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燕返（下）
“没有人见过燕返到底是什么样子，随着佐佐木小次郎的死，它也一同消失在记载之中。”
“现实主义者认为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浪漫主义者则认为它是剑术史上最完美的诠释，但无人可以否认的是，几乎所有的剑客都对它的大名心向往之，后世的大师也纷纷尝试复刻其传承，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昂热直视楚子航的眼睛：“它就好像一个跨世纪的古老幽灵船，于某一日夜晚忽然浮出海面，被渔民所目击，之后沉入海底消失不见，人们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古籍上对它唯一的描述仅仅只是佐佐木小次郎曾在周防国使用它斩落过飞翔的燕子。”
“斩下过飞燕的剑法！”楚子航点点头问：“校长是希望我能学会这种剑术？”
“我对这种古籍记载的剑术很感兴趣，但我并不要求你去重现它，而是希望你能从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答案！”昂热起身，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就当做是今天的课后作业吧！”
“没人知道这种绝技的练习方式到底是什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探索，也许到最后会一无所获，也许它的确从未存在过，但我相信你即便没能领会出这种剑术，也一定能够收获很多重要的感悟。”
校长随后补充：“当然，我也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所有对于今天所提到的内容我之后不会再过问，也无所谓时间限制。
只是希望今后你在挥剑的时候能够回想起我说过的话，算是一次不存在答案的课后作业，只是当你真正决定要提交的时候，我相信一定会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吧！”
能够斩落飞燕的绝技么？要想学习燕返似乎就要斩落飞燕，而要斩落飞燕就得观察它们的飞行轨迹。
于是楚子航每天挥剑之余就抽出一些时间来观察飞行中的燕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就是这样一个认真的人，一直都是，终于有一天他开始明白了燕返真正的奥义。
一个总是观察飞燕对着天空挥剑的人，内心会有多孤独呢？
然而就是这样孤独的一个人在严流岛决战中也没有使出那招成名已久的绝技，大概只能是厌倦了吧！
自始至终楚子航都没有对着飞燕挥出过一剑，因为燕返的真正含义并不在于斩落飞燕，这是一个误导了剑客们数百年的错误前提。
人们一直以为只要对着燕子挥剑并斩中便是所谓的燕返，磨练的就是剑客们的速度。
然而他们惊讶的发现，无论他们的速度如何的快，却始终无法斩中飞行中的燕子。
燕子们在遇到突如其来的障碍物似乎可以做到本能的闪避，即便是极速的日本刀也不例外，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剑客只得在失败中放弃探索。
太过追逐斩落飞燕这件事让他们忽略了飞行中的燕子所展现的优雅与体态，所谓的‘燕返’其实指的就是燕子们飞行的美丽体态与飞行的轨迹。
只有将自己融入燕子的思维中，并拥有剑术扎实的基础，才能真正掌握‘燕返’的真谛。
楚子航睁眼，那是永不熄灭的黄金瞳。
凭借着感知，他接住了被震飞的‘妒忌’。
紧接着挥刀，雷霆万钧的一击，斜切的姿势是那么的优美，好似风暴中舞蹈的雨燕。
阿须矢仿佛听到了燕子的嘶叫，那声音在雨幕的冲刷下如同恶魔的低语。
燕子，这里怎么会有燕子的嘶叫？
不……不是燕子的声音，而是‘妒忌’的刀鸣。
刀在……低语？！
那是击打的惯性所残留的颤动，以至于发出燕子一般低鸣的声响。
紧接着阿须矢就看到那‘燕子’的身影在空中直刺而下，速度快到好似在面对幻觉。
无法闪避，也无法逃离，因为阿须矢根本没办法预判刀的攻势。
刀影出现在左，又好似徘徊在右，如同燕子般翱翔的姿态，美好的又像是在空中起舞。
