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楼道里的失误
平静的一周过去了，邓爱与高明也没有再聊过天，那天黄昏余晖中的嬉笑怒骂仿佛就是过眼云烟般散去了。
周五放学，高明收拾书包的时候，发现了抽屉里有个塑料袋，原以为是零食，打开一看却是一条洗的干干净净的校裤。
环顾四下，邓爱已经走了，连忙收拾东西，跑出了校门，寻着送邓爱回家时候的路径，终于在会堂旁的人行道上，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远远的就那么跟在后面，心下万分纠结到底要上去说点什么好，但直觉告诉高明，无论说什么也不过是“你好，再见”这种路人剧情。
边想边走，前方已然到了公交车站，可让人意外的是，邓爱并没有停下等车，这无疑勾起了高明的好奇心。
难道是要走回去？不可能啊，这里到云化几公里。
就这样她跟着邓爱来到了农贸市场，看着她买了白菜、黄瓜、鸡蛋、土豆，每一样她都要讲价。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女孩从不回头看后面，总是低着头看自己脚下的路，不去看别人，似乎也回避着别人看过来的目光，与整个世界都保持着一种疏离的感觉。
像是一台游走在人类世界的机器人，与身边生动的人和事格格不入。
在买完菜转头的时候，她几乎是擦着高明走过的，可眼睛始终没有落在过对方的脸上，这让高明怎么受得了。
“邓爱。”高明叫了一声。
邓爱这才机械的转身，平视前方，看到了高明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正在对自己微笑。
“你叫我？”
“不然呢？还有谁？”
“好吧！”
说完，转身接着往外走，高明漫头雾水，上前一步拉住了邓爱的书包，把她拉停了。
邓爱转身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要干什么？”
“我来送你回家啊！”
“我自己可以坐公交，不需要你的车。”
邓爱表情冷冷的，有些酸溜溜的感觉。
“那我陪你坐公交送你回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班上有那么多女生你可以逗弄，为什么偏偏盯着我。”
“你什么意思？”高明的表情严肃，收起了笑容。
邓爱冷冷的接着说到：“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根本不能理解我每天有多累。我承认那天你帮了我，但我也谢过你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什么到此为止，你把话说清楚。”
高明心底不知为何，难受了一下，可表情却是相反的开始有些激动与暴怒。
“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接近我？不就因为心底那一丝丝的好奇，想看看班里的孤儿会是什么样。”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高明咬紧牙一字一句的说到，身体都气的有些抖。难道自己一番好意，就换来对方的狼心狗肺。
邓爱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副，你还装的表情。
“曹奈都跟我说了，你跟她说，你接近我只是想看看穷人家的女孩子到底能有多可怜。”
曹奈？高明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果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被丑八怪背刺，还是一个如此智商的丑八怪，高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
“我没跟曹奈这么说过。”说着高明的手又攥紧了些。
旁边的卖菜大妈们投来了看热闹的眼神，邓爱看了看周围，说到：“不要在这里丢人，我们出去说。”
接着，邓爱带着高明走出，华西农贸市场的门，对面刚好有个小区，也没有保安，属于那种老旧小区，随便找了个楼梯，便是走到了顶楼。
高明被她这一顿操作，弄得莫名其妙，问了几次“去哪里”，邓爱也不回头，也不说话。
知道来到了楼道顶层，第八层，有个上房顶的铁门，紧锁着。
在只有几平方米的空间内，邓爱把菜放在地上，才回过头，已经泪流满面了，用沙哑的声音说到：“高明，我告诉你，我是穷，可我不需要你任何的同情与施舍。”
“我只是想表达好意。”
“我说过很多遍，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对我的好，只会让我痛苦。”
“为什么？”
“你是那种从来不缺少关心的人，你永远不会明白，被人一直关心、爱护着是什么感觉。”
高明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被谁关心和爱护过。
那天整天只知道应酬的大哥？还是那个只想着赚钱的父亲，不是因为他出轨，母亲也不会死于车祸。
可邓爱没有给他还嘴的机会，接着说到。
“你无法想象我的处境。这就像给了我一包糖，然后在我一颗一颗吃的时候，往回拿，无论我吃的快还是慢，或者我根本就不吃，都留不住。你懂吗？”
