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诡异冒头
辞别罗彭之后，刘青在西城逛了一圈便返家了，珍宝阁卖的情报确实不假，入眼可见春江城并无明着吃人的事情，整体治安都还不错。
归家后，刘青便见到刘音在家里后厅摆弄着一张摇椅和几个木雕。
刘程氏笑着解释：“对门邻居是做木匠生意的，老板很热情，听说家里安置下来了，就带着礼物过来拜访。”
刘程氏说着用手触摸那摇椅的椅背：“多好的手艺啊，可惜城里木头不值钱，不然他家早发达了。”
刘青点头，森野最泛滥的资源就是木材，哪怕砍倒一片，没多久又长出新的，要不是城市材质坚固，早让森林合并掉了。
城里九成的建筑都是木质的，用坏了也不打紧，出城砍两根木材回来，托木匠做便是了。
“家里可有回礼？”刘青心知木匠家今日拜访必是见戴波喜笑颜开的出他家门，知晓他们一家在这里站定了脚跟才来。他也不恼，非亲非故主动结交已是好意，人情往来就是这样开始的。
“嗳，你哥带了两张兔皮过去了，就是上次你打回来的那两只大兔子。”
都是一条街上的商户，相互之间没有不来往的，没过几天，周遭人家纷纷上门祝贺乔迁之喜，刘家也一一回礼，连沿街几处巷子里的人家也知道常易街上多了一家做妖兽生意的程家铺子。
为了以防万一，刘家在春江城用的是母亲的姓氏，防止自己还没发育完全就被仇敌察觉。
又几日，罗彭通知了狩猎时间，就在三天后。恰此时戴波来收这月的街道管理费。
刘家刚来没多久，卖的都是原来的存货，收入不多，戴波倒没计较什么，作为街区的负责人，他非常了解各家的生意情况，知晓刘青没有唬他。
戴波收下5块灵石，眼底未见喜色，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
“戴兄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愁苦？”刘青好奇的问，能让戴家子弟头疼的，如果不是其他家族，问题就不小了。
“唉，唉……前辈你有所不知，我家半月前派往春江下游浩波城的大船失踪了，今早发觉船泊在江岸码头附近，派人去查看才发现，全船人失踪了大半，剩下都死在船舱里了。”
戴波越说越愁：“此事多半已经传开了，我也不瞒前辈，我族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邪修盯上了我家，难啊！”
“这附近还有邪修？”刘青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很多年都没有过了，那是我爷爷辈时发生过的事情。正常修士都是杀人夺宝，可船里货物也没丢，而且船上人死状怪异……便是报复我家也不该把船上的客人一并杀害吧？族里看来是遭了邪修。”
刘青忽然想起他搬家过来下船时的见闻，问道：“戴兄知不知道将牲口摆上甲板是做什么用的？”
“啊？你说那个啊。”戴波笑道：“这是他们船队的习俗，据说可以保船只平安，反正也不花费什么，大家就都学过去了。”
仅仅如此吗？刘青内心仍保有怀疑，但他知道从戴波这里也得不到答案，寒暄几句就送走了他。
“戴家对城里的掌控不会因为一次出事就大幅下降，我与戴家的关系得继续维持。”刘青心想，“发生在戴家船上的事情着实古怪，无论是邪修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出于安全考量，最近不要乘船为妙。”
即使刘青打定主意，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次日一早，刘青刚从睡梦中醒来，便见床头放着一张古怪的船票。
他眼瞳一缩，确信昨晚没人闯入他家，那这船票又是怎么进来的？！
刘青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船票，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压制着他，刘青心有所悟，除非他按照船票上的时间登船，否则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个认知让刘青脸色难看至极。
\t“系统，能解析这是什么东西吗？”
\t【信息不足】
\t行吧，刘青叹气，他不欲告知家人使他们徒增烦恼，将船票带在身上，穿好外衣便推门出去。
他要去找戴波好好说道说道，探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春江城的消息，戴波比他灵通。
船票上印着的时间是今晚戊时，没写究竟是哪艘船，刘青猜测，多半是戴家出了事的那艘。
刘青找到附近的戴家驻地，此时戴波也是急急忙忙在往外赶，一见刘青，再三致歉：“前辈我正要去找您，看来您也收到那张票了。”
“按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除了我还有别人？”
“没错，我们戴家的子弟，收到船票的已经超过了两百人，现在族中人心惶惶。当然，晚辈也收到了，我们互相对了一下信息发现，收到票的无一都打听并知晓了那艘船的事情。”
“此事古怪的紧，族中长辈已经去拜访城中几家大商会了，中午前大概能出结果。”
这怪事居然通过信息传播，刘青暗道还好他起了个大早没和家人说过此事。
