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降组织
平静的人多是藏着最汹涌的内心。
齐思猜到了王颜和她未婚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不适应面对这种状态。
他抬头四处求救，吕晴正巧看了过来，他赶紧冲着吕晴招招手，指了指摊在地上哭泣的王颜，做了个求救的表情。
吕晴布置完了任务，正寻着王颜，就看到齐思冲着自己招手，溅上了血液的脸上满是无助和不知所措，对比强烈。
她觉得齐思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屋子里的尸体死因有一多半都是齐思，所有的幸存者都应该叫齐思一声恩人，但齐思对这两件事情并不在乎，却对安慰人这种事无所适从，以至于需要向她寻求帮助。
她连忙跑了过来扶住王颜，示意齐思上一边歇着去。
齐思顿时松了一口气，趁着机会拽了个看上去不那么忙的警察让他送自己回家，以免自己的样子吓到其他人。
短时间内精神受到多次攻击，虽然他清醒的很快，但一放松下来，难以忍受的疲惫就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考虑其他事情，只想睡觉。
这位警官什么也没说，跟其他同事打了个招呼，就把齐思送了回来。
齐思到家之后，随便冲洗了一下，然后倒头就睡。
…………………………
晚上九点钟，齐思醒了，头脑清醒，疲惫的精神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只有吕晴发来的一条消息：“醒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齐思不知道吕晴有什么事情，着不着急？怕耽误事情，当即就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刚打过去没响几声，电话里就传来了吕晴的声音：
“状态怎么样？”
“还行，睡够了。”
“去接你的车已经出发了，“仪式”事件得到了新线索，需要你来一趟。”
“行。”
两个人都不是磨叽的人，三言两语就完成了交流。齐思洗了把脸，下楼等着，等车到达，和司机确认了一下身份，上车赶往特事队基地。
开车的司机也是位军人，没什么话，车上很安静，齐思正好趁机再次回想了一下“仪式”事件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歼灭数：7”
这个类似于计数器的东西，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始终停在齐思的脑海中，而且与今天在整个事件中死在齐思手中的“教众”数量相吻合，可能是对应着杀人的数量。
但齐思有些疑惑，他在青岩星的时候，为了自保也杀了许多人，为何当时没有歼灭数显示？
难道是只计算地球人的数量？齐思连一秒都没用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都是生命，这还有什么差距？
难道是青岩星人或者地球人有什么特别之处？齐思做了双向的考虑，或者是青岩星人特殊才没计算数量，或者是地球人特殊才计算数量。
“嗯…等余忘游醒了问问她，看能不能发现青岩星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武器库的权限，齐思可以理解。与歼灭数一同出现，明显是按歼灭数给提升的权限，但齐思好奇的是权限再次提升能从武器库中抽出什么兵器来？
“59改？J-20？055？……”
齐思脑袋里出现了一堆武器，然后呵呵一乐，想起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教众”使用的能力给齐思带来的熟悉感，他回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在青岩星，“星神殿”下属对他使用过，余忘游也会！
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很模糊的联系。转了一圈，自己的问题又回到余忘游身上了。
“要是余忘游在就好了……”
…………………………
安城特事队基地。
车刚进大门，齐思就见吕晴从门口迎了出来，他刚下车就被吕晴带着往里面走。
吕晴一边走一边跟齐思介绍发现的情况：
“李伟的学姐叫方素白，前年在文理大学毕业，校招进了几何公司，年初受李伟辅导员的请求推荐李伟入职做外部业务。从档案看，这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吕晴说完，把两册资料递给齐思，然后接着说道：
“仪式的主礼叫王东，47岁，这个人比较特殊，他的档案上显示他有长达近30年的精神病史，在精神病院住了20多年，前年才因为妄想症好转，从精神病院出院，因为没有亲人，只能在工地捡废品维生，我们找了当地的社区了解情况，这个人没有任何交际圈。”
吕晴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我说王东特殊，是因为他是个教派狂热爱好者……”
爱好者？听到这个词，齐思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晴接着说道：“精神病院出的确诊单上记录，王东就是因为研究教派患上的妄想症，然后被确诊为精神病。”
