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原油的深渊
徐浪可不知道自己只是随意地挂断电话，就能让对面震惊不已。
等到下午正式上班时候，秦小柔就紧急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相信各位已经注意到了，原油价格降到了180块。”
秦小柔说完话，视频里各个都是噤若寒蝉。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徐浪，因为原油价格下跌再次被他言中。
不过就在这时，陈希开了口，“虽说这次原油价格下跌，但各位也不要担心，根据我的分析，价格只是暂时下跌，等到国内港口开启，原油价格会再次涨上去。”
“对的。”秦小柔也附和道：“国内的港口并没有完全关闭，我们相信原油价格还会上涨，不过最近我们需要时刻留意价格，如果价格再有变动需要作出紧急预案。”
其实秦小柔也害怕价格会再次下跌，如果再跌的话她觉不得不考虑抛售手中的原油期货。
同时她对徐浪不得不高看一眼，因为价格的确如他所说的下降了。
本想让徐浪发表一些建议，哪知道陈希主导了会议内容。
一个多小时的会议，丝毫没有给徐浪说话的机会。
但就在会议结束的一个小时后，新闻再次给了秦柔一个暴击。
上午还宣布只关闭部分港口的龙国，就在刚才宣布全面关闭航道。
所有国外的货物进不来，国内的货物也出不去。
航空公司也同时停航，断绝了跟其他国家的通航。
随着龙国宣布关闭所有港口时，原油价格再次下跌。
不仅如此，米军也宣布因为疫情原因撤回军队。
看到这个消息，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原油价格不会再跌的陈希立马被打脸。
因为原油价格已经从180跌到了150元，鸿基都没有反应过来国际原油盘就已经跌停。
这一刻秦小柔慌了，刹那间她没了主意。
任谁都不会想到，瞬息间会有这么多消息传出。
脑袋空白片刻，她才想起了徐浪。
于是慌忙给徐浪打去了电话，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徐浪的手机正在占线。
“该死，如此关键的时刻，徐浪在给谁打电话呢？”秦小柔急的直跺脚。
仿佛是男朋友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煲电话粥，被她逮到一般。
此时的徐浪却在接克里的电话，两人结束通话也才半天左右。
没记错的话，此时米国正是深夜。
“徐浪先生，原油价格真如您所说暴跌，而米股也势必会在明天开盘时熔断。”克里的语气都有些颤抖，“您真的没办法帮一下我们吗？”
“你可能想多了，我有什么义务帮助你们米股呢？再说了我又不是神，拿什么帮助你们呢？”
听到这话，客里脸上露出了苦涩。
心说你要不是神，恐怕金融领域就没有神了。
精准预言极星股价下跌，又精准预言原油价格下跌。
这不是神又是什么？
只是徐浪显然不想掺和米股的事情，让克里很是无奈，“只要徐先生愿意献策救市，我们NY证券交易所愿意出十亿美元作为酬劳。”
听到十亿美元，徐浪的心狂跳起来。
要是有了这十亿美元，自己这辈子瘫痪在床上都值了。
但很可惜，未来的自己并没有告诉自己该如何救市。
恐怕就是未来的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该如何操作。
看来这十亿美元自己是赚不了了，只能遗憾拒绝，“不好意思克里女士，我是真没办法，相信你们一定能挺过去迎接下一次熔断的。”
客里经过这一提醒才想起来，熔断可不仅仅只有一次。
完全是要把米股折腾个底朝天才行。
“我是帮不了你们了。”徐浪再次开口，“既然没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苏先生，您真的不考虑来我们NY证券交易所任职吗？”
“没兴趣，也没那个想法。”说完，徐浪再次挂断电话。
大洋彼岸的米国，克里看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是感慨万千。
她从事金融行业二十多年，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如此卑微地去求一个人。
但电话那头的龙国年轻人，的确是给她上了一课。
从挂断电话那一刻，她脑袋上都多了几根白发。
如此重大的压力让她有些喘息不过来。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如此那就发挥美元霸权吧。
一瞬间，克里脑子里就有了应对方法。
那就是加足马力，让国家印钱。
米股的熔断，势必会让米国资本缩水。
然后引起全国性的通货紧缩状态，只有印钱才能缓解危机。
但这样也会影响米国的国际信用，但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就在徐浪挂断电话之后，秦小柔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刚把电话接通，电话那头的秦小柔就迫不及待地抱怨了起来，“徐浪，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我刚接了一个电话，有什么事吗？”
“原油价格下跌，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徐浪的语气不紧不慢，似乎原油价格下跌跟他没关系一样。
