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土豆青椒炖牛肉的基本做法：热锅凉油，焯过水的牛肉下锅翻炒，上色后加水煮，二三十分钟后下入土豆、青椒等蔬菜以及调味料。
我的简单改良版土豆炖牛肉：在最后调味的过程里加入盐，和盐，还有盐。
在等待牛肉的途中，我把奥黛丽给的信翻出来看了看。她认识了一个野生非凡者，并且愿意带她加入她们的非凡者集会，问我要不要参加。我觉得这事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好意思腆着脸过去，更何况我本来就已经很忙了，于是在心里回复了拒绝，在信纸上回复了沉默。看着灶台上摇曳的火焰，我顺手把信封和信纸一起夹到上头烧了。
牛肉味道发腥，肉硬得好似过期口香糖，这实在不是我的过错，而是东区肉贩进货渠道的问题。与我不同，艾米和缇娜都对牛肉十分满意，因为她们好久没吃了，哪怕它很硬很臭，也遮挡不住里面蛋白质的香味。发现肉不好嚼之后，她们用力地把块状的牛肉吞进肚子里，几乎被这顿饭噎到窒息，却还是赞不绝口。
我差点哭了。这场面太令人伤心了，要是奥黛丽在这儿说不定已经开始掉眼泪了。我把我盘子里的土豆饼吃掉，抓紧时间把盘子收拾到水龙头底下，以免让她们母女俩发现我的情绪问题。盘子第一次有了洗不掉的油渍，我蘸着肥皂蹭了两下，冲干净，摸起来依然黏腻腻的。
晚上从伍兹那儿偷点洗洁精好了。
当我发现一个人其实外强中干，而且甚至有求于我的时候，那个人就会成为我后半生的欺凌对象。很可惜，两辈子过去了我就找到伍兹这么一个冤大头，不把他往死里逼，绝对会成为我接下来三辈子甚至四辈子的遗憾。谁让他想要踏入非凡的世界呢，运气不好的人就会这样，忙忙碌碌折腾了几十年，才能勉强摸到一条供他进门的线索。如果没有我，他可能等到四五十岁才会第一次拿到主材料，颤颤巍巍地把那杯魔药喝下去，然后失控，或者晋升的时候失控。嗯，我管他要这要那是非常合理的。
这么一想，我觉得良心安定多了。
晚饭后，我们三人一起出门，各自走向了自己晚上要去的地方。艾米暂时还没有辞职，今天最好还是跟老板说一声。我则需要观察伍兹接下来的态度，他和我谁能活下来，全看今天的结果了。缇娜不知道我的内心如此暗潮涌动，但凭借着她对整个事情的理解，拍了拍我的后背以作安慰：“你放心，这种事我见过的多了，他敢动我就敢跟他干。”
谢谢你缇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动手，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面对我的时候，伍兹的眼神里夹带了一种期待。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己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只是到吧台拿啤酒的时候靠近了他，低声问道：“你希望最晚什么时间能拿到？”
“什么时候都可以！”他不禁浑身颤抖，“当然，我希望能在一个月之内拿到……”
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伍兹又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当然，这，这一切都看您……”
别这么卑微好吗，你是要花钱的……我一个乙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眼看着等待啤酒的客人越来越多，我给他丢下一句话：“线索能在明天之内得到。”
说完，我急匆匆地跑出吧台，给已经有些烦躁的客人送上了一杯杯啤酒。
伍兹看上去并没有不安。他急切又虔诚地等待着我，似乎毫不怀疑。他把赌注全押在我的身上了。
感觉他受过不少挫折。有点可怜。
我明天一定会尽快问出深渊的线索，然后给你答案的。我在心里默默画了一个黑夜圣徽。
不过，前提是伍兹也不会突然出卖我。
下班前，我和缇娜依然吃着炸糊的剩薯条。两个马克杯被推到我们的面前，看着我们迷茫的眼神，伍兹哼了一声，“请你们的。”缇娜看了看我，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看到我们这样的态度，伍兹显出了几分失望。
算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拿过马克杯，抿了一小口。没有下药，顶多是多掺了水，口感甚至还是冰凉的。看我喝下去没什么事，缇娜也犹犹豫豫地举起杯子，喝下了一口。
