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测试开始
周际东暗暗叫苦：“钟管家你这不是多事吗？”口中却没有表示异议，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从现在开始，自己的任何言行都必须非常小心谨慎，即便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但是也必须要由自己的努力配合，否则上帝同样也救不了自己。
钟管家走到周牧川的身前，对着周牧川耳语了两句。
周牧川微微点头。
钟管家又转过身来，对小锐子道：“你能不能先去大厅里喝一杯热茶，等一下？这件事情似乎过于复杂，我与我家老爷大少爷要商量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好吧！我可以等的，无所谓的。”小锐子淡淡道：“反正我家老爷给的时限是明日申时，你们的时间还有比较充裕的。”看到周府的人对他态度的转变，他心里似乎也更有底气了。
小锐子以及周府其他下人退下以后，站在偏厅之前的只剩下周牧川、周际东和钟管家三个人。
“钟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周际东冷冷道：“难道你也觉得本少爷是假的吗？难道你也信了小锐子的这些疯言疯语？难道你也信了在何……”他突然觉得直呼何大虎其名实在有些不妥，尽管这个何大虎绑架了周家大少爷，但毕竟周家大少爷又深爱着他的女儿，因此周家大少爷应该一直将其视为准岳父的：“他的手里还有一个真的周家大少爷吗？”
“大少爷！小的并非怀疑你是假的。”钟管家并没有被大少爷的质问所震慑，他的语气也比较的平和：“但很多事情小的认为还是先弄清楚比较好。”
“你在这里稍等，我和钟管家去去便来。”周牧川扬扬手道。
钟管家将周牧川带到了周府中的僻静之地，并确定四周无人以后才开始了他们的谈话。
“老爷！”钟管家缓缓道：“这次大少爷从外面回来，你难道没有觉得有些异常？”
“我感觉有点怪异，但没有多想，我只是沉醉在了儿子平安回家以及他已经摆脱情魔这巨大的喜悦中，你这么一说，我再细细回想，才觉得的确古怪蹊跷……”周牧川的表情渐渐变得很复杂。
“从事到人，都不太对。”钟管家无奈地道。
“你详细说。”
“首先，何大虎应该将大少爷看得很紧，他应该是不会让大少爷有轻易逃走的机会的。”
“是的。”
“然后即便大少爷逃出来了，他去河边干什么呢？要知道从何家那边回周府，并不需要走到那条河边去。昨日我们与何家约定碰头的地点确实是在河边，离我们发现大少爷的地点不远，但是昨日我们与何家仍旧处于一个讨价还价的谈判阶段，并不会赎人，何家那边也不大可能在昨日便将大少爷带出来……”
“会不会因为他私奔无望，又不想回家，所以是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河边？”
“好吧！就算是这样，”钟管家继续找寻着整个事件的疑点：“但是我们在河边看到大少爷时，他刚好在河里洗了一个澡，神情显得还算平静，并没有什么万念俱灰的神色，反而他却有一种茫然无措之态，就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们一般。然后我们与他说了几句以后，他也完全没有拒绝回府。”
周牧川的眼神渐渐变得非常的迷惘。
钟管家继续道：“更蹊跷的是，回来的路上，我们谈论的很多事情，大少爷应该都是知道得很清楚的，但我却发现他仍然在认真的倾听。而且还不止于此，他还问了很多他也应该是比我们这些下人清楚得多的问题，虽然很多问题是拐弯抹角地问出来的，但我当然也发现了其中的不正常。”
“还有吗？”周牧川的语气渐渐变得艰涩。
“还有便是回府以后，大少爷不再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反而在你面前态度特别恭敬，真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对你好像也有些惧怕，而且目光之中也并没有太多绝望的表情，这与出门之前的大少爷绝对是判若两人。老爷你难道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吗？”
“我当然觉察到了。”周牧川的声音渐渐显得无力。
“但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府里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少爷对何家丫头用情极深，这段感情应该不是他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而且大少爷本来就天生叛逆，这次私奔失败以后他与何家丫头以后在一起的希望自然便更少了。所以我用极不正常来形容大少爷回来以后的言行举止应该也是并不为过的。”
周牧川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说得都对，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忽略了哪一点？”
