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羞耻的重量
百花山公园时尚酒吧门口，高明正拉住赵雨的手，虽然已经是第十几次被甩开了。
“宝贝！我错了！”
“不要说这些！我们结束了！”
“我真的错的！”
“错在哪里？”
“不知道！”
“你还说你错了？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来回的拉扯与吵闹，高明已经感觉精疲力劲，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
嘴巴都感觉说麻了，就差给赵雨跪下了。
而一旁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这无疑让他更加颜面扫地。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可偏偏酒吧门口，有三个人，正蹲着看热闹。
都是一身黑衣，中间那个高189的男子，有着油桶般的身形，就一个字“粗”。
可能因为夏天，胖人不耐热，他只穿着个背心。
左右手的皮肤上，爬满了骷髅头、大宝剑、小刀子之类的纹身。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大臂外侧，纹了个虎式坦克，还是二战德军用的那种。
看样子恨不得要把十八般武艺，冷热兵器都全刻上去。
左右两边，两个165高的男子，瘦弱的身体，和那稚嫩的脸庞，一看就是未成年。
那又是点烟，又是赔笑的姿态。
像极了两只拉布拉多，遇到了藏獒，充满了求生的本能。
这长得如藏獒般凶悍的男子，外号叫“保哥”，是酒吧老板的朋友。
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是个狠人。
因为在他那些自吹自擂的故事，他总是一个人打对方几十个，还总是几死几伤的结局。
这种打死人还没事的剧情，也只有那些涉世未深的小青年会信。
但尽管如此，在酒吧，甚至于江湖上，总有着他那近乎无敌的传说。
“你滚！不要管我！”
就在赵雨再一次甩脱了高明的手，故事又回到了起点。
一直看热闹的保哥站了起来，他敏锐的意识到英雄救美的时机到了。
虽然不一定能因此收获以身相许，但如此无聊的夜晚，找点乐子也是可以的。
那有正常人大腿粗的脖子里，发出了一声低吼：“嘿！伙子！别闹了！”
这一嗓子吓了高明一跳，他转头诧异的看向保哥，眼里写满问号。
保哥满脸的横肉抖了抖，挤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要么滚！要么。”
没往下说，保哥把右手捏成了拳头，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高明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愤怒，又有些恐惧。
各种情绪，变成了茫然无措，愣在原地。
而就在此时走出去两步的赵雨，突然停住了身形，没有转身，也愣在原地。
保哥心下一喜，今晚有戏。
大步走出，将那如纸片般脆弱的高明拉向身后，走到了赵雨背后。
“妞！。。妹啊！别怕啊！哥给你做主！”
高明才稳住身形，就感觉脑子里一个炸雷。
赵雨没有反应，就那么站着。
看着那亭亭玉立的背影，和风中淡淡的幽香。
保哥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到：“别怕！哥给你做主！”
边说边向赵雨的肩膀摸去，想要先搂住对方，控制住再说。
手才碰到对方身体，一阵寒意从手掌传来。
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那种生死之间才会有的恐惧，油然而生。
从脚底到后背，再到天灵盖，保哥感觉自己就像被丢进了冰箱，不由的手掌颤抖了起来。
后面两个看热闹的小弟，不由小声的交流：“这保哥多久没有碰过女人，都抖起来了！”
“不得不说！抖得好变态啊！”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会心一笑。
而就在保哥颤抖了没几下，一个人影从他身边掠过。
一把抓起了赵雨的手，向前跑了出去。
直到两人跑远，保哥才慢慢回过神，那种死亡的威胁才渐渐淡去。
他看了眼背影，发现是高明，气的龇牙，吼道：“妈的！有胆，敢从我手上抢人！”
本来想追，才跨一步，感觉浑身酸软，不由回头叫到：“给我追！快！”
两个刚才还在数落自己大哥的拉布拉多，一副忠诚无比的面容。
扔掉手下的眼，向假山旁的小过道追去。
高明一路拉着赵雨，寻着路一阵乱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道铁门前。
这里他知道，是防空洞的入口，里面被租给了卖香蕉的商人。
用来发酵香蕉，也用来存放一些高档的红酒。
这道深红色的铁门上，用白字写着：“防空设施”几个字。
听着远处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追过来了。