说着，吕晴伸手翻了翻齐思手里档案，示意他看这一页。文档上十几张照片是同一个地方的不同角度，肮脏杂乱似乎随时会倒塌的窝棚，里面塞着已经变成黑色的被褥，窝棚四周的墙壁上，画着一些线条构成的诡异符号。
齐思看着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仪式”现场，教室地面上的符号，就是这样的！
“我们跟社区人员再次确认过了，王东三年前出院住在这个窝棚后，社区人员上门帮扶，窝棚里面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
“艹！”齐思没忍住骂了一声，这个事情有些过于离谱了！这说明，这个“仪式”在三年前就已经初具雏形，要知道，三年之前，连天梯都还没有出现！
吕晴脸上一脸凝重，带着齐思一路走到尽头，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将齐思领到最前排的位置上坐下。
会议室非常大，二十多个人围着会议桌上成山成海的文件，言辞激烈的讨论着：
“不能如此草率就确定是仪式雏形！”
“你看看两张照片上的线条，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这还不能证明是仪式雏形？”
“现有教派没有这种仪式，太邪恶了……”
“以前也都没好哪儿去……”
“关注的重点应该是这个组织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这个组织有没有其他人都还不知道！怎么关注？”
“甭管什么神不神的，统统铲除！”
……
会议桌两侧所有人都在争吵着，唯独齐思旁边的女同志，端着个零食盘子，一直在往嘴里塞，就跟看戏一样。
林建军脑门青筋暴起，咬牙咬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这里大部分人是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因为涉及到教派问题，所以请了几位专家来作参考。
没想到这帮人凑到一起，正经话没说几句，三言两语地就吵起来了，意见不仅不一致，甚至还有跑偏的趋势。
吕晴这时凑到林建军耳边说道：“王东可以开始审问了！”
林建军眼前一亮，现有的信息确实没办法得出确切的结论，但事关重大，他需要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需要从王东身上寻找突破口。
他使劲地在桌子上敲了敲，大部分人都停止发言看着他，他又让警卫拉开两位已经厮打在一起的专家，然后打开大屏幕，对着一众人喊道：“看我干什么，看屏幕！”
众人噤若寒蝉，齐思跟着其他人一起朝着大屏幕看去。大屏幕上，王东半躺着被束缚在椅子上，身体玩了命的挣扎，根本不搭理审讯人员的问话。
林建军见状通过话筒下达命令：“让他实话实说。”
审讯人员听到命令，从身旁的恒温箱中抽出一根吸满了液体的注射器，然后按住王东，顺着他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吐真剂？”齐思很好奇，嘟囔出声自言自语道。
“是致幻剂……”旁边的女同志咽下嘴里的零食，回答道。
“干啥用的？”齐思小声问了一句。
“用来让人说真话的。”
“那不就是吐真剂！”齐思不满地反驳道，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审讯人员掐着时间，开口问道：“你信的是什么神？”
王东躺在椅子上不再挣扎，听到审讯人员的问题，声音模糊地回答道：“神就是神……”
审讯人员见回答的答案不满意，于是换了两种问法，但是得到了同样的答案，于是换了个问题：“仪式是干什么的？”
“帮神降临……”
“你们的能力是怎么来的？”
王东躺在椅子上，晃动着脑袋，隔了一会才回答道：
“神的恩赐……”
“方素白是谁？”
“神的使者……”
王东连着回答几个问题，林建军听王东的回答句句离不开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坐不住了，凑近话筒说道：“问他神在哪儿？”
审讯人员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指示，开口问道：
“神在哪儿？”
王东躺在椅子上，身体略有不安，手脚不断跳动着，隔了好久才回答道：
“神在……星空之上……”
在座的所有人均是心中猛然一颤，这句话不管怎么解读，都给人一种及其严重的压迫感。
“星空之上？会不会是外星生物？”齐思是确定而且知晓外星生物存在的人，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外星生物，举行个仪式就能降临了？是不是太廉价了……
要是外星生物比人类高级，都能影响到地球上的人类，大可以直接飞到地球上，何必需要仪式这一环节？或者外星生物比人类弱小，那就算人类举行了仪式，外星生物降临在地球上，那不过是被宰的份……
“不太可能。”齐思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建军怕“吐真剂”时间不足，赶紧再次下达命令：“问他同伙，问他让神降临的目的！”
“你的同伙在哪儿？神降临的目的是什么?”审讯人员收到指令，立刻开口道。
