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学
“父亲。”肖原恭敬的说。
“你武功大进，那自然是好的很呢。”从肖荃的声音里面根本听不出一丝“好的很”的意思。
“就随便练练。”肖原笑了笑。
“从小就把武功宝典偷拿去学。你小子挺聪明啊。”肖荃哼了一声。“交出来吧！”
肖原不好意思的把他从父亲那边拿来的《贡嘎宝典》还给父亲。他对武功确实也挺感兴趣的，而且悟性极强。如果齐门会还在的话，那他就是会里的天才。
“不是这本。”肖荃冷冷的说。
“那是……”肖原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肖荃举起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左手中已多了一本已经开始掉页的《三体》。
“呃……”肖原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这都被父亲您发现了……”
“练武就专心。别弄这么一些别的东西。”肖荃随手一扔，把那本书扔回肖原手里。
肖原叹了口气。这书估计又是要被没收了，毕竟是花了自己二十块钱的东西，而且这本书确实挺好看的。他着实是有点心痛。
“你挺喜欢艺术的。”肖荃冷冷的说。“一月十号拿零花钱偷偷买了张纸，在上面画了你想象中的宝剑。1月19号又骗了我十块钱，拿去买了几张纸在上面画，你自己想设计的枪。1月20号直接拿了100块钱，也就是我们当天的伙食，去买了一卷大纸，在上面画了一幅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但看上去好像是个机甲的东西，一月21号偷书，一月22号偷看书，一月23号偷看书，一月24号偷看书，一月29号把书还了回来……”
听着父亲把自己以前的这些罪证全部曝出来，肖原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心中有点不安，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自己待会肯定又要受一顿处罚了。
“父亲，我错了。”肖原干脆直接跪下，先认了错。
“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其实你偷偷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而已。”肖荃耸耸肩。“你的人生是你自己你未来成功与失败，你现在干什么我都其实管不着。你今年已经满13岁了，已经是个少年了，应该学会自力更生了。”
“您的意思是……”肖原一愣。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城里吗？你实现愿望的心那么强烈，我也总不能不帮忙吧！”肖荃难得露出了一次笑容。“咱齐门会还有一些剩下的弟子，其中有几个混的特别好的，我找他们拉了拉关系，委托把你送去了城里一家齐门会的学院。你在那里可以继续修行武功，同时也会有人教你各种知识。”
肖原一愣。进城？
他从小就呆在乡村里，从没见过城里的风光。以前经常听别人说起城里那扎入云中的大楼，穿金子、穿银子的人们遍地都是。在他的眼里，城市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地方。
而自己现在可以进城了？
肖原不知该如何表现自己的激动。
“现在就去，快收拾下盘缠食物，出发!在那边记得多动动脑子，那可不只教武术，还教很多现在外面那些城里人都学的东西，有什么需要的就寄封信回来给我。”肖荃转过了头去，帮肖原收拾药品衣物。“可别当我抛弃了你，每个学年我都会来看你的。”
肖原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父亲果然一直都在关心着他。他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
四十九年前（神界九年前）
四个金色九考对于四名初出茅庐的少年，的确尤如轰雷。在为自己的天赋骄傲的同时，他们也为考核难度十分担忧。
“第一考：天・井……我是八百九十级台阶!”金刚看着手中的考核卡片。
“我是天・井八百四十四级。”拉尔顿抬起了头。两人眼中都闪着疑惑的目光。“天・井是什么？”
“不知道。嗯……我是天・井一千零一级!”哥斯抬起了头。“走，去问问师妹去。”
三人穿过了一条两百米的走廊，来到魔斯婉儿的房间门前。哥斯敲了敲门，过了良久，无人应答。哥斯推开房门，只见屋内床上有一封信，信上只有五个字:
我去爬“天・井”。
***
肖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走了一整个星期，他终于找到了一家旅店。肖原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十多块钱放在了柜台上。“订个低等房吧，普通房我付不起。”的确，这五十二元是他的全部钱了。他家本来就不大富裕。
店小二用看乞丐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退了十元给他。“你睡酒仓里吧，低等房卖光了。”
肖原点了点头。冷嘲热讽他受得多了，已经习惯了。谁让他家穷呢？
一个星期前，明白自己可以进城的肖原是那么激动，但出了村庄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天真。他所以的盘缠也就一千多块钱，不过做了三天的生活费。
一出城，他这身装束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身上的衣服很多洞甚至都没有打补丁。父亲又不经常和村里人沟通，他们家是单独居住在村外一个偏僻的屋子里的，所以特别穷。虽说路人们并没有太多的表现，但肖原可以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鄙夷。
他也没什么出城经验，所以路上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好。他算是明白了，这城是给有钱人住的。
不过一进城，他确实是被这里给震撼到了。传说中耸入云层的高楼并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城市比较偏僻吧。但每一栋楼倒真是比他们村里的高多了。树木在他们面前就如火柴棍一般，路上不断有亮着灯的车开来开去——肖原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多车。
这城市倒是挺有趣的呢。
“让开让开，让我过去!”
