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
紫阳山下，少年安静躺在床榻上，灯火摇曳中，秦玥明媚的双眸眯起，打量一番后，冲着床头站着的方晴点点头，深深呼一口气，白皙的双手灵活转动，捻针、落针一气呵成，风驰电掣，犹有重影。
片刻后，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秦玥轻轻吐了一口气，伸手抹了额头的汗水，看着床上的少年全身密密麻麻布满大小不一的银针，纤手一拂，掌心有淡淡真气闪过，随即银针快速抖动，发出嗡嗡轻鸣，少年轻哼一声，眉头皱起。一缕猩红鲜血自嘴角缓缓溢出。又迅速被方晴擦去。
“好了，欲速则不达，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一会把这碗药汤给他喂下去。”不远处，一袭宫装的妇人安静看着，开口说道。
秦玥点点头，收回手掌，缓缓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手，皱着眉头，双眸如一泓清泉，好奇打量着少年。
“师傅，这小哥什么来历？”
一旁的方晴也是颇为好奇，转头看向妇人。
宫装妇人也不搭话，转头却朝横在桌上的长剑看去，眼中带着一丝茫然。突的伸出纤柔玉手，按在剑柄之上，想了想，用力缓缓拔出。
“铿锵”一声，寒光四溢，森寒剑气充斥整座房间，妇人握剑的手抖了抖，白皙的手臂上，快速浮现一层寒霜。
真气运转全身，化解寒霜侵体，妇人抬眼，终是见到了剑柄上两个古纂，那是“墨阳”
“师傅，你莫非认识这柄剑？”
剑气森寒，秦玥忍着心中颤抖，踟蹰着凑近几步，眼眸微微睁大，心中闪过一丝震惊，看着一旁怔怔出神的妇人，再次开口。眼眸中充满好奇。
一旁，方晴也是抬头，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眸子里，充满了八卦的眼神。心中感概，已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师傅露出这种表情了。
妇人身体震了震，推剑归鞘，轻轻叹息一声，再抬头，眼中更是一片茫然不解。
“唉，想不到这柄剑竟然出世了。只是....”
“师傅，这是什么？”
两位少女齐齐眼眸一亮，追问道。可惜手中没有灵果，不然估计已经搬起凳子磕开灵果等着下文了。
“剑没什么不对，只是跟的人不同罢了。”妇人轻声答道，声音不觉缓了下来，语气中充满追忆和温柔。
“这柄剑，叫墨阳”顿了顿，妇人神色复杂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慕杨，爱慕的慕，杨柳的杨，用的是天外寒石和一截即将挤入仙境的柳树树干，历时三年而成。乃是玉清派宋远书的随身配剑。”
“慕杨？”好奇怪的名字，两位少女对视一眼，轻声嘀咕。
妇人笑了笑，抬头继续道“那是玉清派近百年最辉煌的时候了，刘溯、宋远书、岳云亭，一门三杰，个个都是天之骄子，资质无双。可惜啊....”
“可惜什么？师傅你快点说嘛，总是吊人胃口。”秦玥嘟囔着，白皙玉手晃动着妇人的衣角，催促着。
妇人转头，伸手揉了揉秦玥柔顺长发，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故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一年，玉清派有三位弟子横空出世，分别是岳贺廷，刘塑，宋远书，三人修为之高，同龄人望尘莫及，更有传言皆已入的上三境，可与宗门长老比高。彼时玉清派掌教柳陌有一女，名柳念，生的花容月貌，姿色无双。所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初，大抵如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三位俊才，亦不例外。只是毕竟名门之徒，三人虽各有心思，却也是正大堂皇。而柳念尚未及笄，是以并无婚嫁之意。只是平时，却和刘溯走的近些。对宋、岳二人，倒是多有距离。
一日，宋远书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枚天外寒石，思及柳念尚无合适佩剑，便想着锻造一柄绝世好剑赠予佳人，讨得欢喜，岂知这一锻造，便是三年。
三年后，剑成之日，剑气连绵万里，天空异象频生，宋远书大喜，只觉如此好剑，才得以配之佳人，只是又不好过于直白，思前想后，灵机一动，便取剑名慕杨，想着柳念自会明白其中心意。待其携剑赶回宗门，却得知柳念已是心有所属，正是那刘溯，宋远书心中悲痛，却也磊落，想着长剑已不便送出，索性便改剑名为墨阳。从此剑不离手，时刻携带身边。就当留个念想。
“啊，这个宋远书，也太可怜了吧”
方晴怜悯心起，似是颇为惋惜，秦玥虽默不作声，却也连连点头。
妇人见状，只是轻轻叹息，端起茶盏润了润口，盯着桌上长剑，又陷入深深的沉思，脸色或喜或怒，变化无常。两位少女安静看着，心中古怪。
忽地，妇人冷哼一声，再抬起头，已是恢复往日从容。“可怜什么，只是一个榆木脑袋罢了，不说姑娘心中无他，就算有他，三年不见，就只为铸剑，人家姑娘又不是没人嫁的，为何要等他三年？”
顿了顿，妇人轻声道：“好了，各自去休息吧，明日接着给他诊治。”
说罢妇人深深看了躺在病榻上的刘年一眼，转身快速离去，只是不知为何，那双黑亮如漆的眼眸，竟是微微有些微红。
两位少女面面相觑，心中无语，却也不敢多说，点头应是
片刻后，看着妇人离去的方向，少女相互对视一眼。
“师姐，刚才师傅眼睛好像红了耶”
“别瞎说，可能是太过累了，也可能是被风沙迷了眼。”
少女相视一笑，默契点头....
