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章 被救
“我知道宋二公子心软。”
林时清说完这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宋归言淡淡望着林时清，垂眸深思。他转身欲走，可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还是唤了声：“淩。”
青衣飘然，如一阵清风般出现在眼前。
“帮她解毒。”宋归言不甚自然地说道。
青阳淩闻言，只是走到林时清面前，为她把脉。“你是要帮她吗？”
青阳淩说道：“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她还是那些人口中的‘窝囊废’，你这么帮她，不怕她出卖你？”青阳淩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入林时清嘴里。
宋归言没有说话，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醉清楼。片刻后，对青阳淩吩咐道：“这里可能还有些人要救。”
少年的眉眼生得精致温柔，可漠然的神情给他添了几分凌厉。月白素衣风带，月光般缥缈，像神明所描绘出来的。他用手轻轻擦去脸上的血，离开了醉清楼。
青阳淩不知这年少的小宗主何时能改改这容易心软的毛病。
……
林时清醒来，是因为马车的晃动弄醒的。睁眼一看，她仰躺着，在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上。
马车用檀木制成，精美的帘子，柔软的垫子。林时清有点愣神，她只记得她在请求宋归言出手相救，还说出他心软的性格后就晕了过去。
林时清感觉身上有阵阵疼痛，发现自己的那身衣袍被人给换了。
“阿溯！”李月锦坐在一旁，见她睁开了眼睛，一时欣喜不已，“你醒了！”
林时清看了看周围，问：“你没受伤吧？发生了什么？”
李月锦扶着林时清坐了起来，说道：“有个大好人救了我们，还让马车送我们回去，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定是个好人！”
林时清：……
如果李月锦知道了她口中的好人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彝卉宗宗主，会是什么心情？
“对了，”李月锦目光看向另一边，“我忘了车上还有两个小姑娘，听她们说你救了她们，她们一直喊你救命恩人呢。”
林时清看到一旁的两个小姑娘，一时眼眶湿润了，她强忍住泪水。
杳蔼和流玉……
久别重逢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杳蔼最先开口：“多谢小姐的出手相救，若非小姐出现，小女与流玉如今怕是早已下黄泉了。小女感激不尽。”
“为报答小姐，小女愿为小姐效力！无论生死，都愿待在小姐身边！”
流玉性子有些胆怯，还是跟着道：“小女也一样。”
林时清抑制住自己想上前抱住两人的冲动，她莞尔一笑：“你们叫什么名字？”
还是杳蔼最先回答：“小女名叫杳蔼，她叫流玉，小女同她是姐妹。”
“如此，”林时清又问，“不过你们似乎看起来不像是元京人。”
杳蔼垂头说了起来：“我们本是淮都人，可是我们自幼父母双亡，不小心被贼人抓了，就被卖到了元京城。”
“我们为了逃跑，进了醉清楼，却不曾想……”
林时清颔首：“你们是被卖到这儿的啊。”
“小女与流玉如今身无分文，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愿小姐能让我们为您效力。”杳蔼哭唧唧道，跪在地上。这下连带着流玉也哭了起来，马车上哭声四起。
林时清将她扶起，安抚道：“不必哭，我愿意收你们为丫鬟。”
“多谢小姐！”
林时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李月锦，这两个小姑娘暂且交由你，过些日子我再让她们进尚书府。”林时清道。
马车停下，林时清撩起帘子，是到了尚书府了。林时清下车，李月锦还是禁不住疑惑，问：“阿溯，这两个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交给我啊？你让她们直接进尚书府不就好了？”
“我自有目的。”林时清说完这句，便不再停留。
……
天色渐沉了，红霞铺在天边。
林时清的右肩被刺伤了，之前不过几秒就能翻过去的墙，这下却费了好大劲。
她翻过溯静苑的墙，轻盈地着地。
“琴雪。”林时清轻声唤了声。
琴雪听到后，立马从屋里飞奔出来，一把抱住了她：“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你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奴婢还以为你不要奴婢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呜呜呜。”琴雪紧紧抱着她哭了起来。
林时清差点被勒断气了，她拍了拍琴雪：“你再这样下去，我就真要出事了。”
琴雪立刻松手，她满脸泪花，问：“姑娘你有没有受伤？遇到什么事了？”
