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眼睛瞎了
......
......
日月开太息，江河平清阔。
灰蒙蒙雾气遮挡一切，天与地的轮框被埋没，上下纷乱规箴，好似化为最初的样子。
突然一点灵光浮现，方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天地洪炉。”
既然无法循规蹈矩的走上求道的正轨，那边炼寒冰为骨，凝火焰为心，掌控雷霆，使其奔走与血液之中。
如此燃烧灵魂，所爆发出的火焰再造肉身，漫天雷霆于空中浮现奔走，又逐渐凝缩一条条好似液态的小溪，在牺牲灵魂所造的肉身成型之时便争相涌入，周身不知何时围绕的火焰让人仿佛置身炬炉，狰狞的雷霆还未显现象征毁灭的光芒，便被早已环绕上来的炉火锤炼，与新生的躯壳融为一体，化作血液奔动不息。
完成铸造的火焰聚集在胸膛，不断环绕向内坍陷，涌动地变换为一个不断收缩再膨胀的囚笼，无穷的雷霆与烈光被其管束，散发出来代表高温的白光，宛若酷刑一般焚烧肌肉，干涸血液。
一个太阳在程义的胸膛出现了，扭曲空间的炎流撕裂肉体，仿佛感受到暴涨的压力，已经燃烧起来的面孔却毫不在意的微笑起来，越发的愉快。
此刻空无一物的虚空再次被遮挡，冻结万物的冰川精华萃取而出，哪怕只是凭空定立在原处，不偏不倚，亦是使周围的发生刻进本能地改变，因太阳所引发的烈日风暴被无穷的寒意所压制。
当寒雾主导天空形成大地，便响应那一只抬起的手臂，向每一个毛孔涌入，将无止境散发日炎的心脏包裹，担任新的脊柱，支撑真正的生命。
这酣畅淋漓的操作不仅引动异象，把程义一直讨厌的审问室连同警察局一起炸塌了，还让一旁的白猫陷入自我怀疑。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冰火调和化为阴阳二气归于丹田，相互作用彭发形成气海，直接跨过漫长的感应与清修，走小路成为练气士的一员，再调控雷霆于灵台，淬炼神魂使其脱变，连跳三级练出元婴，常人哪能让乖离狂暴的雷霆如此顺从，在将元婴置入气海，以万华之权威使其融为一体，直接融合出来一个连正牌修士都为之羡慕到流口水的太初元婴，那可是能直追阴阳本源的道教五天婴之一。”
“亏我还费尽心力的给你模拟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的宇宙起源环境，合着你小子是榆木脑袋，点不透是吧。”
在短暂人生中因为注意力总是莫名分散导致学习倒数的程义，并不知道自己浪费了白猫煞费苦心弄出来足以让寻常天骄原地顿悟突破的奇景，只感觉挺好看的。
还有就是，他快炸了。
就是变成白猫描述中，凝固失败只留下一个大坑的那种情况。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具体原因要归功于，开局就把构成生命三要素的肉体、意识和灵魂中的灵魂给烧了，拿其所释放出来的养分同原来的肉体升级再造，融合了构建天地现象权威的冰川、烈日与天雷。
就抛弃灵魂这样的小事来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比如说只要还有文明使用网络就可以一直非常自由的意识上传派，便抛弃了自己肉身和灵魂，只带着自己的意识到处浪，完全不怕别人的非议与毁灭，因为只要世界上还有网络在，就不会彻底消亡。
炼金术中也有炼天炼地顺道把自己的灵魂肉体意识一起炼成一点神性的非传统流派嘛，PS：传统流派都是三取一，纯化生命三要素中的一个，抛弃另外两个，当然非传统之所以斗不过传统，不是因为打不过，反而因为抛弃所有来索取奇迹而异常强大，但是放弃原来的自己也意味着与新生的自己终究有所差异，哪怕如何防范定锚，亦是会变成一个似是而非的新生命，只不过他们自己并不这样认为，这点我们以后会讲到。
回归正传，问题出现在程义走捷径的依靠，万华身上。
万华是让连凝固者都不是的程义，一路开挂常常越级挑战的金手指。
可它绑定与操作的方式主要是靠灵魂的调控和定位，所以在失去灵魂的同时，程义也逐渐失去万华鞭挞天下，掌控万物的权限，在这冰川烈日和天雷挤在一块的时候，就像遗失王冠的国王、丢落玉玺的皇帝那样。
简直是自寻死路都不足以形容的疯狂。
华贵耀眼的纯白之阳摆脱了束缚的枷锁，迅疾奔流的雷霆发出天崩般的吟唱，已经定型的冰骨炸裂。
“终于撑不住了吗，既然放弃灵魂，失去感知元素的能力，那便让万华充当你的双眼，行使你的权威”
“于此，炼器再造。”
亮红色的晶体从程义手腕里浮现，又升华为气雾涌进灵台，变化为晶石铺就的王座。