王东躺在椅子上，身体出现大幅度的摇晃，手脚不停的向上抬着，幅度之大，似乎想要挣脱束缚一样。
“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
王东大声喊着，身体挣扎成了一个弓型，头颅像是被拉扯着向上抻着，在挣扎中睁开了双眼，眼中再次充满疯狂，毫无理智。
“天梯出现，所有人都要死！只有神能拯救世界！”
王东脖子上青筋突进，崩的笔直，嘴巴里喷出鲜血，然后从嗓子眼里喊出这句话。说完突然闭上了双眼，身体像是没了牵引，从弓起的半空中砸回了椅子上。
审讯人员被王东的一系列举动吓得不清，楞在原地好长时间，才哆哆嗦嗦凑上前，试了试王东的鼻息。然后缓慢转了过来盯着摄像头，在话筒中说道：
“队长……死了……”
会议室内，齐思脸色难看。王东也死了，和李伟还有方素白一样，都是突然死去，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只能是受到什么其他影响，就比如精神攻击，那就证明这个组织后面还有其他人或者组织手中掌握着巨大的能量。
林建军脸色也很难看。
“天梯出现，所有人都要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句预言？还是一句呓语？
这句话说明王东知道天梯的存在，他会不会知道天梯代表的意义是什么？或者王东背后的人知不知道天梯究竟是什么东西？
许久之后，林建军敲了敲桌子，唤醒了都处于沉思状态的众人，他开口说道：
“这是一个疯子，做不得真。”
他在传达一个意思，这人说的话不要信，你们听见就听见了，不要往出去说，说了我们也不认。
“各位有什么办法？对本次事件或者后续调查都行。”
许久之后，一个老警察首先开口，他之前就有个想法，现在才找到机会开口：
“我们可以从受害人入手试试，每个犯罪的人在挑选受害者的时候都是在下意识地挑选符合自己心理预期的猎物，所以我们说不定能从幸存的人中找到规律，把握调查的方向。”
林建军点点头，对着吕晴一点头，示意就这么办。然后看向会议桌上的其他人：
“你们呢？”
“可以试试洛卡德物质交换原理，寻找犯罪者的共同规律，可能会有共性。”
“动员所有社区和公安力量，开展大范围巡查，将失踪定为工作开展的重要关注点。”
……
众多人说了不少好建议好方法，林建军一一记了下来，等会议结束后再视情况选择是否使用。
这时，有个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的年轻学者，开口说道：
“我觉得首先要给这个组织取个代号，方便以后工作开展。”
“早就定好了。”
林建军点点头，严肃地说道：
“组织代号：神降。”
齐思猜到了王颜和她未婚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不适应面对这种状态。
他抬头四处求救，吕晴正巧看了过来，他赶紧冲着吕晴招招手，指了指摊在地上哭泣的王颜，做了个求救的表情。
吕晴布置完了任务，正寻着王颜，就看到齐思冲着自己招手，溅上了血液的脸上满是无助和不知所措，对比强烈。
她觉得齐思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屋子里的尸体死因有一多半都是齐思，所有的幸存者都应该叫齐思一声恩人，但齐思对这两件事情并不在乎，却对安慰人这种事无所适从，以至于需要向她寻求帮助。
她连忙跑了过来扶住王颜，示意齐思上一边歇着去。
齐思顿时松了一口气，趁着机会拽了个看上去不那么忙的警察让他送自己回家，以免自己的样子吓到其他人。
短时间内精神受到多次攻击，虽然他清醒的很快，但一放松下来，难以忍受的疲惫就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考虑其他事情，只想睡觉。
这位警官什么也没说，跟其他同事打了个招呼，就把齐思送了回来。
齐思到家之后，随便冲洗了一下，然后倒头就睡。
…………………………
晚上九点钟，齐思醒了，头脑清醒，疲惫的精神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只有吕晴发来的一条消息：“醒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齐思不知道吕晴有什么事情，着不着急？怕耽误事情，当即就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刚打过去没响几声，电话里就传来了吕晴的声音：
“状态怎么样？”
“还行，睡够了。”
“去接你的车已经出发了，“仪式”事件得到了新线索，需要你来一趟。”
“行。”
两个人都不是磨叽的人，三言两语就完成了交流。齐思洗了把脸，下楼等着，等车到达，和司机确认了一下身份，上车赶往特事队基地。
开车的司机也是位军人，没什么话，车上很安静，齐思正好趁机再次回想了一下“仪式”事件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歼灭数：7”
这个类似于计数器的东西，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始终停在齐思的脑海中，而且与今天在整个事件中死在齐思手中的“教众”数量相吻合，可能是对应着杀人的数量。
但齐思有些疑惑，他在青岩星的时候，为了自保也杀了许多人，为何当时没有歼灭数显示？