听到对方的语气如此吊儿郎当，让秦小柔有些生气，“你怎么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不是，原油价格又不是我能操控的，我还能让他涨上去不成？”
此时徐浪心中只有冷笑，当初可是好心提醒过你们。
是你们自己不听要一意孤行的，现在好了怪起自己来了。
秦小柔也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于强势，只能缓和一下语气，“我有些着急了，现在国际原油已经没人接盘，你有什么对策吗？”
“对策？”徐浪笑了笑，“还能有什么对策，等呗！”
“只能等吗，要是价格再跌恐怕更卖不出去！”
“你难道想让我接盘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小柔再次着急起来，“我是说原油价格有没有可能会上涨，现在这么跌下去，鸿基可能支撑不住了！”
这可把徐浪给气笑了，“那你就等着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未来两年原油的价格可能都不会像现在一样，价格疯涨，而是会保持在八九十块区间，我只能说鸿基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未来的徐浪早就说过了，未来两年原油价格都在七十多到九十多徘徊。
能上百元的时候很少了，毕竟这才是原油正常的价格。
如果鸿基现在能抛出去手上的期货，至少不会亏太多。
电话那头的秦小柔沉默了，她现在是无比的后悔。
如果早点听徐浪的，将手中的原油期货抛出去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好了，不仅赚不到钱还得亏钱甚至亏空。
沉默半晌之后，秦小柔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等会有个会议，你记得参加。”
“又开会？”
原油价格暴跌，带给徐浪唯一的麻烦就是会议增多。
等挂断电话之后，秦小柔立马再次召开线上视频会议。
这一次，没人再敢质疑徐浪的预测。
因为原油如他所说，价格已经在暴跌。
当初嘲笑他的那些人，现如今已经不敢开口。
就连陈希，都选择了闭嘴。
因为他初到鸿基负责的第一笔资金，就要以亏损告终。
虽说亏损他不负大部分责任，但自诩NY证券公司最好的风险顾问。
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这次会议不再由秦小柔主持，而是由秦泽亲自主持。
此时的秦泽已经是满脸严肃，看不到半点轻松地神情。
他没有多说半句，直接指派了原油期货基金的新负责人。
“这次原油价格暴跌除了徐浪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预见，虽说是亡羊补牢，但我宣布接下来原油期货基金全权由苏鸣负责，尽最大的可能让损失最小化。”
临危受命，让徐浪有些意外。
不过他却不想参与这趟浑水，刚想拒绝却被秦泽抢先一步，“徐浪，是我眼光不够好，辜负了你的好心，鸿基危在旦夕，你一定要扛起大旗啊！”
如今秦泽也是懊悔不已，因为徐浪已经给了他许多机会。
但每一次机会，自己都没有把握住。
鸿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需要负主要责任。
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徐浪，此时徐浪就是鸿基的英雄。
只是英雄只想躺平，徐浪愣了愣之后开口拒绝，“秦总，我实在难当大任，你还是找别人吧。”
开玩笑，鸿基又不是自己开的。
自己还等着原油价格跌成负数，然后坐着数钱呢。
哪有什么闲心帮你们操作基金？
徐浪的拒绝让秦泽叹息一声，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处在这个节骨眼也会拒绝。
毕竟前面也算是仁至义尽，何必这个时候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泽没有强硬要求徐浪一定要接过单子，只是扫了眼视频里每一个员工后闭上了眼睛。
不过就在这时，陈希却突然开口，“徐浪，你作为公司的副经理，理所当然应该接受公司委任吧，现在撂担子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就忍心看着鸿基毁于一旦吗？你对得起秦总对你的栽培吗？”
听到这话把徐浪给整笑了，现在是要道德绑架自己是吧？
来吧，自己最不怕的就是道德绑架。
于是他抱起胳膊，听着陈希对自己的指责。
期间没有一个人肯帮自己说话，反倒是有人附和两句。
“是啊徐浪，既然你能力出众，为什么不能者多劳呢？”
“我承认你的眼光的确别具一格，但是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秦总都开始求你了，你都不答应？”
“哎，秦总这么器重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秦总的！”
“……”
指责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徐浪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好半天，他才开口说道：“你们说够了吧？”
