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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苏醒

    第二天,清晨,陈晚刷了一会视频,发现网上有了那条大火的热榜,各种小道消息频出,同时昨晚清理街区的命令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所幸,处理这件事的人能力还不错,暂时都还比较配合。

    陈晚走出酒店,到小贩那买了些豆浆,油条,往警局走去。现在清扫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整个警局都在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毕竟是跟着陈晚空降过来的,很多事情还不熟悉。尽管草台班子会最快速度出台,但封锁,抓人,还有安抚,一堆事也够警局忙的。

    陈晚很快就找到了昨晚那个主事的男子,现在他正在安排着各项事务。看他红彤彤的眼,便知道怕是一宿没睡,不止他一个,警局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的。男子姓陈,大概二十七八,是这次的主事人,分到陈晚底下配合她这次行动。

    陈警官给陈晚泡了一杯咖啡,立在一边,随时等候陈晚的指令。陈晚则在坐在椅子上,喝着豆浆,看着递来的报告。

    陈晚看着挑了挑眉,这里面的事还真不少,贪污的贪污,腐败的腐败,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还有贩卖人口的。

    整个县城支离破碎,陈晚放下报告,眯着眼睛道:“陈警官,不知道你这些人打算怎么处理呀?”一个负责人基本把握了整个市的武装力量,甚至还有一支专门配合他们的处理灵异的队伍,负责人的权利很大,这也是这次从辛语手下专门调出来的一支配合她的。从昨晚的处理来看,这人也不简单。

    “请大人放心,这些人该死的,绝对不会活着,我会彻查这些事情。”男子挺直了胸膛,道。

    “那我看你的表现了,不要怕,我保的下你。”

    “是。”

    陈姓警官递给陈晚一张照片,这是刚刚在公园上空拍下来的。陈晚接过,松散的瞳孔不自觉聚拢在一起,手指紧捏。

    “这张图不要给任何人看,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陈晚披上外套,拿走照片,往公园快奔而去。

    是那只老鬼在发生什么诡异的蜕变吗,陈晚心头一凛,对于这只鬼,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想法,对抗到现在,她对这只厉鬼的恐怖有了新的观感。与其说像鬼,不如说更像生物,越来越有灵性。是这只鬼这样,还是全球的厉鬼都开始发生这种变化,陈晚不得而知。

    陈晚在屋顶上飞驰,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来。双手往后一吸,角落里一个男人,迅速毫无还手之力的吸了过来。陈晚死死掐住他的喉咙,“你在监视我?”

    陈晚把男子丢在地上,男人狠狠的喘了口气。

    “魏大人,要我告诉你,他的事他完成了,要你不要忘记你答应他的事。”

    “什么时候,他有资格来威胁灵异局的队长了,回去告诉他,老实点。”

    陈晚一拳轰出,打的男子嘴角溢血,“还有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来惹你惹不起的人,还有下次就死在这。”

    收拾完追踪者之后,陈晚过了封锁带,来到老地方。比照片里的更加震撼。一个巨大的坑,出现在了原本的坐标上,深达十几米,从上面看,深不见底,宛若在大地上开了一只深邃的眼睛。陈晚抽出一张符箓,内气催动,一只青鸟从中飞出,绕着大坑飞来飞去。

    绕了这个地方一圈后,青鸟飞回符箓,而符箓明显破旧了一些。彷佛用这符会消耗某些东西。

    这说明这个地方没有鬼了吗,还是这张符不可靠。望着这个古怪的大坑,陈晚还是离开了。

    她现在状态很差,连之前一半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如果冒险去探索,怕是要折在这。还是在这里待几天,然后在看看吧。没有管太多,陈晚上床,倒头就睡。

    长垣市是跃央市旁边的一座大型城市,不同于跃央市的默默无闻,长垣市近些年经济发展速度之快,直追那些超一线城市,经济繁荣,也算的上是一方重镇。

    长垣市的某间房子,二十四岁的蝉问惑自从硕士毕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家境富有的她,高学历,高薪,是个不折不扣的白富美。除此之外,她对游戏还有着充足的热爱,偌大一个房子,放置着一堆游戏机和一堆手办。

    今天是她的生日,刚刚和自己几个玩的好的同事在外面玩了一圈,从饭店回来的她,脸上泛起浓浓的红晕,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推开房门,踩着高跟的她,有些踉跄,长发拂过胸怀,贴在脸上,银白色的礼会露肩长裙衬托着她的身段越发高挑。踢掉脚上碍事的高跟,蝉问惑把包往厨房里一扔,神神叨叨的打开房间里面所有的灯,才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眼神迷离的她,像是一个梦游的人一般,飘忽,孜孜不求在寻找着什么,醉酒的疼痛感还停留在明天,假意做作的迎合徘徊在除了今天之外的岁月,在这一刻,她真正属于自己,之前,她迫切回到家,无视所有人真心或是假意的挽留,像是离家的倦鸟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势头回来了。

