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要提审
三符街，肖氏深井老冰块铺子。
秦慎言走进铺子。
掌柜的一看见他，“今夜，子时？”
“是，一样的数量，准时。”
本草小院，深夜十二点左右，一辆马车拉着一大块东西来到门前。
东西用稻草包裹着，包的严严实实，稻草还有湿漉漉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滴。
“还是优惠价，秦亭长，但今晚我不打算收钱。”
“肖掌柜的，钱还是要给的，灵州城就你一家冰店，你不卖给我的话，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有事？”
肖掌柜回头朝着门口望了望，他虚浮的眼睛带着警惕。
“亭长大人，我本想前两天就来找您的，正好，您需要冰块，是这么回事，我的一个外甥他叫王聪慧，在戏园子被人打了，打我外甥的人叫雷骨风。”
“您打住，肖掌柜的，肖东家，您知道我是不会....再说，我没抓过您的外甥啊，我认识他。”
“亭长大人，是您被腾知府撤职之后发生的，我知道这件事让您为难了，您现在和马知府是挚友，您救过他的命，只要你出面，任他雷震山再霸道，也得给您和马知府几分面子才是对不对？”
秦慎言眯起眼。
“雷震山的儿子？”
“正是！”
“你的外甥和他的儿子谁先动的手？”
“我的外甥怎么敢先动手啊，亭长大人。”
肖掌柜说完，递上一个小布袋，沉甸甸的。
“亭长，您不收钱大家都知道，但如果我外甥关在牢里出不来的话，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
秦慎言将布袋推开。
“我会调查的，如果确实是雷骨风寻衅滋事，我会处理，钱，请你收回，这是冰块钱，请收好。”
肖掌柜死活不收，但秦慎言必须让他收。
无奈，肖掌柜收下。
冰块卸下后，秦慎言把萧掌柜送出门口，关上院门。
他用钥匙打开寻逸公主说的那扇被锁着的房间，把几块大冰块搬进了屋里的一个超大的木盆子中。
当冰块全部放进木盆中，他用尖锐的铁棍将冰块敲碎。
他从口袋中掏出师傅从京城寄给他的木盒，打开，取出其中一颗药丸。
“丹药，要命的丹药啊。”
他嘀咕一句，将丹药和着水吞进肚子里。
吃完丹药，他忙不迭脱掉衣服，拿起一根木棍咬着，脚步跨入木盆，平躺之后用冰块将自己的身体掩盖。
冰块接触他的身体，随即冒出腾腾的水蒸气，像是蒸桑拿一般。
他的脸通红通红，脸色狰狞。
丹药只要进入体内，真气会像蛇一样在体内乱窜，那种恐怖而剧烈膨胀疼痛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说得出其中的滋味。
许多次，秦慎言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尸骨全无。
他搞不清他的那个不怎么尽责的师傅是怎么弄出来的丹药，霸道的变态。
他现在能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使劲咬着木棍，不让自己喊出来。
第二件事，守着气海，尽量使得体内乱窜的真气收拢，收拢，再收拢。
这种煎熬大概持续小半个时辰左右。
当他吐掉嘴里的棍子的时候，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半。
疼痛开始消失，慢慢的恢复正常。
正常之后，又变得不正常，这是一种舒畅得让人欲仙欲死的舒畅感。
狂暴的真气不再乱窜，而是像涓涓细流流淌在全身的四肢百骸。
每一条经脉，每一个小骨髓，甚至每一个毛孔舒服的让人飘飘欲仙，肉体消失，只剩下灵魂躺在木盆中。
每当出现这样的情形，他就会睡着，一睡到天亮。
“秦亭长，早啊，您的气色真的非常好啊。”
灵州大牢，和灵州知府衙门只有一墙之隔。
“周司狱，帮我查查，是不是有个叫王聪慧的，十几天前被抓的。”
作为灵州大牢的牢头兼掌管人，他的官职和秦慎言一样，但一看到秦慎言，恭敬的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好的，您稍等，我马上查。”
周司狱马上去翻入狱记录和档案。
不一会，周司狱从存放档案的屋子里走出来，说道：“亭长，是有这么个人，经手人是莫怀德，本月初五抓的，原因是殴打....殴打一个叫雷骨风的人，雷骨风，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是雷震山的儿子。”
“他的儿子？”
