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学《八步赶蝉》
真智有些愣，他好奇打量过去，见对方也是个小沙弥，年龄同自己差不多大，心生亲切回应道：
“小僧法号真智。”
果然是你啊。
常凡也不在乎其他人看过来，点点头继续道：
“走，带你去后山逛逛。”
“啊？”见对方居然邀自己游玩，真智有些傻眼，下意识看向堂中间的中年僧人。
他的眼中带着丝期盼。
“不打紧的，我师叔说过，修行要松弛有度，况且看山看水本身就是场修行。”
常凡抬起头，对着中年僧人施着佛礼，不卑不亢道。
这些话常凡都是预演好的，他故意提起‘师叔’，是有可能让少林僧人产生，去后山游玩，其实是‘师叔’的提议。
也不知是被他的话说动了，还是真智眼中流露渴望神色，又或是其他原因。
中年僧人犹豫半晌，最后淡淡道：
“那便去吧。”
闻言常凡心中暗喜。
最难的第一步已勾搭上，就看后续的套路是否也顺利了。
……
山林中绿树掩映，溪水潺潺而过。
两位个头差不多高的小沙弥正缓缓步行着，他们穿着僧衣，一灰，一青。
“喏，拿着。”
刚入后山，常凡就从怀里掏出红色野果塞给真智。
真智手中拿着果实，有些不知所措，哪有人不问要不要，强行塞过来的。
观他现在失措的表情，常凡就知晓他与人交往甚少。
怪不得游戏中只要同他多对话就能刷好感度，天才儿童，又被少林当做下一代方丈培养，定然没太多娱乐时间和朋友。
“吃吧，很甜的。”
常凡说着自己率先咬下一口，随着‘咔嚓’的声音，汁水四溅，清香弥散。
吃了斋饭没多久，这野果其实也属常见之物，但不知为何，真智见他如此吃相，食欲突然大增，也轻轻咬上一口。
常凡嘴角微微弯起。
这野果名为赤梨，他是故意挑这种皮红汁多的果实，就是激起对方口腹之欲，很多感情都是吃吃喝喝出来的。
‘年纪还是小了些，要不然同去趟勾栏，那感情进速飞快。’
当然，常凡也只是这样想想。
抛开年龄不说，两人都是僧人，怎么可能破色戒。
两人吃着果实，走在蜿蜒的山路，周围草木成葱。
其实灵云寺后山风景一般，但大自然的精彩，远胜木鱼，经书，蒲团。
更何况身边还有位高谈阔论，言谈愉快的同龄人。
小脑斧真智只觉今天下午的时光，是自己以前不曾触碰过的。
“我这人呢没啥朋友，今日见你生的亲切，就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净心。”
常凡带他在后山转了一圈，第一天他也没耽误太长时间，在分别时怡，他直接道出初衷。
两人来后山做了什么，真智回去后肯定要被问询。
他坦然说出原因，才不会被人想歪。
分别时，真智同他已没那么生疏，他本来想说自己也没什么朋友，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磕磕绊绊的：
“我，我叫真智。”
常凡将他送到客房门口挥手道：
“你进去吧，明天我再找你，到时候同你讲一只石猴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石猴取经？那是什么故事？’
真智不由对明天充满了期待。
当他回到堂房，果不其然，中年僧人问起两人去后山的细节。
真智如实说出来。
“交朋友？”
中年僧人微微起愣。
第二天。
一大早，晨钟刚响时，常凡就到了清远僧人的禅房。
清扫完毕后，他主动开口，将昨天跟真智去后山的事道出。
只不过他讲得有些模糊，没有提及是自己主动开口邀约。
“你同真智相交，也可。”
清远浑浊的眼神睁开后，又继续诵经。
就这样，十天时间转瞬而逝。
每天午时过后，常凡都会找上真智，去后山游玩一二。
灵云寺后山。
清澈见底的小溪旁，架着堆篝火。
柴火跳动，将两颗小光头映得锃光瓦亮。
两人啃着鱼肉，油光满面。
这几天常凡带他就是吃喝玩乐讲西游，两人友情迅速升温。
在他面前，真智已经彻底放开。
此时他吞着鱼肉，含糊不清道：
“净心，你又带我吃肉了。”
“呵呵，那剩下的鱼归我了。”
小脑斧真智摇头：“既然吃了，也不差这些。”
一开始，他是拒绝吃荤，拒绝杀生的。
说自己平时习武后，都是食药补。
常凡一听，把什么万物均有灵，吃稻米也是在杀生这种理论一阵输出。
加上有次常凡把兔子肉，当蘑菇哄骗他吃完后，就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嘴上不说，每次来的时候，都期盼常凡弄点肉吃。
两人吃完烤鱼，又拿野果解腻。