伍兹舒了口气。我顿时感觉不妙：“你往啤酒里放了什么？”
“什么也没放！”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我有病吗，惦记你们两个？”
缇娜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要去揪伍兹的衣领。伍兹则拧住缇娜的手腕，两个人即将燃起战火，我赶紧把他们俩都拉住，“我没尝出啤酒里有别的东西，先别打起来！但是，你刚刚在紧张什么呢，给我说明白。”
伍兹不忿地扭过头去。缇娜大嚷起来：“还说没放东西！幸亏我们喝得少！”
“我就是看你们愿意喝我放心了不行吗！”伍兹的情绪爆发，他转过身，狠狠地拍着吧台面，差点把杯子都打下去，“我没放！”
“看到你承认你缺爱我也很惊讶。”我往后退了退。
伍兹似乎想把杯子摔在我的脸上，但最终忍住了。
“准确的说，你从来没做过好事，所以做好事的时候会很紧张，这是正常的。”我重新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再展示给他们两个看。“我理解了。”
“切。”缇娜大声地嘲笑起来，“做了一辈子亏心事，别怪别人看不上你。”
“缇娜，其实咱们三个都没多大吧。”
我很快喝光了我的那杯啤酒，把杯子放进洗碗的水池里一块儿刷了。伍兹紧张地挪腾着中心，看我刷洗餐具。等我拿出最后一只杯子，他掏出我的工资，没有等我接过来，而是直接塞进了我的围裙口袋，在靠近我的一瞬间，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谢谢。”
谢什么？我迷茫地擦了擦手，翻出口袋里的两苏勒。
咋没多给点。
跟咖啡馆的老板打过招呼后，我躲进盥洗室，再度来到了灰雾上的宫殿。与以往几次不同，今天的我带着明确的目标，准时而且清醒地到达了会议现场。“正义”奥黛丽第一次看到我坐得这么稳当，眼神都多往我这里瞟了几眼。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分散到了其他的地方。我抬眼一看，桌子那边好像多了个人。
嗯？什么时候拉进来的？
我刚想抬头看向“愚者”，就听见他替那位成员做了介绍：“这位是新的成员，称号‘太阳’。”
“这位是‘正义’小姐，这位是‘倒吊人’先生，这位是‘恶魔’小姐。”
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选了“恶魔”牌，原来它叫起来这么难听！
希望新成员不会因为这个代称对我有什么意见……啊等一下，这个名字，在我选了它的时候，大家就该对我有一些不好的印象了吧！
我的心中流下两条面条宽泪。
等待呈递罗塞尔日记的时候，“太阳”突然插嘴，表示自己能帮奥黛丽弄到“读心者”的配方。大家似乎都对他的情况感到震惊，当然我也一样，他满口都是巨龙啊巨人啊白银之城什么的，那是什么？
“白银之城……那是什么地方？它在哪里？”奥黛丽试探着问道。
而“太阳”反问道：“你们不是白银之城的子民，是哪个城邦的？”
城邦？我知道拜朗某些独立地区会有这个称呼，因为不同的部落会有不同的领导者，但在北大陆，恐怕已经没有这样的行政单元了。看着另外两个人始终保持沉默，我尝试着用简单的语言向“太阳”解释：“我们的地方……不用‘城邦’来划分。”
“太阳”似乎非常震惊。“没有城邦？那你们属于哪里？”
这要怎么说？他都说城邦了，不是拜朗人就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别的地方的人，可是拜朗人肯定不长他这样。我试探着回答说：“我，我在鲁恩……”
“鲁恩？”“太阳”似乎更加迷惑了。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想用最简洁明快的语言跟他讲解国家、地区行政划分以及北大陆历史，好在这个孩子非常懂事，自己把话题绕开了：“我会尽快弄到‘读心者’魔药的配方，我想用它来交换‘太阳’途径的初始序列。”
我这才松了口气。在“愚者”将配方具现给“太阳”之后，我也举起手，告诉“愚者”，我又收集到了两页罗塞尔日记，“我想用它来交换‘深渊’的线索，或者马滕斯鼹鼠的问题，或者有关恶魔崇拜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愚者”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想收我的罗塞尔日记。哈哈，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了吧老乡！没关系，我原谅你。