“是，把他提出来，我要审审。”
周司狱一听，讶异道：“亭长，雷震山什么人，你不知道？”
“我要提人。”
周司狱满脸的横肉，看上去挺吓人，他摸摸脸无奈的道：“别说是我放人的，是你自己趁着我不在去提人的，哎呀，我肚子疼，你自便。”
南屈大戏院。
秦慎言提人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这里，除了疑犯，他没带其他人。
这家戏园能容纳三百来人，规模在灵州来说排前几位。
秦慎言来到的时候，戏园子满座，戏台的大腕儿长孙春婷正声情并茂的在舞台上唱着。
对秦慎言来说，他不怎么喜欢听戏，但对长孙春婷还是有印象。
戏园的老板发现秦慎言领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到戏园子，知道有事，马上上前招呼着。
“原来是秦亭长，来人，看座！”
“你这戏园子都满了，我上哪儿坐啊？楼老板。”
“见笑见笑，亭长大人，您这是？”
“这人你认识吧。”
“眼熟，不陌生。”
“好，我的脾气您知道，你实话实说就是。”
一个时辰之后，王聪慧被当场释放，戏园子响起了阵阵掌声，他们不是为大腕儿长孙春婷鼓掌，是为秦慎言鼓掌，长孙春婷也在为他鼓掌。
王聪慧千恩万谢离开，他的好友来接他走，他伤的不轻，在大牢外被雷骨风打，在大牢内被不明身份的打。
处理好这件事，秦慎言徒步往天宁酒肆而去，就算是巡街好了。
还没走多远，有个壮实的年轻人追上来。
“亭长大人，小得林旭来。”
“有什么事？”
“我刚才在戏园子，在前排，我在前排。”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说您在打听背上有卍字胎记的人，对吗？”
秦慎言马上来了兴头。
“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方便说，黑水帮您听说了吧。”
“听说了。”
“好像黑水帮里有个人，名字叫牛虎，他的背上有这样的胎记，但我不能肯定，或者是纹身也不一定，戏园子的事我都看见了，亭长大人您仗义，就冲这小得就应该把这事告诉您。”
秦慎言拍拍他的肩膀：“谢啦。”
“不客气的，黑水帮凶得很，亭长还是得小心。”
秦慎言走进铺子。
掌柜的一看见他，“今夜，子时？”
“是，一样的数量，准时。”
本草小院，深夜十二点左右，一辆马车拉着一大块东西来到门前。
东西用稻草包裹着，包的严严实实，稻草还有湿漉漉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滴。
“还是优惠价，秦亭长，但今晚我不打算收钱。”
“肖掌柜的，钱还是要给的，灵州城就你一家冰店，你不卖给我的话，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有事？”
肖掌柜回头朝着门口望了望，他虚浮的眼睛带着警惕。
“亭长大人，我本想前两天就来找您的，正好，您需要冰块，是这么回事，我的一个外甥他叫王聪慧，在戏园子被人打了，打我外甥的人叫雷骨风。”
“您打住，肖掌柜的，肖东家，您知道我是不会....再说，我没抓过您的外甥啊，我认识他。”
“亭长大人，是您被腾知府撤职之后发生的，我知道这件事让您为难了，您现在和马知府是挚友，您救过他的命，只要你出面，任他雷震山再霸道，也得给您和马知府几分面子才是对不对？”
秦慎言眯起眼。
“雷震山的儿子？”
“正是！”
“你的外甥和他的儿子谁先动的手？”
“我的外甥怎么敢先动手啊，亭长大人。”
肖掌柜说完，递上一个小布袋，沉甸甸的。
“亭长，您不收钱大家都知道，但如果我外甥关在牢里出不来的话，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
秦慎言将布袋推开。
“我会调查的，如果确实是雷骨风寻衅滋事，我会处理，钱，请你收回，这是冰块钱，请收好。”
肖掌柜死活不收，但秦慎言必须让他收。
无奈，肖掌柜收下。
冰块卸下后，秦慎言把萧掌柜送出门口，关上院门。
他用钥匙打开寻逸公主说的那扇被锁着的房间，把几块大冰块搬进了屋里的一个超大的木盆子中。
当冰块全部放进木盆中，他用尖锐的铁棍将冰块敲碎。
他从口袋中掏出师傅从京城寄给他的木盒，打开，取出其中一颗药丸。
“丹药，要命的丹药啊。”
他嘀咕一句，将丹药和着水吞进肚子里。
吃完丹药，他忙不迭脱掉衣服，拿起一根木棍咬着，脚步跨入木盆，平躺之后用冰块将自己的身体掩盖。
冰块接触他的身体，随即冒出腾腾的水蒸气，像是蒸桑拿一般。
他的脸通红通红，脸色狰狞。