在这样避无可避的一击之下，你只能是直面。
与其狼狈逃离中被斩中，还不如坦然的欣赏这完美的剑技。
一刀……两刀……三刀……
阿须矢却感觉不到刀的存在，就像被低飞的燕子擦身而过。
多么完美的技术呐！剑客们看到它的出现，就像是画家们在观赏着梵高的《向日葵》，音乐家聆听贝多芬弹奏交响曲。
“这就是……传说中的燕返么？”阿须矢停下攻势，喃喃。原本震惊的表情逐渐转变为惊喜，乃至欣喜若狂。
他的嘴里已经渗出了鲜血，胸口处随即爆出一条、两条、三条骇人的刀痕，如果是普通人受到这样的伤已经死去。
但他服用过龙化的药剂，只要不被当场斩断身躯就不会死去，于是龙化的躯体在缓缓的愈合。
“漂亮，真漂亮，就是这样！太棒了楚子航，我真的忍不住想亲吻你。”
“天呐，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阿须矢疯狂的大笑，连伤口被牵扯撕裂也毫不在意
无数剑道高手为之心向神往的剑术，只那么一招，便已压得阿须矢所学所用黯然失色。
他自诩学习过全日本的剑术精髓，却唯独没有亲眼目睹过这传说中的绝技。
阿须矢痛恨自己为什么成天和关东的那群废物混在一起，什么影秀，什么虎彻，都是些废物、垃圾、和不入流的货色，他却在那帮烂人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成天和他们打交道，就像和羊群厮混的雄狮，连带着自己也变得软绵无力，直到遇上卡塞尔本部的学生，阿须矢才知道这世界的广阔。
“楚子航……就让我见识一下燕返的极致吧。”
阿须矢心满意足的举剑应对，那是二天一流的起手势，遍览群技，大概也只有宫本武藏的‘二天一流’才够资格应对这一招燕返。
他是剑道的疯子，为了追寻极致的剑术而状若癫狂。
因遇到优秀的对手兴奋不已，也会为倒在强大的对手面前而感到荣耀。
然而无论如何武士不会背弃自己的道，更不会背弃自己的剑。
他们拔剑生，仗剑死，哪怕面对再怎么强大的对手也会举剑而上。
就像是为了完成那岩流岛合战宿命般的对决，他也毫不犹豫的挥剑冲了上去。
……
“真是……漂亮啊”
剑客发出赞叹，雨夜中的燕子，那是他在这个世界所见的最后景象。
“现实主义者认为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浪漫主义者则认为它是剑术史上最完美的诠释，但无人可以否认的是，几乎所有的剑客都对它的大名心向往之，后世的大师也纷纷尝试复刻其传承，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昂热直视楚子航的眼睛：“它就好像一个跨世纪的古老幽灵船，于某一日夜晚忽然浮出海面，被渔民所目击，之后沉入海底消失不见，人们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古籍上对它唯一的描述仅仅只是佐佐木小次郎曾在周防国使用它斩落过飞翔的燕子。”
“斩下过飞燕的剑法！”楚子航点点头问：“校长是希望我能学会这种剑术？”
“我对这种古籍记载的剑术很感兴趣，但我并不要求你去重现它，而是希望你能从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答案！”昂热起身，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就当做是今天的课后作业吧！”
“没人知道这种绝技的练习方式到底是什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探索，也许到最后会一无所获，也许它的确从未存在过，但我相信你即便没能领会出这种剑术，也一定能够收获很多重要的感悟。”
校长随后补充：“当然，我也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所有对于今天所提到的内容我之后不会再过问，也无所谓时间限制。
只是希望今后你在挥剑的时候能够回想起我说过的话，算是一次不存在答案的课后作业，只是当你真正决定要提交的时候，我相信一定会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吧！”
能够斩落飞燕的绝技么？要想学习燕返似乎就要斩落飞燕，而要斩落飞燕就得观察它们的飞行轨迹。
