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龙域侦查
是夜，猎龙人小队按计划出动，带着猎犬和车马辎重，摸黑潜入了恶龙之森。
之所以选择夜间行动，是因为巨龙和人类一样都是昼行性动物，因此夜晚出击可以有效降低突然遭遇的概率。
毕竟猎龙人小队擅长的是以有心算无心的伏击作战，而不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遭遇战，后者毫无疑问是巨龙的优势领域。
不对称作战，讲究的就是一个扬长避短。
为了最大限度发挥敌明我暗的优势，猎龙人小队甚至连火把都不点，而是靠服用昂贵的“猫眼药水”来获得临时的夜间视觉；且也不开口说话，全凭眼神和手势互相沟通。
说来也是厉害，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赫赫有名的传奇队伍，但凭借多年的合作经验，小队成员间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手语体系，能够表达的意思远远不止几个战术指令那么简单。为了方便理解，下文中的手语内容将以方括号的形式表述。
言归正传，猎龙人小队首次进入恶龙之森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侦查可能存在的真龙眷族。
众所周知，成年真龙基本都有眷族，一般是领地周边的亚人种族。这些生物个体弱小、智力低下、社会形式落后、更为主流文明所不容，随时可能被当做害虫剿灭，生活朝不保夕。
所以很多亚人都会选择迁入附近的龙域。
因为真龙虽然普遍残暴，但同时也自视甚高，连精灵、矮人这样的高等族裔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更不会去在意卑微的亚人。
而这正合亚人心意，作为可怜的低等种族，亚人最迫切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尊严，而是生存空间。哪怕只是巨龙阴影下的一条地缝，对于它们而言也足以称得上是世外桃源，毕竟这个世界上敢于深入龙域找事的家伙并不多见。
如此，借助巨龙的淫威，亚人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方能得以实现。
同时，由于亚人种族到底还是有些智慧，生活在龙域中的亚人往往都会随时间推移产生对巨龙的崇拜，进而通过献祭等方式寻求与巨龙的直接接触。
对于巨龙来说，亚人的此类行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他们对虚荣的追求，因此通常也不吝于反馈一些小恩小惠。这就又进一步刺激了亚人的崇拜心理，如此往复，真龙与亚人之间的关系趋于稳固，也就形成了所谓的“眷族”。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真龙眷族听起来牛逼轰轰，本质上不过只是在外界活不下去、靠跪舔巨龙换取庇护的loser物种。就凭这些臭鱼烂虾，何德何能让猎龙人小队这般提防，乃至于将其放在猎龙步骤的第一位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猎龙本质上是一场不对称作战。猎龙人不具备与巨龙正面对抗的实力，只能采用设伏偷袭的方式提高胜算，这就要求前期准备阶段要尽可能地保持隐秘。而眷族们庞大的数量、广泛的分布、和与龙域主人之间的紧密联系，正是偷袭战术的天然克星。
一旦猎龙人的行踪被它们发现并上报给真龙，所有准备前功尽弃不说，还极有可能搭上人命。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恼人的东西比巨龙本身还要难对付。
所以任何有经验的猎龙人，都会对龙域内的眷族抱有极大的重视，眼下这个小队的队长亦是如此。
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在他刚入行的第三次行动中，当时的领队粗心大意，被那头火山龙的眷族发现了行踪。结果等队伍抵达龙巢时，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一头沉睡的巨龙，而是扑面而来的滚烫熔岩……
那次惨败给他的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也促成了他极端小心的谨慎性格。
打那之后，但凡有他参与的猎龙行动，必要将安全稳妥放在首位。
这也是即便碎嘴子之前打包票说伊贡和茜拉的领地内没有眷族，他还依然坚持要先做侦查的原因。
其他成员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哪怕平时嘴上抱怨不停，到了实战场合还是会习惯性地听从指挥，排成侦查队形步步为营地推进。
如此，进入森林后整整两个小时，猎龙人小队只是闷声赶路，无事发生。
到午夜时分，走在最前头的猎犬大师黑毛突然止步，并吹了一声模仿夜莺鸣叫的口哨，后面的众人立即站定。
