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拜师的条件
说试就试，他当即稳住双臂，以防桶中水洒掉。
脚下施展轻功步法，整个人宛若灵动的小鹿，一跃三四个石阶。
如此上到半山腰，常凡已气喘吁吁。
再看手中木桶，水已洒出两成。
他估摸着要不是桶深，底下的水荡不上来，估计能全部洒掉。
“呼……”
将木桶触地，两手握着木桶把手，他调整着呼吸。
之所以不放手，因为寺中用来担水的木桶是尖底，为得就是让僧人中途无法松手，强制性使其不半途而废，坚持到底。
待呼吸调整稳当后，他再担起水，施展着轻功步法。
“哗啦。”
常凡吃力的抬起木桶，将水倒进黑色瓦缸。
倒完后，他坐在一旁的青石阶上，才担了一趟水，他小脑袋瓜上就布满黄豆大小的汗珠。
拿手背擦拭着汗水，他心中暗自总结着。
这种方式用来修炼轻功应该是有用的，就是目前来看，因为他未有内力，加上熟练境界不够，《八步赶蝉》在他手里大打折扣。
担水速度是得到一定提升，但体力消耗却是翻倍的。
一般轻功的施展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凭借肉身力量，调动肌肉，驱动肢体，但同时会消耗大量体力。
他如今年龄尚小，罗汉桩功也才熟练境界，体力比不了成年武者，《八步赶蝉》施展不了几次就累得不行。
另一种自然是调动内力，施展轻功了。
后者也能让轻功带来质的飞跃。
不过《八步赶蝉》毕竟是一流轻功，常凡自信就算没有内力驱使，等大成后，也远超那些垃圾轻功。
他暗暗思忖着：
‘现在施展轻功后，速度得到提升，体力消耗增大，之前一天只服用两次精血，如今估计要服用四次了。’
‘这种修炼要继续下去，过段时间《八步赶蝉》熟练度上来后，我担水的速度只会更快，也就有更多时间修炼桩功了。’
‘就是精血应该是有上限的，用多了也不知有没有影响，回头多逼出一些试试。’
‘说到这个，我体内的药效除了能恢复体能，应该有其他功用，倒是要抽时间实验一番。’
晚上。
常凡抚着小肚子，从斋堂踏出来。
‘这种修炼肚子好容易饿啊，倒是要备些干粮带在身上了。’
等他回到杂役院落，就见一位年纪稍长的僧人站在禅房门口。
那僧人约莫二十出头，五官端正，就是眉毛有些凌乱，看起来多了股凌厉感。
“见过净元师兄。”
常凡单手竖在胸口行礼道。
这僧人是清远老和尚的徒弟，住在另一边的禅房。
平常早晨会过来查房，对待其他僧人颇为严厉，被褥稍有杂乱就会施以惩戒，其他僧人对他都有些畏惧。
除了早晨，他平时并不来这里，这个时间段过来定是有事的。
净元端详他片刻，并未回礼，而是幽幽开口道：
“师傅找你。”
一般来说，同辈间要互相回礼，这是基本礼节。
常凡没在意这些细节，而是有些纳闷，这么晚找我作甚？
他再看净元的脸上有些闷闷不乐和嫉妒，心中有了猜测：
‘这是要收我为徒了？’
清远禅房。
此时清远和尚依旧坐在正堂中央的蒲团上，彷佛一直都没动过身子。
“见过师叔。”
见到清远和尚，常凡双手合胸恭敬道。
火光微弱，昏暗的房间内，清远和尚脸上的表情无从查看，但常凡能察觉到，他在打量着自己。
如今又是晚上，屋内只有两人，清远不说话，常凡只好耐心等候着。
静谧，晦暗的房间，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也不知怎地，这里的氛围让常凡觉得有些不自在。
油灯发出细微的‘啪‘声，火光逐渐暗淡，连墙上的佛像都快要融入黑暗。
‘总算有点事做了。’
常凡靠近油灯，上前挑起灯芯。
屋内又恢复了光亮。
清远和尚苍老的声音响起：
“那少林僧人法江对你褒奖有加。”
法江，那带队的中年僧人。
常凡记起那人的模样，长相周正，只是身上带着股傲气。
同时他也知道，此人是少林寺最年轻的长老，也是真智的师傅之一。
‘他居然会夸我，有点稀奇呢。’
游戏中，法江的性格设定并不讨喜，喜欢刁难玩家，并不像会夸奖的人。
可能是后来经历了什么事，性格才变的吧，常凡不疑有他，开口道：
“还是师叔教诲的好。”
得他奉承，清远苍老的面孔波澜不惊道：
“那净心咒读得可熟练？”
“回禀师叔，勉强能背了。”
这玩意虽然有些拗口，但并不难记，因为跟自己法号同名的缘故，常凡多花了点心思在上面。
清远和尚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当即道：
“出家人不打妄语，我现在考你，可有信心。”
‘还好我没有吹牛。’常凡心中暗想，嘴上道：
“师叔一试便知。”
