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洗澡时粉丝找上门
周珂没有在赌场逗留，因为没有停留的意义。
企鹅人不想把钱吐出来，他要周珂证明自己是真的小丑，换作一般人这是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开具一些证明，或者找几个熟人担保。
但对于周珂而言，这恰恰是最难的。
小丑的身份对所有人都是个谜，为了让自己彻底符号化，小丑特意消除掉原有的身体特征，指纹和掌纹都被磨平，虹膜染成绿色，就连血液都流淌着小丑病毒，蝙蝠洞内保存着蝙蝠侠多年来收集的数十份小丑dna样本，还是分辨不出真正的小丑。
小丑真正的特征只有一个，黑帮们畏惧的也不是一个被化工池漂白过的喜剧演员，而是小丑歇斯底里的疯狂。
但周珂不疯，所以哪怕他是真正的小丑，别人也不会相信。
周珂不想跟小丑的过去扯上关系，但他又想要小丑的钱，这样的话只剩下一个法子。
“老企鹅不给，我还不能抢……自己拿吗？”
周珂不是不懂变通之人，既然科波特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之前脑补的取钱计划正好能够用上。
不过用火固然能融化这座冰山，周珂孤身一人，具体实施下来有太多不便之处，企鹅人不是易与之辈，否则这座冰山也不能屹立至今。
一句话，他需要帮手。
但周珂不能找熟人帮忙，尤其是哈莉，小丑有三分之一的钱在哈莉那里，周珂却自始至终都没对这笔钱有过想法。
哈莉或许和小丑闹掰了，她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小丑的人之一，贸然与哈莉接触，周珂指不定就要挨刀子。
利用小丑的声望从零召集一批炮灰？动静太大也不行，引来蝙蝠侠他和企鹅人都要玩完。
周珂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稚嫩的脸盘，他眼前一亮：“这不是有现成的炮灰吗？”
奥利维亚的家族！
人偶师，周珂没在小丑残留的记忆里搜索到太多的痕迹，想来是个刚出道的新反派，正好能利用一下。
“天快亮了，先回原来的公寓睡一觉，等晚上再说吧。”
周珂完全继承了哥谭的作息，到了白天，他就开始眼皮打架，徒步跑了一晚上，他的身体也迫切需要休息。
等周珂回到最初醒来的公寓，已是日上三竿，相邻的大楼挡住光线，楼梯间一片昏暗。
周珂走到门前，他一开始没找到钥匙，出门时就没锁门，门把手一拧就打开了。
进门后把衣服一脱，帽子口罩一摘，周珂光着上身，只穿着条夏威夷风情的短裤走进淋浴间。
热水当头浇下，顺着肌肉的沟壑流下，周珂双手撑住墙壁，打量自己并不明显的六块腹肌。
小丑并不是一个壮汉，看上去有点瘦，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却足以让他与世界上最强大的格斗家之一对抗。
直到现在，周珂对自己魂穿成小丑这件事还是缺乏实感，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财富搜集技术，最好弄身像钢铁侠那样的战衣，在这个超人类横行的世界也有一份自保的能力。
谁能想到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恶人，没有之一，时也命也，周珂认了。
淋浴间内雾气蒸腾，模糊了周珂的身影，此时一个头上缠满绷带的男人悄然推门而入，奥利维亚推着手术台紧随其后。
噜噜噜……
哗啦啦……
轮子滚动的声音被水声盖了过去，周珂什么都没听见，他甚至哼起了小曲。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周珂的歌声透过淋浴室的玻璃，传到绷带男的耳朵里，他停住脚步，有些怀疑自己新缝合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小丑在唱歌？
洗澡时唱歌，这是很多人都有的习惯，小丑也是人，因此这一点都不奇怪。绷带男如此催眠自己。
站在他身后的奥利维亚却是小脸绷紧，她在收音机的儿童频道听过这个调子，这是一首儿歌！
小丑会在洗澡时唱儿歌吗？马戏团的小丑应该会，哥谭的小丑……也会吗？