玄天宗百草堂，杨菁菁迷茫的张开眼睛，转头环视四周，感觉身体颇为疲惫，继续闭上眼睛，突的身体一震，下意识坐起身来。
王垚一直守在此处，见状急忙靠近。
“师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师兄，刘师弟呢，怎么样了？”
顾不得其他，杨菁菁开口询问道。
“这个...师妹，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势好了再说。”
王垚揉了揉眉心，眼神有些许躲闪。支支吾吾开口。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快说呀”杨菁菁本就是极其聪明，看王垚如此作态，心中一惊，急忙追问。
“好吧”王垚见状，叹息一声，摊了摊双手道“我们赶到时，就看到你们几个躺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刘师弟到底如何了。不过你放心，宗门已经派人寻找了，只要找到，第一时间会通知的。”
杨菁菁闻言，神色一顿，双目突的微红，挣扎起身，却被王垚按住。
“师妹，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不宜乱动，师傅已经给刘师弟卜算过了，算是有惊无险，只是天机被蒙蔽，算不出大体方向。”
“真的吗？”杨菁菁再次抬起头，眼中一片朦胧，继而大滴大滴泪珠淌下，美人垂泪，惹人生怜。
“嗯，你放心，一定会找到刘师弟的。”王垚重重点头，眼神不自觉飘向一边，那里，白衣少女安静躺在床上，眼神紧闭，脸色苍白。
片刻后，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秦玥轻轻吐了一口气，伸手抹了额头的汗水，看着床上的少年全身密密麻麻布满大小不一的银针，纤手一拂，掌心有淡淡真气闪过，随即银针快速抖动，发出嗡嗡轻鸣，少年轻哼一声，眉头皱起。一缕猩红鲜血自嘴角缓缓溢出。又迅速被方晴擦去。
“好了，欲速则不达，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一会把这碗药汤给他喂下去。”不远处，一袭宫装的妇人安静看着，开口说道。
秦玥点点头，收回手掌，缓缓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手，皱着眉头，双眸如一泓清泉，好奇打量着少年。
“师傅，这小哥什么来历？”
一旁的方晴也是颇为好奇，转头看向妇人。
宫装妇人也不搭话，转头却朝横在桌上的长剑看去，眼中带着一丝茫然。突的伸出纤柔玉手，按在剑柄之上，想了想，用力缓缓拔出。
“铿锵”一声，寒光四溢，森寒剑气充斥整座房间，妇人握剑的手抖了抖，白皙的手臂上，快速浮现一层寒霜。
真气运转全身，化解寒霜侵体，妇人抬眼，终是见到了剑柄上两个古纂，那是“墨阳”
“师傅，你莫非认识这柄剑？”
剑气森寒，秦玥忍着心中颤抖，踟蹰着凑近几步，眼眸微微睁大，心中闪过一丝震惊，看着一旁怔怔出神的妇人，再次开口。眼眸中充满好奇。
一旁，方晴也是抬头，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眸子里，充满了八卦的眼神。心中感概，已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师傅露出这种表情了。
妇人身体震了震，推剑归鞘，轻轻叹息一声，再抬头，眼中更是一片茫然不解。
“唉，想不到这柄剑竟然出世了。只是....”