“城里商会知道这怪事的来历？”
刘青很好奇，他们遇到这事与修仙一点也不搭，倒像他前世听过的鬼故事。
刘青灵光一闪，意识到这很可能与聆仙子口中的“变故”有关。鬼故事与近仙界迥异的画风也能契合“天地之变”的说法。
“如果还有谁知道答案，那就只能是来自外界的这几个商会了。”
刘青察觉戴波提起他们时咬牙切齿的表情，想起珍宝阁物品昂贵的价格，心有所悟，戴家又要大出血了。
正午过后，接到船票的人陆续出现在城西码头附近，其中戴家子弟最多，约莫400人占总人数的一半，他们已经知晓自家长辈送来的解决办法，这会儿疑虑尽消、自信十足。
刘青也通过戴波打探到了信息：船上可以找到一名古怪的修士，杀掉他问题就解决了。
这解决思路不愧是修仙者，简单粗暴。
戴波说完挤眉弄眼的说刚才他在家中老祖面前露了脸，明天拿了俸禄就请刘青吃酒。
刘青仍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先前全船的人命就是明证，但到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入夜，船上的通道自动出现。
众人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犹豫着不敢动身。这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几个跳跃，轻飘飘的越过人群，登上了船。
“快看，那是戴家的七长老！”
“褪凡境修士，令人望而生畏。”
“有老祖出马，定然水到渠成，我们没准都不用冒险。”有戴家子弟得意的说。
没过多久，船上传来一声凄厉仓促的嘶吼，那声音像是从喉管中呕出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紧接着，船前通道上有血迹溢出，铁锈的味道传入五感灵敏的修士鼻中。
众人的讨论与嬉闹如同被按了暂停键，有人大叫一声转身离去，众人目光跟着他的身影，期待他第一个成功逃离。
那人跑着跑着，不知为何栽倒在地上，须臾之间便断了生机。
人们终于摒弃最后一丝妄想，接受残酷的现实。
“怎么可能？就连褪凡境修士也……”
“为什么是我们？不！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去找商会，那些外面来的商会，他们既然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更多有办法的！”
“对！他们肯定还有凝魂境的大修士，只要他们出手！一定能解决！”
众人群情激愤的讨论辱骂着，最终只能向现实屈服，现在别说回城里找那些商会了，他们甚至无法远离这里。
手心的船票开始变得暗红，像是涂着死血。
冥冥之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要是整张票变红他们还没上船，就会和刚刚逃跑的人一个下场。
认清现实后，人们陆续登船，在发现船票红的速度在变快后，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刘青注意到，这其中居然还有凡人，他随着队伍慢慢上前，在进入船体的瞬间，发现周遭环境大变样。
外界此时已经入夜，但里面却是黄昏的光景，西边一轮血红的太阳散发着不详的光辉。
幻术！刘青咬下舌尖，发现并没有从环境中清醒，凝魂境之下的修士遇到高阶幻法毫无抵抗力。
那颗诡异的太阳是正常日轮的十倍大小，好像它贴着地面想找寻什么。
“系统，共享视野给我。”
【投影地图已更新】
刘青在系统的探察下，依旧没有发现幻境的突破口，周围密密麻麻的红色显示他们还在船上。
此时变故突然发生，靠近船沿的几十人被不知什么东西脱下水中，只听几十声接连不断重物落水溅起的声响，听不到他们应有的呼救声。
就好像他们离开窗体那刻已经殒命。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远离船沿。
刘青的位置在最里面一带，他尝试打开船舱进入内部寻找那个“它”，却发现舱门锁住如何都打不开。
几百人被困在甲板上。
不知道那几十人的死因，所有人都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船上安宁片刻后，船体开始摇晃、倾斜，人们终于看清船沿上抓着几十双苍白浮肿的手，像是溺亡之人的尸体，可船沿上的只有手！
一双又一双溺亡之手爬上船体，它们的手肘看起来还是人类，手臂却绵软如面条一样耷拉着，长长的手臂从船沿一直往里足有几米长。
“这是什么怪物？！”有修士失声呐喊。
“邪修！一定是邪修！他们要杀了我们所有人！”有人发疯的大叫。
溺亡之手爬上船便如蛇一样蜿蜒流动着靠近人群，生死关头许多人手比意识更快：
有人从人群中被丢了出去，他们大多衣衫破旧，面容憔悴。
凡人。
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凡人就是现成的祭品。
刘青抬头看向天空，发觉那妖异的血色太阳好像更大也更近了，不安的感觉更甚。
攫取到足够多的猎物后，溺亡之手拖着惨叫和当场便溺的凡人离开，落水声再起，每一声清脆的响声都是一条生命的凋亡。
刘青脑海里却只有几个字：“薪不尽，火不灭。”