肖原听见一个女子声音传来，随后就被撞开。他转头一看，只见一名美似天仙的女孩走过。确实，他之前见过很多他在村里从没见过的漂亮女孩，那些女孩的美都是他以前无法想象的，但她们都不如她漂亮她。她发间夹了个火红的蝴蝶结，棕发长垂，美眸中镶了两颗红宝石似的眼珠。身上穿了一件红黑搭配的长裙，上边还锈了几团金色的火焰形。她整个人就像一只小凤凰。旅店被她的容貌一映，顿时光彩十分。
“喂，呆啥呢?帮我订间房，上等的。”这姑娘比肖原还小了两岁，就九岁左右，但出手却十分豪阔，一挥手，五张百元大钞便放在了桌上。店小二忙停止呆看她，收下钞票，恭顺的把她带上了楼。
“卧槽，豪橫。”
肖原虽说于她的容貌十分震惊，却不是很迷恋。让他迷恋的是桌上那五百元大钞。
“我刚来就发现你不对劲。”
肖原回过头，那女孩儿已经下来了，身后跟着店主。而她则用一只手指着肖原。
“我……我……就看下……”肖原感觉自己这么说显得有点心虚，但他也想不到说什么别的了。
果然，那姑娘抓住了这把柄：“你声者听上去显得有点心虚呀。你是不是想偷钱啊?”
“没有，绝对没有!”肖原忙为自己分辩。“我只是……”
“哼，不用狡辩。你一个乞丐，来住什么酒店啊。”姑娘冷冷的说。“怎么有种大小姐找叫化子生事，显威风的感觉啊?我还不想和你住一家店呢！”肖原明知道这姑娘是年轻气盛，又不懂事，但他一听“乞丐”这词火气也上来了。这姑娘心里骄傲难道他就不骄傲？“拿钱来!”他转过头，向小二叫道。
姑娘顿时大怒：“我拿你寻开心怎么了?我就是拿你寻开心!你个死化子……”
“我不是乞丐!”肖原咬牙说。
“我看都差不多!”姑娘冷笑一声。
“你闭嘴，死丫头！你家里人没教过你礼貌吗？”肖原本就是个急性子，现在更是大怒。要不是他修养好，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谁是死丫头?”姑娘恨恨说。
“谁应就是谁!”肖原冷笑说，同时转头看向一边拖拖拉拉取钱的店小二：“好了没?”
没等小二说话，那女孩已跳下楼，一拳向肖原打来。这下肖原不敢大意了。他认得这招，贡嘎宝典中记载了，这招叫“玉山开花”。他用一招“九渊天蛇”一挡，再往一旁一跳，哼了一声：“打人么？”
姑娘不答，继续出拳，肖原一化开，两人便斗了起来。一边的桌、椅纷纷被他们掌风所击碎，店小二一边喊“别打啦!”一边往柜台下躲。
肖原十分惊讶:“这一个美丽的姑娘，怎会这么多上乘武功?”