清远和尚还真考校了几句，见常凡一字不差的道出来，露出满意之色道：
“不错，净心，你是我带回至寺中，如今表现差强人意，我也有意收你为徒……”
果然为收徒而来，那还等啥。
听到这里，常凡眼睛一亮，不等清远和尚说完，当即双膝着地，振声道：
“见过师傅。”
他这操作让老和尚有些发怔，过了会，清远才缓过神来，没好气道：
“你起身，话还没说完呢，不是现在收你为徒。”
得，跪早了，这小老头。
常凡讪笑着起身。
清远道：“若是现在直接收你为徒，寺中其他弟子必然不满。”
“你罗汉桩功练得怎么样了？”
常凡在等一个但是，没想到等到这句询问。
他犹豫了下，选择实话实说道：
“已经掌握熟练了。”
以他的资质，罗汉桩功此时练到熟练，进度其实有些异于常人了。
而且罗汉桩功进阶后，挑的水也要增多了。
清远问：“一年之内，净心咒倒背如流，罗汉桩到达小成，我就收你为徒，如何？”
这种条件……常凡思忖着。
净心咒全文3百多字，倒背如流，对他倒是不难。
一年内罗汉桩功小成其实也不难。
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根骨平庸，入寺时肯定有人检查过的，说不定就是清远检查的。
这样的资质，若修炼进度大幅增长，会不会引人猜疑呢。
而且倒背经文，他记起游戏中有本《蛊人经》。
《蛊人经》若是正读，则是普通的经书。
但若是倒着读，配合特殊燃香，再由旁人念出八字口诀后，则可以催眠倒读经书人。
被催眠后，会如实回答周围人的提问。
不过此经书对意志力高的人作用不大，加上需要倒背，燃香限制，他游玩时有获得，但是没用过。
想到《蛊人经》，常凡倒是后悔刚刚说《净心咒》已经勉强会背了。
‘那八字口诀我倒知晓，要提高警惕，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先暂时应下，这么好的机会突然退缩，反倒异常，修为精进的事，也要想好措辞，比如发现灵药之类的。’
沉思了会，常凡打定注意，重重点头道：
“好的，我全力以赴。”
清远和尚微微颔首道：
“你时间紧迫，每天十缸水就不增加了。”
闻言常凡心中升起愁虑，清远越是如此优待他，他心中越是不安。
‘这灵云寺，待不久了呀……’
脚下施展轻功步法，整个人宛若灵动的小鹿，一跃三四个石阶。
如此上到半山腰，常凡已气喘吁吁。
再看手中木桶，水已洒出两成。
他估摸着要不是桶深，底下的水荡不上来，估计能全部洒掉。
“呼……”
将木桶触地，两手握着木桶把手，他调整着呼吸。
之所以不放手，因为寺中用来担水的木桶是尖底，为得就是让僧人中途无法松手，强制性使其不半途而废，坚持到底。
待呼吸调整稳当后，他再担起水，施展着轻功步法。
“哗啦。”
常凡吃力的抬起木桶，将水倒进黑色瓦缸。
倒完后，他坐在一旁的青石阶上，才担了一趟水，他小脑袋瓜上就布满黄豆大小的汗珠。
拿手背擦拭着汗水，他心中暗自总结着。
这种方式用来修炼轻功应该是有用的，就是目前来看，因为他未有内力，加上熟练境界不够，《八步赶蝉》在他手里大打折扣。
担水速度是得到一定提升，但体力消耗却是翻倍的。
一般轻功的施展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凭借肉身力量，调动肌肉，驱动肢体，但同时会消耗大量体力。
他如今年龄尚小，罗汉桩功也才熟练境界，体力比不了成年武者，《八步赶蝉》施展不了几次就累得不行。
另一种自然是调动内力，施展轻功了。
后者也能让轻功带来质的飞跃。
不过《八步赶蝉》毕竟是一流轻功，常凡自信就算没有内力驱使，等大成后，也远超那些垃圾轻功。
他暗暗思忖着：
‘现在施展轻功后，速度得到提升，体力消耗增大，之前一天只服用两次精血，如今估计要服用四次了。’
‘这种修炼要继续下去，过段时间《八步赶蝉》熟练度上来后，我担水的速度只会更快，也就有更多时间修炼桩功了。’
‘就是精血应该是有上限的，用多了也不知有没有影响，回头多逼出一些试试。’
‘说到这个，我体内的药效除了能恢复体能，应该有其他功用，倒是要抽时间实验一番。’
晚上。
常凡抚着小肚子，从斋堂踏出来。
‘这种修炼肚子好容易饿啊，倒是要备些干粮带在身上了。’
等他回到杂役院落，就见一位年纪稍长的僧人站在禅房门口。
那僧人约莫二十出头，五官端正，就是眉毛有些凌乱，看起来多了股凌厉感。
“见过净元师兄。”
常凡单手竖在胸口行礼道。
这僧人是清远老和尚的徒弟，住在另一边的禅房。
平常早晨会过来查房，对待其他僧人颇为严厉，被褥稍有杂乱就会施以惩戒，其他僧人对他都有些畏惧。