他上去拉了把门，竟然没有锁，看来是有人进去过。
想都没想拉着赵雨就钻了进去，把门一关，里面漆黑一片。
“有人吗？”
反复叫了几声，高明才确定了并没有人。
心下暗想：要一会有人来，把我们当作偷东西的可咋办？
但又想到如果被那些小混混找到，免不得要打一架。
哎！算了，随遇而安吧！
这时，他才感觉到赵雨手掌传来的冰凉。
那瘦弱的身体颤抖了几下，高明关切的问到：“宝贝！冷吗？”
没有回答！估计还是在发火！
想到这里，高明背靠的墙壁，把赵雨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触感，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冰棒，冷的高明不由的一阵哆嗦。
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几天没打扫的公厕的味道。
高明不由的眉头一皱，恶心的感觉油然而起。
又把赵雨抱紧了几分：“宝贝！你怎么那么冰？”
还是没有回答，那身体却略微有些颤抖。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又抱紧了几分，甚至于是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我真的爱你啊！宝贝！”
赵雨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些！
高明把脸贴了过去，感觉到了赵雨脸上有水一般的东西。
想着：肯定是感动哭了！
而就在此时，一阵凉意略过了高明的大腿。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用水枪渍了一腿。
不由的伸手往下一摸，自己的牛仔裤湿了一大片。
什么玩意？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眼泪流到裤子？那流泪的不得哭到脱水。
高明纳闷的从裤包掏出了打火机，点燃朝自己大腿照去。
只见赵雨的白色运动裤上，印满了水渍，那液体正顺着裤子流到了蓝色面包鞋上。
不禁干呕了两声，高明又想到这可能来自于赵雨。
脑子里那感性与理性的一切，被一阵电击，思维在未知的力量下不住颤抖。
一种比羞耻更羞耻的感觉，油然而生，就一秒钟。
那完美无瑕的梦中情人，如玻璃碎片般四散飞溅，在那恶臭的空气里，压向了自己。
无论自己去不去接，那耻辱的感觉都压了过来，将自尊碾得粉碎。
“宝贝！我错了！”
“不要说这些！我们结束了！”
“我真的错的！”
“错在哪里？”
“不知道！”
“你还说你错了？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来回的拉扯与吵闹，高明已经感觉精疲力劲，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
嘴巴都感觉说麻了，就差给赵雨跪下了。
而一旁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这无疑让他更加颜面扫地。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可偏偏酒吧门口，有三个人，正蹲着看热闹。
都是一身黑衣，中间那个高189的男子，有着油桶般的身形，就一个字“粗”。
可能因为夏天，胖人不耐热，他只穿着个背心。
左右手的皮肤上，爬满了骷髅头、大宝剑、小刀子之类的纹身。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大臂外侧，纹了个虎式坦克，还是二战德军用的那种。
看样子恨不得要把十八般武艺，冷热兵器都全刻上去。
左右两边，两个165高的男子，瘦弱的身体，和那稚嫩的脸庞，一看就是未成年。
那又是点烟，又是赔笑的姿态。
像极了两只拉布拉多，遇到了藏獒，充满了求生的本能。
这长得如藏獒般凶悍的男子，外号叫“保哥”，是酒吧老板的朋友。
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是个狠人。
因为在他那些自吹自擂的故事，他总是一个人打对方几十个，还总是几死几伤的结局。
这种打死人还没事的剧情，也只有那些涉世未深的小青年会信。
但尽管如此，在酒吧，甚至于江湖上，总有着他那近乎无敌的传说。
“你滚！不要管我！”
就在赵雨再一次甩脱了高明的手，故事又回到了起点。
一直看热闹的保哥站了起来，他敏锐的意识到英雄救美的时机到了。
虽然不一定能因此收获以身相许，但如此无聊的夜晚，找点乐子也是可以的。
那有正常人大腿粗的脖子里，发出了一声低吼：“嘿！伙子！别闹了！”
这一嗓子吓了高明一跳，他转头诧异的看向保哥，眼里写满问号。
保哥满脸的横肉抖了抖，挤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要么滚！要么。”