小脑斧真智道：“那孙大圣被他师傅气走后呢，你想起来了没？”
常凡这几天跟他讲西游，讲到一半后，把他胃口吊起来，只说自己记不太清，要好好想想。
至于故事哪来的，他说来自流浪时的老乞儿。
常凡摇摇头，自说自话道：
“唉，我来灵云寺四年还只会站桩，你怎么会好几种武功了。”
他得知真智马上就动身返回少林寺，不得不直接些了。
“每个人练武天赋不一样。”
真智倒没透露自己是少林方丈亲传弟子，只是讲自己会罗汉拳，罗汉棍等并不高深的武功。
“我觉得我天赋挺好，要不你教我罗汉拳吧。”
常凡突兀道。
学会了拳法，瘟疫来临时，自己才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小脑斧犹豫了会，语气坚定道：
“你虽也是僧人，今后灵云寺也会传你罗汉拳，但寺中戒律，少林功夫不得外传。”
这话让常凡有些无奈，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知晓真智年龄虽不大，但面对底线问题时，又异常坚定。
“好吧，不让你为难。”
常凡有些郁郁不乐道。
他这才想起来，游戏中刷好感能获得真智传授，是因为玩家身份是少林僧人。
自己现在一个外寺僧人，两人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学到武功。
‘唉，那这段时间只能当未来的投资了。’
常凡心中暗暗道。
小脑斧见他闷闷不乐，突然道：
“嗯……少林的武功我不能外传，我自创的功夫倒是可以教你。”
‘你未来是很牛掰，但现在还这么点大，能自创多厉害的武功。’
常凡对此心中并不在意，漫不经心道：
“什么样的武功啊，有名字吗？”
小脑斧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道：
“是赶路的轻功，去年夏天我抓蝉时悟到的，名字还没想好呢。”
轻功，抓蝉？
常凡回味过来，记起游戏中的少林有个一流轻功，叫《八步赶蝉》，难道是小脑斧自创的？
他试探道：“八步赶蝉?”
小脑斧一怔，喃喃道：
“咦，你怎么知道它有八种步法？”
“还挺好听的，那就叫八步赶蝉吧！”
“小僧法号真智。”
果然是你啊。
常凡也不在乎其他人看过来，点点头继续道：
“走，带你去后山逛逛。”
“啊？”见对方居然邀自己游玩，真智有些傻眼，下意识看向堂中间的中年僧人。
他的眼中带着丝期盼。
“不打紧的，我师叔说过，修行要松弛有度，况且看山看水本身就是场修行。”
常凡抬起头，对着中年僧人施着佛礼，不卑不亢道。
这些话常凡都是预演好的，他故意提起‘师叔’，是有可能让少林僧人产生，去后山游玩，其实是‘师叔’的提议。
也不知是被他的话说动了，还是真智眼中流露渴望神色，又或是其他原因。
中年僧人犹豫半晌，最后淡淡道：
“那便去吧。”
闻言常凡心中暗喜。
最难的第一步已勾搭上，就看后续的套路是否也顺利了。
……
山林中绿树掩映，溪水潺潺而过。
两位个头差不多高的小沙弥正缓缓步行着，他们穿着僧衣，一灰，一青。
“喏，拿着。”
刚入后山，常凡就从怀里掏出红色野果塞给真智。
真智手中拿着果实，有些不知所措，哪有人不问要不要，强行塞过来的。
观他现在失措的表情，常凡就知晓他与人交往甚少。
怪不得游戏中只要同他多对话就能刷好感度，天才儿童，又被少林当做下一代方丈培养，定然没太多娱乐时间和朋友。
“吃吧，很甜的。”
常凡说着自己率先咬下一口，随着‘咔嚓’的声音，汁水四溅，清香弥散。
吃了斋饭没多久，这野果其实也属常见之物，但不知为何，真智见他如此吃相，食欲突然大增，也轻轻咬上一口。
常凡嘴角微微弯起。
这野果名为赤梨，他是故意挑这种皮红汁多的果实，就是激起对方口腹之欲，很多感情都是吃吃喝喝出来的。
‘年纪还是小了些，要不然同去趟勾栏，那感情进速飞快。’
当然，常凡也只是这样想想。
抛开年龄不说，两人都是僧人，怎么可能破色戒。
两人吃着果实，走在蜿蜒的山路，周围草木成葱。
其实灵云寺后山风景一般，但大自然的精彩，远胜木鱼，经书，蒲团。
更何况身边还有位高谈阔论，言谈愉快的同龄人。
小脑斧真智只觉今天下午的时光，是自己以前不曾触碰过的。
“我这人呢没啥朋友，今日见你生的亲切，就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净心。”