斗到八十余招，那女孩子上也渐露惊异之色。以前没人能与她过十招，今日却与一个只比她大二岁的人斗了八十余招，还渐落下风。这是从未有的事。她加快出招速度，仍不占上风。
突然，肖原一招“玉山如来”从她腋下钻过，双手击中她双肩，又向前一跳。那女孩只觉双肩一疼，身子已飞向了一张桌子。
肖原看着她摔倒在了桌上，心中才痛快：“哼，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从小二手中接了四十块钱，正准备走，只见刚才那女孩跑了过来，塞了两百给店少二：“帮这位也定间上等房!”肖原十分惊讶：“我打了她，她还帮我？”当下冷冷说道：“不用了。”
那女孩转过头，俏目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练过《贡嘎宝典》?”
肖原并不太震惊。从她的招式中，他早就看出她练过《贡嘎宝典》。
她没给他回答的时间，继续说:“你也是去报考冯诺唐学院的?”
“对不起，你说什么?”肖原不解的问。他的确不明白“冯诺唐学院”是什么。
“嗨！就是山谷学院啦!你既然练过宝典，我猜你一定是齐门会的同胞啦！”说完向他一拱手：“师兄好!”
肖原对眼前这个美貌的小女孩顿生亲切之感:“你也是齐门会的?终于遇上一名同学了。对了，你借我订房的那二百……”肖原尴尬的从口袋中摸出仅有的五十多元。
“师兄不必客气。那二百就当见面礼了。”
“你别‘师兄、师兄’叫我，你……叫我肖原就好了。我叫肖原。”
“是!师……肖大哥。”齐门会中辈分分配及严，师兄妹间也如师父与弟子般。“小女陈菀，父为林云清，我跟母姓。师……肖大哥父亲应该是肖荃前辈吧?”
肖原点点头：“你是林氏的后代，那好的很。既然走同一条路，那就一起走吧。”
“行，师……肖大哥的房间己经备好了，我也去休息了。如有什么钱方面的事，随时来找我。”
随后，陈菀向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神秘一笑，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百大钞：“对了，不用走，打个车就行了！”
肖原望了望陈菀如梦如幻的美丽背影，叹了口气，心想：“要是以后真有个这样的妹妹陪我闯江湖就好了。”
***
四十九年前（神界约九年前)
“师妹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去爬天・井？”金刚顿足道。
哥斯没有回答，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三天前，他见过她一次。他们打了一个赌，比谁能先完成考核，她还哭了一次。哥斯记得她当时又美又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后来将她哄得破涕为笑。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不料她还是争强先一个人去考了。
拉尔顿在四人中思考事情是最全面的。他想了一会儿，说:“现在唯一的方法是去爬天・井，在天・井上找到她。”
“那太危险了，不能让管理员让她下来吗?”金刚问。
“不行，他没有权限把考员逐下考场。而且一旦考核开始就不能退出。”拉尔顿否决了这个提议。
“走吧。”哥斯说。不论怎样，他都要护她安全。
***
肖原和陈菀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陈菀打了辆车去贡嘎山脉最西的玉泉，然后他们步行去学院（司机不知道冯诺唐学院是什么，不然陈菀才不愿走路呢)。路上并不寂寞，陈菀一直给肖原讲齐门会的故事。肖原对齐门会了解的并不多，听得很感兴趣。两人便走走谈谈的来到了玉泉峰。
不一会儿，深山中一个巨大的古中式建筑映入了他们眼帘。陈菀兴奋的跑向了它，而肖原则开始观察这所学院。它看上去有几百年历史了，大门上的木条都开始烂了。大门前，立了个小亭。亭里坐了名老人，九十多了，白胡子很长。眯着眼睛。而亭前排了个队，不太长，就七个人。都是背了行李的孩子。陈菀排在最后。
“你武功大进，那自然是好的很呢。”从肖荃的声音里面根本听不出一丝“好的很”的意思。
“就随便练练。”肖原笑了笑。
“从小就把武功宝典偷拿去学。你小子挺聪明啊。”肖荃哼了一声。“交出来吧！”
肖原不好意思的把他从父亲那边拿来的《贡嘎宝典》还给父亲。他对武功确实也挺感兴趣的，而且悟性极强。如果齐门会还在的话，那他就是会里的天才。
“不是这本。”肖荃冷冷的说。
“那是……”肖原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肖荃举起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左手中已多了一本已经开始掉页的《三体》。
“呃……”肖原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这都被父亲您发现了……”
“练武就专心。别弄这么一些别的东西。”肖荃随手一扔，把那本书扔回肖原手里。
肖原叹了口气。这书估计又是要被没收了，毕竟是花了自己二十块钱的东西，而且这本书确实挺好看的。他着实是有点心痛。