归家后，刘青便见到刘音在家里后厅摆弄着一张摇椅和几个木雕。
刘程氏笑着解释：“对门邻居是做木匠生意的，老板很热情，听说家里安置下来了，就带着礼物过来拜访。”
刘程氏说着用手触摸那摇椅的椅背：“多好的手艺啊，可惜城里木头不值钱，不然他家早发达了。”
刘青点头，森野最泛滥的资源就是木材，哪怕砍倒一片，没多久又长出新的，要不是城市材质坚固，早让森林合并掉了。
城里九成的建筑都是木质的，用坏了也不打紧，出城砍两根木材回来，托木匠做便是了。
“家里可有回礼？”刘青心知木匠家今日拜访必是见戴波喜笑颜开的出他家门，知晓他们一家在这里站定了脚跟才来。他也不恼，非亲非故主动结交已是好意，人情往来就是这样开始的。
“嗳，你哥带了两张兔皮过去了，就是上次你打回来的那两只大兔子。”
都是一条街上的商户，相互之间没有不来往的，没过几天，周遭人家纷纷上门祝贺乔迁之喜，刘家也一一回礼，连沿街几处巷子里的人家也知道常易街上多了一家做妖兽生意的程家铺子。
为了以防万一，刘家在春江城用的是母亲的姓氏，防止自己还没发育完全就被仇敌察觉。
又几日，罗彭通知了狩猎时间，就在三天后。恰此时戴波来收这月的街道管理费。
刘家刚来没多久，卖的都是原来的存货，收入不多，戴波倒没计较什么，作为街区的负责人，他非常了解各家的生意情况，知晓刘青没有唬他。
戴波收下5块灵石，眼底未见喜色，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
“戴兄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愁苦？”刘青好奇的问，能让戴家子弟头疼的，如果不是其他家族，问题就不小了。
“唉，唉……前辈你有所不知，我家半月前派往春江下游浩波城的大船失踪了，今早发觉船泊在江岸码头附近，派人去查看才发现，全船人失踪了大半，剩下都死在船舱里了。”
戴波越说越愁：“此事多半已经传开了，我也不瞒前辈，我族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邪修盯上了我家，难啊！”
“这附近还有邪修？”刘青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很多年都没有过了，那是我爷爷辈时发生过的事情。正常修士都是杀人夺宝，可船里货物也没丢，而且船上人死状怪异……便是报复我家也不该把船上的客人一并杀害吧？族里看来是遭了邪修。”
刘青忽然想起他搬家过来下船时的见闻，问道：“戴兄知不知道将牲口摆上甲板是做什么用的？”
“啊？你说那个啊。”戴波笑道：“这是他们船队的习俗，据说可以保船只平安，反正也不花费什么，大家就都学过去了。”
仅仅如此吗？刘青内心仍保有怀疑，但他知道从戴波这里也得不到答案，寒暄几句就送走了他。
“戴家对城里的掌控不会因为一次出事就大幅下降，我与戴家的关系得继续维持。”刘青心想，“发生在戴家船上的事情着实古怪，无论是邪修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出于安全考量，最近不要乘船为妙。”
即使刘青打定主意，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次日一早，刘青刚从睡梦中醒来，便见床头放着一张古怪的船票。
他眼瞳一缩，确信昨晚没人闯入他家，那这船票又是怎么进来的？！
刘青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船票，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压制着他，刘青心有所悟，除非他按照船票上的时间登船，否则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个认知让刘青脸色难看至极。
\t“系统，能解析这是什么东西吗？”
\t【信息不足】
\t行吧，刘青叹气，他不欲告知家人使他们徒增烦恼，将船票带在身上，穿好外衣便推门出去。
他要去找戴波好好说道说道，探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春江城的消息，戴波比他灵通。
船票上印着的时间是今晚戊时，没写究竟是哪艘船，刘青猜测，多半是戴家出了事的那艘。
刘青找到附近的戴家驻地，此时戴波也是急急忙忙在往外赶，一见刘青，再三致歉：“前辈我正要去找您，看来您也收到那张票了。”
“按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除了我还有别人？”
“没错，我们戴家的子弟，收到船票的已经超过了两百人，现在族中人心惶惶。当然，晚辈也收到了，我们互相对了一下信息发现，收到票的无一都打听并知晓了那艘船的事情。”
“此事古怪的紧，族中长辈已经去拜访城中几家大商会了，中午前大概能出结果。”
这怪事居然通过信息传播，刘青暗道还好他起了个大早没和家人说过此事。
“城里商会知道这怪事的来历？”
刘青很好奇，他们遇到这事与修仙一点也不搭，倒像他前世听过的鬼故事。
刘青灵光一闪，意识到这很可能与聆仙子口中的“变故”有关。鬼故事与近仙界迥异的画风也能契合“天地之变”的说法。
