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过去
“呼”李郁见对方终于停止了动弹，也是放松地长舒一口气，一手搭着插在地上的打刀刀柄，半倚靠在搬山者不再活动却依旧魁梧的身躯之上，另一手不断捶打着身上酸疼发痒的肌肉。那种难以言明的酸疼感让李郁一直保持着呲牙咧嘴的表情。
“唔？你终于干掉这个大家伙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废品堆后传了出来。
李郁先是本能地握紧刀柄，身上地肌肉再度紧绷起来，时刻准备出击。等到反应过来那是那个看守废品站的老头的声音，才又放松起来。
李郁在后来询问过查德，这位老者的名字叫做柯文，柯文不是本地人，是在几年前流浪过来的旅者，不知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落脚居住。用柯文的话来说：“这里简直是实现我梦想的天堂啊”尽管他从来没有解释过这句话，曼度莎推测，柯文应该是一位机械师，这才会对新斯达特感兴趣，毕竟这里可是有名的战争坟场。
尽管柯文并未怀着恶意而来，但是他刚一来就和本地的帮派起了一些“小冲突”，大概也就是让本地的黑帮换了一茬。这种级别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当地的有关部门，正是当时已经就职的查德去接触和招揽的柯文。
随着拖鞋汲拉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道佝偻的瘦削身影逐渐从废品堆的一旁逼近。那是穿着暴露度极高的带着油污的棕色皮质小夹克的老人，双臂绑着钢制的奇型护臂，头顶是可更改放大倍数的护目镜。
在过去几天前来挑战搬山者的时候，李郁曾不知一次吐槽过柯文的着装，但都被柯文以“小孩子懂个屁”给怼了回去。
“当然了，现在我算是有进入部门的资格了吧”李郁点点头，随意地搭着话，这几天他也算是初步明白了这老头的性格，说好听点就是平易近人，你要是带着敬语和他搭话，那可就不知道要被他呛成什么样了。
“嗯，其实吧，你早有这资格了”柯文倒也是没见外，一脚就朝着李郁蹬了过去，“边去，别挡着我拆这玩意儿”
李郁倒也没叫嚷，只是笑嘻嘻地挪了挪窝，别看柯文不着边幅的邋遢样子，一碰到机械他可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每次看他维修搬山者李郁都惊叹万分。
这次也不例外，之间柯文双手手腕一碰，从两手的护臂就伸出许多纤细的机械爪，他又套上自己的护目镜，伸出左手将一个中等大小的镜片替换眼前的镜片，再然后，一大堆机械爪就灵活地“游”了过去。没错，“游”，这些机械爪灵活地避开了所有的障碍物，就像一条条在鳄鱼嘴里清洁鳄鱼牙齿的小鱼一样灵巧。
李郁毫不掩饰他对于柯文这项手艺的眼热，而柯文呢，倒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只是吩咐李郁每天擦拭自己的“微缩型机器人”。
天真的李郁还真相信了，在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天之后，李郁越看这玩意儿越眼熟，这不就是手办嘛！这时的李郁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白嫖了，得知了此事的曼度莎差点没笑岔气。
“就凭你的身家，十万个你也不一定够买柯文的传承的”曼度莎调侃的语气李郁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凭柯文当年露的那两手，完全足够去当本城的机械师协会的会长或者万机神教的主教，也就是他懒，才选择了过来看门”
“柯文，你说我早就有这资格是什么意思”李郁一边瞧着柯文对着搬山者的核心“上下其手”，一边带了些疑惑问了起来。
“还能是啥意思，字面意思呗”听到李郁的话，柯文也没抬起伸进搬山者内部的头，只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哼哼，你以为每个超能力者都要击败这玩意儿啊，还让不让那些有非战斗能力者活啊”
“那你的意思是？”
“这是查德那家伙自己的主意”柯文再回了一句。
“查德先生自己的主意？”李郁的疑惑再添了几分。
“当然了”柯文也没觉得这是什么该隐瞒的事情，“查德那小子，对于作战人员的要求还是很高的，面对那些实力不足的人员，他宁愿对方安安稳稳地生活”
“你不会以为你的药剂是标准福利吧？”柯文又来了一句。
李郁沉默的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那么天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基础工资都没有的编外人员还能拿这么珍贵的福利。但是他确实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他给的太多了。再者说，面对当年临走的大师兄，自己确实无以为报，但是也许，自己还是能够报答查德先生的。
看不见李郁摇头动作的柯文倒也没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了，“查德那小子啊，用现在的标准来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你别看他嘴上说着摸鱼，一碰到危机冲的比谁都快，要不是他没生在欧罗巴，高低也能当个大骑士。”
“但是这也不是他限制作战人员标准的理由”柯文紧接着又补了几句。
李郁也没有急着打断柯文的讲述，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
“查德和你差不多，都是垃圾堆里刨食的流浪儿，当年他被这座城市有关部门的总管给发掘出来了，凭借着出神入化的火焰操控能力在城市里也是小有名气，当时的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嚣张之外，没有能形容他得意忘形的那副模样。”
“后来呢？”李郁听得入神，见柯文突然闭口不言，心里觉得奇怪，就直接问了出来。
“后来发生了一场意外，那是一次波及整座城市的危机，在那场灾难之中，查德视若父亲的那位强者死了，而他自己活了，就是这么简单”一道沧桑的男声从李郁的身后传了过来，那是查德的声音。
“查德先生？！”李郁一脸惊讶地回头望去，眼前正是一脸疲惫的查德。查德正如往日一样穿着长长的灰色风衣，将半个脸隐藏在树立的衣领后。