“你挺喜欢艺术的。”肖荃冷冷的说。“一月十号拿零花钱偷偷买了张纸，在上面画了你想象中的宝剑。1月19号又骗了我十块钱，拿去买了几张纸在上面画，你自己想设计的枪。1月20号直接拿了100块钱，也就是我们当天的伙食，去买了一卷大纸，在上面画了一幅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但看上去好像是个机甲的东西，一月21号偷书，一月22号偷看书，一月23号偷看书，一月24号偷看书，一月29号把书还了回来……”
听着父亲把自己以前的这些罪证全部曝出来，肖原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心中有点不安，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自己待会肯定又要受一顿处罚了。
“父亲，我错了。”肖原干脆直接跪下，先认了错。
“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其实你偷偷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而已。”肖荃耸耸肩。“你的人生是你自己你未来成功与失败，你现在干什么我都其实管不着。你今年已经满13岁了，已经是个少年了，应该学会自力更生了。”
“您的意思是……”肖原一愣。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城里吗？你实现愿望的心那么强烈，我也总不能不帮忙吧！”肖荃难得露出了一次笑容。“咱齐门会还有一些剩下的弟子，其中有几个混的特别好的，我找他们拉了拉关系，委托把你送去了城里一家齐门会的学院。你在那里可以继续修行武功，同时也会有人教你各种知识。”
肖原一愣。进城？
他从小就呆在乡村里，从没见过城里的风光。以前经常听别人说起城里那扎入云中的大楼，穿金子、穿银子的人们遍地都是。在他的眼里，城市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地方。
而自己现在可以进城了？
肖原不知该如何表现自己的激动。
“现在就去，快收拾下盘缠食物，出发!在那边记得多动动脑子，那可不只教武术，还教很多现在外面那些城里人都学的东西，有什么需要的就寄封信回来给我。”肖荃转过了头去，帮肖原收拾药品衣物。“可别当我抛弃了你，每个学年我都会来看你的。”
肖原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父亲果然一直都在关心着他。他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
四十九年前（神界九年前）
四个金色九考对于四名初出茅庐的少年，的确尤如轰雷。在为自己的天赋骄傲的同时，他们也为考核难度十分担忧。
“第一考：天・井……我是八百九十级台阶!”金刚看着手中的考核卡片。
“我是天・井八百四十四级。”拉尔顿抬起了头。两人眼中都闪着疑惑的目光。“天・井是什么？”
“不知道。嗯……我是天・井一千零一级!”哥斯抬起了头。“走，去问问师妹去。”
三人穿过了一条两百米的走廊，来到魔斯婉儿的房间门前。哥斯敲了敲门，过了良久，无人应答。哥斯推开房门，只见屋内床上有一封信，信上只有五个字:
我去爬“天・井”。
***
肖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走了一整个星期，他终于找到了一家旅店。肖原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十多块钱放在了柜台上。“订个低等房吧，普通房我付不起。”的确，这五十二元是他的全部钱了。他家本来就不大富裕。
店小二用看乞丐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退了十元给他。“你睡酒仓里吧，低等房卖光了。”
肖原点了点头。冷嘲热讽他受得多了，已经习惯了。谁让他家穷呢？
一个星期前，明白自己可以进城的肖原是那么激动，但出了村庄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天真。他所以的盘缠也就一千多块钱，不过做了三天的生活费。
一出城，他这身装束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身上的衣服很多洞甚至都没有打补丁。父亲又不经常和村里人沟通，他们家是单独居住在村外一个偏僻的屋子里的，所以特别穷。虽说路人们并没有太多的表现，但肖原可以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鄙夷。
他也没什么出城经验，所以路上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好。他算是明白了，这城是给有钱人住的。
不过一进城，他确实是被这里给震撼到了。传说中耸入云层的高楼并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城市比较偏僻吧。但每一栋楼倒真是比他们村里的高多了。树木在他们面前就如火柴棍一般，路上不断有亮着灯的车开来开去——肖原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多车。
这城市倒是挺有趣的呢。
“让开让开，让我过去!”