她注意到林时清的右肩，一时担心万分：“姑娘！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惨啊！”说罢，又抱着林时清哭了起来，过了会又拉着她到屋里去上药，说一定要给她找到元京城最后的郎中治好她的伤，连一点疤都不能留的那种。
林时清一时语塞。
“对了，琴雪。”
“嗯？”琴雪还在认真地给林时清上药。
林时清问：“我不在时，有人来过溯静苑么？”
琴雪想了想：“有，就夫人来过一次。说是三小姐挑丫鬟，想让你也去，不过被奴婢以姑娘身子不适为由给拒绝了。”
“听说三小姐挑了个叫‘湫滟’的丫鬟，似乎还很中意呢。”
“秋艳？”林时清疑惑，“她不是死了么？”
琴雪笑了笑，说：“此‘湫滟’非此‘秋艳’。”
琴雪用手指在林时清手心写下了“湫滟”二字。林时清扬唇笑了声，道：“是这个‘湫滟’啊，名字挺像。”
“不过三小姐将‘湫滟’的名字改为了‘秋艳’。”琴雪对着林时清颔首一笑，“就是那个‘秋艳’。”
“替身？”林时清看着腕上的颰冥镯，“我很想知道如果替身知道了自己是替身，会怎么样。”
“面具戴久了难免会累。”林时清看向琴雪。
琴雪给林时清上好药后，起身道：“天色不早，我去给姑娘泡好水沐浴，过会再送晚膳来。”
……
金碧辉映的府邸，朱红柱子，铺着金黄琉璃瓦，华丽耀眼；丹楹刻桷，雕梁画栋，就连石板上都刻着丝丝冰裂纹。
府内绿树掩映，繁花似锦，幽香阵阵。铺在天边的红霞将朦胧的余晖洒落，像是留了一圈圈涟漪。
古色古香的亭子，绿水环流。亭内一人正自顾自地下着棋。身着青蓝衣袍，领口绣着仙云纹。朗目疏眉，神仪明秀，眉眼温柔。
一个丫鬟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完礼，道：“世子，二公子回来了。”
那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问：“他在哪？”
“就在自己院里。”
那人听后笑着摇摇头，神情却温柔：“长大了，连兄长都不来见一下。”说罢，又打乱棋盘，命丫鬟收拾好，便起身走了。
他走到院门前，没有进去，只是倚着门边静静看着。
站在院里的少年正望着面前的桂花树发呆。现在只是六月，未到桂花开的时候，只能瞧见满枝绿叶，将枝丫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正出神。
他的侧颜生得极好，是用笔墨无发描画出的模样，雪花与月光的交融，温柔与清冷。此刻他的眼神温和，望着桂花树。白衣飘悠，仿佛将人带入了缥缈仙境。
宋归言察觉到目光，他转过头来，看见院门外的人正笑着看着他。
“回来了也不知道见见我这个兄长，不尊重。”那人说着骂人的话，却听不出半点骂人的语气。
“大哥。”
宋归言的哥哥，元临侯世子，宋归瑾。
宋归瑾走进院里，笑着问：“彝卉宗用得顺手么？”
宋归言收回视线，复又看向桂花树，回了句：“还好。”
宋归瑾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啊，若不是我身子不允许，也不用你受这些罪。”
“大哥不必同我道歉，这也不是大哥的错。况且，我觉得没什么。”宋归言不甚在意。
可宋归瑾听后，却是垂头一笑，不知是不是苦笑。
“这么快回来，南祈国的事解决了？”
“早已解决了。”
宋归瑾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戏弄般地笑了笑：“可今日正好是母亲生辰，你不去…看看她？”
宋归言眸光暗了些许，许久不曾说话。片刻，他折下一枝桂花叶，转身进了屋里去，还留下一句：“一幅画像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宋归瑾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叹了口气。
屋中的宋归言将方才折下的桂花叶，插到花瓶中。细细的枝上挂着翠绿的叶，在精美的花瓶中格格不入。
桌上烛火摇曳，映在花瓶上。他望着瓶中的桂花枝，坠入无尽深思。
睹物思人，这也是另一种思念方式。
……
夜色凉如水，一轮皎月悬挂天幕。
自从那个从“湫滟”改名为“秋艳”的丫鬟得了林织玥青睐后，地位也是一夜之间变为了一等丫鬟。
这让原先的丫鬟们很是不服，背地里骂她不过是仗着和之前的秋艳长得像才被三小姐看重，可在她面前，却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的秋艳听着其他下人议论的话语，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但她却对之前的秋艳好奇起来。她坐在
屋檐下的台阶，抱膝看着天上的月亮。
秋艳一直想要得到荣华富贵，她自幼便孤身一人，唯一的亲哥哥还将她卖给了牙婆。
可现在，她成了一等丫鬟，待遇比以往大为不同。可这是她想要的么？利用着别人的感情夺来她想要的东西，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想得到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利用别人的感情又如何？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中，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林时清说完这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宋归言淡淡望着林时清，垂眸深思。他转身欲走，可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还是唤了声：“淩。”