虽然他可能不懂，但是逼还是要装的。我也给他留足了面子，让他看完日记再说话。“太阳”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似乎是有相关的情报。我们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愚者”接下来的自由交流。
老乡，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啊。我在胸口上画了个黑夜圣徽以壮胆量。当然，这一切都被“倒吊人”看在眼里。
“愚者”终于看完了日记，略带笑意地对我们说：“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等我。”
笑死，不等你看完，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情报呢。
“愚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恶魔’小姐，关于‘深渊’，我所能提及的信息恐怕并不足以满足你的需求。关于它的位置、情况，以及其中生存的生物，我需要进一步探索，才能将有用的信息回报给你，或者，换一个报酬，我在这次会议上满足你。”
我去，我头一次给老乡逼出这么多话来。“倒吊人”看我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
我依然用很恭敬的态度对“愚者”道了谢，“我暂时没有其他需求，让您费心了。”
“没关系。”“愚者”宽宏大量，“这些要求某些层面上有助于我。”
咱俩能不能别他妈装逼了……
“我知道一些有关‘深渊’，还有马滕斯鼹鼠的问题。”“太阳”突然开口说道，“报酬……报酬，就用你刚刚说的那个‘鲁恩’的信息来换，可以吗？”
啊？小弟弟，你认真的吗？
我和“愚者”还有“倒吊人”都愣住了。
我的简单改良版土豆炖牛肉：在最后调味的过程里加入盐，和盐，还有盐。
在等待牛肉的途中，我把奥黛丽给的信翻出来看了看。她认识了一个野生非凡者，并且愿意带她加入她们的非凡者集会，问我要不要参加。我觉得这事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好意思腆着脸过去，更何况我本来就已经很忙了，于是在心里回复了拒绝，在信纸上回复了沉默。看着灶台上摇曳的火焰，我顺手把信封和信纸一起夹到上头烧了。
牛肉味道发腥，肉硬得好似过期口香糖，这实在不是我的过错，而是东区肉贩进货渠道的问题。与我不同，艾米和缇娜都对牛肉十分满意，因为她们好久没吃了，哪怕它很硬很臭，也遮挡不住里面蛋白质的香味。发现肉不好嚼之后，她们用力地把块状的牛肉吞进肚子里，几乎被这顿饭噎到窒息，却还是赞不绝口。
我差点哭了。这场面太令人伤心了，要是奥黛丽在这儿说不定已经开始掉眼泪了。我把我盘子里的土豆饼吃掉，抓紧时间把盘子收拾到水龙头底下，以免让她们母女俩发现我的情绪问题。盘子第一次有了洗不掉的油渍，我蘸着肥皂蹭了两下，冲干净，摸起来依然黏腻腻的。
晚上从伍兹那儿偷点洗洁精好了。
当我发现一个人其实外强中干，而且甚至有求于我的时候，那个人就会成为我后半生的欺凌对象。很可惜，两辈子过去了我就找到伍兹这么一个冤大头，不把他往死里逼，绝对会成为我接下来三辈子甚至四辈子的遗憾。谁让他想要踏入非凡的世界呢，运气不好的人就会这样，忙忙碌碌折腾了几十年，才能勉强摸到一条供他进门的线索。如果没有我，他可能等到四五十岁才会第一次拿到主材料，颤颤巍巍地把那杯魔药喝下去，然后失控，或者晋升的时候失控。嗯，我管他要这要那是非常合理的。
这么一想，我觉得良心安定多了。
晚饭后，我们三人一起出门，各自走向了自己晚上要去的地方。艾米暂时还没有辞职，今天最好还是跟老板说一声。我则需要观察伍兹接下来的态度，他和我谁能活下来，全看今天的结果了。缇娜不知道我的内心如此暗潮涌动，但凭借着她对整个事情的理解，拍了拍我的后背以作安慰：“你放心，这种事我见过的多了，他敢动我就敢跟他干。”
