，只有这些又不足以彻底关停赌场，企鹅人麾下的律师团队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责任推卸干净，最多停业几天限期整改，这对企鹅人而言完全不疼不痒。
好人被太多条条框框束缚，坏人有太多方法逃脱惩罚，这就是为什么好人难做。
“局长，这个人要见你。”
贝里在两名警员的护送下来到戈登面前。
戈登和贝里很熟了，双方都吃过对方的枪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我不是说了，赌场内有炸弹，市民继续待在里面会很危险，你们快带他出去。”
“戈登警长！”
贝里言辞恳切：“作为哥谭市民，我们十分理解警方在为我们的安全考虑，也十分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但冰山餐厅里里外外你们都搜过了，请问炸弹在哪呢？”
爆炸恐吓本来就是周珂杜撰的，戈登自然没找出炸弹，其实他可以从警局存放的危险物品里拿几个炸药包过来，当作是从赌场搜出来的。
但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是戈登警长。
“我们正在找。”
戈登只能如此答复。
“警方的搜查已经给冰山餐厅造成巨额损失，再拖下去损失会越来越大，你们最好不是在捕风捉影。”
贝里嗓门当即就大了起来：“我已经联系市长，如此兴师动众找个炸弹，半天都没发现有用的线索，看看市长会不会怀疑你们的办事效率。”
贝里在给戈登施压，希冀他能知难而退。
戈登从事警察多年，不会被轻易吓到，也是十分硬气：“无需你为我们操心，市长那里我会去沟通，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赌场内的违禁品吧。”
“那些都是客人带进来的。”贝里一口咬死与他们无关，“冰山餐厅对此毫不知情。”
贝里敢如此嚣张，全是因为警察没能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要是能够找到企鹅人存储的军火，贝里想赖都赖不掉，戈登分分钟就能让冰山赌场关门大吉。
只可惜……唉！
戈登兀自叹气，忽然有个警员跑到他身边：“局长，恐怖分子要求与你通话！”
与此同时，贝里戴着的耳机里传来拉克的咆哮！
“金库的摄像头被黑了，最后影像显示有人出现在金库附近，立刻派人过去！”
贝里脸色一变：“不是所有通道都有人在守着吗，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拉克直接在频道里骂街：“蠢货，任何安全系统都有漏洞，不管他们用的什么方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盗贼抓住！”
忽然频道内多出企鹅人的声音，他恶狠狠道：“拉克，贝里，把那些家伙带过来见我！立刻！”
贝里身体一抖，他很久没见过科波特如此愤怒了。
“是！”
另一边，戈登快步走到一辆警车旁边，这是从警局转接过来的来电。
戈登示意其他警员对通话信号进行定位，然后才接通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哦？电话通了，喂喂，是戈登警长吗？】
电话那一头的声音让戈登心里咯噔一下。
“我是戈登，你是谁。”
【吉姆啊吉姆，我可是恐怖分子，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你看有人去实名举报吗？】
“不，你不是恐怖分子。”
戈登毫不犹豫就戳穿了周珂的谎言：“如果你的目的是进行一场恐怖袭击，在刚才人群撤离的时候，你大可以直接引爆炸弹，现在赌场已经基本净空，炸弹毫无威胁，除非你安装的炸弹威力足以把冰山炸穿。”
【我的炸弹威力没那么大，这座冰山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稳固，不过你想错了，我之所以没引爆炸弹，只是因为炸弹还没装好。】
“所以真的有炸弹……你把炸弹放在哪了？”戈登刚才是在试探虚实。
【狡猾的吉姆，不过我喜欢，希望你能继续聪明下去，至于炸弹的位置，如果我推测得没错，你们应该在追踪我的信号吧，炸弹就在我附近……】
戈登用手捂住话筒，对一旁操弄仪器的警员问道：“定位到他所在的位置了吗？”
“报告局长，对方的信号就在……冰山赌场内！”
赌场内戈登都派人搜过，除非他在限制进入的区域里，难道他是科波特的人？