周珂在奥利维亚内心的形象一下就变得滑稽起来，她开始脑补周珂拿着莲蓬头深情献唱的场景，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呲——”
这一道笑声响起的瞬间，淋浴间的歌声就停了，整个公寓内一片死寂。
绷带男回头瞪了奥利维亚一眼，掏出一管麻醉剂，冲着淋浴室走去。
眼看着玻璃外的黑影越靠越近，周珂默默把水温调到最高，在玻璃门打开的瞬间，水量开到最大，劈头盖脸地浇了上去。
“啊！”
虽然热水器不能把水烧开，但七十五度的热水淋在脸上，带来的痛楚不会比开水洗头差上多少。
绷带男痛苦地把脸上的绷带扯下，露出底下烫红的皮肤……不，那不是他的皮肤，而是一张人皮。
他的上半张脸戴着一层剥下来的人皮，这张人皮上还遗留着缝合的痕迹，显然不止出自一个人，姑且称他为蒙面男。
有了这层人皮防护，热水的效果比周珂预想的要弱，但他来不及改变策略，趁蒙面男的视觉还没恢复，周珂用连接莲蓬头的水管勒住他的脖子。
周珂的嘴角咧到耳根，水滴从下巴滴落：“抱歉，我白天不接待客人，更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
脖子被勒住，蒙面男呼吸变得困难：“小丑先生，呼，嘶，我知道你想见的不是我。”
“那还明知故犯？”
周珂加大了力度，但感受到蒙面男逐渐衰弱的气息，周珂犯下妇人之仁的错误，稍微松了点力气，让蒙面男有了喘息的机会。
一缓上口气，蒙面男毫不犹豫用手臂勾住周珂的脖子，抬起右腿就是一个膝撞，重重顶中周珂的腹部。
腹部遭受重击，周珂整个人向上弓起，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手臂的力气自然一泻而空，再也钳制不住蒙面男，被其压到地面。
玻璃碎划破周珂的后背，血液混着水流进下水道，本就满是伤痕的后背再添几道新疤。
“呼哧，呼哧。”
蒙面男扣住周珂的喉咙，他比周珂更强壮，体重更加不是一个量级的，轻易将周珂压制住。
“我接到了命令，你也应该收到了消息，由我来帮你执行手术。”
周珂嘴唇颤动，似乎有话想说，但声音太小，他听不太清。
于是蒙面男凑上前去，这下他听清楚了。
“我收你mlgb！”
周珂猛地一头撞中他的下巴，如果是正常人这一下就到此为止了，但周珂已然是绿了眼，他不止用上头锤，还一口咬住了蒙面男的脖子。
和野兽捕食猎物一样，周珂用锋利的牙齿咬破蒙面男颈部的大动脉，腥甜的液体涌进周珂的嘴里，灌入喉咙。
“咳咳。”
蒙面男双手捂住自己的破喉咙，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到他的洁白围裙上。
周珂漠然盯着他，不停地吐着口水，动脉一破，神仙难救，用不着打下去了。
蒙面男背靠着墙壁，身体慢慢滑落，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有些话他想对周珂说：“咳，请容我说一句，小丑先生……这是我的荣幸……我是你最忠实的崇拜者……”
言外之意，能够死在周珂的手上，他死而无憾。
看到蒙面男一脸满足的神色，已经拿起手术刀准备补刀的周珂忽然没了兴致。
刺啦！
周珂扯下窗帘，丢到蒙面男的尸体上将其盖住，带着满身血迹的身躯坐到床上。
还以为会有点恶心，这莫名的畅快是怎么回事，大脑感觉比睡上一觉还要神清气爽，就好像杀戮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消遣。
这是周珂第一次夺走同类的性命，却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他有些恐惧这样的自己。
虽然是为了自保，但周珂手上的确沾了人命。
女孩拿起周珂丢下的手术刀，蹑手蹑脚地走向蒙面男。
“奥利维亚。”
女孩回头看向周珂，表情困惑：“叔叔还没死透呢。”
“还知道那是你叔叔，你不应该把刀尖对准我才对吗？”
奥利维亚表情不变：“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只是在扮演着叔叔的角色，而且一点都不入戏。
最重要的是，他杀了我的父亲，亲生父亲。”