青衣飘然，如一阵清风般出现在眼前。
“帮她解毒。”宋归言不甚自然地说道。
青阳淩闻言，只是走到林时清面前，为她把脉。“你是要帮她吗？”
青阳淩说道：“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她还是那些人口中的‘窝囊废’，你这么帮她，不怕她出卖你？”青阳淩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入林时清嘴里。
宋归言没有说话，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醉清楼。片刻后，对青阳淩吩咐道：“这里可能还有些人要救。”
少年的眉眼生得精致温柔，可漠然的神情给他添了几分凌厉。月白素衣风带，月光般缥缈，像神明所描绘出来的。他用手轻轻擦去脸上的血，离开了醉清楼。
青阳淩不知这年少的小宗主何时能改改这容易心软的毛病。
……
林时清醒来，是因为马车的晃动弄醒的。睁眼一看，她仰躺着，在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上。
马车用檀木制成，精美的帘子，柔软的垫子。林时清有点愣神，她只记得她在请求宋归言出手相救，还说出他心软的性格后就晕了过去。
林时清感觉身上有阵阵疼痛，发现自己的那身衣袍被人给换了。
“阿溯！”李月锦坐在一旁，见她睁开了眼睛，一时欣喜不已，“你醒了！”
林时清看了看周围，问：“你没受伤吧？发生了什么？”
李月锦扶着林时清坐了起来，说道：“有个大好人救了我们，还让马车送我们回去，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定是个好人！”
林时清：……
如果李月锦知道了她口中的好人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彝卉宗宗主，会是什么心情？
“对了，”李月锦目光看向另一边，“我忘了车上还有两个小姑娘，听她们说你救了她们，她们一直喊你救命恩人呢。”
林时清看到一旁的两个小姑娘，一时眼眶湿润了，她强忍住泪水。
杳蔼和流玉……
久别重逢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杳蔼最先开口：“多谢小姐的出手相救，若非小姐出现，小女与流玉如今怕是早已下黄泉了。小女感激不尽。”
“为报答小姐，小女愿为小姐效力！无论生死，都愿待在小姐身边！”
流玉性子有些胆怯，还是跟着道：“小女也一样。”
林时清抑制住自己想上前抱住两人的冲动，她莞尔一笑：“你们叫什么名字？”
还是杳蔼最先回答：“小女名叫杳蔼，她叫流玉，小女同她是姐妹。”
“如此，”林时清又问，“不过你们似乎看起来不像是元京人。”
杳蔼垂头说了起来：“我们本是淮都人，可是我们自幼父母双亡，不小心被贼人抓了，就被卖到了元京城。”
“我们为了逃跑，进了醉清楼，却不曾想……”
林时清颔首：“你们是被卖到这儿的啊。”
“小女与流玉如今身无分文，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愿小姐能让我们为您效力。”杳蔼哭唧唧道，跪在地上。这下连带着流玉也哭了起来，马车上哭声四起。
林时清将她扶起，安抚道：“不必哭，我愿意收你们为丫鬟。”
“多谢小姐！”
林时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李月锦，这两个小姑娘暂且交由你，过些日子我再让她们进尚书府。”林时清道。
马车停下，林时清撩起帘子，是到了尚书府了。林时清下车，李月锦还是禁不住疑惑，问：“阿溯，这两个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交给我啊？你让她们直接进尚书府不就好了？”
“我自有目的。”林时清说完这句，便不再停留。
……
天色渐沉了，红霞铺在天边。
林时清的右肩被刺伤了，之前不过几秒就能翻过去的墙，这下却费了好大劲。
她翻过溯静苑的墙，轻盈地着地。
“琴雪。”林时清轻声唤了声。
琴雪听到后，立马从屋里飞奔出来，一把抱住了她：“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你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奴婢还以为你不要奴婢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呜呜呜。”琴雪紧紧抱着她哭了起来。
林时清差点被勒断气了，她拍了拍琴雪：“你再这样下去，我就真要出事了。”
琴雪立刻松手，她满脸泪花，问：“姑娘你有没有受伤？遇到什么事了？”
她注意到林时清的右肩，一时担心万分：“姑娘！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惨啊！”说罢，又抱着林时清哭了起来，过了会又拉着她到屋里去上药，说一定要给她找到元京城最后的郎中治好她的伤，连一点疤都不能留的那种。