“相貌！”周牧川语气一顿，又道：“一个人除非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否则很难在世界上找出一个跟自己长得非常的像，乃至一模一样的人。即便是双胞胎，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差别的，一般来说至少他的父母以及近亲还是分得清楚的。我完全可以确定的是，继桐在出生的时候他娘只生了他一个。继桐回来以后的言行举止也的确令我产生过疑惑，我也在某一个瞬间问过自己，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但是我随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十分地确定与我记忆中的儿子完全是一模一样的。我儿子长相本来就比较奇特，长脸，皮肤有点黑，额头上还有一颗大黑痣，他又没有亲兄弟，甚至连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没有。你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他又沉默一会，继续琢磨道：“他会不会受情伤过重，导致失忆？”
“这确实也有可能，”钟管家语气一顿，又嗫嚅道：“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什么事请？你说。”
“小锐子一直坚持说大少爷还在他们的手里，我们为何不派一个人过去看看？”
周牧川又是沉默良久，才深叹道：“再给我两个时辰吧。”
“为何要等两个时辰？”钟管家迷惑地道：“为何不马上派人过去？”
周牧川突然冲着钟管家大吼了起来：“这等离奇之事并未发生在你的儿女身上，所以并不理解我这个父亲现在的心情……”他放低声调，但声音中明显带着剧痛：“我宁愿他真的是失忆了，而不愿相信他真的就不是我的儿子。”
他言外之意也似乎很清楚：儿子回来以后的表现我是非常满意的。我沉浸在一种父子融洽、父慈子孝的莫大幸福之中，即便是一场梦，能不能让我把这个梦做得更久一点呢？
再说周际东那边，“父亲”说去去就来，结果他先是站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不见“父亲”回来，就又回到偏厅，喝了一杯茶，“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他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十分紧张。
周府是不是派人过去了？
自己是不是马上要被扫地出门了？
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吗？
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周府的人是不是将会测试自己，通过各种测试验证自己是还是不是真正的周家大少爷？
而且这种测试现在已经开始了？
那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呢？
钟管家走到周牧川的身前，对着周牧川耳语了两句。
周牧川微微点头。
钟管家又转过身来，对小锐子道：“你能不能先去大厅里喝一杯热茶，等一下？这件事情似乎过于复杂，我与我家老爷大少爷要商量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好吧！我可以等的，无所谓的。”小锐子淡淡道：“反正我家老爷给的时限是明日申时，你们的时间还有比较充裕的。”看到周府的人对他态度的转变，他心里似乎也更有底气了。
小锐子以及周府其他下人退下以后，站在偏厅之前的只剩下周牧川、周际东和钟管家三个人。
“钟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周际东冷冷道：“难道你也觉得本少爷是假的吗？难道你也信了小锐子的这些疯言疯语？难道你也信了在何……”他突然觉得直呼何大虎其名实在有些不妥，尽管这个何大虎绑架了周家大少爷，但毕竟周家大少爷又深爱着他的女儿，因此周家大少爷应该一直将其视为准岳父的：“他的手里还有一个真的周家大少爷吗？”
“大少爷！小的并非怀疑你是假的。”钟管家并没有被大少爷的质问所震慑，他的语气也比较的平和：“但很多事情小的认为还是先弄清楚比较好。”
“你在这里稍等，我和钟管家去去便来。”周牧川扬扬手道。
钟管家将周牧川带到了周府中的僻静之地，并确定四周无人以后才开始了他们的谈话。
“老爷！”钟管家缓缓道：“这次大少爷从外面回来，你难道没有觉得有些异常？”
“我感觉有点怪异，但没有多想，我只是沉醉在了儿子平安回家以及他已经摆脱情魔这巨大的喜悦中，你这么一说，我再细细回想，才觉得的确古怪蹊跷……”周牧川的表情渐渐变得很复杂。
“从事到人，都不太对。”钟管家无奈地道。
“你详细说。”
“首先，何大虎应该将大少爷看得很紧，他应该是不会让大少爷有轻易逃走的机会的。”
“是的。”
“然后即便大少爷逃出来了，他去河边干什么呢？要知道从何家那边回周府，并不需要走到那条河边去。昨日我们与何家约定碰头的地点确实是在河边，离我们发现大少爷的地点不远，但是昨日我们与何家仍旧处于一个讨价还价的谈判阶段，并不会赎人，何家那边也不大可能在昨日便将大少爷带出来……”
“会不会因为他私奔无望，又不想回家，所以是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河边？”