周珂还在继续通话：“……别着急，吉姆，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你很快就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周珂站在一处地下的设施内，他用肩膀夹住手机，手上拿着从墙壁上扯下的电线。
c4这种炸药稳定性极强，用火烧都未必能引爆，其内置的引爆装置是通过电流触发的，因此周珂简单改装了一下，与设施内的线路串联在一起，这样只要通电，就能瞬间引爆。
周珂将炸药固定在天花板上，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点五十六分，他都完事了，下面那两个货应该要动手了才对吧。
脚下的地板忽然一抖，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周珂还是感觉到了这一丝震动。
“很好，看来他们已经就位了。”
戈登一头雾水：“就位？你还有其他同伙？”
“同伙？不，他们是大象。”
戈登：“？”
……
数分钟前，企鹅人的地下金库。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数个房间大小的巨大保险库冻结在坚冰内，就连转动的阀门上都覆盖着一层坚冰，上面还雕有企鹅人的头像。
玛蒂尔达挥舞着大锤，无情地将企鹅人头像砸碎，逐个保险库贴上c4炸药。
“哥哥，你再往后退点。”
在玛蒂尔达的再三强调下，弹簧人才退出爆炸范围。
“我认为父亲应该给你换个新脑子，还好我跟着一起过来了。”
玛蒂尔达按下引爆器，炸药上瞬间出现红色的倒计时数字。
轰轰轰！！！
数声爆鸣过后，所有的金库门都被炸开了。
玛蒂尔达捂着耳朵走过去，看到里面满地都是金银珠宝，成捆成捆的百元大钞随意堆在一起。
“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有了这些钱，父亲再也不用担心实验经费的问题了。”
在这里面，最不值钱的就是钱本身，玛蒂尔达看都没看钞票一眼。
“哥哥，快点过来搬金条。”
她招呼了一声，弹簧人却没有跟上，玛蒂尔达回头望去，弹簧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定眼一看，他耳朵下边有血迹，这蠢货爆炸的时候没捂住耳朵，现在双耳失聪了。
“真是靠不住，还得我自己来。”
玛蒂尔达扯下脸上的塑料面具，露出布满机械结构的面部，还有数条盘根错节的铁索从胯下飞出——她也被人偶师深度改造过。
周珂拒绝玛蒂尔达是对的，这个女人压根没有那种功能，或者说她已经完全是一个机器人了，人偶师用他精湛的技术给玛蒂尔达缝合上血肉，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看似娇弱的女护士实际上才是人偶师家庭中最强大的一员。
玛蒂尔达身上各处伸出铁索，相互勾连在一起，将地上的金银珠宝捞起。
能带走的就这么多，爆炸肯定已经惊动到企鹅人，要准备撤退了。
玛蒂尔达拿出通讯器，她没有联网功能，只能借用工具与人偶师进行通话。
“父亲，钱已经到手，你们可以过来接应我们了。”
【玛蒂尔达你做得很好，马上原路返回，我这就开船过来。】
“不用等小丑先生吗？”
【他会没事的。】
人偶师又不是傻子，多一个人分赃，自己就少得一份。
【就算真的出事，那也只能说明他是个冒牌货。】
“冒牌？！”玛蒂尔达非常震惊。
【没错，我搜集炸药的时候打听到，小丑在九个月前就已经死了，这个家伙居然敢欺骗我，我没把他内脏挖空都算是便宜他了。】
人偶师和剩余两个手下驾驶着轮船来到冰山赌场下方，望着头顶巨大的冰山：“既然他喜欢当小丑，就让他留下给企鹅人泄火吧，哥谭不宜久留。
我收到消息，再过不久这座城市将会爆发一场战争，我不想被卷进去，等拿到这笔钱我们马上就离开哥谭。”
人偶师固然是个喜欢剥人皮的精神变态，但他不是傻子，他也是哥谭本地人，亲生父亲是个食人狂魔，被年轻时候的戈登击毙了，他回来哥谭主要就是为了报仇和赚钱，报仇什么时候都不迟，赚钱才是最现实的。
不过人偶师觉得自己大概率报不了仇了，以他得到的信息来看，戈登恐怕活不过多久。
咯吱……
一声微弱的声响从头顶传来，人偶师抬起头，望着上面晶莹的冰山，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冰山与水面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警察在搜索炸弹时，“无意中”搜出大量违禁品，但戈登依旧愁眉苦脸。
企鹅人身上早就背了上百年的刑期，就算这次又往上累加了几十年，抓不到他一切都是白费。