只见他缓缓抬起左手：【有个村子，应该是绿皮小妖的，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不知道荒没荒废。我让狗子去探一探。】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一头棕黑色猎犬的后背，猎犬心领神会，电射而出，没入黑夜。不消片刻，又衔着一根木柴返回。
黑毛接过木柴，略一看上面的烧痕便放下心来：【没问题，是个废村，绿皮估计跑了得有两年了。】
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
碎嘴子更是忍不住跟队长显摆：【队长你看，我就说吧！哪有眷族看龙下蛋了还不跑的？那不等着被当零食喂给龙崽子吗？】
队长回了他一个告诫的眼神：【切莫掉以轻心！】
碎嘴子撇撇嘴，不置可否。
随后他们进入绿皮村，发现正如黑毛所说，村子已经荒废有些年头了，许多房屋都已倒塌，还随处可见野兽活动的痕迹。众人又分散搜查了一会儿，确认整个村子里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工具、食物留存，基本坐实了绿皮们是主动离开的猜测。
所谓绿皮小妖，是一种长相和哥布林差不多的矮小亚人，只是性情远不如地球人印象里的哥布林凶暴。不如说恰恰相反，绿皮小妖的战斗意志可能也就比兔子强那么一点，随便一个人类农夫都能用锄头撵着整个绿皮部落跑。属于是那种最底端的亚人种族，也是龙域里最常见的亚人种族。
毕竟凭绿皮小妖的战斗力，没有巨龙的庇护根本无法生存，甚至会被人类边境村庄的熊孩子们当经验包刷，其处境之悲惨可见一斑。
如果连它们都不得不离开，足以说明这片龙域当真已经不适合眷族生存了。
队长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与此同时，森林深处的龙巢中，伊贡和茜拉四目相对，后者正在向前者兴师问罪：“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去攻击那群人类了！法赛和伊翠丝还不能离巢，你就出去招惹麻烦，你脑袋里装得难道都是狗屎吗？”
“吼！”伊贡当然不服，昂着脑袋顶嘴道，“区区一群爬虫，算什么麻烦？茜拉，你太胆怯了！”
茜拉气得咬牙切齿：“你口中的爬虫每年杀死的真龙比你见过的还多！你这白痴，但凡我有一个孩子因你的愚蠢而死，我向祖龙发誓，必将追杀你到天空的尽头！”
茜拉比伊贡年长近百岁，体魄自然也更加庞大，此刻动起真火来，压倒性的威势直接就让伊贡萎了下去：“……别生气……茜拉，那些人类只是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现在肯定已经被我的龙息吓破了胆，不会敢来挑战真龙之威的……”
他的判断符合真龙一贯的思维模式——狂妄自大、料敌以轻，永远自认为天下无敌，年轻龙族都是这样。
但茜拉不是。茜拉已经步入中年，漫长的生命中曾不止一次与人类交手，她深知这些这些“爬虫”有多难缠：
他们个体虽然弱小，但人口众多，且组织有度，因此可以充分发挥出集体的力量，从深埋在地底的矿脉中挖掘出珍惜的矿物，打造出堪比真龙爪牙的各式武器，然后以铺天盖地的数量发起攻击。
有时候为了打败一头巨龙，人类可以牺牲成千上万的士兵、射出几乎与巨龙等重的箭头。
面对这种攻势，即便是八阶真龙也只能退避三舍。
而更加可怕的是，对人类来说，数以万计的死亡只需要一两年即可恢复，但八阶真龙上百年也未必能诞生一头。
即便抛开大军团不提，只论强大个体，人类相比真龙也不遑多让……的确在同等级下具有上位血脉的巨龙普遍碾压人类，可人类巨大的人口基数让他们的高阶强者数量也是龙族的好几倍，一对一打不过就二对一，还打不过就三对一、四对一……
哪个巨龙敢说自己能一口气打十个同阶人类？
事实上，绝大多数栽在人类或者精灵、矮人等族裔手里的真龙都是这么死的。那种大兵团讨伐的场面在历史上倒是并不多见。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小觑人类，小觑精灵、矮人也不行。
要是没点真本事，人家凭什么成为世界上的主流种族？霸占了全大陆最富饶的土地？
茜拉十分确信，橡树坡镇的人类肯定已经盯上伊贡和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采用哪种方式？
集结军队？还是派出小股精锐？
回忆着白天看到的景象，茜拉觉得还是后一种可能性较大。
毕竟想要对付伊贡和自己两条真龙，怎么说也得派来四五千人，而橡树坡镇总共都没那么多人，算上附近来的“勇士”也不够数。
那么如果要是派遣小股精锐的话，以人类的狡猾，一定是要埋伏起来伺机偷袭的。
别问茜拉为什么知道，之前说过的、她最满意的第三任配偶——那条睿智的老龙，最终就是死于各大主流种族传奇强者的联合围剿。
想到这里，茜拉不禁后背发凉：
“那群人类！说不定已经摸进我们的领地里来了！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躲着，等待发起致命一击！”
于是她狠狠一踹闯祸的伊贡，将他蹬出巢穴外：“给我去巡飞领地！至少三圈！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伊贡虽然不忿，但迫于茜拉的淫威，只能展翅离去。
巨翼扇动的爆鸣随风飘远，传至正在绿皮村休息的猎龙小队长耳中。
经验老道的猎龙人霍然起立，死死盯向龙巢的方向：
不愧是以狡诈著称的森林龙……老奸巨猾的怪物，这下真是棋逢对手了！