“唔？你终于干掉这个大家伙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废品堆后传了出来。
李郁先是本能地握紧刀柄，身上地肌肉再度紧绷起来，时刻准备出击。等到反应过来那是那个看守废品站的老头的声音，才又放松起来。
李郁在后来询问过查德，这位老者的名字叫做柯文，柯文不是本地人，是在几年前流浪过来的旅者，不知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落脚居住。用柯文的话来说：“这里简直是实现我梦想的天堂啊”尽管他从来没有解释过这句话，曼度莎推测，柯文应该是一位机械师，这才会对新斯达特感兴趣，毕竟这里可是有名的战争坟场。
尽管柯文并未怀着恶意而来，但是他刚一来就和本地的帮派起了一些“小冲突”，大概也就是让本地的黑帮换了一茬。这种级别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当地的有关部门，正是当时已经就职的查德去接触和招揽的柯文。
随着拖鞋汲拉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道佝偻的瘦削身影逐渐从废品堆的一旁逼近。那是穿着暴露度极高的带着油污的棕色皮质小夹克的老人，双臂绑着钢制的奇型护臂，头顶是可更改放大倍数的护目镜。
在过去几天前来挑战搬山者的时候，李郁曾不知一次吐槽过柯文的着装，但都被柯文以“小孩子懂个屁”给怼了回去。
“当然了，现在我算是有进入部门的资格了吧”李郁点点头，随意地搭着话，这几天他也算是初步明白了这老头的性格，说好听点就是平易近人，你要是带着敬语和他搭话，那可就不知道要被他呛成什么样了。
“嗯，其实吧，你早有这资格了”柯文倒也是没见外，一脚就朝着李郁蹬了过去，“边去，别挡着我拆这玩意儿”
李郁倒也没叫嚷，只是笑嘻嘻地挪了挪窝，别看柯文不着边幅的邋遢样子，一碰到机械他可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每次看他维修搬山者李郁都惊叹万分。
这次也不例外，之间柯文双手手腕一碰，从两手的护臂就伸出许多纤细的机械爪，他又套上自己的护目镜，伸出左手将一个中等大小的镜片替换眼前的镜片，再然后，一大堆机械爪就灵活地“游”了过去。没错，“游”，这些机械爪灵活地避开了所有的障碍物，就像一条条在鳄鱼嘴里清洁鳄鱼牙齿的小鱼一样灵巧。
李郁毫不掩饰他对于柯文这项手艺的眼热，而柯文呢，倒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只是吩咐李郁每天擦拭自己的“微缩型机器人”。
天真的李郁还真相信了，在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天之后，李郁越看这玩意儿越眼熟，这不就是手办嘛！这时的李郁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白嫖了，得知了此事的曼度莎差点没笑岔气。
“就凭你的身家，十万个你也不一定够买柯文的传承的”曼度莎调侃的语气李郁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凭柯文当年露的那两手，完全足够去当本城的机械师协会的会长或者万机神教的主教，也就是他懒，才选择了过来看门”
“柯文，你说我早就有这资格是什么意思”李郁一边瞧着柯文对着搬山者的核心“上下其手”，一边带了些疑惑问了起来。
“还能是啥意思，字面意思呗”听到李郁的话，柯文也没抬起伸进搬山者内部的头，只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哼哼，你以为每个超能力者都要击败这玩意儿啊，还让不让那些有非战斗能力者活啊”
“那你的意思是？”
“这是查德那家伙自己的主意”柯文再回了一句。
“查德先生自己的主意？”李郁的疑惑再添了几分。
“当然了”柯文也没觉得这是什么该隐瞒的事情，“查德那小子，对于作战人员的要求还是很高的，面对那些实力不足的人员，他宁愿对方安安稳稳地生活”
“你不会以为你的药剂是标准福利吧？”柯文又来了一句。
李郁沉默的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那么天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基础工资都没有的编外人员还能拿这么珍贵的福利。但是他确实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他给的太多了。再者说，面对当年临走的大师兄，自己确实无以为报，但是也许，自己还是能够报答查德先生的。
看不见李郁摇头动作的柯文倒也没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了，“查德那小子啊，用现在的标准来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你别看他嘴上说着摸鱼，一碰到危机冲的比谁都快，要不是他没生在欧罗巴，高低也能当个大骑士。”
“但是这也不是他限制作战人员标准的理由”柯文紧接着又补了几句。
李郁也没有急着打断柯文的讲述，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
“查德和你差不多，都是垃圾堆里刨食的流浪儿，当年他被这座城市有关部门的总管给发掘出来了，凭借着出神入化的火焰操控能力在城市里也是小有名气，当时的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嚣张之外，没有能形容他得意忘形的那副模样。”
“后来呢？”李郁听得入神，见柯文突然闭口不言，心里觉得奇怪，就直接问了出来。
“后来发生了一场意外，那是一次波及整座城市的危机，在那场灾难之中，查德视若父亲的那位强者死了，而他自己活了，就是这么简单”一道沧桑的男声从李郁的身后传了过来，那是查德的声音。
“查德先生？！”李郁一脸惊讶地回头望去，眼前正是一脸疲惫的查德。查德正如往日一样穿着长长的灰色风衣，将半个脸隐藏在树立的衣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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