针对冰山赌场的话，只有这些又不足以彻底关停赌场，企鹅人麾下的律师团队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责任推卸干净，最多停业几天限期整改，这对企鹅人而言完全不疼不痒。
好人被太多条条框框束缚，坏人有太多方法逃脱惩罚，这就是为什么好人难做。
“局长，这个人要见你。”
贝里在两名警员的护送下来到戈登面前。
戈登和贝里很熟了，双方都吃过对方的枪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我不是说了，赌场内有炸弹，市民继续待在里面会很危险，你们快带他出去。”
“戈登警长！”
贝里言辞恳切：“作为哥谭市民，我们十分理解警方在为我们的安全考虑，也十分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但冰山餐厅里里外外你们都搜过了，请问炸弹在哪呢？”
爆炸恐吓本来就是周珂杜撰的，戈登自然没找出炸弹，其实他可以从警局存放的危险物品里拿几个炸药包过来，当作是从赌场搜出来的。
但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是戈登警长。
“我们正在找。”
戈登只能如此答复。
“警方的搜查已经给冰山餐厅造成巨额损失，再拖下去损失会越来越大，你们最好不是在捕风捉影。”
贝里嗓门当即就大了起来：“我已经联系市长，如此兴师动众找个炸弹，半天都没发现有用的线索，看看市长会不会怀疑你们的办事效率。”
贝里在给戈登施压，希冀他能知难而退。
戈登从事警察多年，不会被轻易吓到，也是十分硬气：“无需你为我们操心，市长那里我会去沟通，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赌场内的违禁品吧。”
“那些都是客人带进来的。”贝里一口咬死与他们无关，“冰山餐厅对此毫不知情。”
贝里敢如此嚣张，全是因为警察没能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要是能够找到企鹅人存储的军火，贝里想赖都赖不掉，戈登分分钟就能让冰山赌场关门大吉。
只可惜……唉！
戈登兀自叹气，忽然有个警员跑到他身边：“局长，恐怖分子要求与你通话！”
与此同时，贝里戴着的耳机里传来拉克的咆哮！
“金库的摄像头被黑了，最后影像显示有人出现在金库附近，立刻派人过去！”
贝里脸色一变：“不是所有通道都有人在守着吗，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拉克直接在频道里骂街：“蠢货，任何安全系统都有漏洞，不管他们用的什么方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盗贼抓住！”
忽然频道内多出企鹅人的声音，他恶狠狠道：“拉克，贝里，把那些家伙带过来见我！立刻！”
贝里身体一抖，他很久没见过科波特如此愤怒了。
“是！”
另一边，戈登快步走到一辆警车旁边，这是从警局转接过来的来电。
戈登示意其他警员对通话信号进行定位，然后才接通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哦？电话通了，喂喂，是戈登警长吗？】
电话那一头的声音让戈登心里咯噔一下。
“我是戈登，你是谁。”
【吉姆啊吉姆，我可是恐怖分子，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你看有人去实名举报吗？】
“不，你不是恐怖分子。”
戈登毫不犹豫就戳穿了周珂的谎言：“如果你的目的是进行一场恐怖袭击，在刚才人群撤离的时候，你大可以直接引爆炸弹，现在赌场已经基本净空，炸弹毫无威胁，除非你安装的炸弹威力足以把冰山炸穿。”
【我的炸弹威力没那么大，这座冰山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稳固，不过你想错了，我之所以没引爆炸弹，只是因为炸弹还没装好。】
“所以真的有炸弹……你把炸弹放在哪了？”戈登刚才是在试探虚实。
【狡猾的吉姆，不过我喜欢，希望你能继续聪明下去，至于炸弹的位置，如果我推测得没错，你们应该在追踪我的信号吧，炸弹就在我附近……】
戈登用手捂住话筒，对一旁操弄仪器的警员问道：“定位到他所在的位置了吗？”
“报告局长，对方的信号就在……冰山赌场内！”
赌场内戈登都派人搜过，除非他在限制进入的区域里，难道他是科波特的人？