    可回来了又有什么呢,冰冷的房间,空荡荡的一切,呆板的玩偶上淡漠的眼神。一切都让她既想远离又无比眷恋。

    蝉问惑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然后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切都静极了,像是被遗弃在世界之外,孤独像是凌冽的寒风,呼啸在沙漠。

    忽然,旁边的门开了,一道身影走出来,周围的静默一下就被打破了。蝉问惑的眼睛像是磁铁一样盯着,那道慢慢靠近的人影。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这个瘫坐的女人像是恐慌的幼兽,仓惶地朝人影扑去,把人连连撞退了几步。蝉问惑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身影,像是八爪鱼一样,松都不愿意松开。

    脸颊深深埋入男人怀中,“妈妈,我好想你啊!!”

    呜咽声和眼泪像是不绝的滔流,越来越大,把脸都哭花了。声音戚怨,包含着浓浓的思念。

    那道身影正是刚刚醒来的苏福,他本以为这次可能会直接命丧黄泉,结果在最后在蛋里破壳而出。

    刚刚本想推开女孩,结果还是没有推开。看着不断啜泣,眼泪鼻涕还在不断往他身上擦的女孩,苏福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苏福双手抱住女孩,轻拍后背。

    语调放轻,慢慢模仿起他的外婆,唱那首以前常常给他唱得那首歌。

    外婆在他想妈妈的时候常常唱给他听。

    “秋风吹雁儿往南飞

    心中有无限的伤悲

    梦里看见妈妈的脸

    我的想念向谁说哎

    我的想念向谁说哎

    ,,,,,,,,,,”

    模仿得很拙劣,甚至唱得有些跑调,但苏福唱得很认真。望着怀里的女孩,苏福像是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心中升起无限的怜惜。以前,他也是这样一遍一遍地找着妈妈。也是哭得凄惨无比。

    “后来我才明白人世间

    有些人永远不能再相见

    马儿也追不回的时间

    只有那一轮天边清冷的月

    而我用一生想念妈妈的脸”

    女孩渐渐不哭了,充满泪痕的脸,因为刚刚哭完,格外憔悴,小小的泪珠挂在红红的脸蛋上,显得柔弱。秀发凌乱,苏福轻轻拍着她的背。

    “妈妈,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你,不离开你。”

    女孩一遍一遍的问,男孩一遍一遍的回复。轻拍后背,衣物砰起的细响回荡在房间内,平静而细窣。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一男一女,无比温馨。

    女子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还没等苏福反应过来。女孩“呕”的一声,苏福被吐了一身。苏福一挑,带着女孩去了厕所。

    望着还在不断呕吐的女孩,苏福显得格外无奈。自己还没找到衣服,就被吐了一身。客厅里格外狼藉,看来起码还要洗个澡,收拾一下,才能走。

    女孩突然回过头来,眼神中的清明,寂静勉强战胜了酒意,盯着苏福看。苏福一惊,看着好像醒过来的女子,顿时觉得事情格外麻烦起来。喉咙干涩,苏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女孩一倒,直接把脑袋搭在他肩上,睡得香甜。苏福瞄了瞄女孩,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突然醒了一下,抽纸擦干女孩嘴角的余啧。随便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抽出一条浴巾简单处理一下。苏福抱着女孩走进房间,把她安顿进了被窝里,拉好被子,留张脸在外面,一张薄薄带红花的毯子盖住她的身子。女孩眉头紧皱,冷汗直流,一只手抓住苏福,紧紧握住,一点都不想让他离开。拿把椅子,坐在床头,反握住女子洁白的手腕,摸摸脑袋,安抚。

    “我在,我在,不怕,不怕。”

    好人做到底吧。

    在安抚下,女孩眉头松开,脸上也慢慢扬起了微笑,好像是由之前的噩梦变成了美梦,苏福才轻轻关上门,望着客厅的狼藉,还有随地的蛋片。苏福苦笑,这下有活干了,没想到,开始就摊上这事,真是头疼。

    淋浴间水声响起,苏福决定先处理身上的卫生,尽管是美少女,但还是很恶心。

    后面又是一阵忙碌,才把客厅收拾干净。

    等静下来,饥肠辘辘的他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轻轻推开房门,看着床上睡熟的女孩

    蝉问惑翻过身子,把背对住了他,毯子被踢落,苏福把毯子重新盖上去,还特意拿了两个。

    确认她不会醒之后,苏福开始对这个房子的食物进行扫荡,十几袋方便面,几斤挂面,还有几个鸡蛋和一些水果,偌大一个厨房,苏福也只找到这些东西。看来是很久没有做饭了,挂面都快过期了。

    没办法,提起锅,开始煮面。苏福围着浴巾,戴着一个围裙。苏福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