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章 吐血
风在此刻却停下了，他发间的同心结垂在他耳边，仿佛万物静止。
他的眸光也似头上皎洁明月，温柔清澈。
宋归言脸上没什么神情，可是他的眼眸弯了弯，好似轻笑了一下，道：“好啊。”
他重新将棋盘上的棋子整理好，便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地对弈。
林时清先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宋归言也紧随其后。
“听闻林二小姐的棋艺很好？”宋归言一边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问。
林时清刚落完一子，听他这么问，不由得一笑，也问：“宋二公子为何这么说？”
宋归言将手中白子落在黑子旁边，说道：“毕竟林二小姐与林三小姐比棋，比赢了林三小姐。”
“宋二公子怎么就不想想，为何不是她不会下棋，而不是我棋艺好呢？”林时清又问。
“林三小姐都是快成京城一姝的人了，林二小姐却在这时比赢了她，那林二小姐不就是京城一姝了。”宋归言两指捏着那颗白子，说道。
可不止比棋比赢了，琴艺也比过了，月考也比过了，她可差点就踩林织玥头上了。
林时清却是浅笑，继续落子：“那我便当宋二公子在夸我了。”
宋归言没有说话，只是此刻风吹过，缕缕发丝贴在他的侧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林时清忽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犹豫道：“……对了，忘了还有一事。”
“何事？”
“多谢宋二公子那日救了我。”林时清说道。
两人沉默片刻，宋归言却是先轻笑了一声。
林时清抬起头看他，发现对方此刻正托着脸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
“哦？林二小姐怎么好似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
林时清：……？？？
“怎么会？”林时清干笑几声，“宋二公子出手相救，鄙人感激不尽。”
“林二小姐上次好似也是这么说？而且说了不只一次。”
“难道林二小姐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他的语气不明。
林时清佯作淡定，正想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可却发现，这盘棋竟是给下成平局了。
“宋二公子好棋艺。”
“林二小姐也不赖。”
林时清：……
她感觉这夸赞的话语却没听出半点夸赞的意味。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给遇上了这么个人。
可是对方突然开口：“赵府，你打算怎么处理？”宋归言手里抛玩着那颗白子。
林时清反问：“宋二公子觉得我会怎么处理？杀人灭口？”
“林二小姐若想死，也不是不可以这么做。”
林时清脸上有点怒意地看着他，却也不可置否。
毕竟那样做人杀到了，仇是报了，可自己的命也难保。
她低头沉思。眼下也找不到可以除掉赵府的证据了，对她来说，唯一的办法便是……
“林二小姐想等他们再次动手？”
林时清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温柔却带着清冷的眼眸。她没想到宋归言一下就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宋归言摇摇头：“林二小姐就不怕再被他们抓一次么？”他揉玩着白子，声音勾魂摄魄般。
“宋二公子好似有办法？”林时清问。
宋归言却不答，只是从袖中掏出了块令牌，放到桌上。
林时清疑惑地拿起那块令牌，发现上面有一个金色的字“暗”，就是暗卫的意思了。
“你怎么拿到的？”林时清回想着那日她也没看到暗卫身上有这个啊？
“从暗卫身上搜到的。”那人回答。
难怪，她在地牢的那两日一直都被铁链捆住手脚，根本动不了，别说偷偷去头暗卫的令牌了。
林时清正想好好感激他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这只不过是块令牌，怎么定得了罪？”
宋归言轻笑，道：“林二小姐不是已经想到了么？”
林时清却是微微扬唇，将令牌收回袖中。
“今日又是多谢宋二公子了。”她起身欲走，可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又道：“宋二公子救了我三次，那我便送宋二公子一个消息。”
闻言，宋归言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将手中揉玩着的白子扔回棋奁里。没有看她，只是问：“什么？”
“晟王一直都有谋反的心，他今夜要对元临侯下手了。”
“务必小心。”林时清留下这么一句就要离开。上一世，她记得元临侯与晟王的那一战，虽是没死，可是两败俱伤，而且死伤无数。
不料对方却叫住了她：“且慢。”
“你是如何得知的？”宋归言投来探究的目光，眼眸里似乎在月下熠着点点幽光。