说到最后，女孩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眼睁睁看着亲生父亲被人肢解剥皮，还要认杀父仇人为亲人，奥利维亚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埋藏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复仇。
周珂第一次在奥利维亚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情感表现，他一直以为奥利维亚是那种“三无少女”（无口、无表情、无心），现在看来，她只是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如今终于爆发。
周珂摇了摇头。
“我特意扯下窗帘，就是不想让你这个未成年看到血腥的场景，你觉得我会让你亲手杀人吗？”
奥利维亚倔强道：“我帮人偶师打过下手，什么血腥画面我没见过！”
周珂轻轻将瑟瑟发抖的女孩抱进怀里。
“那是因为你身处一个虚假的家庭，人偶师更是个不合格的监护人，在我这里，小孩就该有小孩的亚子，可以哭，可以闹，但不可以弄脏手。”
奥利维亚的眼眶中有泪珠在打转，纵然有着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的心智，但她终究是个孩子。
最终泪水还是夺眶而出，手术刀掉到地上，奥利维亚用力抱住周珂。
泪水顺着周珂的后背流下，渗进玻璃划出的伤口里，又痛又痒。
“奥利维亚，你等着，我先把垃圾处理一下。”
……
将垃圾装进黑色垃圾袋后，周珂终于可以到床上休息。
“嘶——”周珂猛吸一口凉气。
“小丑先生，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呃，有点。”
周珂不是痛得吸气，是爽到不能自已，这具身体对疼痛的感受太过别致，周珂不好意思说出口。
奥利维亚坐在周珂的腰上面，用沾了酒精的棉签帮周珂伤口消毒，蒙面男带来了大量的药物，正好用来止血消毒。
蒙面男遵照人偶师的命令，来剥下周珂的脸皮，这也是小丑与人偶师的交易。
他们称之为“重生”。
“剥下脸皮后，小丑先生就能随意更换别人的脸，换上新的身份，就算是蝙蝠侠也没办法认出来，不管想做什么都不会引起注意。”
“那人偶师能获得什么好处？”
奥利维亚一丝不苟地给周珂上药：“人偶师最近才回到哥谭，他迫切需要在这座城市打响名号，没什么比剥下黑道皇帝的脸更能引人瞩目的了。
另外他也是小丑先生的忠实崇拜者，小丑先生的脸皮对他而言就像是耶稣的裹尸布……”
“我懂了。”
又一个被小丑“魅惑”的新人反派，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崇拜是离了解最遥远的距离，人偶师对小丑的了解仅限于皮肉，周珂完全没有被他看穿的顾虑。
只要他能扮演好“疯子”这一角色。
舔舐着鲜红的嘴唇，周珂尝出了一丝丝甜味。
“奥利维亚，杀害你父亲的人不止一个，对吧？”
“整个人偶师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参与，他们身上都有我父亲的皮，人偶师认为这样就能与我建立家庭关系，还让我喊他父亲。”
周珂脸色阴沉，在一个孩子面前杀害她的父亲……这种事小丑也做过。
“奥利维亚，你不怕我吗，我比人偶师还要恐怖百倍。”
“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人偶师，不怕蝙蝠侠，更不怕死……我只怕没能看到人偶师死去的那天。”
奥利维亚紧紧贴在周珂的背上。
“就当是为了我，小丑先生，杀了人偶师，好吗？”
“……”
“可以，但是你先下来，不然我起不来。”
奥利维亚抬起红彤彤的脸：“你不喜欢这样吗？”
她查过网络，萝莉控最喜欢这样贴贴了，难道是她没有穿过膝袜的缘故？
“什么样？哦，拥抱吗，其实我更喜欢看到你笑。”
周珂翻过身，用指头拉起奥利维亚的嘴角：“用不着这样讨好我，我喜欢笑，喜欢让别人跟着一起笑，如果你想要让我开心，那就笑吧。”
奥利维亚望着周珂碧绿的眸子：“如果有人笑不出来呢。”
周珂微微一笑：“那就让我来亲自为他刻上一张永恒的笑脸。
就和我一样，哈！”