声音虽然不大，但的确让这些人闭上了嘴。
见大家不再说话，徐浪再次开口：“首先，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们，原油价格会暴跌，但是你们有一个人听过我的建议吗，我理解你们没有前瞻性，但是风险对冲基金这玩意儿是常规操作吧，但是鸿基为了追求最大的利益，没有建立对冲基金，现在亏钱了怪得了谁？金融市场变幻莫测，最忌讳的就是大众一致认为时！”
一番话将众人是说得哑口无言，没人再敢指责徐浪！
的确，于公于私徐浪都做的毫无指责。
他们现在指责徐浪，的确有些不太是东西了。
平静片刻，徐浪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说一句比较悲观的，现如今原油几乎找不到人接盘，秦总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没人接盘就无法交易，那么鸿基持有的原油期货将会一直烂在手里。
除非价格回弹或者稳定下来，不然想卖出去那就得找个冤大头。
根据徐浪获得消息，原油价格会跌成负数。
也就是说这次鸿基会赔的血本无归，交割日那天就是鸿基破产之时。
“爷爷，你怎么了？”秦小柔的叫声让徐浪回过神来。
只见秦泽捂着心脏倒在了地上，看来是被徐浪这句话给吓到了。
线上会议乱成一团，纷纷询问秦泽的状况。
就连徐浪都没想到会是如今这副局面。
本以为国际原油最差也能在下跌后抛出，让鸿基挽回一部分损失。
哪知道这次原油没有给鸿基机会。
会议中途中止，秦小柔已经呼叫了救护车。
直到晚上，众人才得知秦泽已经稳定下来。
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他们多担心秦泽的身体状况。
只是秦泽要是都倒下了，谁来给他们发工资？
医院里，秦泽刚醒来就将秦小柔叫了过来。
“小柔，这次鸿基恐怕是九死一生，你赶紧去求求徐浪，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虚弱的秦泽到现在都没放弃，想让徐浪想办法救公司。
秦小柔抹了把眼泪，“徐浪这么无情，他怎么可能管公司的死活？”
“别这么说。”秦泽捂着心脏，表情有些难受，“人家毕竟是有言在先，不过这小子的确不是池中之物，你去找他，不管什么代价都要让他保住公司。”
“可是……”
“小柔，鸿基是爷爷的心血，我不想在入土之前看到鸿基轰然倒下，你就当是帮帮爷爷吧！”
一辈子没求过人的秦小柔，忽然要让她开口求人的确有些难为情。
不过为了爷爷，她也只能答应，“好吧，我现在就去找徐浪。”
等到下午正式上班时候，秦小柔就紧急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相信各位已经注意到了，原油价格降到了180块。”
秦小柔说完话，视频里各个都是噤若寒蝉。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徐浪，因为原油价格下跌再次被他言中。
不过就在这时，陈希开了口，“虽说这次原油价格下跌，但各位也不要担心，根据我的分析，价格只是暂时下跌，等到国内港口开启，原油价格会再次涨上去。”
“对的。”秦小柔也附和道：“国内的港口并没有完全关闭，我们相信原油价格还会上涨，不过最近我们需要时刻留意价格，如果价格再有变动需要作出紧急预案。”
其实秦小柔也害怕价格会再次下跌，如果再跌的话她觉不得不考虑抛售手中的原油期货。
同时她对徐浪不得不高看一眼，因为价格的确如他所说的下降了。
本想让徐浪发表一些建议，哪知道陈希主导了会议内容。
一个多小时的会议，丝毫没有给徐浪说话的机会。
但就在会议结束的一个小时后，新闻再次给了秦柔一个暴击。
上午还宣布只关闭部分港口的龙国，就在刚才宣布全面关闭航道。
所有国外的货物进不来，国内的货物也出不去。
航空公司也同时停航，断绝了跟其他国家的通航。
随着龙国宣布关闭所有港口时，原油价格再次下跌。
不仅如此，米军也宣布因为疫情原因撤回军队。
看到这个消息，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原油价格不会再跌的陈希立马被打脸。
因为原油价格已经从180跌到了150元，鸿基都没有反应过来国际原油盘就已经跌停。
这一刻秦小柔慌了，刹那间她没了主意。
任谁都不会想到，瞬息间会有这么多消息传出。
脑袋空白片刻，她才想起了徐浪。
于是慌忙给徐浪打去了电话，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徐浪的手机正在占线。
“该死，如此关键的时刻，徐浪在给谁打电话呢？”秦小柔急的直跺脚。
仿佛是男朋友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煲电话粥，被她逮到一般。
此时的徐浪却在接克里的电话，两人结束通话也才半天左右。
没记错的话，此时米国正是深夜。
“徐浪先生，原油价格真如您所说暴跌，而米股也势必会在明天开盘时熔断。”克里的语气都有些颤抖，“您真的没办法帮一下我们吗？”
“你可能想多了，我有什么义务帮助你们米股呢？再说了我又不是神，拿什么帮助你们呢？”
听到这话，客里脸上露出了苦涩。
心说你要不是神，恐怕金融领域就没有神了。
精准预言极星股价下跌，又精准预言原油价格下跌。
这不是神又是什么？