林时清只是朝他歪歪头，笑道：“你猜？”
……
林时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她没看宋归言什么神情，估计要被气死了吧？
“溯娘？溯娘？”正走着，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唤她。是陈芗荟的声音。
林时清顿时反应过来，居然忘了还有一事。
陈芗荟迎面朝她走来，发现她竟是无事。眉头一蹙，但又一下笑了起来：“溯娘，你怎么在这啊？”
林时清将计就计。她的眼眸半敛，装作一副无力的模样，说道：“我觉得殿里有点闷，本想出来透透气，可是感觉头好晕。”
“这是怎么了？”陈芗荟一脸担忧地扶住她，心里暗喜。
“前边有间小屋，我扶你去歇歇吧。”
“好……”林时清有气无力地回答。
信了她的鬼话才怪。旁边分明有石凳可坐，却去小屋里做什么？
陈芗荟一步一步地扶着她，走到那间小屋里。
不知为何，那小屋里竟还有一张床。
陈芗荟十分“贴心”地给她点了烛火，让她先歇歇，她回去拿点水来。
林时清点了点头，陈芗荟便关上了门，离开了。
风习习吹过，点亮的烛火一下就灭了，屋里重归于黑暗中。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微微叹气。又是在这种地方被关了起来。
陈芗荟想做什么，林时清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想毁她清誉。
她记得，上一世的她没来参加这次的宫宴，所以她印象全无。至于后来会发生什么，那也只能等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还喘着粗气。
林时清瞬间就警惕起来了。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推门走了进来，隐隐看清面容肥腻而臃肿，脸上还挂着匪夷所思的笑容。
“嗬嗬，处女之身的味道一定非常新鲜。”那个人带着猥琐的笑声说道。
“林二小姐，真是可怜你啊被算计，但接下来我们会很舒服的。”
那人说完就要朝林时清扑去，可是却扑了个空，床上根本没人。
他正疑惑之际，忽然身后一双手猛地敲在那人的脖颈处。那人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林时清看着床上的那个人，揉揉有些痛的手，转身离开，还顺带把门关上了。
见她出来，琴雪赶紧从一旁的花丛中跑出，说道：“姑娘，你可算是出来了，快急死我了。你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进去？”
如果林时清再不出来，她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给她点自信吧。”
她早就知道陈芗荟命人在她茶杯里下了药，她装作喝了，其实半点也没碰。
“走吧。”
也该看看别人的好戏了。
……
林时清回鉴龙殿的路上，正巧撞见了林织玥，身后还带着几个高门大户的千金。
林织玥见她居然衣衫齐整，脸上神情平常，甚至还有点笑容。
难道她没被毁清誉？计划没成功？
林织玥心里骂着，怎么这个贱人这么好运？
“三妹怎么出来了？”林时清看看她身后的那几个人，“怎么还带这么多人？”
这不是想让更多人看着她清誉被毁么？
林织玥身后的几个人没谁开口，只有一个结结巴巴道：“呃……林夫人让林三小姐来找你，可她一个人不敢，便叫我们一道去。”
林时清心里固然不信，但还是颔首道：“这样啊。我没什么事，劳烦各位担心了。回殿里去吧。”
林织玥一肚子怒火地跟在林时清后面，心里真想一刀捅死这个贱人。
她们一群人去，又一群人回。
林织玥坐会座位，顿时火冒三丈。
陈芗荟见林时清好好地回来，也知道是怎么了，是计划没成功。
可是怎么会？她明明看着那人在她茶杯里下了药，又看着她喝下去，怎么会没成功？
“玥儿，那小贱人怎么会？”陈芗荟问。
林织玥此时心里甚是烦躁，她盼这天盼了那么久，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她的语气满是愤怒。
陈芗荟却是怔了一下，林织玥从来不跟她发火，这还是林织玥第一次这般与她说话。
她心里忽然有点难过，看着上边的林时清，她又愤恨起来。
林织玥此时怒火中烧，拿起茶杯想砸，却又忍住了。她拿着茶杯，犹豫一下，喝了一口。
她真是越想越气，为什么那个贱人抢尽风头？为什么她能如此好运？为什么……
忽然，林织玥感觉喉头一甜。
“咳——”
“玥儿！”陈芗荟被吓呆了。
林织玥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裙。
龙椅上的敬宣帝见了，忙问：“发生了何事？”
“林三小姐吐血了！”
林织玥干净的衣裙被血染红，看着犹为刺目。许多姑娘家都捂住了眼。
林时清却带着浅浅笑意看着这一幕。今日的宫宴，准备的都是桂花茶，而桂花茶又与林织玥体内的寒香散冲突，她现在还气上心头，固然会气急攻心，导致吐血了。
“传太医！”敬宣帝吩咐道。
忽然，林时清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殿内的烛火居然全都灭了。