企鹅人不想把钱吐出来，他要周珂证明自己是真的小丑，换作一般人这是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开具一些证明，或者找几个熟人担保。
但对于周珂而言，这恰恰是最难的。
小丑的身份对所有人都是个谜，为了让自己彻底符号化，小丑特意消除掉原有的身体特征，指纹和掌纹都被磨平，虹膜染成绿色，就连血液都流淌着小丑病毒，蝙蝠洞内保存着蝙蝠侠多年来收集的数十份小丑dna样本，还是分辨不出真正的小丑。
小丑真正的特征只有一个，黑帮们畏惧的也不是一个被化工池漂白过的喜剧演员，而是小丑歇斯底里的疯狂。
但周珂不疯，所以哪怕他是真正的小丑，别人也不会相信。
周珂不想跟小丑的过去扯上关系，但他又想要小丑的钱，这样的话只剩下一个法子。
“老企鹅不给，我还不能抢……自己拿吗？”
周珂不是不懂变通之人，既然科波特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之前脑补的取钱计划正好能够用上。
不过用火固然能融化这座冰山，周珂孤身一人，具体实施下来有太多不便之处，企鹅人不是易与之辈，否则这座冰山也不能屹立至今。
一句话，他需要帮手。
但周珂不能找熟人帮忙，尤其是哈莉，小丑有三分之一的钱在哈莉那里，周珂却自始至终都没对这笔钱有过想法。
哈莉或许和小丑闹掰了，她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小丑的人之一，贸然与哈莉接触，周珂指不定就要挨刀子。
利用小丑的声望从零召集一批炮灰？动静太大也不行，引来蝙蝠侠他和企鹅人都要玩完。
周珂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稚嫩的脸盘，他眼前一亮：“这不是有现成的炮灰吗？”
奥利维亚的家族！
人偶师，周珂没在小丑残留的记忆里搜索到太多的痕迹，想来是个刚出道的新反派，正好能利用一下。
“天快亮了，先回原来的公寓睡一觉，等晚上再说吧。”
周珂完全继承了哥谭的作息，到了白天，他就开始眼皮打架，徒步跑了一晚上，他的身体也迫切需要休息。
等周珂回到最初醒来的公寓，已是日上三竿，相邻的大楼挡住光线，楼梯间一片昏暗。
周珂走到门前，他一开始没找到钥匙，出门时就没锁门，门把手一拧就打开了。
进门后把衣服一脱，帽子口罩一摘，周珂光着上身，只穿着条夏威夷风情的短裤走进淋浴间。
热水当头浇下，顺着肌肉的沟壑流下，周珂双手撑住墙壁，打量自己并不明显的六块腹肌。
小丑并不是一个壮汉，看上去有点瘦，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却足以让他与世界上最强大的格斗家之一对抗。
直到现在，周珂对自己魂穿成小丑这件事还是缺乏实感，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财富搜集技术，最好弄身像钢铁侠那样的战衣，在这个超人类横行的世界也有一份自保的能力。
谁能想到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恶人，没有之一，时也命也，周珂认了。
淋浴间内雾气蒸腾，模糊了周珂的身影，此时一个头上缠满绷带的男人悄然推门而入，奥利维亚推着手术台紧随其后。
噜噜噜……
哗啦啦……
轮子滚动的声音被水声盖了过去，周珂什么都没听见，他甚至哼起了小曲。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周珂的歌声透过淋浴室的玻璃，传到绷带男的耳朵里，他停住脚步，有些怀疑自己新缝合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小丑在唱歌？
洗澡时唱歌，这是很多人都有的习惯，小丑也是人，因此这一点都不奇怪。绷带男如此催眠自己。
站在他身后的奥利维亚却是小脸绷紧，她在收音机的儿童频道听过这个调子，这是一首儿歌！
小丑会在洗澡时唱儿歌吗？马戏团的小丑应该会，哥谭的小丑……也会吗？
周珂在奥利维亚内心的形象一下就变得滑稽起来，她开始脑补周珂拿着莲蓬头深情献唱的场景，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呲——”