只是徐浪显然不想掺和米股的事情，让克里很是无奈，“只要徐先生愿意献策救市，我们NY证券交易所愿意出十亿美元作为酬劳。”
听到十亿美元，徐浪的心狂跳起来。
要是有了这十亿美元，自己这辈子瘫痪在床上都值了。
但很可惜，未来的自己并没有告诉自己该如何救市。
恐怕就是未来的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该如何操作。
看来这十亿美元自己是赚不了了，只能遗憾拒绝，“不好意思克里女士，我是真没办法，相信你们一定能挺过去迎接下一次熔断的。”
客里经过这一提醒才想起来，熔断可不仅仅只有一次。
完全是要把米股折腾个底朝天才行。
“我是帮不了你们了。”徐浪再次开口，“既然没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苏先生，您真的不考虑来我们NY证券交易所任职吗？”
“没兴趣，也没那个想法。”说完，徐浪再次挂断电话。
大洋彼岸的米国，克里看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是感慨万千。
她从事金融行业二十多年，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如此卑微地去求一个人。
但电话那头的龙国年轻人，的确是给她上了一课。
从挂断电话那一刻，她脑袋上都多了几根白发。
如此重大的压力让她有些喘息不过来。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如此那就发挥美元霸权吧。
一瞬间，克里脑子里就有了应对方法。
那就是加足马力，让国家印钱。
米股的熔断，势必会让米国资本缩水。
然后引起全国性的通货紧缩状态，只有印钱才能缓解危机。
但这样也会影响米国的国际信用，但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就在徐浪挂断电话之后，秦小柔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刚把电话接通，电话那头的秦小柔就迫不及待地抱怨了起来，“徐浪，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我刚接了一个电话，有什么事吗？”
“原油价格下跌，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徐浪的语气不紧不慢，似乎原油价格下跌跟他没关系一样。
听到对方的语气如此吊儿郎当，让秦小柔有些生气，“你怎么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不是，原油价格又不是我能操控的，我还能让他涨上去不成？”
此时徐浪心中只有冷笑，当初可是好心提醒过你们。
是你们自己不听要一意孤行的，现在好了怪起自己来了。
秦小柔也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于强势，只能缓和一下语气，“我有些着急了，现在国际原油已经没人接盘，你有什么对策吗？”
“对策？”徐浪笑了笑，“还能有什么对策，等呗！”
“只能等吗，要是价格再跌恐怕更卖不出去！”
“你难道想让我接盘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小柔再次着急起来，“我是说原油价格有没有可能会上涨，现在这么跌下去，鸿基可能支撑不住了！”
这可把徐浪给气笑了，“那你就等着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未来两年原油的价格可能都不会像现在一样，价格疯涨，而是会保持在八九十块区间，我只能说鸿基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未来的徐浪早就说过了，未来两年原油价格都在七十多到九十多徘徊。
能上百元的时候很少了，毕竟这才是原油正常的价格。
如果鸿基现在能抛出去手上的期货，至少不会亏太多。
电话那头的秦小柔沉默了，她现在是无比的后悔。
如果早点听徐浪的，将手中的原油期货抛出去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好了，不仅赚不到钱还得亏钱甚至亏空。
沉默半晌之后，秦小柔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等会有个会议，你记得参加。”
“又开会？”
原油价格暴跌，带给徐浪唯一的麻烦就是会议增多。
等挂断电话之后，秦小柔立马再次召开线上视频会议。
这一次，没人再敢质疑徐浪的预测。
因为原油如他所说，价格已经在暴跌。
当初嘲笑他的那些人，现如今已经不敢开口。
就连陈希，都选择了闭嘴。
因为他初到鸿基负责的第一笔资金，就要以亏损告终。
虽说亏损他不负大部分责任，但自诩NY证券公司最好的风险顾问。
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这次会议不再由秦小柔主持，而是由秦泽亲自主持。
此时的秦泽已经是满脸严肃，看不到半点轻松地神情。
他没有多说半句，直接指派了原油期货基金的新负责人。
“这次原油价格暴跌除了徐浪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预见，虽说是亡羊补牢，但我宣布接下来原油期货基金全权由苏鸣负责，尽最大的可能让损失最小化。”