没往下说，保哥把右手捏成了拳头，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高明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愤怒，又有些恐惧。
各种情绪，变成了茫然无措，愣在原地。
而就在此时走出去两步的赵雨，突然停住了身形，没有转身，也愣在原地。
保哥心下一喜，今晚有戏。
大步走出，将那如纸片般脆弱的高明拉向身后，走到了赵雨背后。
“妞！。。妹啊！别怕啊！哥给你做主！”
高明才稳住身形，就感觉脑子里一个炸雷。
赵雨没有反应，就那么站着。
看着那亭亭玉立的背影，和风中淡淡的幽香。
保哥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到：“别怕！哥给你做主！”
边说边向赵雨的肩膀摸去，想要先搂住对方，控制住再说。
手才碰到对方身体，一阵寒意从手掌传来。
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那种生死之间才会有的恐惧，油然而生。
从脚底到后背，再到天灵盖，保哥感觉自己就像被丢进了冰箱，不由的手掌颤抖了起来。
后面两个看热闹的小弟，不由小声的交流：“这保哥多久没有碰过女人，都抖起来了！”
“不得不说！抖得好变态啊！”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会心一笑。
而就在保哥颤抖了没几下，一个人影从他身边掠过。
一把抓起了赵雨的手，向前跑了出去。
直到两人跑远，保哥才慢慢回过神，那种死亡的威胁才渐渐淡去。
他看了眼背影，发现是高明，气的龇牙，吼道：“妈的！有胆，敢从我手上抢人！”
本来想追，才跨一步，感觉浑身酸软，不由回头叫到：“给我追！快！”
两个刚才还在数落自己大哥的拉布拉多，一副忠诚无比的面容。
扔掉手下的眼，向假山旁的小过道追去。
高明一路拉着赵雨，寻着路一阵乱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道铁门前。
这里他知道，是防空洞的入口，里面被租给了卖香蕉的商人。
用来发酵香蕉，也用来存放一些高档的红酒。
这道深红色的铁门上，用白字写着：“防空设施”几个字。
听着远处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追过来了。
他上去拉了把门，竟然没有锁，看来是有人进去过。
想都没想拉着赵雨就钻了进去，把门一关，里面漆黑一片。
“有人吗？”
反复叫了几声，高明才确定了并没有人。
心下暗想：要一会有人来，把我们当作偷东西的可咋办？
但又想到如果被那些小混混找到，免不得要打一架。
哎！算了，随遇而安吧！
这时，他才感觉到赵雨手掌传来的冰凉。
那瘦弱的身体颤抖了几下，高明关切的问到：“宝贝！冷吗？”
没有回答！估计还是在发火！
想到这里，高明背靠的墙壁，把赵雨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触感，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冰棒，冷的高明不由的一阵哆嗦。
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几天没打扫的公厕的味道。
高明不由的眉头一皱，恶心的感觉油然而起。
又把赵雨抱紧了几分：“宝贝！你怎么那么冰？”
还是没有回答，那身体却略微有些颤抖。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又抱紧了几分，甚至于是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我真的爱你啊！宝贝！”
赵雨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些！
高明把脸贴了过去，感觉到了赵雨脸上有水一般的东西。
想着：肯定是感动哭了！
而就在此时，一阵凉意略过了高明的大腿。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用水枪渍了一腿。
不由的伸手往下一摸，自己的牛仔裤湿了一大片。
什么玩意？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眼泪流到裤子？那流泪的不得哭到脱水。
高明纳闷的从裤包掏出了打火机，点燃朝自己大腿照去。
只见赵雨的白色运动裤上，印满了水渍，那液体正顺着裤子流到了蓝色面包鞋上。
不禁干呕了两声，高明又想到这可能来自于赵雨。
脑子里那感性与理性的一切，被一阵电击，思维在未知的力量下不住颤抖。
一种比羞耻更羞耻的感觉，油然而生，就一秒钟。
那完美无瑕的梦中情人，如玻璃碎片般四散飞溅，在那恶臭的空气里，压向了自己。
无论自己去不去接，那耻辱的感觉都压了过来，将自尊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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