林时清一时语塞。
“对了，琴雪。”
“嗯？”琴雪还在认真地给林时清上药。
林时清问：“我不在时，有人来过溯静苑么？”
琴雪想了想：“有，就夫人来过一次。说是三小姐挑丫鬟，想让你也去，不过被奴婢以姑娘身子不适为由给拒绝了。”
“听说三小姐挑了个叫‘湫滟’的丫鬟，似乎还很中意呢。”
“秋艳？”林时清疑惑，“她不是死了么？”
琴雪笑了笑，说：“此‘湫滟’非此‘秋艳’。”
琴雪用手指在林时清手心写下了“湫滟”二字。林时清扬唇笑了声，道：“是这个‘湫滟’啊，名字挺像。”
“不过三小姐将‘湫滟’的名字改为了‘秋艳’。”琴雪对着林时清颔首一笑，“就是那个‘秋艳’。”
“替身？”林时清看着腕上的颰冥镯，“我很想知道如果替身知道了自己是替身，会怎么样。”
“面具戴久了难免会累。”林时清看向琴雪。
琴雪给林时清上好药后，起身道：“天色不早，我去给姑娘泡好水沐浴，过会再送晚膳来。”
……
金碧辉映的府邸，朱红柱子，铺着金黄琉璃瓦，华丽耀眼；丹楹刻桷，雕梁画栋，就连石板上都刻着丝丝冰裂纹。
府内绿树掩映，繁花似锦，幽香阵阵。铺在天边的红霞将朦胧的余晖洒落，像是留了一圈圈涟漪。
古色古香的亭子，绿水环流。亭内一人正自顾自地下着棋。身着青蓝衣袍，领口绣着仙云纹。朗目疏眉，神仪明秀，眉眼温柔。
一个丫鬟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完礼，道：“世子，二公子回来了。”
那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问：“他在哪？”
“就在自己院里。”
那人听后笑着摇摇头，神情却温柔：“长大了，连兄长都不来见一下。”说罢，又打乱棋盘，命丫鬟收拾好，便起身走了。
他走到院门前，没有进去，只是倚着门边静静看着。
站在院里的少年正望着面前的桂花树发呆。现在只是六月，未到桂花开的时候，只能瞧见满枝绿叶，将枝丫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正出神。
他的侧颜生得极好，是用笔墨无发描画出的模样，雪花与月光的交融，温柔与清冷。此刻他的眼神温和，望着桂花树。白衣飘悠，仿佛将人带入了缥缈仙境。
宋归言察觉到目光，他转过头来，看见院门外的人正笑着看着他。
“回来了也不知道见见我这个兄长，不尊重。”那人说着骂人的话，却听不出半点骂人的语气。
“大哥。”
宋归言的哥哥，元临侯世子，宋归瑾。
宋归瑾走进院里，笑着问：“彝卉宗用得顺手么？”
宋归言收回视线，复又看向桂花树，回了句：“还好。”
宋归瑾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啊，若不是我身子不允许，也不用你受这些罪。”
“大哥不必同我道歉，这也不是大哥的错。况且，我觉得没什么。”宋归言不甚在意。
可宋归瑾听后，却是垂头一笑，不知是不是苦笑。
“这么快回来，南祈国的事解决了？”
“早已解决了。”
宋归瑾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戏弄般地笑了笑：“可今日正好是母亲生辰，你不去…看看她？”
宋归言眸光暗了些许，许久不曾说话。片刻，他折下一枝桂花叶，转身进了屋里去，还留下一句：“一幅画像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宋归瑾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叹了口气。
屋中的宋归言将方才折下的桂花叶，插到花瓶中。细细的枝上挂着翠绿的叶，在精美的花瓶中格格不入。
桌上烛火摇曳，映在花瓶上。他望着瓶中的桂花枝，坠入无尽深思。
睹物思人，这也是另一种思念方式。
……
夜色凉如水，一轮皎月悬挂天幕。
自从那个从“湫滟”改名为“秋艳”的丫鬟得了林织玥青睐后，地位也是一夜之间变为了一等丫鬟。
这让原先的丫鬟们很是不服，背地里骂她不过是仗着和之前的秋艳长得像才被三小姐看重，可在她面前，却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的秋艳听着其他下人议论的话语，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但她却对之前的秋艳好奇起来。她坐在
屋檐下的台阶，抱膝看着天上的月亮。
秋艳一直想要得到荣华富贵，她自幼便孤身一人，唯一的亲哥哥还将她卖给了牙婆。
可现在，她成了一等丫鬟，待遇比以往大为不同。可这是她想要的么？利用着别人的感情夺来她想要的东西，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想得到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利用别人的感情又如何？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中，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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