临危受命，让徐浪有些意外。
不过他却不想参与这趟浑水，刚想拒绝却被秦泽抢先一步，“徐浪，是我眼光不够好，辜负了你的好心，鸿基危在旦夕，你一定要扛起大旗啊！”
如今秦泽也是懊悔不已，因为徐浪已经给了他许多机会。
但每一次机会，自己都没有把握住。
鸿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需要负主要责任。
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徐浪，此时徐浪就是鸿基的英雄。
只是英雄只想躺平，徐浪愣了愣之后开口拒绝，“秦总，我实在难当大任，你还是找别人吧。”
开玩笑，鸿基又不是自己开的。
自己还等着原油价格跌成负数，然后坐着数钱呢。
哪有什么闲心帮你们操作基金？
徐浪的拒绝让秦泽叹息一声，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处在这个节骨眼也会拒绝。
毕竟前面也算是仁至义尽，何必这个时候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泽没有强硬要求徐浪一定要接过单子，只是扫了眼视频里每一个员工后闭上了眼睛。
不过就在这时，陈希却突然开口，“徐浪，你作为公司的副经理，理所当然应该接受公司委任吧，现在撂担子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就忍心看着鸿基毁于一旦吗？你对得起秦总对你的栽培吗？”
听到这话把徐浪给整笑了，现在是要道德绑架自己是吧？
来吧，自己最不怕的就是道德绑架。
于是他抱起胳膊，听着陈希对自己的指责。
期间没有一个人肯帮自己说话，反倒是有人附和两句。
“是啊徐浪，既然你能力出众，为什么不能者多劳呢？”
“我承认你的眼光的确别具一格，但是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秦总都开始求你了，你都不答应？”
“哎，秦总这么器重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秦总的！”
“……”
指责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徐浪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好半天，他才开口说道：“你们说够了吧？”
声音虽然不大，但的确让这些人闭上了嘴。
见大家不再说话，徐浪再次开口：“首先，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们，原油价格会暴跌，但是你们有一个人听过我的建议吗，我理解你们没有前瞻性，但是风险对冲基金这玩意儿是常规操作吧，但是鸿基为了追求最大的利益，没有建立对冲基金，现在亏钱了怪得了谁？金融市场变幻莫测，最忌讳的就是大众一致认为时！”
一番话将众人是说得哑口无言，没人再敢指责徐浪！
的确，于公于私徐浪都做的毫无指责。
他们现在指责徐浪，的确有些不太是东西了。
平静片刻，徐浪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说一句比较悲观的，现如今原油几乎找不到人接盘，秦总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没人接盘就无法交易，那么鸿基持有的原油期货将会一直烂在手里。
除非价格回弹或者稳定下来，不然想卖出去那就得找个冤大头。
根据徐浪获得消息，原油价格会跌成负数。
也就是说这次鸿基会赔的血本无归，交割日那天就是鸿基破产之时。
“爷爷，你怎么了？”秦小柔的叫声让徐浪回过神来。
只见秦泽捂着心脏倒在了地上，看来是被徐浪这句话给吓到了。
线上会议乱成一团，纷纷询问秦泽的状况。
就连徐浪都没想到会是如今这副局面。
本以为国际原油最差也能在下跌后抛出，让鸿基挽回一部分损失。
哪知道这次原油没有给鸿基机会。
会议中途中止，秦小柔已经呼叫了救护车。
直到晚上，众人才得知秦泽已经稳定下来。
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他们多担心秦泽的身体状况。
只是秦泽要是都倒下了，谁来给他们发工资？
医院里，秦泽刚醒来就将秦小柔叫了过来。
“小柔，这次鸿基恐怕是九死一生，你赶紧去求求徐浪，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虚弱的秦泽到现在都没放弃，想让徐浪想办法救公司。
秦小柔抹了把眼泪，“徐浪这么无情，他怎么可能管公司的死活？”
“别这么说。”秦泽捂着心脏，表情有些难受，“人家毕竟是有言在先，不过这小子的确不是池中之物，你去找他，不管什么代价都要让他保住公司。”
“可是……”
“小柔，鸿基是爷爷的心血，我不想在入土之前看到鸿基轰然倒下，你就当是帮帮爷爷吧！”
一辈子没求过人的秦小柔，忽然要让她开口求人的确有些难为情。
不过为了爷爷，她也只能答应，“好吧，我现在就去找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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