这是什么逻辑？高明脑子一片浆糊，说实话，听不懂。于是认真的说到：“不懂！但我就是想对你好。”
邓爱听到这里，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怒吼道：“凭什么？就因为你家有钱，就因为你不用操心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什么都可以改变。”
那声音尖锐，充满着埋怨，高明也是急了，都开始口吃了。
“凭，凭，凭。”
“高明。你凭什么管我？”
听到更加大声的质疑，高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就凭我喜欢你。怎么了？”
边说高明边挺起了胸膛，往下俯视着比他矮半个头的邓爱。
邓爱愣了两秒，才捂住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高明的脸庞，希望从这张脸上读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你喜欢我？”
高明认真的说到：“怎么？我不可以喜欢你？”
看着高明那认真又带点玩世不恭的表情，想了想对方的家境，邓爱叹了口气，收起了哭泣，恢复了平静，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说到：“我就当你没说，到此为止吧！”
高明听到到此为止，已经是对方第二次说了，心底很不舒服，有种被对方甩了的感觉，心底不由暗想：你这一次次的拒绝我，我配不上你？
嘴上却说：“你不信？”
邓爱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就是，你是傻子啊？我会信。
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像极了他的亲哥哥每次喝酒回来，给他说做人的大道理时，看自己的那种表情。
这深深的刺痛了这个少年的心，他心口一热，提高了几个分贝，问到：“你不信？”
邓爱敷衍的答道：“信，然后呢？”
看着呆在原地像个傻瓜的高明，又给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
然后，低头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衣裤。
高明想了几秒，脑子中忽然闪现出了美国大片里，男女主角表达爱意的方式。
脑子一热，扶起了邓爱的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吻了上去。
周五放学，高明收拾书包的时候，发现了抽屉里有个塑料袋，原以为是零食，打开一看却是一条洗的干干净净的校裤。
环顾四下，邓爱已经走了，连忙收拾东西，跑出了校门，寻着送邓爱回家时候的路径，终于在会堂旁的人行道上，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远远的就那么跟在后面，心下万分纠结到底要上去说点什么好，但直觉告诉高明，无论说什么也不过是“你好，再见”这种路人剧情。
边想边走，前方已然到了公交车站，可让人意外的是，邓爱并没有停下等车，这无疑勾起了高明的好奇心。
难道是要走回去？不可能啊，这里到云化几公里。
就这样她跟着邓爱来到了农贸市场，看着她买了白菜、黄瓜、鸡蛋、土豆，每一样她都要讲价。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女孩从不回头看后面，总是低着头看自己脚下的路，不去看别人，似乎也回避着别人看过来的目光，与整个世界都保持着一种疏离的感觉。
像是一台游走在人类世界的机器人，与身边生动的人和事格格不入。
在买完菜转头的时候，她几乎是擦着高明走过的，可眼睛始终没有落在过对方的脸上，这让高明怎么受得了。
“邓爱。”高明叫了一声。
邓爱这才机械的转身，平视前方，看到了高明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正在对自己微笑。
“你叫我？”
“不然呢？还有谁？”
“好吧！”
说完，转身接着往外走，高明漫头雾水，上前一步拉住了邓爱的书包，把她拉停了。
邓爱转身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要干什么？”
“我来送你回家啊！”
“我自己可以坐公交，不需要你的车。”
邓爱表情冷冷的，有些酸溜溜的感觉。
“那我陪你坐公交送你回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班上有那么多女生你可以逗弄，为什么偏偏盯着我。”
“你什么意思？”高明的表情严肃，收起了笑容。
邓爱冷冷的接着说到：“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根本不能理解我每天有多累。我承认那天你帮了我，但我也谢过你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什么到此为止，你把话说清楚。”
高明心底不知为何，难受了一下，可表情却是相反的开始有些激动与暴怒。