之所以选择夜间行动，是因为巨龙和人类一样都是昼行性动物，因此夜晚出击可以有效降低突然遭遇的概率。
毕竟猎龙人小队擅长的是以有心算无心的伏击作战，而不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遭遇战，后者毫无疑问是巨龙的优势领域。
不对称作战，讲究的就是一个扬长避短。
为了最大限度发挥敌明我暗的优势，猎龙人小队甚至连火把都不点，而是靠服用昂贵的“猫眼药水”来获得临时的夜间视觉；且也不开口说话，全凭眼神和手势互相沟通。
说来也是厉害，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赫赫有名的传奇队伍，但凭借多年的合作经验，小队成员间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手语体系，能够表达的意思远远不止几个战术指令那么简单。为了方便理解，下文中的手语内容将以方括号的形式表述。
言归正传，猎龙人小队首次进入恶龙之森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侦查可能存在的真龙眷族。
众所周知，成年真龙基本都有眷族，一般是领地周边的亚人种族。这些生物个体弱小、智力低下、社会形式落后、更为主流文明所不容，随时可能被当做害虫剿灭，生活朝不保夕。
所以很多亚人都会选择迁入附近的龙域。
因为真龙虽然普遍残暴，但同时也自视甚高，连精灵、矮人这样的高等族裔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更不会去在意卑微的亚人。
而这正合亚人心意，作为可怜的低等种族，亚人最迫切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尊严，而是生存空间。哪怕只是巨龙阴影下的一条地缝，对于它们而言也足以称得上是世外桃源，毕竟这个世界上敢于深入龙域找事的家伙并不多见。
如此，借助巨龙的淫威，亚人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方能得以实现。
同时，由于亚人种族到底还是有些智慧，生活在龙域中的亚人往往都会随时间推移产生对巨龙的崇拜，进而通过献祭等方式寻求与巨龙的直接接触。
对于巨龙来说，亚人的此类行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他们对虚荣的追求，因此通常也不吝于反馈一些小恩小惠。这就又进一步刺激了亚人的崇拜心理，如此往复，真龙与亚人之间的关系趋于稳固，也就形成了所谓的“眷族”。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真龙眷族听起来牛逼轰轰，本质上不过只是在外界活不下去、靠跪舔巨龙换取庇护的loser物种。就凭这些臭鱼烂虾，何德何能让猎龙人小队这般提防，乃至于将其放在猎龙步骤的第一位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猎龙本质上是一场不对称作战。猎龙人不具备与巨龙正面对抗的实力，只能采用设伏偷袭的方式提高胜算，这就要求前期准备阶段要尽可能地保持隐秘。而眷族们庞大的数量、广泛的分布、和与龙域主人之间的紧密联系，正是偷袭战术的天然克星。
一旦猎龙人的行踪被它们发现并上报给真龙，所有准备前功尽弃不说，还极有可能搭上人命。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恼人的东西比巨龙本身还要难对付。
所以任何有经验的猎龙人，都会对龙域内的眷族抱有极大的重视，眼下这个小队的队长亦是如此。
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在他刚入行的第三次行动中，当时的领队粗心大意，被那头火山龙的眷族发现了行踪。结果等队伍抵达龙巢时，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一头沉睡的巨龙，而是扑面而来的滚烫熔岩……
那次惨败给他的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也促成了他极端小心的谨慎性格。
打那之后，但凡有他参与的猎龙行动，必要将安全稳妥放在首位。
这也是即便碎嘴子之前打包票说伊贡和茜拉的领地内没有眷族，他还依然坚持要先做侦查的原因。
其他成员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哪怕平时嘴上抱怨不停，到了实战场合还是会习惯性地听从指挥，排成侦查队形步步为营地推进。
如此，进入森林后整整两个小时，猎龙人小队只是闷声赶路，无事发生。
到午夜时分，走在最前头的猎犬大师黑毛突然止步，并吹了一声模仿夜莺鸣叫的口哨，后面的众人立即站定。
只见他缓缓抬起左手：【有个村子，应该是绿皮小妖的，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不知道荒没荒废。我让狗子去探一探。】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一头棕黑色猎犬的后背，猎犬心领神会，电射而出，没入黑夜。不消片刻，又衔着一根木柴返回。