难道是只计算地球人的数量？齐思连一秒都没用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都是生命，这还有什么差距？
难道是青岩星人或者地球人有什么特别之处？齐思做了双向的考虑，或者是青岩星人特殊才没计算数量，或者是地球人特殊才计算数量。
“嗯…等余忘游醒了问问她，看能不能发现青岩星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武器库的权限，齐思可以理解。与歼灭数一同出现，明显是按歼灭数给提升的权限，但齐思好奇的是权限再次提升能从武器库中抽出什么兵器来？
“59改？J-20？055？……”
齐思脑袋里出现了一堆武器，然后呵呵一乐，想起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教众”使用的能力给齐思带来的熟悉感，他回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在青岩星，“星神殿”下属对他使用过，余忘游也会！
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很模糊的联系。转了一圈，自己的问题又回到余忘游身上了。
“要是余忘游在就好了……”
…………………………
安城特事队基地。
车刚进大门，齐思就见吕晴从门口迎了出来，他刚下车就被吕晴带着往里面走。
吕晴一边走一边跟齐思介绍发现的情况：
“李伟的学姐叫方素白，前年在文理大学毕业，校招进了几何公司，年初受李伟辅导员的请求推荐李伟入职做外部业务。从档案看，这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吕晴说完，把两册资料递给齐思，然后接着说道：
“仪式的主礼叫王东，47岁，这个人比较特殊，他的档案上显示他有长达近30年的精神病史，在精神病院住了20多年，前年才因为妄想症好转，从精神病院出院，因为没有亲人，只能在工地捡废品维生，我们找了当地的社区了解情况，这个人没有任何交际圈。”
吕晴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我说王东特殊，是因为他是个教派狂热爱好者……”
爱好者？听到这个词，齐思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晴接着说道：“精神病院出的确诊单上记录，王东就是因为研究教派患上的妄想症，然后被确诊为精神病。”
说着，吕晴伸手翻了翻齐思手里档案，示意他看这一页。文档上十几张照片是同一个地方的不同角度，肮脏杂乱似乎随时会倒塌的窝棚，里面塞着已经变成黑色的被褥，窝棚四周的墙壁上，画着一些线条构成的诡异符号。
齐思看着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仪式”现场，教室地面上的符号，就是这样的！
“我们跟社区人员再次确认过了，王东三年前出院住在这个窝棚后，社区人员上门帮扶，窝棚里面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
“艹！”齐思没忍住骂了一声，这个事情有些过于离谱了！这说明，这个“仪式”在三年前就已经初具雏形，要知道，三年之前，连天梯都还没有出现！
吕晴脸上一脸凝重，带着齐思一路走到尽头，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将齐思领到最前排的位置上坐下。
会议室非常大，二十多个人围着会议桌上成山成海的文件，言辞激烈的讨论着：
“不能如此草率就确定是仪式雏形！”
“你看看两张照片上的线条，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这还不能证明是仪式雏形？”
“现有教派没有这种仪式，太邪恶了……”
“以前也都没好哪儿去……”
“关注的重点应该是这个组织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这个组织有没有其他人都还不知道！怎么关注？”
“甭管什么神不神的，统统铲除！”
……
会议桌两侧所有人都在争吵着，唯独齐思旁边的女同志，端着个零食盘子，一直在往嘴里塞，就跟看戏一样。
林建军脑门青筋暴起，咬牙咬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这里大部分人是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因为涉及到教派问题，所以请了几位专家来作参考。
没想到这帮人凑到一起，正经话没说几句，三言两语地就吵起来了，意见不仅不一致，甚至还有跑偏的趋势。
吕晴这时凑到林建军耳边说道：“王东可以开始审问了！”
林建军眼前一亮，现有的信息确实没办法得出确切的结论，但事关重大，他需要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需要从王东身上寻找突破口。
他使劲地在桌子上敲了敲，大部分人都停止发言看着他，他又让警卫拉开两位已经厮打在一起的专家，然后打开大屏幕，对着一众人喊道：“看我干什么，看屏幕！”
众人噤若寒蝉，齐思跟着其他人一起朝着大屏幕看去。大屏幕上，王东半躺着被束缚在椅子上，身体玩了命的挣扎，根本不搭理审讯人员的问话。