周珂还在继续通话：“……别着急，吉姆，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你很快就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周珂站在一处地下的设施内，他用肩膀夹住手机，手上拿着从墙壁上扯下的电线。
c4这种炸药稳定性极强，用火烧都未必能引爆，其内置的引爆装置是通过电流触发的，因此周珂简单改装了一下，与设施内的线路串联在一起，这样只要通电，就能瞬间引爆。
周珂将炸药固定在天花板上，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点五十六分，他都完事了，下面那两个货应该要动手了才对吧。
脚下的地板忽然一抖，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周珂还是感觉到了这一丝震动。
“很好，看来他们已经就位了。”
戈登一头雾水：“就位？你还有其他同伙？”
“同伙？不，他们是大象。”
戈登：“？”
……
数分钟前，企鹅人的地下金库。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数个房间大小的巨大保险库冻结在坚冰内，就连转动的阀门上都覆盖着一层坚冰，上面还雕有企鹅人的头像。
玛蒂尔达挥舞着大锤，无情地将企鹅人头像砸碎，逐个保险库贴上c4炸药。
“哥哥，你再往后退点。”
在玛蒂尔达的再三强调下，弹簧人才退出爆炸范围。
“我认为父亲应该给你换个新脑子，还好我跟着一起过来了。”
玛蒂尔达按下引爆器，炸药上瞬间出现红色的倒计时数字。
轰轰轰！！！
数声爆鸣过后，所有的金库门都被炸开了。
玛蒂尔达捂着耳朵走过去，看到里面满地都是金银珠宝，成捆成捆的百元大钞随意堆在一起。
“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有了这些钱，父亲再也不用担心实验经费的问题了。”
在这里面，最不值钱的就是钱本身，玛蒂尔达看都没看钞票一眼。
“哥哥，快点过来搬金条。”
她招呼了一声，弹簧人却没有跟上，玛蒂尔达回头望去，弹簧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定眼一看，他耳朵下边有血迹，这蠢货爆炸的时候没捂住耳朵，现在双耳失聪了。
“真是靠不住，还得我自己来。”
玛蒂尔达扯下脸上的塑料面具，露出布满机械结构的面部，还有数条盘根错节的铁索从胯下飞出——她也被人偶师深度改造过。
周珂拒绝玛蒂尔达是对的，这个女人压根没有那种功能，或者说她已经完全是一个机器人了，人偶师用他精湛的技术给玛蒂尔达缝合上血肉，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看似娇弱的女护士实际上才是人偶师家庭中最强大的一员。
玛蒂尔达身上各处伸出铁索，相互勾连在一起，将地上的金银珠宝捞起。
能带走的就这么多，爆炸肯定已经惊动到企鹅人，要准备撤退了。
玛蒂尔达拿出通讯器，她没有联网功能，只能借用工具与人偶师进行通话。
“父亲，钱已经到手，你们可以过来接应我们了。”
【玛蒂尔达你做得很好，马上原路返回，我这就开船过来。】
“不用等小丑先生吗？”
【他会没事的。】
人偶师又不是傻子，多一个人分赃，自己就少得一份。
【就算真的出事，那也只能说明他是个冒牌货。】
“冒牌？！”玛蒂尔达非常震惊。
【没错，我搜集炸药的时候打听到，小丑在九个月前就已经死了，这个家伙居然敢欺骗我，我没把他内脏挖空都算是便宜他了。】
人偶师和剩余两个手下驾驶着轮船来到冰山赌场下方，望着头顶巨大的冰山：“既然他喜欢当小丑，就让他留下给企鹅人泄火吧，哥谭不宜久留。
我收到消息，再过不久这座城市将会爆发一场战争，我不想被卷进去，等拿到这笔钱我们马上就离开哥谭。”
人偶师固然是个喜欢剥人皮的精神变态，但他不是傻子，他也是哥谭本地人，亲生父亲是个食人狂魔，被年轻时候的戈登击毙了，他回来哥谭主要就是为了报仇和赚钱，报仇什么时候都不迟，赚钱才是最现实的。
不过人偶师觉得自己大概率报不了仇了，以他得到的信息来看，戈登恐怕活不过多久。
咯吱……
一声微弱的声响从头顶传来，人偶师抬起头，望着上面晶莹的冰山，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冰山与水面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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