黑毛接过木柴，略一看上面的烧痕便放下心来：【没问题，是个废村，绿皮估计跑了得有两年了。】
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
碎嘴子更是忍不住跟队长显摆：【队长你看，我就说吧！哪有眷族看龙下蛋了还不跑的？那不等着被当零食喂给龙崽子吗？】
队长回了他一个告诫的眼神：【切莫掉以轻心！】
碎嘴子撇撇嘴，不置可否。
随后他们进入绿皮村，发现正如黑毛所说，村子已经荒废有些年头了，许多房屋都已倒塌，还随处可见野兽活动的痕迹。众人又分散搜查了一会儿，确认整个村子里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工具、食物留存，基本坐实了绿皮们是主动离开的猜测。
所谓绿皮小妖，是一种长相和哥布林差不多的矮小亚人，只是性情远不如地球人印象里的哥布林凶暴。不如说恰恰相反，绿皮小妖的战斗意志可能也就比兔子强那么一点，随便一个人类农夫都能用锄头撵着整个绿皮部落跑。属于是那种最底端的亚人种族，也是龙域里最常见的亚人种族。
毕竟凭绿皮小妖的战斗力，没有巨龙的庇护根本无法生存，甚至会被人类边境村庄的熊孩子们当经验包刷，其处境之悲惨可见一斑。
如果连它们都不得不离开，足以说明这片龙域当真已经不适合眷族生存了。
队长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与此同时，森林深处的龙巢中，伊贡和茜拉四目相对，后者正在向前者兴师问罪：“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去攻击那群人类了！法赛和伊翠丝还不能离巢，你就出去招惹麻烦，你脑袋里装得难道都是狗屎吗？”
“吼！”伊贡当然不服，昂着脑袋顶嘴道，“区区一群爬虫，算什么麻烦？茜拉，你太胆怯了！”
茜拉气得咬牙切齿：“你口中的爬虫每年杀死的真龙比你见过的还多！你这白痴，但凡我有一个孩子因你的愚蠢而死，我向祖龙发誓，必将追杀你到天空的尽头！”
茜拉比伊贡年长近百岁，体魄自然也更加庞大，此刻动起真火来，压倒性的威势直接就让伊贡萎了下去：“……别生气……茜拉，那些人类只是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现在肯定已经被我的龙息吓破了胆，不会敢来挑战真龙之威的……”
他的判断符合真龙一贯的思维模式——狂妄自大、料敌以轻，永远自认为天下无敌，年轻龙族都是这样。
但茜拉不是。茜拉已经步入中年，漫长的生命中曾不止一次与人类交手，她深知这些这些“爬虫”有多难缠：
他们个体虽然弱小，但人口众多，且组织有度，因此可以充分发挥出集体的力量，从深埋在地底的矿脉中挖掘出珍惜的矿物，打造出堪比真龙爪牙的各式武器，然后以铺天盖地的数量发起攻击。
有时候为了打败一头巨龙，人类可以牺牲成千上万的士兵、射出几乎与巨龙等重的箭头。
面对这种攻势，即便是八阶真龙也只能退避三舍。
而更加可怕的是，对人类来说，数以万计的死亡只需要一两年即可恢复，但八阶真龙上百年也未必能诞生一头。
即便抛开大军团不提，只论强大个体，人类相比真龙也不遑多让……的确在同等级下具有上位血脉的巨龙普遍碾压人类，可人类巨大的人口基数让他们的高阶强者数量也是龙族的好几倍，一对一打不过就二对一，还打不过就三对一、四对一……
哪个巨龙敢说自己能一口气打十个同阶人类？
事实上，绝大多数栽在人类或者精灵、矮人等族裔手里的真龙都是这么死的。那种大兵团讨伐的场面在历史上倒是并不多见。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小觑人类，小觑精灵、矮人也不行。
要是没点真本事，人家凭什么成为世界上的主流种族？霸占了全大陆最富饶的土地？
茜拉十分确信，橡树坡镇的人类肯定已经盯上伊贡和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采用哪种方式？
集结军队？还是派出小股精锐？
回忆着白天看到的景象，茜拉觉得还是后一种可能性较大。
毕竟想要对付伊贡和自己两条真龙，怎么说也得派来四五千人，而橡树坡镇总共都没那么多人，算上附近来的“勇士”也不够数。
那么如果要是派遣小股精锐的话，以人类的狡猾，一定是要埋伏起来伺机偷袭的。
别问茜拉为什么知道，之前说过的、她最满意的第三任配偶——那条睿智的老龙，最终就是死于各大主流种族传奇强者的联合围剿。
想到这里，茜拉不禁后背发凉：
“那群人类！说不定已经摸进我们的领地里来了！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躲着，等待发起致命一击！”
于是她狠狠一踹闯祸的伊贡，将他蹬出巢穴外：“给我去巡飞领地！至少三圈！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伊贡虽然不忿，但迫于茜拉的淫威，只能展翅离去。
巨翼扇动的爆鸣随风飘远，传至正在绿皮村休息的猎龙小队长耳中。
经验老道的猎龙人霍然起立，死死盯向龙巢的方向：
不愧是以狡诈著称的森林龙……老奸巨猾的怪物，这下真是棋逢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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