“师傅，这是什么？”
两位少女齐齐眼眸一亮，追问道。可惜手中没有灵果，不然估计已经搬起凳子磕开灵果等着下文了。
“剑没什么不对，只是跟的人不同罢了。”妇人轻声答道，声音不觉缓了下来，语气中充满追忆和温柔。
“这柄剑，叫墨阳”顿了顿，妇人神色复杂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慕杨，爱慕的慕，杨柳的杨，用的是天外寒石和一截即将挤入仙境的柳树树干，历时三年而成。乃是玉清派宋远书的随身配剑。”
“慕杨？”好奇怪的名字，两位少女对视一眼，轻声嘀咕。
妇人笑了笑，抬头继续道“那是玉清派近百年最辉煌的时候了，刘溯、宋远书、岳云亭，一门三杰，个个都是天之骄子，资质无双。可惜啊....”
“可惜什么？师傅你快点说嘛，总是吊人胃口。”秦玥嘟囔着，白皙玉手晃动着妇人的衣角，催促着。
妇人转头，伸手揉了揉秦玥柔顺长发，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故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一年，玉清派有三位弟子横空出世，分别是岳贺廷，刘塑，宋远书，三人修为之高，同龄人望尘莫及，更有传言皆已入的上三境，可与宗门长老比高。彼时玉清派掌教柳陌有一女，名柳念，生的花容月貌，姿色无双。所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初，大抵如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三位俊才，亦不例外。只是毕竟名门之徒，三人虽各有心思，却也是正大堂皇。而柳念尚未及笄，是以并无婚嫁之意。只是平时，却和刘溯走的近些。对宋、岳二人，倒是多有距离。
一日，宋远书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枚天外寒石，思及柳念尚无合适佩剑，便想着锻造一柄绝世好剑赠予佳人，讨得欢喜，岂知这一锻造，便是三年。
三年后，剑成之日，剑气连绵万里，天空异象频生，宋远书大喜，只觉如此好剑，才得以配之佳人，只是又不好过于直白，思前想后，灵机一动，便取剑名慕杨，想着柳念自会明白其中心意。待其携剑赶回宗门，却得知柳念已是心有所属，正是那刘溯，宋远书心中悲痛，却也磊落，想着长剑已不便送出，索性便改剑名为墨阳。从此剑不离手，时刻携带身边。就当留个念想。
“啊，这个宋远书，也太可怜了吧”
方晴怜悯心起，似是颇为惋惜，秦玥虽默不作声，却也连连点头。
妇人见状，只是轻轻叹息，端起茶盏润了润口，盯着桌上长剑，又陷入深深的沉思，脸色或喜或怒，变化无常。两位少女安静看着，心中古怪。
忽地，妇人冷哼一声，再抬起头，已是恢复往日从容。“可怜什么，只是一个榆木脑袋罢了，不说姑娘心中无他，就算有他，三年不见，就只为铸剑，人家姑娘又不是没人嫁的，为何要等他三年？”
顿了顿，妇人轻声道：“好了，各自去休息吧，明日接着给他诊治。”
说罢妇人深深看了躺在病榻上的刘年一眼，转身快速离去，只是不知为何，那双黑亮如漆的眼眸，竟是微微有些微红。
两位少女面面相觑，心中无语，却也不敢多说，点头应是
片刻后，看着妇人离去的方向，少女相互对视一眼。
“师姐，刚才师傅眼睛好像红了耶”
“别瞎说，可能是太过累了，也可能是被风沙迷了眼。”
少女相视一笑，默契点头....
玄天宗百草堂，杨菁菁迷茫的张开眼睛，转头环视四周，感觉身体颇为疲惫，继续闭上眼睛，突的身体一震，下意识坐起身来。
王垚一直守在此处，见状急忙靠近。
“师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师兄，刘师弟呢，怎么样了？”
顾不得其他，杨菁菁开口询问道。
“这个...师妹，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势好了再说。”
王垚揉了揉眉心，眼神有些许躲闪。支支吾吾开口。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快说呀”杨菁菁本就是极其聪明，看王垚如此作态，心中一惊，急忙追问。
“好吧”王垚见状，叹息一声，摊了摊双手道“我们赶到时，就看到你们几个躺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刘师弟到底如何了。不过你放心，宗门已经派人寻找了，只要找到，第一时间会通知的。”
杨菁菁闻言，神色一顿，双目突的微红，挣扎起身，却被王垚按住。
“师妹，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不宜乱动，师傅已经给刘师弟卜算过了，算是有惊无险，只是天机被蒙蔽，算不出大体方向。”
“真的吗？”杨菁菁再次抬起头，眼中一片朦胧，继而大滴大滴泪珠淌下，美人垂泪，惹人生怜。
“嗯，你放心，一定会找到刘师弟的。”王垚重重点头，眼神不自觉飘向一边，那里，白衣少女安静躺在床上，眼神紧闭，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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