这一道笑声响起的瞬间，淋浴间的歌声就停了，整个公寓内一片死寂。
绷带男回头瞪了奥利维亚一眼，掏出一管麻醉剂，冲着淋浴室走去。
眼看着玻璃外的黑影越靠越近，周珂默默把水温调到最高，在玻璃门打开的瞬间，水量开到最大，劈头盖脸地浇了上去。
“啊！”
虽然热水器不能把水烧开，但七十五度的热水淋在脸上，带来的痛楚不会比开水洗头差上多少。
绷带男痛苦地把脸上的绷带扯下，露出底下烫红的皮肤……不，那不是他的皮肤，而是一张人皮。
他的上半张脸戴着一层剥下来的人皮，这张人皮上还遗留着缝合的痕迹，显然不止出自一个人，姑且称他为蒙面男。
有了这层人皮防护，热水的效果比周珂预想的要弱，但他来不及改变策略，趁蒙面男的视觉还没恢复，周珂用连接莲蓬头的水管勒住他的脖子。
周珂的嘴角咧到耳根，水滴从下巴滴落：“抱歉，我白天不接待客人，更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
脖子被勒住，蒙面男呼吸变得困难：“小丑先生，呼，嘶，我知道你想见的不是我。”
“那还明知故犯？”
周珂加大了力度，但感受到蒙面男逐渐衰弱的气息，周珂犯下妇人之仁的错误，稍微松了点力气，让蒙面男有了喘息的机会。
一缓上口气，蒙面男毫不犹豫用手臂勾住周珂的脖子，抬起右腿就是一个膝撞，重重顶中周珂的腹部。
腹部遭受重击，周珂整个人向上弓起，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手臂的力气自然一泻而空，再也钳制不住蒙面男，被其压到地面。
玻璃碎划破周珂的后背，血液混着水流进下水道，本就满是伤痕的后背再添几道新疤。
“呼哧，呼哧。”
蒙面男扣住周珂的喉咙，他比周珂更强壮，体重更加不是一个量级的，轻易将周珂压制住。
“我接到了命令，你也应该收到了消息，由我来帮你执行手术。”
周珂嘴唇颤动，似乎有话想说，但声音太小，他听不太清。
于是蒙面男凑上前去，这下他听清楚了。
“我收你mlgb！”
周珂猛地一头撞中他的下巴，如果是正常人这一下就到此为止了，但周珂已然是绿了眼，他不止用上头锤，还一口咬住了蒙面男的脖子。
和野兽捕食猎物一样，周珂用锋利的牙齿咬破蒙面男颈部的大动脉，腥甜的液体涌进周珂的嘴里，灌入喉咙。
“咳咳。”
蒙面男双手捂住自己的破喉咙，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到他的洁白围裙上。
周珂漠然盯着他，不停地吐着口水，动脉一破，神仙难救，用不着打下去了。
蒙面男背靠着墙壁，身体慢慢滑落，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有些话他想对周珂说：“咳，请容我说一句，小丑先生……这是我的荣幸……我是你最忠实的崇拜者……”
言外之意，能够死在周珂的手上，他死而无憾。
看到蒙面男一脸满足的神色，已经拿起手术刀准备补刀的周珂忽然没了兴致。
刺啦！
周珂扯下窗帘，丢到蒙面男的尸体上将其盖住，带着满身血迹的身躯坐到床上。
还以为会有点恶心，这莫名的畅快是怎么回事，大脑感觉比睡上一觉还要神清气爽，就好像杀戮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消遣。
这是周珂第一次夺走同类的性命，却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他有些恐惧这样的自己。
虽然是为了自保，但周珂手上的确沾了人命。
女孩拿起周珂丢下的手术刀，蹑手蹑脚地走向蒙面男。
“奥利维亚。”
女孩回头看向周珂，表情困惑：“叔叔还没死透呢。”
“还知道那是你叔叔，你不应该把刀尖对准我才对吗？”
奥利维亚表情不变：“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只是在扮演着叔叔的角色，而且一点都不入戏。
最重要的是，他杀了我的父亲，亲生父亲。”
说到最后，女孩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眼睁睁看着亲生父亲被人肢解剥皮，还要认杀父仇人为亲人，奥利维亚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埋藏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复仇。