“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接近我？不就因为心底那一丝丝的好奇，想看看班里的孤儿会是什么样。”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高明咬紧牙一字一句的说到，身体都气的有些抖。难道自己一番好意，就换来对方的狼心狗肺。
邓爱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副，你还装的表情。
“曹奈都跟我说了，你跟她说，你接近我只是想看看穷人家的女孩子到底能有多可怜。”
曹奈？高明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果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被丑八怪背刺，还是一个如此智商的丑八怪，高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
“我没跟曹奈这么说过。”说着高明的手又攥紧了些。
旁边的卖菜大妈们投来了看热闹的眼神，邓爱看了看周围，说到：“不要在这里丢人，我们出去说。”
接着，邓爱带着高明走出，华西农贸市场的门，对面刚好有个小区，也没有保安，属于那种老旧小区，随便找了个楼梯，便是走到了顶楼。
高明被她这一顿操作，弄得莫名其妙，问了几次“去哪里”，邓爱也不回头，也不说话。
知道来到了楼道顶层，第八层，有个上房顶的铁门，紧锁着。
在只有几平方米的空间内，邓爱把菜放在地上，才回过头，已经泪流满面了，用沙哑的声音说到：“高明，我告诉你，我是穷，可我不需要你任何的同情与施舍。”
“我只是想表达好意。”
“我说过很多遍，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对我的好，只会让我痛苦。”
“为什么？”
“你是那种从来不缺少关心的人，你永远不会明白，被人一直关心、爱护着是什么感觉。”
高明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被谁关心和爱护过。
那天整天只知道应酬的大哥？还是那个只想着赚钱的父亲，不是因为他出轨，母亲也不会死于车祸。
可邓爱没有给他还嘴的机会，接着说到。
“你无法想象我的处境。这就像给了我一包糖，然后在我一颗一颗吃的时候，往回拿，无论我吃的快还是慢，或者我根本就不吃，都留不住。你懂吗？”
这是什么逻辑？高明脑子一片浆糊，说实话，听不懂。于是认真的说到：“不懂！但我就是想对你好。”
邓爱听到这里，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怒吼道：“凭什么？就因为你家有钱，就因为你不用操心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什么都可以改变。”
那声音尖锐，充满着埋怨，高明也是急了，都开始口吃了。
“凭，凭，凭。”
“高明。你凭什么管我？”
听到更加大声的质疑，高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就凭我喜欢你。怎么了？”
边说高明边挺起了胸膛，往下俯视着比他矮半个头的邓爱。
邓爱愣了两秒，才捂住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高明的脸庞，希望从这张脸上读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你喜欢我？”
高明认真的说到：“怎么？我不可以喜欢你？”
看着高明那认真又带点玩世不恭的表情，想了想对方的家境，邓爱叹了口气，收起了哭泣，恢复了平静，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说到：“我就当你没说，到此为止吧！”
高明听到到此为止，已经是对方第二次说了，心底很不舒服，有种被对方甩了的感觉，心底不由暗想：你这一次次的拒绝我，我配不上你？
嘴上却说：“你不信？”
邓爱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就是，你是傻子啊？我会信。
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像极了他的亲哥哥每次喝酒回来，给他说做人的大道理时，看自己的那种表情。
这深深的刺痛了这个少年的心，他心口一热，提高了几个分贝，问到：“你不信？”
邓爱敷衍的答道：“信，然后呢？”
看着呆在原地像个傻瓜的高明，又给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
然后，低头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衣裤。
高明想了几秒，脑子中忽然闪现出了美国大片里，男女主角表达爱意的方式。
脑子一热，扶起了邓爱的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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