于是楚子航每天挥剑之余就抽出一些时间来观察飞行中的燕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就是这样一个认真的人，一直都是，终于有一天他开始明白了燕返真正的奥义。
一个总是观察飞燕对着天空挥剑的人，内心会有多孤独呢？
然而就是这样孤独的一个人在严流岛决战中也没有使出那招成名已久的绝技，大概只能是厌倦了吧！
自始至终楚子航都没有对着飞燕挥出过一剑，因为燕返的真正含义并不在于斩落飞燕，这是一个误导了剑客们数百年的错误前提。
人们一直以为只要对着燕子挥剑并斩中便是所谓的燕返，磨练的就是剑客们的速度。
然而他们惊讶的发现，无论他们的速度如何的快，却始终无法斩中飞行中的燕子。
燕子们在遇到突如其来的障碍物似乎可以做到本能的闪避，即便是极速的日本刀也不例外，
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剑客只得在失败中放弃探索。
太过追逐斩落飞燕这件事让他们忽略了飞行中的燕子所展现的优雅与体态，所谓的‘燕返’其实指的就是燕子们飞行的美丽体态与飞行的轨迹。
只有将自己融入燕子的思维中，并拥有剑术扎实的基础，才能真正掌握‘燕返’的真谛。
楚子航睁眼，那是永不熄灭的黄金瞳。
凭借着感知，他接住了被震飞的‘妒忌’。
紧接着挥刀，雷霆万钧的一击，斜切的姿势是那么的优美，好似风暴中舞蹈的雨燕。
阿须矢仿佛听到了燕子的嘶叫，那声音在雨幕的冲刷下如同恶魔的低语。
燕子，这里怎么会有燕子的嘶叫？
不……不是燕子的声音，而是‘妒忌’的刀鸣。
刀在……低语？！
那是击打的惯性所残留的颤动，以至于发出燕子一般低鸣的声响。
紧接着阿须矢就看到那‘燕子’的身影在空中直刺而下，速度快到好似在面对幻觉。
无法闪避，也无法逃离，因为阿须矢根本没办法预判刀的攻势。
刀影出现在左，又好似徘徊在右，如同燕子般翱翔的姿态，美好的又像是在空中起舞。
在这样避无可避的一击之下，你只能是直面。
与其狼狈逃离中被斩中，还不如坦然的欣赏这完美的剑技。
一刀……两刀……三刀……
阿须矢却感觉不到刀的存在，就像被低飞的燕子擦身而过。
多么完美的技术呐！剑客们看到它的出现，就像是画家们在观赏着梵高的《向日葵》，音乐家聆听贝多芬弹奏交响曲。
“这就是……传说中的燕返么？”阿须矢停下攻势，喃喃。原本震惊的表情逐渐转变为惊喜，乃至欣喜若狂。
他的嘴里已经渗出了鲜血，胸口处随即爆出一条、两条、三条骇人的刀痕，如果是普通人受到这样的伤已经死去。
但他服用过龙化的药剂，只要不被当场斩断身躯就不会死去，于是龙化的躯体在缓缓的愈合。
“漂亮，真漂亮，就是这样！太棒了楚子航，我真的忍不住想亲吻你。”
“天呐，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阿须矢疯狂的大笑，连伤口被牵扯撕裂也毫不在意
无数剑道高手为之心向神往的剑术，只那么一招，便已压得阿须矢所学所用黯然失色。
他自诩学习过全日本的剑术精髓，却唯独没有亲眼目睹过这传说中的绝技。
阿须矢痛恨自己为什么成天和关东的那群废物混在一起，什么影秀，什么虎彻，都是些废物、垃圾、和不入流的货色，他却在那帮烂人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成天和他们打交道，就像和羊群厮混的雄狮，连带着自己也变得软绵无力，直到遇上卡塞尔本部的学生，阿须矢才知道这世界的广阔。
“楚子航……就让我见识一下燕返的极致吧。”
阿须矢心满意足的举剑应对，那是二天一流的起手势，遍览群技，大概也只有宫本武藏的‘二天一流’才够资格应对这一招燕返。
他是剑道的疯子，为了追寻极致的剑术而状若癫狂。
因遇到优秀的对手兴奋不已，也会为倒在强大的对手面前而感到荣耀。
然而无论如何武士不会背弃自己的道，更不会背弃自己的剑。
他们拔剑生，仗剑死，哪怕面对再怎么强大的对手也会举剑而上。
就像是为了完成那岩流岛合战宿命般的对决，他也毫不犹豫的挥剑冲了上去。
……
“真是……漂亮啊”
剑客发出赞叹，雨夜中的燕子，那是他在这个世界所见的最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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