至此以后，双目不识万物形象，只辨万物起源，闪烁莹辉而登临天空，再次得以掌权。
仿佛被狂风暴雨般的硫酸冲刷，血肉模糊的程义拿到王座的那一刻，便一统所有，完成再造。
只有白猫发出苦笑，“这算什么？仅仅是一阶段就把曾经被评为A级仙宝的万华当一次性消耗品给用了，搞的这么奢华，以后进阶拿什么往里填？”
感受新生躯体澎湃的力量，程义在一片废墟中醒来，睁开双眼，便发现一件令其受用一生的事情。
“民间口粗....我怎么瞎了？”
准确来说不是什么都看不到，是只能看到具有能量的物品，视野里空旷无比，只有远处几个避难的警察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老板？你在哪里啊？救命啊！！！”
刚走了两步就被脚边碎石绊倒的程义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意思，刚凝固就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别人都急不可耐的开始新的人生，恨不得大闹天庭才畅快。”
一扫刚刚的不快，又愉悦起来的白猫大笑。
“之前给你准备的东西现在倒是用不上了。”
“这个样子也不能开工啊，得想个办法让他看到一点，劳碌命啊。”
身为爆炸现场唯一的遗留者，程义理所当然的又回到另一家审问室，所幸因为某些人的调度，整个警察局除了刘晨和石麦两个倒霉蛋没有别人，所以没有伤亡。
当然身为警察局爆炸犯的程义，现在就没有因为受伤而处于假期中的两位警察过的舒服。
这里甚至没有人可怜一个瞎子。
紧闭双目的程义这样想着，他现在睁开眼睛就能直接看到天地游离所绕的元素，还有人体或是黯淡或是旺盛的生命火光，就比如面前审讯自己的大叔，一看就是那种过着每天996的社畜生活，志向和抱负都被头顶那个能力智慧都不如自己的，全靠送礼走后门熬资历才升上去的变态主管压榨责备，已经到了进入ICU里喝小米，把自己消耗青春所攒下的一点养老钱都还给医院的边缘那种地步。
如果可以，一直睁着眼睛也挺好，但是睁开眼睛除了元素和火花剩下什么都看不到，走路该撞墙还是要撞墙，活脱脱一个睁眼瞎我们先不说，一直要给眼睛注入能量但是计量不大也可以接受，主要是所能注视到的所有元素，在被看到的一瞬间就会就是看到国王的子民，发出臣服的气味，以至于程义意念所动，它们便响应号召开始行动。
为了不一不小心再炸一个警察局，程义只能像个得道高僧那样静心凝神，什么都不想，可是时间长了真的很幸苦，所以干脆闭上双眼当个瞎子。
“姓名？”
“程义。”
“年龄。”
“十七。”
“种族。”
“......大概是人类吧。”
“做什么事情了？”
“我是被冤枉的！”
在程义漫不经心甚至是肆无忌惮的回答中，对面的西装又打开了一本熟悉的文件夹。
“所以你一个刚刚进阶的E级凝固者，单挑杀死一只战斗力被评为C级的畸变怪物？”
“我劝你早点坦白，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之前呈阳市有过一阵奇怪的气候变化，造成不少损失和混乱，经调查有不明显的人为操控，我们怀疑有不明势力所组成的犯罪团伙意图作案的前兆，关于这方面你知道什么相关情报吗？”
面对每天好几拨不同人所问出的相同问题，程义的回答出奇的统一。
“不知道到啊，那是啥意思？”
“不清楚啊，啥时候开饭好饿”
“听不懂啊，好困，晚上睡觉能不能加条被子，最近天气好像转冷了。”
在对面那个很陌生但是因为最近天天见类似的人，所以出奇的感觉还算挺熟悉的猝死西装佬越发不耐，那冰冷的眼神好像在批斗什么罪大恶极的路灯一样恐怖。
短暂的沉默之后，西装男大叔整理了一下文件。
“希望下次来我们的谈话会有所进展，程义先生。”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能连续审问两次的家伙目前还出现，只不过他们都好像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气质神情，程义也有些记不住到底有没有人来过两次这个小房间。
又糊弄完一个，程义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小床开始发呆。
“小义啊，在这里过得挺开心的嘛！”
许久不见的白猫跃入牢房，和蹲在床上的程义打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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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开太息，江河平清阔。