肖原听见一个女子声音传来，随后就被撞开。他转头一看，只见一名美似天仙的女孩走过。确实，他之前见过很多他在村里从没见过的漂亮女孩，那些女孩的美都是他以前无法想象的，但她们都不如她漂亮她。她发间夹了个火红的蝴蝶结，棕发长垂，美眸中镶了两颗红宝石似的眼珠。身上穿了一件红黑搭配的长裙，上边还锈了几团金色的火焰形。她整个人就像一只小凤凰。旅店被她的容貌一映，顿时光彩十分。
“喂，呆啥呢?帮我订间房，上等的。”这姑娘比肖原还小了两岁，就九岁左右，但出手却十分豪阔，一挥手，五张百元大钞便放在了桌上。店小二忙停止呆看她，收下钞票，恭顺的把她带上了楼。
“卧槽，豪橫。”
肖原虽说于她的容貌十分震惊，却不是很迷恋。让他迷恋的是桌上那五百元大钞。
“我刚来就发现你不对劲。”
肖原回过头，那女孩儿已经下来了，身后跟着店主。而她则用一只手指着肖原。
“我……我……就看下……”肖原感觉自己这么说显得有点心虚，但他也想不到说什么别的了。
果然，那姑娘抓住了这把柄：“你声者听上去显得有点心虚呀。你是不是想偷钱啊?”
“没有，绝对没有!”肖原忙为自己分辩。“我只是……”
“哼，不用狡辩。你一个乞丐，来住什么酒店啊。”姑娘冷冷的说。“怎么有种大小姐找叫化子生事，显威风的感觉啊?我还不想和你住一家店呢！”肖原明知道这姑娘是年轻气盛，又不懂事，但他一听“乞丐”这词火气也上来了。这姑娘心里骄傲难道他就不骄傲？“拿钱来!”他转过头，向小二叫道。
姑娘顿时大怒：“我拿你寻开心怎么了?我就是拿你寻开心!你个死化子……”
“我不是乞丐!”肖原咬牙说。
“我看都差不多!”姑娘冷笑一声。
“你闭嘴，死丫头！你家里人没教过你礼貌吗？”肖原本就是个急性子，现在更是大怒。要不是他修养好，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谁是死丫头?”姑娘恨恨说。
“谁应就是谁!”肖原冷笑说，同时转头看向一边拖拖拉拉取钱的店小二：“好了没?”
没等小二说话，那女孩已跳下楼，一拳向肖原打来。这下肖原不敢大意了。他认得这招，贡嘎宝典中记载了，这招叫“玉山开花”。他用一招“九渊天蛇”一挡，再往一旁一跳，哼了一声：“打人么？”
姑娘不答，继续出拳，肖原一化开，两人便斗了起来。一边的桌、椅纷纷被他们掌风所击碎，店小二一边喊“别打啦!”一边往柜台下躲。
肖原十分惊讶:“这一个美丽的姑娘，怎会这么多上乘武功?”