谢谢你缇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动手，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面对我的时候，伍兹的眼神里夹带了一种期待。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己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只是到吧台拿啤酒的时候靠近了他，低声问道：“你希望最晚什么时间能拿到？”
“什么时候都可以！”他不禁浑身颤抖，“当然，我希望能在一个月之内拿到……”
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伍兹又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当然，这，这一切都看您……”
别这么卑微好吗，你是要花钱的……我一个乙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眼看着等待啤酒的客人越来越多，我给他丢下一句话：“线索能在明天之内得到。”
说完，我急匆匆地跑出吧台，给已经有些烦躁的客人送上了一杯杯啤酒。
伍兹看上去并没有不安。他急切又虔诚地等待着我，似乎毫不怀疑。他把赌注全押在我的身上了。
感觉他受过不少挫折。有点可怜。
我明天一定会尽快问出深渊的线索，然后给你答案的。我在心里默默画了一个黑夜圣徽。
不过，前提是伍兹也不会突然出卖我。
下班前，我和缇娜依然吃着炸糊的剩薯条。两个马克杯被推到我们的面前，看着我们迷茫的眼神，伍兹哼了一声，“请你们的。”缇娜看了看我，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看到我们这样的态度，伍兹显出了几分失望。
算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拿过马克杯，抿了一小口。没有下药，顶多是多掺了水，口感甚至还是冰凉的。看我喝下去没什么事，缇娜也犹犹豫豫地举起杯子，喝下了一口。
伍兹舒了口气。我顿时感觉不妙：“你往啤酒里放了什么？”
“什么也没放！”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我有病吗，惦记你们两个？”
缇娜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要去揪伍兹的衣领。伍兹则拧住缇娜的手腕，两个人即将燃起战火，我赶紧把他们俩都拉住，“我没尝出啤酒里有别的东西，先别打起来！但是，你刚刚在紧张什么呢，给我说明白。”
伍兹不忿地扭过头去。缇娜大嚷起来：“还说没放东西！幸亏我们喝得少！”
“我就是看你们愿意喝我放心了不行吗！”伍兹的情绪爆发，他转过身，狠狠地拍着吧台面，差点把杯子都打下去，“我没放！”
“看到你承认你缺爱我也很惊讶。”我往后退了退。
伍兹似乎想把杯子摔在我的脸上，但最终忍住了。
“准确的说，你从来没做过好事，所以做好事的时候会很紧张，这是正常的。”我重新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再展示给他们两个看。“我理解了。”
“切。”缇娜大声地嘲笑起来，“做了一辈子亏心事，别怪别人看不上你。”
“缇娜，其实咱们三个都没多大吧。”
我很快喝光了我的那杯啤酒，把杯子放进洗碗的水池里一块儿刷了。伍兹紧张地挪腾着中心，看我刷洗餐具。等我拿出最后一只杯子，他掏出我的工资，没有等我接过来，而是直接塞进了我的围裙口袋，在靠近我的一瞬间，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谢谢。”
谢什么？我迷茫地擦了擦手，翻出口袋里的两苏勒。
咋没多给点。
跟咖啡馆的老板打过招呼后，我躲进盥洗室，再度来到了灰雾上的宫殿。与以往几次不同，今天的我带着明确的目标，准时而且清醒地到达了会议现场。“正义”奥黛丽第一次看到我坐得这么稳当，眼神都多往我这里瞟了几眼。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分散到了其他的地方。我抬眼一看，桌子那边好像多了个人。
嗯？什么时候拉进来的？
我刚想抬头看向“愚者”，就听见他替那位成员做了介绍：“这位是新的成员，称号‘太阳’。”
“这位是‘正义’小姐，这位是‘倒吊人’先生，这位是‘恶魔’小姐。”