灰蒙蒙雾气遮挡一切，天与地的轮框被埋没，上下纷乱规箴，好似化为最初的样子。
突然一点灵光浮现，方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天地洪炉。”
既然无法循规蹈矩的走上求道的正轨，那边炼寒冰为骨，凝火焰为心，掌控雷霆，使其奔走与血液之中。
如此燃烧灵魂，所爆发出的火焰再造肉身，漫天雷霆于空中浮现奔走，又逐渐凝缩一条条好似液态的小溪，在牺牲灵魂所造的肉身成型之时便争相涌入，周身不知何时围绕的火焰让人仿佛置身炬炉，狰狞的雷霆还未显现象征毁灭的光芒，便被早已环绕上来的炉火锤炼，与新生的躯壳融为一体，化作血液奔动不息。
完成铸造的火焰聚集在胸膛，不断环绕向内坍陷，涌动地变换为一个不断收缩再膨胀的囚笼，无穷的雷霆与烈光被其管束，散发出来代表高温的白光，宛若酷刑一般焚烧肌肉，干涸血液。
一个太阳在程义的胸膛出现了，扭曲空间的炎流撕裂肉体，仿佛感受到暴涨的压力，已经燃烧起来的面孔却毫不在意的微笑起来，越发的愉快。
此刻空无一物的虚空再次被遮挡，冻结万物的冰川精华萃取而出，哪怕只是凭空定立在原处，不偏不倚，亦是使周围的发生刻进本能地改变，因太阳所引发的烈日风暴被无穷的寒意所压制。
当寒雾主导天空形成大地，便响应那一只抬起的手臂，向每一个毛孔涌入，将无止境散发日炎的心脏包裹，担任新的脊柱，支撑真正的生命。
这酣畅淋漓的操作不仅引动异象，把程义一直讨厌的审问室连同警察局一起炸塌了，还让一旁的白猫陷入自我怀疑。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冰火调和化为阴阳二气归于丹田，相互作用彭发形成气海，直接跨过漫长的感应与清修，走小路成为练气士的一员，再调控雷霆于灵台，淬炼神魂使其脱变，连跳三级练出元婴，常人哪能让乖离狂暴的雷霆如此顺从，在将元婴置入气海，以万华之权威使其融为一体，直接融合出来一个连正牌修士都为之羡慕到流口水的太初元婴，那可是能直追阴阳本源的道教五天婴之一。”
“亏我还费尽心力的给你模拟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的宇宙起源环境，合着你小子是榆木脑袋，点不透是吧。”
在短暂人生中因为注意力总是莫名分散导致学习倒数的程义，并不知道自己浪费了白猫煞费苦心弄出来足以让寻常天骄原地顿悟突破的奇景，只感觉挺好看的。
还有就是，他快炸了。
就是变成白猫描述中，凝固失败只留下一个大坑的那种情况。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具体原因要归功于，开局就把构成生命三要素的肉体、意识和灵魂中的灵魂给烧了，拿其所释放出来的养分同原来的肉体升级再造，融合了构建天地现象权威的冰川、烈日与天雷。
就抛弃灵魂这样的小事来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比如说只要还有文明使用网络就可以一直非常自由的意识上传派，便抛弃了自己肉身和灵魂，只带着自己的意识到处浪，完全不怕别人的非议与毁灭，因为只要世界上还有网络在，就不会彻底消亡。
炼金术中也有炼天炼地顺道把自己的灵魂肉体意识一起炼成一点神性的非传统流派嘛，PS：传统流派都是三取一，纯化生命三要素中的一个，抛弃另外两个，当然非传统之所以斗不过传统，不是因为打不过，反而因为抛弃所有来索取奇迹而异常强大，但是放弃原来的自己也意味着与新生的自己终究有所差异，哪怕如何防范定锚，亦是会变成一个似是而非的新生命，只不过他们自己并不这样认为，这点我们以后会讲到。
回归正传，问题出现在程义走捷径的依靠，万华身上。
万华是让连凝固者都不是的程义，一路开挂常常越级挑战的金手指。
可它绑定与操作的方式主要是靠灵魂的调控和定位，所以在失去灵魂的同时，程义也逐渐失去万华鞭挞天下，掌控万物的权限，在这冰川烈日和天雷挤在一块的时候，就像遗失王冠的国王、丢落玉玺的皇帝那样。
简直是自寻死路都不足以形容的疯狂。
华贵耀眼的纯白之阳摆脱了束缚的枷锁，迅疾奔流的雷霆发出天崩般的吟唱，已经定型的冰骨炸裂。
“终于撑不住了吗，既然放弃灵魂，失去感知元素的能力，那便让万华充当你的双眼，行使你的权威”
“于此，炼器再造。”
亮红色的晶体从程义手腕里浮现，又升华为气雾涌进灵台，变化为晶石铺就的王座。