他的眸光也似头上皎洁明月，温柔清澈。
宋归言脸上没什么神情，可是他的眼眸弯了弯，好似轻笑了一下，道：“好啊。”
他重新将棋盘上的棋子整理好，便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地对弈。
林时清先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宋归言也紧随其后。
“听闻林二小姐的棋艺很好？”宋归言一边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问。
林时清刚落完一子，听他这么问，不由得一笑，也问：“宋二公子为何这么说？”
宋归言将手中白子落在黑子旁边，说道：“毕竟林二小姐与林三小姐比棋，比赢了林三小姐。”
“宋二公子怎么就不想想，为何不是她不会下棋，而不是我棋艺好呢？”林时清又问。
“林三小姐都是快成京城一姝的人了，林二小姐却在这时比赢了她，那林二小姐不就是京城一姝了。”宋归言两指捏着那颗白子，说道。
可不止比棋比赢了，琴艺也比过了，月考也比过了，她可差点就踩林织玥头上了。
林时清却是浅笑，继续落子：“那我便当宋二公子在夸我了。”
宋归言没有说话，只是此刻风吹过，缕缕发丝贴在他的侧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林时清忽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犹豫道：“……对了，忘了还有一事。”
“何事？”
“多谢宋二公子那日救了我。”林时清说道。
两人沉默片刻，宋归言却是先轻笑了一声。
林时清抬起头看他，发现对方此刻正托着脸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
“哦？林二小姐怎么好似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
林时清：……？？？
“怎么会？”林时清干笑几声，“宋二公子出手相救，鄙人感激不尽。”
“林二小姐上次好似也是这么说？而且说了不只一次。”
“难道林二小姐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他的语气不明。
林时清佯作淡定，正想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可却发现，这盘棋竟是给下成平局了。
“宋二公子好棋艺。”
“林二小姐也不赖。”
林时清：……
她感觉这夸赞的话语却没听出半点夸赞的意味。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给遇上了这么个人。
可是对方突然开口：“赵府，你打算怎么处理？”宋归言手里抛玩着那颗白子。
林时清反问：“宋二公子觉得我会怎么处理？杀人灭口？”
“林二小姐若想死，也不是不可以这么做。”
林时清脸上有点怒意地看着他，却也不可置否。
毕竟那样做人杀到了，仇是报了，可自己的命也难保。
她低头沉思。眼下也找不到可以除掉赵府的证据了，对她来说，唯一的办法便是……
“林二小姐想等他们再次动手？”
林时清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温柔却带着清冷的眼眸。她没想到宋归言一下就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宋归言摇摇头：“林二小姐就不怕再被他们抓一次么？”他揉玩着白子，声音勾魂摄魄般。
“宋二公子好似有办法？”林时清问。
宋归言却不答，只是从袖中掏出了块令牌，放到桌上。
林时清疑惑地拿起那块令牌，发现上面有一个金色的字“暗”，就是暗卫的意思了。
“你怎么拿到的？”林时清回想着那日她也没看到暗卫身上有这个啊？
“从暗卫身上搜到的。”那人回答。
难怪，她在地牢的那两日一直都被铁链捆住手脚，根本动不了，别说偷偷去头暗卫的令牌了。
林时清正想好好感激他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这只不过是块令牌，怎么定得了罪？”
宋归言轻笑，道：“林二小姐不是已经想到了么？”
林时清却是微微扬唇，将令牌收回袖中。
“今日又是多谢宋二公子了。”她起身欲走，可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又道：“宋二公子救了我三次，那我便送宋二公子一个消息。”
闻言，宋归言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将手中揉玩着的白子扔回棋奁里。没有看她，只是问：“什么？”
“晟王一直都有谋反的心，他今夜要对元临侯下手了。”
“务必小心。”林时清留下这么一句就要离开。上一世，她记得元临侯与晟王的那一战，虽是没死，可是两败俱伤，而且死伤无数。
不料对方却叫住了她：“且慢。”
“你是如何得知的？”宋归言投来探究的目光，眼眸里似乎在月下熠着点点幽光。
林时清只是朝他歪歪头，笑道：“你猜？”
……
林时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她没看宋归言什么神情，估计要被气死了吧？