丹药只要进入体内，真气会像蛇一样在体内乱窜，那种恐怖而剧烈膨胀疼痛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说得出其中的滋味。
许多次，秦慎言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尸骨全无。
他搞不清他的那个不怎么尽责的师傅是怎么弄出来的丹药，霸道的变态。
他现在能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使劲咬着木棍，不让自己喊出来。
第二件事，守着气海，尽量使得体内乱窜的真气收拢，收拢，再收拢。
这种煎熬大概持续小半个时辰左右。
当他吐掉嘴里的棍子的时候，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半。
疼痛开始消失，慢慢的恢复正常。
正常之后，又变得不正常，这是一种舒畅得让人欲仙欲死的舒畅感。
狂暴的真气不再乱窜，而是像涓涓细流流淌在全身的四肢百骸。
每一条经脉，每一个小骨髓，甚至每一个毛孔舒服的让人飘飘欲仙，肉体消失，只剩下灵魂躺在木盆中。
每当出现这样的情形，他就会睡着，一睡到天亮。
“秦亭长，早啊，您的气色真的非常好啊。”
灵州大牢，和灵州知府衙门只有一墙之隔。
“周司狱，帮我查查，是不是有个叫王聪慧的，十几天前被抓的。”
作为灵州大牢的牢头兼掌管人，他的官职和秦慎言一样，但一看到秦慎言，恭敬的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好的，您稍等，我马上查。”
周司狱马上去翻入狱记录和档案。
不一会，周司狱从存放档案的屋子里走出来，说道：“亭长，是有这么个人，经手人是莫怀德，本月初五抓的，原因是殴打....殴打一个叫雷骨风的人，雷骨风，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是雷震山的儿子。”
“他的儿子？”
“是，把他提出来，我要审审。”
周司狱一听，讶异道：“亭长，雷震山什么人，你不知道？”
“我要提人。”
周司狱满脸的横肉，看上去挺吓人，他摸摸脸无奈的道：“别说是我放人的，是你自己趁着我不在去提人的，哎呀，我肚子疼，你自便。”
南屈大戏院。
秦慎言提人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这里，除了疑犯，他没带其他人。
这家戏园能容纳三百来人，规模在灵州来说排前几位。
秦慎言来到的时候，戏园子满座，戏台的大腕儿长孙春婷正声情并茂的在舞台上唱着。
对秦慎言来说，他不怎么喜欢听戏，但对长孙春婷还是有印象。
戏园的老板发现秦慎言领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到戏园子，知道有事，马上上前招呼着。
“原来是秦亭长，来人，看座！”
“你这戏园子都满了，我上哪儿坐啊？楼老板。”
“见笑见笑，亭长大人，您这是？”
“这人你认识吧。”
“眼熟，不陌生。”
“好，我的脾气您知道，你实话实说就是。”
一个时辰之后，王聪慧被当场释放，戏园子响起了阵阵掌声，他们不是为大腕儿长孙春婷鼓掌，是为秦慎言鼓掌，长孙春婷也在为他鼓掌。
王聪慧千恩万谢离开，他的好友来接他走，他伤的不轻，在大牢外被雷骨风打，在大牢内被不明身份的打。
处理好这件事，秦慎言徒步往天宁酒肆而去，就算是巡街好了。
还没走多远，有个壮实的年轻人追上来。
“亭长大人，小得林旭来。”
“有什么事？”
“我刚才在戏园子，在前排，我在前排。”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说您在打听背上有卍字胎记的人，对吗？”
秦慎言马上来了兴头。
“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方便说，黑水帮您听说了吧。”
“听说了。”
“好像黑水帮里有个人，名字叫牛虎，他的背上有这样的胎记，但我不能肯定，或者是纹身也不一定，戏园子的事我都看见了，亭长大人您仗义，就冲这小得就应该把这事告诉您。”
秦慎言拍拍他的肩膀：“谢啦。”
“不客气的，黑水帮凶得很，亭长还是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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