除了早晨，他平时并不来这里，这个时间段过来定是有事的。
净元端详他片刻，并未回礼，而是幽幽开口道：
“师傅找你。”
一般来说，同辈间要互相回礼，这是基本礼节。
常凡没在意这些细节，而是有些纳闷，这么晚找我作甚？
他再看净元的脸上有些闷闷不乐和嫉妒，心中有了猜测：
‘这是要收我为徒了？’
清远禅房。
此时清远和尚依旧坐在正堂中央的蒲团上，彷佛一直都没动过身子。
“见过师叔。”
见到清远和尚，常凡双手合胸恭敬道。
火光微弱，昏暗的房间内，清远和尚脸上的表情无从查看，但常凡能察觉到，他在打量着自己。
如今又是晚上，屋内只有两人，清远不说话，常凡只好耐心等候着。
静谧，晦暗的房间，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也不知怎地，这里的氛围让常凡觉得有些不自在。
油灯发出细微的‘啪‘声，火光逐渐暗淡，连墙上的佛像都快要融入黑暗。
‘总算有点事做了。’
常凡靠近油灯，上前挑起灯芯。
屋内又恢复了光亮。
清远和尚苍老的声音响起：
“那少林僧人法江对你褒奖有加。”
法江，那带队的中年僧人。
常凡记起那人的模样，长相周正，只是身上带着股傲气。
同时他也知道，此人是少林寺最年轻的长老，也是真智的师傅之一。
‘他居然会夸我，有点稀奇呢。’
游戏中，法江的性格设定并不讨喜，喜欢刁难玩家，并不像会夸奖的人。
可能是后来经历了什么事，性格才变的吧，常凡不疑有他，开口道：
“还是师叔教诲的好。”
得他奉承，清远苍老的面孔波澜不惊道：
“那净心咒读得可熟练？”
“回禀师叔，勉强能背了。”
这玩意虽然有些拗口，但并不难记，因为跟自己法号同名的缘故，常凡多花了点心思在上面。
清远和尚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当即道：
“出家人不打妄语，我现在考你，可有信心。”
‘还好我没有吹牛。’常凡心中暗想，嘴上道：
“师叔一试便知。”
清远和尚还真考校了几句，见常凡一字不差的道出来，露出满意之色道：
“不错，净心，你是我带回至寺中，如今表现差强人意，我也有意收你为徒……”
果然为收徒而来，那还等啥。
听到这里，常凡眼睛一亮，不等清远和尚说完，当即双膝着地，振声道：
“见过师傅。”
他这操作让老和尚有些发怔，过了会，清远才缓过神来，没好气道：
“你起身，话还没说完呢，不是现在收你为徒。”
得，跪早了，这小老头。
常凡讪笑着起身。
清远道：“若是现在直接收你为徒，寺中其他弟子必然不满。”
“你罗汉桩功练得怎么样了？”
常凡在等一个但是，没想到等到这句询问。
他犹豫了下，选择实话实说道：
“已经掌握熟练了。”
以他的资质，罗汉桩功此时练到熟练，进度其实有些异于常人了。
而且罗汉桩功进阶后，挑的水也要增多了。
清远问：“一年之内，净心咒倒背如流，罗汉桩到达小成，我就收你为徒，如何？”
这种条件……常凡思忖着。
净心咒全文3百多字，倒背如流，对他倒是不难。
一年内罗汉桩功小成其实也不难。
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根骨平庸，入寺时肯定有人检查过的，说不定就是清远检查的。
这样的资质，若修炼进度大幅增长，会不会引人猜疑呢。
而且倒背经文，他记起游戏中有本《蛊人经》。
《蛊人经》若是正读，则是普通的经书。
但若是倒着读，配合特殊燃香，再由旁人念出八字口诀后，则可以催眠倒读经书人。
被催眠后，会如实回答周围人的提问。
不过此经书对意志力高的人作用不大，加上需要倒背，燃香限制，他游玩时有获得，但是没用过。
想到《蛊人经》，常凡倒是后悔刚刚说《净心咒》已经勉强会背了。
‘那八字口诀我倒知晓，要提高警惕，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先暂时应下，这么好的机会突然退缩，反倒异常，修为精进的事，也要想好措辞，比如发现灵药之类的。’
沉思了会，常凡打定注意，重重点头道：
“好的，我全力以赴。”
清远和尚微微颔首道：
“你时间紧迫，每天十缸水就不增加了。”
闻言常凡心中升起愁虑，清远越是如此优待他，他心中越是不安。
‘这灵云寺，待不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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