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选了“恶魔”牌，原来它叫起来这么难听！
希望新成员不会因为这个代称对我有什么意见……啊等一下，这个名字，在我选了它的时候，大家就该对我有一些不好的印象了吧！
我的心中流下两条面条宽泪。
等待呈递罗塞尔日记的时候，“太阳”突然插嘴，表示自己能帮奥黛丽弄到“读心者”的配方。大家似乎都对他的情况感到震惊，当然我也一样，他满口都是巨龙啊巨人啊白银之城什么的，那是什么？
“白银之城……那是什么地方？它在哪里？”奥黛丽试探着问道。
而“太阳”反问道：“你们不是白银之城的子民，是哪个城邦的？”
城邦？我知道拜朗某些独立地区会有这个称呼，因为不同的部落会有不同的领导者，但在北大陆，恐怕已经没有这样的行政单元了。看着另外两个人始终保持沉默，我尝试着用简单的语言向“太阳”解释：“我们的地方……不用‘城邦’来划分。”
“太阳”似乎非常震惊。“没有城邦？那你们属于哪里？”
这要怎么说？他都说城邦了，不是拜朗人就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别的地方的人，可是拜朗人肯定不长他这样。我试探着回答说：“我，我在鲁恩……”
“鲁恩？”“太阳”似乎更加迷惑了。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想用最简洁明快的语言跟他讲解国家、地区行政划分以及北大陆历史，好在这个孩子非常懂事，自己把话题绕开了：“我会尽快弄到‘读心者’魔药的配方，我想用它来交换‘太阳’途径的初始序列。”
我这才松了口气。在“愚者”将配方具现给“太阳”之后，我也举起手，告诉“愚者”，我又收集到了两页罗塞尔日记，“我想用它来交换‘深渊’的线索，或者马滕斯鼹鼠的问题，或者有关恶魔崇拜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愚者”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想收我的罗塞尔日记。哈哈，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了吧老乡！没关系，我原谅你。
虽然他可能不懂，但是逼还是要装的。我也给他留足了面子，让他看完日记再说话。“太阳”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似乎是有相关的情报。我们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愚者”接下来的自由交流。
老乡，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啊。我在胸口上画了个黑夜圣徽以壮胆量。当然，这一切都被“倒吊人”看在眼里。
“愚者”终于看完了日记，略带笑意地对我们说：“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等我。”
笑死，不等你看完，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情报呢。
“愚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恶魔’小姐，关于‘深渊’，我所能提及的信息恐怕并不足以满足你的需求。关于它的位置、情况，以及其中生存的生物，我需要进一步探索，才能将有用的信息回报给你，或者，换一个报酬，我在这次会议上满足你。”
我去，我头一次给老乡逼出这么多话来。“倒吊人”看我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
我依然用很恭敬的态度对“愚者”道了谢，“我暂时没有其他需求，让您费心了。”
“没关系。”“愚者”宽宏大量，“这些要求某些层面上有助于我。”
咱俩能不能别他妈装逼了……
“我知道一些有关‘深渊’，还有马滕斯鼹鼠的问题。”“太阳”突然开口说道，“报酬……报酬，就用你刚刚说的那个‘鲁恩’的信息来换，可以吗？”
啊？小弟弟，你认真的吗？
我和“愚者”还有“倒吊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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