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6

    李贵半夜起来喂猪就发现大黑猪跑了，黑灯瞎火的寻找一圈，在茅屋后就发现大黑猪东倒西歪、步履蹒跚，眼瞅着就走不动路。李贵心口微微一颤就知道大事不好，大黑猪一向都是身壮力强，走路呼呼带风、横冲直撞，绝不可能走不动路。李贵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持，一直坚持到门口，大黑猪就倒地不起，看到大黑猪不行了，李贵仍然装模作样的找出磨刀石准备磨刀，也不过是舍不得下手，直到李王氏出现，夺走菜刀吃力的杀猪，李贵这才下定决心宰杀大黑猪。

    眼看着熙熙攘攘集市，人流量慢慢消散，李贵手里最后一块猪头也被人买走，李贵收拾东西，这个时候又饥又饿，又有点兴奋，暗自压一压鼓鼓囊囊的衣兜，这个时候也不方便清点一毛五毛、一块十块，用布袋紧紧的包裹着，里三层、外三层，装在蛇皮袋里。李贵额头冒汗，汗水打湿衣被，一路上心情不错，钱是男人的胆，挺起胸膛大踏步向前走，李贵就被贾仁阻挡在村口，贾仁拉着一头雾水的李贵，一直走到田头，指着田边的水稻道:“李贵，你看看这是你家大黑猪祸害的吧？”

    “是的，我陪你一斤水稻，足够赔偿这点损失了吧？”李贵没有推卸责任，毕竟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水稻田遭遇猪拱，但是李贵也不是傻子，直接道:“我家大黑猪到年底能够卖出一个高价，现在被你下老鼠药，损失惨重，你是不是也要赔偿？”

    “胡说八道，李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的老鼠药，你有人证物证吗？”贾仁挽一下衣袖推一把李贵，正气凛然的恐吓道。

    “呵呵……”李贵不以为然冷笑看着贾仁道:“我没有证据，不过有人举报，大年三十杨寡妇和人搞破鞋，大饥荒的时候，有人杀人破口，还吃了香肉，这要是被人查出来，拉出去打靶都是罪有应得，放在过去侵猪笼、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李贵，你竟敢血口喷人！”贾仁外强中干不敢任由李贵继续揭露出更多事，他知道这些事都是人云亦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敢出来作证，可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证据确凿的。只要有人惦记贾仁，一顿酒菜，只要把贾仁灌醉，不用别人审问，贾仁自己就会竹筒倒豆子，一句也不会隐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些事都是极其隐蔽的，都是酒桌上贾仁吹牛打屁自己道出来的，只要有人把他抓起来，随便找个偷鸡摸狗的罪名关起来，然后三木之下，贾仁贪生怕死的品格，还不把自己卖一个十层十。

    由于粗心大意没有防备，李贵被贾仁推倒在稻田里，加上李贵忙碌一天饥肠辘辘，哪是养精蓄锐贾仁的对手，贾陈氏早有准备见到有机可乘，拿起树条找机会偷袭李贵，贾陈氏七个女儿大大小小、高矮胖瘦，排成排、对成对，一拥而上趁机用树条抽打李贵，李贵被贾仁按在稻田里没有用力的地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