斗到八十余招，那女孩子上也渐露惊异之色。以前没人能与她过十招，今日却与一个只比她大二岁的人斗了八十余招，还渐落下风。这是从未有的事。她加快出招速度，仍不占上风。
突然，肖原一招“玉山如来”从她腋下钻过，双手击中她双肩，又向前一跳。那女孩只觉双肩一疼，身子已飞向了一张桌子。
肖原看着她摔倒在了桌上，心中才痛快：“哼，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从小二手中接了四十块钱，正准备走，只见刚才那女孩跑了过来，塞了两百给店少二：“帮这位也定间上等房!”肖原十分惊讶：“我打了她，她还帮我？”当下冷冷说道：“不用了。”
那女孩转过头，俏目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练过《贡嘎宝典》?”
肖原并不太震惊。从她的招式中，他早就看出她练过《贡嘎宝典》。
她没给他回答的时间，继续说:“你也是去报考冯诺唐学院的?”
“对不起，你说什么?”肖原不解的问。他的确不明白“冯诺唐学院”是什么。
“嗨！就是山谷学院啦!你既然练过宝典，我猜你一定是齐门会的同胞啦！”说完向他一拱手：“师兄好!”
肖原对眼前这个美貌的小女孩顿生亲切之感:“你也是齐门会的?终于遇上一名同学了。对了，你借我订房的那二百……”肖原尴尬的从口袋中摸出仅有的五十多元。
“师兄不必客气。那二百就当见面礼了。”
“你别‘师兄、师兄’叫我，你……叫我肖原就好了。我叫肖原。”
“是!师……肖大哥。”齐门会中辈分分配及严，师兄妹间也如师父与弟子般。“小女陈菀，父为林云清，我跟母姓。师……肖大哥父亲应该是肖荃前辈吧?”
肖原点点头：“你是林氏的后代，那好的很。既然走同一条路，那就一起走吧。”
“行，师……肖大哥的房间己经备好了，我也去休息了。如有什么钱方面的事，随时来找我。”
随后，陈菀向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神秘一笑，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百大钞：“对了，不用走，打个车就行了！”
肖原望了望陈菀如梦如幻的美丽背影，叹了口气，心想：“要是以后真有个这样的妹妹陪我闯江湖就好了。”
***
四十九年前（神界约九年前)
“师妹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去爬天・井？”金刚顿足道。
哥斯没有回答，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三天前，他见过她一次。他们打了一个赌，比谁能先完成考核，她还哭了一次。哥斯记得她当时又美又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后来将她哄得破涕为笑。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不料她还是争强先一个人去考了。
拉尔顿在四人中思考事情是最全面的。他想了一会儿，说:“现在唯一的方法是去爬天・井，在天・井上找到她。”
“那太危险了，不能让管理员让她下来吗?”金刚问。
“不行，他没有权限把考员逐下考场。而且一旦考核开始就不能退出。”拉尔顿否决了这个提议。
“走吧。”哥斯说。不论怎样，他都要护她安全。
***
肖原和陈菀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陈菀打了辆车去贡嘎山脉最西的玉泉，然后他们步行去学院（司机不知道冯诺唐学院是什么，不然陈菀才不愿走路呢)。路上并不寂寞，陈菀一直给肖原讲齐门会的故事。肖原对齐门会了解的并不多，听得很感兴趣。两人便走走谈谈的来到了玉泉峰。
不一会儿，深山中一个巨大的古中式建筑映入了他们眼帘。陈菀兴奋的跑向了它，而肖原则开始观察这所学院。它看上去有几百年历史了，大门上的木条都开始烂了。大门前，立了个小亭。亭里坐了名老人，九十多了，白胡子很长。眯着眼睛。而亭前排了个队，不太长，就七个人。都是背了行李的孩子。陈菀排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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