常凡带他在后山转了一圈，第一天他也没耽误太长时间，在分别时怡，他直接道出初衷。
两人来后山做了什么，真智回去后肯定要被问询。
他坦然说出原因，才不会被人想歪。
分别时，真智同他已没那么生疏，他本来想说自己也没什么朋友，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磕磕绊绊的：
“我，我叫真智。”
常凡将他送到客房门口挥手道：
“你进去吧，明天我再找你，到时候同你讲一只石猴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石猴取经？那是什么故事？’
真智不由对明天充满了期待。
当他回到堂房，果不其然，中年僧人问起两人去后山的细节。
真智如实说出来。
“交朋友？”
中年僧人微微起愣。
第二天。
一大早，晨钟刚响时，常凡就到了清远僧人的禅房。
清扫完毕后，他主动开口，将昨天跟真智去后山的事道出。
只不过他讲得有些模糊，没有提及是自己主动开口邀约。
“你同真智相交，也可。”
清远浑浊的眼神睁开后，又继续诵经。
就这样，十天时间转瞬而逝。
每天午时过后，常凡都会找上真智，去后山游玩一二。
灵云寺后山。
清澈见底的小溪旁，架着堆篝火。
柴火跳动，将两颗小光头映得锃光瓦亮。
两人啃着鱼肉，油光满面。
这几天常凡带他就是吃喝玩乐讲西游，两人友情迅速升温。
在他面前，真智已经彻底放开。
此时他吞着鱼肉，含糊不清道：
“净心，你又带我吃肉了。”
“呵呵，那剩下的鱼归我了。”
小脑斧真智摇头：“既然吃了，也不差这些。”
一开始，他是拒绝吃荤，拒绝杀生的。
说自己平时习武后，都是食药补。
常凡一听，把什么万物均有灵，吃稻米也是在杀生这种理论一阵输出。
加上有次常凡把兔子肉，当蘑菇哄骗他吃完后，就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嘴上不说，每次来的时候，都期盼常凡弄点肉吃。
两人吃完烤鱼，又拿野果解腻。
小脑斧真智道：“那孙大圣被他师傅气走后呢，你想起来了没？”
常凡这几天跟他讲西游，讲到一半后，把他胃口吊起来，只说自己记不太清，要好好想想。
至于故事哪来的，他说来自流浪时的老乞儿。
常凡摇摇头，自说自话道：
“唉，我来灵云寺四年还只会站桩，你怎么会好几种武功了。”
他得知真智马上就动身返回少林寺，不得不直接些了。
“每个人练武天赋不一样。”
真智倒没透露自己是少林方丈亲传弟子，只是讲自己会罗汉拳，罗汉棍等并不高深的武功。
“我觉得我天赋挺好，要不你教我罗汉拳吧。”
常凡突兀道。
学会了拳法，瘟疫来临时，自己才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小脑斧犹豫了会，语气坚定道：
“你虽也是僧人，今后灵云寺也会传你罗汉拳，但寺中戒律，少林功夫不得外传。”
这话让常凡有些无奈，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知晓真智年龄虽不大，但面对底线问题时，又异常坚定。
“好吧，不让你为难。”
常凡有些郁郁不乐道。
他这才想起来，游戏中刷好感能获得真智传授，是因为玩家身份是少林僧人。
自己现在一个外寺僧人，两人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学到武功。
‘唉，那这段时间只能当未来的投资了。’
常凡心中暗暗道。
小脑斧见他闷闷不乐，突然道：
“嗯……少林的武功我不能外传，我自创的功夫倒是可以教你。”
‘你未来是很牛掰，但现在还这么点大，能自创多厉害的武功。’
常凡对此心中并不在意，漫不经心道：
“什么样的武功啊，有名字吗？”
小脑斧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道：
“是赶路的轻功，去年夏天我抓蝉时悟到的，名字还没想好呢。”
轻功，抓蝉？
常凡回味过来，记起游戏中的少林有个一流轻功，叫《八步赶蝉》，难道是小脑斧自创的？
他试探道：“八步赶蝉?”
小脑斧一怔，喃喃道：
“咦，你怎么知道它有八种步法？”
“还挺好听的，那就叫八步赶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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