“好吧！就算是这样，”钟管家继续找寻着整个事件的疑点：“但是我们在河边看到大少爷时，他刚好在河里洗了一个澡，神情显得还算平静，并没有什么万念俱灰的神色，反而他却有一种茫然无措之态，就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们一般。然后我们与他说了几句以后，他也完全没有拒绝回府。”
周牧川的眼神渐渐变得非常的迷惘。
钟管家继续道：“更蹊跷的是，回来的路上，我们谈论的很多事情，大少爷应该都是知道得很清楚的，但我却发现他仍然在认真的倾听。而且还不止于此，他还问了很多他也应该是比我们这些下人清楚得多的问题，虽然很多问题是拐弯抹角地问出来的，但我当然也发现了其中的不正常。”
“还有吗？”周牧川的语气渐渐变得艰涩。
“还有便是回府以后，大少爷不再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反而在你面前态度特别恭敬，真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对你好像也有些惧怕，而且目光之中也并没有太多绝望的表情，这与出门之前的大少爷绝对是判若两人。老爷你难道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吗？”
“我当然觉察到了。”周牧川的声音渐渐显得无力。
“但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府里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少爷对何家丫头用情极深，这段感情应该不是他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而且大少爷本来就天生叛逆，这次私奔失败以后他与何家丫头以后在一起的希望自然便更少了。所以我用极不正常来形容大少爷回来以后的言行举止应该也是并不为过的。”
周牧川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说得都对，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忽略了哪一点？”
“相貌！”周牧川语气一顿，又道：“一个人除非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否则很难在世界上找出一个跟自己长得非常的像，乃至一模一样的人。即便是双胞胎，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差别的，一般来说至少他的父母以及近亲还是分得清楚的。我完全可以确定的是，继桐在出生的时候他娘只生了他一个。继桐回来以后的言行举止也的确令我产生过疑惑，我也在某一个瞬间问过自己，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但是我随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十分地确定与我记忆中的儿子完全是一模一样的。我儿子长相本来就比较奇特，长脸，皮肤有点黑，额头上还有一颗大黑痣，他又没有亲兄弟，甚至连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没有。你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他又沉默一会，继续琢磨道：“他会不会受情伤过重，导致失忆？”
“这确实也有可能，”钟管家语气一顿，又嗫嚅道：“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什么事请？你说。”
“小锐子一直坚持说大少爷还在他们的手里，我们为何不派一个人过去看看？”
周牧川又是沉默良久，才深叹道：“再给我两个时辰吧。”
“为何要等两个时辰？”钟管家迷惑地道：“为何不马上派人过去？”
周牧川突然冲着钟管家大吼了起来：“这等离奇之事并未发生在你的儿女身上，所以并不理解我这个父亲现在的心情……”他放低声调，但声音中明显带着剧痛：“我宁愿他真的是失忆了，而不愿相信他真的就不是我的儿子。”
他言外之意也似乎很清楚：儿子回来以后的表现我是非常满意的。我沉浸在一种父子融洽、父慈子孝的莫大幸福之中，即便是一场梦，能不能让我把这个梦做得更久一点呢？
再说周际东那边，“父亲”说去去就来，结果他先是站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不见“父亲”回来，就又回到偏厅，喝了一杯茶，“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他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十分紧张。
周府是不是派人过去了？
自己是不是马上要被扫地出门了？
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吗？
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周府的人是不是将会测试自己，通过各种测试验证自己是还是不是真正的周家大少爷？
而且这种测试现在已经开始了？
那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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