林建军见状通过话筒下达命令：“让他实话实说。”
审讯人员听到命令，从身旁的恒温箱中抽出一根吸满了液体的注射器，然后按住王东，顺着他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吐真剂？”齐思很好奇，嘟囔出声自言自语道。
“是致幻剂……”旁边的女同志咽下嘴里的零食，回答道。
“干啥用的？”齐思小声问了一句。
“用来让人说真话的。”
“那不就是吐真剂！”齐思不满地反驳道，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审讯人员掐着时间，开口问道：“你信的是什么神？”
王东躺在椅子上不再挣扎，听到审讯人员的问题，声音模糊地回答道：“神就是神……”
审讯人员见回答的答案不满意，于是换了两种问法，但是得到了同样的答案，于是换了个问题：“仪式是干什么的？”
“帮神降临……”
“你们的能力是怎么来的？”
王东躺在椅子上，晃动着脑袋，隔了一会才回答道：
“神的恩赐……”
“方素白是谁？”
“神的使者……”
王东连着回答几个问题，林建军听王东的回答句句离不开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坐不住了，凑近话筒说道：“问他神在哪儿？”
审讯人员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指示，开口问道：
“神在哪儿？”
王东躺在椅子上，身体略有不安，手脚不断跳动着，隔了好久才回答道：
“神在……星空之上……”
在座的所有人均是心中猛然一颤，这句话不管怎么解读，都给人一种及其严重的压迫感。
“星空之上？会不会是外星生物？”齐思是确定而且知晓外星生物存在的人，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外星生物，举行个仪式就能降临了？是不是太廉价了……
要是外星生物比人类高级，都能影响到地球上的人类，大可以直接飞到地球上，何必需要仪式这一环节？或者外星生物比人类弱小，那就算人类举行了仪式，外星生物降临在地球上，那不过是被宰的份……
“不太可能。”齐思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建军怕“吐真剂”时间不足，赶紧再次下达命令：“问他同伙，问他让神降临的目的！”
“你的同伙在哪儿？神降临的目的是什么?”审讯人员收到指令，立刻开口道。
王东躺在椅子上，身体出现大幅度的摇晃，手脚不停的向上抬着，幅度之大，似乎想要挣脱束缚一样。
“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
王东大声喊着，身体挣扎成了一个弓型，头颅像是被拉扯着向上抻着，在挣扎中睁开了双眼，眼中再次充满疯狂，毫无理智。
“天梯出现，所有人都要死！只有神能拯救世界！”
王东脖子上青筋突进，崩的笔直，嘴巴里喷出鲜血，然后从嗓子眼里喊出这句话。说完突然闭上了双眼，身体像是没了牵引，从弓起的半空中砸回了椅子上。
审讯人员被王东的一系列举动吓得不清，楞在原地好长时间，才哆哆嗦嗦凑上前，试了试王东的鼻息。然后缓慢转了过来盯着摄像头，在话筒中说道：
“队长……死了……”
会议室内，齐思脸色难看。王东也死了，和李伟还有方素白一样，都是突然死去，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只能是受到什么其他影响，就比如精神攻击，那就证明这个组织后面还有其他人或者组织手中掌握着巨大的能量。
林建军脸色也很难看。
“天梯出现，所有人都要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句预言？还是一句呓语？
这句话说明王东知道天梯的存在，他会不会知道天梯代表的意义是什么？或者王东背后的人知不知道天梯究竟是什么东西？
许久之后，林建军敲了敲桌子，唤醒了都处于沉思状态的众人，他开口说道：
“这是一个疯子，做不得真。”
他在传达一个意思，这人说的话不要信，你们听见就听见了，不要往出去说，说了我们也不认。
“各位有什么办法？对本次事件或者后续调查都行。”
许久之后，一个老警察首先开口，他之前就有个想法，现在才找到机会开口：
“我们可以从受害人入手试试，每个犯罪的人在挑选受害者的时候都是在下意识地挑选符合自己心理预期的猎物，所以我们说不定能从幸存的人中找到规律，把握调查的方向。”
林建军点点头，对着吕晴一点头，示意就这么办。然后看向会议桌上的其他人：
“你们呢？”
“可以试试洛卡德物质交换原理，寻找犯罪者的共同规律，可能会有共性。”
“动员所有社区和公安力量，开展大范围巡查，将失踪定为工作开展的重要关注点。”
……
众多人说了不少好建议好方法，林建军一一记了下来，等会议结束后再视情况选择是否使用。
这时，有个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的年轻学者，开口说道：
“我觉得首先要给这个组织取个代号，方便以后工作开展。”
“早就定好了。”
林建军点点头，严肃地说道：
“组织代号：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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