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人囚犯
“死的？......还是......活的......？”
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后，吴凡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害怕得话也说不利索。
苏成一时也没回过神，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哪怕眼前躺着的是个死人，他都不会像胖子那么害怕，因为死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十岁的时候，苏成亲自埋下了把自己给养大的人——名爷。
虽然苏成是被名爷给一手带大的，但是不知道名爷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叫名爷。
当苏成问起自己的身世，名爷就说他是个孤儿，是从外面捡来的，苏成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五年前，名爷突然病倒了，临死前一天把苏成叫到床前，让苏成好好地活下去。
名爷的话不多，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哪怕最后对苏成说的话，也只是短短的一句。
苏成想救治名爷，不过没钱寻医，就去借了一笔钱给名爷看病。
但无济于事，名爷最后还是去世了。
后来苏成在城外的一座山上，让人帮忙找个地方，挖了个坑，就把名爷给下葬了。
虽然名爷不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但他是把自己给带大的人，还教会了自己很多道理，苏成最敬重的就是他。
而眼前躺着这个人虽然不知死活，但苏成知道，人死了身体是僵硬的。
小心翼翼地来到那个人面前，苏成伸手按了按他的手臂，已经变得很硬。
“胖子，这个人已经死了，你快来看！”
但是吴凡不敢看，心里觉得瘆得慌，便把头转了过去。
不过他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便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间偷偷看着。
“苏成，你这个人的额头，好像印着一个字。”
“应该是个‘囚’字”。
“难不成还是个逃犯？这个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你自己来看。”
“我不敢。”
“我说胖子，平时看你大大咧咧的，怎么胆子这么小？”
“你看不起谁呢？！”
吴凡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说完就来到那个死人的面前，然后硬着头皮蹲下了身子。
他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怦怦地直跳。
这个死人面色惨白，皮包骨头，脸颊深深的往里凹着。
在胸口处还有一道见骨的伤口，此时那里的血已经变黑了，散发出一股带着恶臭的血腥味儿。
“呕……”
一阵恶心感涌来，吴凡觉得胃里直翻腾，跑到一边，扶着墙吐了又吐。
苏成这时一手捂住嘴鼻，一手碰了碰死人的伤口。
“血液凝固很久了，应该是早就已经死了。”
收回了手，苏成眉头紧锁。
“此人会是谁？额头上还刻着一个‘囚’字，难道真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囚犯？”
这个时候苏成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把他吓得不轻的敲门声。
“看来昨晚真的是有人在外面敲门。”
在一旁吐完后的吴凡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好：
“苏成，这里有个死人，还是个逃犯，我们快去城主府报官吧。”
“胖子你先等等，要是就这样去的话，我们要怎么解释？说这个人是自己跑过来死在这里的？”
并不像吴凡想的那么简单，此时苏成要慎重得多。
“要不然呢？他就是自己跑到我们屋前，然后就死了的啊。”
不知道苏成说的是什么意思，吴凡有些疑惑。
看着他不解的样子，苏成解释道：
“你想想，如果这个人是囚犯，他逃出大牢后哪儿也不去，却偏偏跑到我们这里，到时候城主府的人，会不会说我们是和他一伙的？”
吴凡听后跳了起来，嚷嚷道：
“谁和这个逃犯是一伙的？！我们都不认识他！”
“我们是不认识他，但是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到时候怎么去解释？城主府的人怎么相信我们？”
想了一下，吴凡抓了抓头发，然后苦恼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先把这个死人抬到屋里去吧，不能让别人看见了，不然我们说不清楚。”
于是苏成和吴凡一起把那个死人抬进屋里，拿一张旧布盖了上去，然后藏到床下。
“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怵，我们真的要瞒着不去报官吗？”
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吴凡脸上有点不安。
“千万不要说，如果这个人是其他人还好，但偏偏是个逃犯。”
苏成也是头疼不已，这个死人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要是城主府的人发现他死在这里，那就有点麻烦了。
本来脑海中出现的梦白，就已经让他有些苦恼，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现在又遇上这个破事儿，怎能不让他头大。
这时吴凡又开口道：
“但总不能把这个死人，一直放在我们这里吧，床下藏着个尸体，晚上我可睡不着。”
“这样吧胖子，今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把这个人丢到外面的河里。”
“好，也只能这样了。”
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吴凡只能听苏成的。
出来关上门后，苏成和吴凡一前一后向客栈大堂走去。
院子里，那只把苏成吓了一跳的狗，正趴在狗窝一动不动。
一看见它，苏成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本来要去踹它两脚解解气，但这是掌柜夫人养的狗，想了想还是算了。
狗仗人势，那个赛夜叉可不是好惹的主。
快到大堂的时候，苏成转过身对吴凡说到：
“胖子，你的嘴巴没个遮拦，可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一点风声。”