“如果还有谁知道答案，那就只能是来自外界的这几个商会了。”
刘青察觉戴波提起他们时咬牙切齿的表情，想起珍宝阁物品昂贵的价格，心有所悟，戴家又要大出血了。
正午过后，接到船票的人陆续出现在城西码头附近，其中戴家子弟最多，约莫400人占总人数的一半，他们已经知晓自家长辈送来的解决办法，这会儿疑虑尽消、自信十足。
刘青也通过戴波打探到了信息：船上可以找到一名古怪的修士，杀掉他问题就解决了。
这解决思路不愧是修仙者，简单粗暴。
戴波说完挤眉弄眼的说刚才他在家中老祖面前露了脸，明天拿了俸禄就请刘青吃酒。
刘青仍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先前全船的人命就是明证，但到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入夜，船上的通道自动出现。
众人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犹豫着不敢动身。这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几个跳跃，轻飘飘的越过人群，登上了船。
“快看，那是戴家的七长老！”
“褪凡境修士，令人望而生畏。”
“有老祖出马，定然水到渠成，我们没准都不用冒险。”有戴家子弟得意的说。
没过多久，船上传来一声凄厉仓促的嘶吼，那声音像是从喉管中呕出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紧接着，船前通道上有血迹溢出，铁锈的味道传入五感灵敏的修士鼻中。
众人的讨论与嬉闹如同被按了暂停键，有人大叫一声转身离去，众人目光跟着他的身影，期待他第一个成功逃离。
那人跑着跑着，不知为何栽倒在地上，须臾之间便断了生机。
人们终于摒弃最后一丝妄想，接受残酷的现实。
“怎么可能？就连褪凡境修士也……”
“为什么是我们？不！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去找商会，那些外面来的商会，他们既然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更多有办法的！”
“对！他们肯定还有凝魂境的大修士，只要他们出手！一定能解决！”
众人群情激愤的讨论辱骂着，最终只能向现实屈服，现在别说回城里找那些商会了，他们甚至无法远离这里。
手心的船票开始变得暗红，像是涂着死血。
冥冥之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要是整张票变红他们还没上船，就会和刚刚逃跑的人一个下场。
认清现实后，人们陆续登船，在发现船票红的速度在变快后，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刘青注意到，这其中居然还有凡人，他随着队伍慢慢上前，在进入船体的瞬间，发现周遭环境大变样。
外界此时已经入夜，但里面却是黄昏的光景，西边一轮血红的太阳散发着不详的光辉。
幻术！刘青咬下舌尖，发现并没有从环境中清醒，凝魂境之下的修士遇到高阶幻法毫无抵抗力。
那颗诡异的太阳是正常日轮的十倍大小，好像它贴着地面想找寻什么。
“系统，共享视野给我。”
【投影地图已更新】
刘青在系统的探察下，依旧没有发现幻境的突破口，周围密密麻麻的红色显示他们还在船上。
此时变故突然发生，靠近船沿的几十人被不知什么东西脱下水中，只听几十声接连不断重物落水溅起的声响，听不到他们应有的呼救声。
就好像他们离开窗体那刻已经殒命。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远离船沿。
刘青的位置在最里面一带，他尝试打开船舱进入内部寻找那个“它”，却发现舱门锁住如何都打不开。
几百人被困在甲板上。
不知道那几十人的死因，所有人都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船上安宁片刻后，船体开始摇晃、倾斜，人们终于看清船沿上抓着几十双苍白浮肿的手，像是溺亡之人的尸体，可船沿上的只有手！
一双又一双溺亡之手爬上船体，它们的手肘看起来还是人类，手臂却绵软如面条一样耷拉着，长长的手臂从船沿一直往里足有几米长。
“这是什么怪物？！”有修士失声呐喊。
“邪修！一定是邪修！他们要杀了我们所有人！”有人发疯的大叫。
溺亡之手爬上船便如蛇一样蜿蜒流动着靠近人群，生死关头许多人手比意识更快：
有人从人群中被丢了出去，他们大多衣衫破旧，面容憔悴。
凡人。
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凡人就是现成的祭品。
刘青抬头看向天空，发觉那妖异的血色太阳好像更大也更近了，不安的感觉更甚。
攫取到足够多的猎物后，溺亡之手拖着惨叫和当场便溺的凡人离开，落水声再起，每一声清脆的响声都是一条生命的凋亡。
刘青脑海里却只有几个字：“薪不尽，火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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