至此以后，双目不识万物形象，只辨万物起源，闪烁莹辉而登临天空，再次得以掌权。
仿佛被狂风暴雨般的硫酸冲刷，血肉模糊的程义拿到王座的那一刻，便一统所有，完成再造。
只有白猫发出苦笑，“这算什么？仅仅是一阶段就把曾经被评为A级仙宝的万华当一次性消耗品给用了，搞的这么奢华，以后进阶拿什么往里填？”
感受新生躯体澎湃的力量，程义在一片废墟中醒来，睁开双眼，便发现一件令其受用一生的事情。
“民间口粗....我怎么瞎了？”
准确来说不是什么都看不到，是只能看到具有能量的物品，视野里空旷无比，只有远处几个避难的警察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老板？你在哪里啊？救命啊！！！”
刚走了两步就被脚边碎石绊倒的程义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意思，刚凝固就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别人都急不可耐的开始新的人生，恨不得大闹天庭才畅快。”
一扫刚刚的不快，又愉悦起来的白猫大笑。
“之前给你准备的东西现在倒是用不上了。”
“这个样子也不能开工啊，得想个办法让他看到一点，劳碌命啊。”
身为爆炸现场唯一的遗留者，程义理所当然的又回到另一家审问室，所幸因为某些人的调度，整个警察局除了刘晨和石麦两个倒霉蛋没有别人，所以没有伤亡。
当然身为警察局爆炸犯的程义，现在就没有因为受伤而处于假期中的两位警察过的舒服。
这里甚至没有人可怜一个瞎子。
紧闭双目的程义这样想着，他现在睁开眼睛就能直接看到天地游离所绕的元素，还有人体或是黯淡或是旺盛的生命火光，就比如面前审讯自己的大叔，一看就是那种过着每天996的社畜生活，志向和抱负都被头顶那个能力智慧都不如自己的，全靠送礼走后门熬资历才升上去的变态主管压榨责备，已经到了进入ICU里喝小米，把自己消耗青春所攒下的一点养老钱都还给医院的边缘那种地步。
如果可以，一直睁着眼睛也挺好，但是睁开眼睛除了元素和火花剩下什么都看不到，走路该撞墙还是要撞墙，活脱脱一个睁眼瞎我们先不说，一直要给眼睛注入能量但是计量不大也可以接受，主要是所能注视到的所有元素，在被看到的一瞬间就会就是看到国王的子民，发出臣服的气味，以至于程义意念所动，它们便响应号召开始行动。
为了不一不小心再炸一个警察局，程义只能像个得道高僧那样静心凝神，什么都不想，可是时间长了真的很幸苦，所以干脆闭上双眼当个瞎子。
“姓名？”
“程义。”
“年龄。”
“十七。”
“种族。”
“......大概是人类吧。”
“做什么事情了？”
“我是被冤枉的！”
在程义漫不经心甚至是肆无忌惮的回答中，对面的西装又打开了一本熟悉的文件夹。
“所以你一个刚刚进阶的E级凝固者，单挑杀死一只战斗力被评为C级的畸变怪物？”
“我劝你早点坦白，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之前呈阳市有过一阵奇怪的气候变化，造成不少损失和混乱，经调查有不明显的人为操控，我们怀疑有不明势力所组成的犯罪团伙意图作案的前兆，关于这方面你知道什么相关情报吗？”
面对每天好几拨不同人所问出的相同问题，程义的回答出奇的统一。
“不知道到啊，那是啥意思？”
“不清楚啊，啥时候开饭好饿”
“听不懂啊，好困，晚上睡觉能不能加条被子，最近天气好像转冷了。”
在对面那个很陌生但是因为最近天天见类似的人，所以出奇的感觉还算挺熟悉的猝死西装佬越发不耐，那冰冷的眼神好像在批斗什么罪大恶极的路灯一样恐怖。
短暂的沉默之后，西装男大叔整理了一下文件。
“希望下次来我们的谈话会有所进展，程义先生。”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能连续审问两次的家伙目前还出现，只不过他们都好像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气质神情，程义也有些记不住到底有没有人来过两次这个小房间。
又糊弄完一个，程义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小床开始发呆。
“小义啊，在这里过得挺开心的嘛！”
许久不见的白猫跃入牢房，和蹲在床上的程义打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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