“你就放心吧，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只见吴凡拍着胸脯保证，事关重大，他还是懂得分寸。
看他这样说，苏成放下心来，和他走进客栈大堂。
“你们来得正好，苏成，你的脑子灵光，来帮我看看这个账算得对不对。”
大堂的柜台旁，掌柜的正一手翻着账本，一手啪啪地拨着算盘。
走到掌柜那里接过账本，苏成一边对着账目，一边对张水说到：
“张掌柜，也快五年了，我欠你的钱也快还完，还有一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
“这几年也辛苦你了，本来也不想让你还那么多，但你也知道，我那个夫人说什么不肯，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水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靠近苏成耳边小声道：
“这些年我也藏了点私房钱，你走的时候我给你一点，你可千万别嫌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行啊掌柜的，你还敢背着你夫人藏私房钱？”
“哎哟你可小声点！这要是让我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扒我一层皮！”
张水一脸紧张地又向四周瞅了瞅，就只看见不远处的吴凡，偷偷地向这边张望着。
于是他一个眼神就瞪了过去，吴凡知道自己偷听被掌柜的发现了，就立马转过身来。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柱子，嘴皮子给磕破了，还流出了血。
“出血了！”
吴凡叫了一声，混合着血水的唾沫被他吐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才没有了血迹。
“胖子你怎么了？！”
听到吴凡的叫声，苏成连忙扔下手里的账本跑过来看看。
“没事儿，就是嘴皮子给磕破了，还流了血。”
胖子捂住自己的嘴皮，又指了指地上的血水。
“唉，本来你这张脸就圆，现在这样更不好看，都快赶上赛夜叉了。”
看见吴凡破相了，苏成一脸揶揄道。
“你就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帮我把这滩血水给扫一下吧，要是让赛夜叉看见了，又得扣我工钱。”
也没有再取笑吴凡，苏成正准备用旁边的扫帚来清理。
但看着地上的血迹，苏成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想到这里，苏成马上把扫帚一撇，对吴凡说到：
“胖子，我先回屋一下。”
“回去干什么？”吴凡不解的问道。
“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和你说，掌柜那里你先帮我应付着。”
没有对吴凡解释太多，苏成就往后院的屋子快速走去。
他想起自己住的屋前，早上那个的死人，也留下了一些血迹在那里，苏成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来到了屋前，看到那些血迹都还在，也没有发现有人来过。
于是他放下心来，进屋就要拿扫帚出来打扫。
这时脑海中的梦白，又微微的显现了一下。
虽然苏成好像感觉到了它，但是也没有在意，反正这东西也不受他的控制，它爱咋滴就咋滴。
当他进去屋里后，就看见一个大活人盘腿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那个人，正是被藏在床下的死人。
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后，吴凡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害怕得话也说不利索。
苏成一时也没回过神，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哪怕眼前躺着的是个死人，他都不会像胖子那么害怕，因为死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十岁的时候，苏成亲自埋下了把自己给养大的人——名爷。
虽然苏成是被名爷给一手带大的，但是不知道名爷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叫名爷。
当苏成问起自己的身世，名爷就说他是个孤儿，是从外面捡来的，苏成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五年前，名爷突然病倒了，临死前一天把苏成叫到床前，让苏成好好地活下去。
名爷的话不多，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哪怕最后对苏成说的话，也只是短短的一句。
苏成想救治名爷，不过没钱寻医，就去借了一笔钱给名爷看病。
但无济于事，名爷最后还是去世了。
后来苏成在城外的一座山上，让人帮忙找个地方，挖了个坑，就把名爷给下葬了。
虽然名爷不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但他是把自己给带大的人，还教会了自己很多道理，苏成最敬重的就是他。
而眼前躺着这个人虽然不知死活，但苏成知道，人死了身体是僵硬的。
小心翼翼地来到那个人面前，苏成伸手按了按他的手臂，已经变得很硬。
“胖子，这个人已经死了，你快来看！”
但是吴凡不敢看，心里觉得瘆得慌，便把头转了过去。
不过他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便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间偷偷看着。
“苏成，你这个人的额头，好像印着一个字。”
“应该是个‘囚’字”。
“难不成还是个逃犯？这个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你自己来看。”
“我不敢。”
“我说胖子，平时看你大大咧咧的，怎么胆子这么小？”
“你看不起谁呢？！”
吴凡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说完就来到那个死人的面前，然后硬着头皮蹲下了身子。
他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怦怦地直跳。
这个死人面色惨白，皮包骨头，脸颊深深的往里凹着。
在胸口处还有一道见骨的伤口，此时那里的血已经变黑了，散发出一股带着恶臭的血腥味儿。
“呕……”
一阵恶心感涌来，吴凡觉得胃里直翻腾，跑到一边，扶着墙吐了又吐。
苏成这时一手捂住嘴鼻，一手碰了碰死人的伤口。
“血液凝固很久了，应该是早就已经死了。”
收回了手，苏成眉头紧锁。
“此人会是谁？额头上还刻着一个‘囚’字，难道真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囚犯？”