周珂第一次在奥利维亚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情感表现，他一直以为奥利维亚是那种“三无少女”（无口、无表情、无心），现在看来，她只是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如今终于爆发。
周珂摇了摇头。
“我特意扯下窗帘，就是不想让你这个未成年看到血腥的场景，你觉得我会让你亲手杀人吗？”
奥利维亚倔强道：“我帮人偶师打过下手，什么血腥画面我没见过！”
周珂轻轻将瑟瑟发抖的女孩抱进怀里。
“那是因为你身处一个虚假的家庭，人偶师更是个不合格的监护人，在我这里，小孩就该有小孩的亚子，可以哭，可以闹，但不可以弄脏手。”
奥利维亚的眼眶中有泪珠在打转，纵然有着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的心智，但她终究是个孩子。
最终泪水还是夺眶而出，手术刀掉到地上，奥利维亚用力抱住周珂。
泪水顺着周珂的后背流下，渗进玻璃划出的伤口里，又痛又痒。
“奥利维亚，你等着，我先把垃圾处理一下。”
……
将垃圾装进黑色垃圾袋后，周珂终于可以到床上休息。
“嘶——”周珂猛吸一口凉气。
“小丑先生，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呃，有点。”
周珂不是痛得吸气，是爽到不能自已，这具身体对疼痛的感受太过别致，周珂不好意思说出口。
奥利维亚坐在周珂的腰上面，用沾了酒精的棉签帮周珂伤口消毒，蒙面男带来了大量的药物，正好用来止血消毒。
蒙面男遵照人偶师的命令，来剥下周珂的脸皮，这也是小丑与人偶师的交易。
他们称之为“重生”。
“剥下脸皮后，小丑先生就能随意更换别人的脸，换上新的身份，就算是蝙蝠侠也没办法认出来，不管想做什么都不会引起注意。”
“那人偶师能获得什么好处？”
奥利维亚一丝不苟地给周珂上药：“人偶师最近才回到哥谭，他迫切需要在这座城市打响名号，没什么比剥下黑道皇帝的脸更能引人瞩目的了。
另外他也是小丑先生的忠实崇拜者，小丑先生的脸皮对他而言就像是耶稣的裹尸布……”
“我懂了。”
又一个被小丑“魅惑”的新人反派，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崇拜是离了解最遥远的距离，人偶师对小丑的了解仅限于皮肉，周珂完全没有被他看穿的顾虑。
只要他能扮演好“疯子”这一角色。
舔舐着鲜红的嘴唇，周珂尝出了一丝丝甜味。
“奥利维亚，杀害你父亲的人不止一个，对吧？”
“整个人偶师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参与，他们身上都有我父亲的皮，人偶师认为这样就能与我建立家庭关系，还让我喊他父亲。”
周珂脸色阴沉，在一个孩子面前杀害她的父亲……这种事小丑也做过。
“奥利维亚，你不怕我吗，我比人偶师还要恐怖百倍。”
“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人偶师，不怕蝙蝠侠，更不怕死……我只怕没能看到人偶师死去的那天。”
奥利维亚紧紧贴在周珂的背上。
“就当是为了我，小丑先生，杀了人偶师，好吗？”
“……”
“可以，但是你先下来，不然我起不来。”
奥利维亚抬起红彤彤的脸：“你不喜欢这样吗？”
她查过网络，萝莉控最喜欢这样贴贴了，难道是她没有穿过膝袜的缘故？
“什么样？哦，拥抱吗，其实我更喜欢看到你笑。”
周珂翻过身，用指头拉起奥利维亚的嘴角：“用不着这样讨好我，我喜欢笑，喜欢让别人跟着一起笑，如果你想要让我开心，那就笑吧。”
奥利维亚望着周珂碧绿的眸子：“如果有人笑不出来呢。”
周珂微微一笑：“那就让我来亲自为他刻上一张永恒的笑脸。
就和我一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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