“溯娘？溯娘？”正走着，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唤她。是陈芗荟的声音。
林时清顿时反应过来，居然忘了还有一事。
陈芗荟迎面朝她走来，发现她竟是无事。眉头一蹙，但又一下笑了起来：“溯娘，你怎么在这啊？”
林时清将计就计。她的眼眸半敛，装作一副无力的模样，说道：“我觉得殿里有点闷，本想出来透透气，可是感觉头好晕。”
“这是怎么了？”陈芗荟一脸担忧地扶住她，心里暗喜。
“前边有间小屋，我扶你去歇歇吧。”
“好……”林时清有气无力地回答。
信了她的鬼话才怪。旁边分明有石凳可坐，却去小屋里做什么？
陈芗荟一步一步地扶着她，走到那间小屋里。
不知为何，那小屋里竟还有一张床。
陈芗荟十分“贴心”地给她点了烛火，让她先歇歇，她回去拿点水来。
林时清点了点头，陈芗荟便关上了门，离开了。
风习习吹过，点亮的烛火一下就灭了，屋里重归于黑暗中。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微微叹气。又是在这种地方被关了起来。
陈芗荟想做什么，林时清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想毁她清誉。
她记得，上一世的她没来参加这次的宫宴，所以她印象全无。至于后来会发生什么，那也只能等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还喘着粗气。
林时清瞬间就警惕起来了。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推门走了进来，隐隐看清面容肥腻而臃肿，脸上还挂着匪夷所思的笑容。
“嗬嗬，处女之身的味道一定非常新鲜。”那个人带着猥琐的笑声说道。
“林二小姐，真是可怜你啊被算计，但接下来我们会很舒服的。”
那人说完就要朝林时清扑去，可是却扑了个空，床上根本没人。
他正疑惑之际，忽然身后一双手猛地敲在那人的脖颈处。那人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林时清看着床上的那个人，揉揉有些痛的手，转身离开，还顺带把门关上了。
见她出来，琴雪赶紧从一旁的花丛中跑出，说道：“姑娘，你可算是出来了，快急死我了。你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进去？”
如果林时清再不出来，她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给她点自信吧。”
她早就知道陈芗荟命人在她茶杯里下了药，她装作喝了，其实半点也没碰。
“走吧。”
也该看看别人的好戏了。
……
林时清回鉴龙殿的路上，正巧撞见了林织玥，身后还带着几个高门大户的千金。
林织玥见她居然衣衫齐整，脸上神情平常，甚至还有点笑容。
难道她没被毁清誉？计划没成功？
林织玥心里骂着，怎么这个贱人这么好运？
“三妹怎么出来了？”林时清看看她身后的那几个人，“怎么还带这么多人？”
这不是想让更多人看着她清誉被毁么？
林织玥身后的几个人没谁开口，只有一个结结巴巴道：“呃……林夫人让林三小姐来找你，可她一个人不敢，便叫我们一道去。”
林时清心里固然不信，但还是颔首道：“这样啊。我没什么事，劳烦各位担心了。回殿里去吧。”
林织玥一肚子怒火地跟在林时清后面，心里真想一刀捅死这个贱人。
她们一群人去，又一群人回。
林织玥坐会座位，顿时火冒三丈。
陈芗荟见林时清好好地回来，也知道是怎么了，是计划没成功。
可是怎么会？她明明看着那人在她茶杯里下了药，又看着她喝下去，怎么会没成功？
“玥儿，那小贱人怎么会？”陈芗荟问。
林织玥此时心里甚是烦躁，她盼这天盼了那么久，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她的语气满是愤怒。
陈芗荟却是怔了一下，林织玥从来不跟她发火，这还是林织玥第一次这般与她说话。
她心里忽然有点难过，看着上边的林时清，她又愤恨起来。
林织玥此时怒火中烧，拿起茶杯想砸，却又忍住了。她拿着茶杯，犹豫一下，喝了一口。
她真是越想越气，为什么那个贱人抢尽风头？为什么她能如此好运？为什么……
忽然，林织玥感觉喉头一甜。
“咳——”
“玥儿！”陈芗荟被吓呆了。
林织玥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裙。
龙椅上的敬宣帝见了，忙问：“发生了何事？”
“林三小姐吐血了！”
林织玥干净的衣裙被血染红，看着犹为刺目。许多姑娘家都捂住了眼。
林时清却带着浅浅笑意看着这一幕。今日的宫宴，准备的都是桂花茶，而桂花茶又与林织玥体内的寒香散冲突，她现在还气上心头，固然会气急攻心，导致吐血了。
“传太医！”敬宣帝吩咐道。
忽然，林时清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殿内的烛火居然全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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