这个时候苏成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把他吓得不轻的敲门声。
“看来昨晚真的是有人在外面敲门。”
在一旁吐完后的吴凡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好：
“苏成，这里有个死人，还是个逃犯，我们快去城主府报官吧。”
“胖子你先等等，要是就这样去的话，我们要怎么解释？说这个人是自己跑过来死在这里的？”
并不像吴凡想的那么简单，此时苏成要慎重得多。
“要不然呢？他就是自己跑到我们屋前，然后就死了的啊。”
不知道苏成说的是什么意思，吴凡有些疑惑。
看着他不解的样子，苏成解释道：
“你想想，如果这个人是囚犯，他逃出大牢后哪儿也不去，却偏偏跑到我们这里，到时候城主府的人，会不会说我们是和他一伙的？”
吴凡听后跳了起来，嚷嚷道：
“谁和这个逃犯是一伙的？！我们都不认识他！”
“我们是不认识他，但是这个人现在已经死了，到时候怎么去解释？城主府的人怎么相信我们？”
想了一下，吴凡抓了抓头发，然后苦恼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先把这个死人抬到屋里去吧，不能让别人看见了，不然我们说不清楚。”
于是苏成和吴凡一起把那个死人抬进屋里，拿一张旧布盖了上去，然后藏到床下。
“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怵，我们真的要瞒着不去报官吗？”
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吴凡脸上有点不安。
“千万不要说，如果这个人是其他人还好，但偏偏是个逃犯。”
苏成也是头疼不已，这个死人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要是城主府的人发现他死在这里，那就有点麻烦了。
本来脑海中出现的梦白，就已经让他有些苦恼，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现在又遇上这个破事儿，怎能不让他头大。
这时吴凡又开口道：
“但总不能把这个死人，一直放在我们这里吧，床下藏着个尸体，晚上我可睡不着。”
“这样吧胖子，今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把这个人丢到外面的河里。”
“好，也只能这样了。”
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吴凡只能听苏成的。
出来关上门后，苏成和吴凡一前一后向客栈大堂走去。
院子里，那只把苏成吓了一跳的狗，正趴在狗窝一动不动。
一看见它，苏成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本来要去踹它两脚解解气，但这是掌柜夫人养的狗，想了想还是算了。
狗仗人势，那个赛夜叉可不是好惹的主。
快到大堂的时候，苏成转过身对吴凡说到：
“胖子，你的嘴巴没个遮拦，可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一点风声。”
“你就放心吧，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只见吴凡拍着胸脯保证，事关重大，他还是懂得分寸。
看他这样说，苏成放下心来，和他走进客栈大堂。
“你们来得正好，苏成，你的脑子灵光，来帮我看看这个账算得对不对。”
大堂的柜台旁，掌柜的正一手翻着账本，一手啪啪地拨着算盘。
走到掌柜那里接过账本，苏成一边对着账目，一边对张水说到：
“张掌柜，也快五年了，我欠你的钱也快还完，还有一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
“这几年也辛苦你了，本来也不想让你还那么多，但你也知道，我那个夫人说什么不肯，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水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靠近苏成耳边小声道：
“这些年我也藏了点私房钱，你走的时候我给你一点，你可千万别嫌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行啊掌柜的，你还敢背着你夫人藏私房钱？”
“哎哟你可小声点！这要是让我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扒我一层皮！”
张水一脸紧张地又向四周瞅了瞅，就只看见不远处的吴凡，偷偷地向这边张望着。
于是他一个眼神就瞪了过去，吴凡知道自己偷听被掌柜的发现了，就立马转过身来。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柱子，嘴皮子给磕破了，还流出了血。
“出血了！”
吴凡叫了一声，混合着血水的唾沫被他吐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才没有了血迹。
“胖子你怎么了？！”
听到吴凡的叫声，苏成连忙扔下手里的账本跑过来看看。
“没事儿，就是嘴皮子给磕破了，还流了血。”
胖子捂住自己的嘴皮，又指了指地上的血水。
“唉，本来你这张脸就圆，现在这样更不好看，都快赶上赛夜叉了。”
看见吴凡破相了，苏成一脸揶揄道。
“你就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帮我把这滩血水给扫一下吧，要是让赛夜叉看见了，又得扣我工钱。”
也没有再取笑吴凡，苏成正准备用旁边的扫帚来清理。
但看着地上的血迹，苏成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想到这里，苏成马上把扫帚一撇，对吴凡说到：
“胖子，我先回屋一下。”
“回去干什么？”吴凡不解的问道。
“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和你说，掌柜那里你先帮我应付着。”
没有对吴凡解释太多，苏成就往后院的屋子快速走去。
他想起自己住的屋前，早上那个的死人，也留下了一些血迹在那里，苏成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来到了屋前，看到那些血迹都还在，也没有发现有人来过。
于是他放下心来，进屋就要拿扫帚出来打扫。
这时脑海中的梦白，又微微的显现了一下。
虽然苏成好像感觉到了它，但是也没有在意，反正这东西也不受他的控制，它爱咋滴就咋滴。
当他进去屋里后，就看见一个大活人盘腿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那个人，正是被藏在床下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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