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家的味道桌知道
柴夫人陷入了沉思，没吃过猪肉，柴夫人最起码也见过猪跑，丈夫柴老板虽然为家里遮风挡雨，但是柴夫人也是一同经历过不少的凶险，有人收阿岷为弟子也就罢了，要是收了自己这个傻儿子，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毕竟傻儿子是柴家亲子，旺财就知道这雁城之中打柴家商队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天杀的谁知道这在外打拼的时候有没有跟强人结下什么梁子，要是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货色盯上了柴家这群孤儿寡母，想来到地下也没有脸面再去对那死鬼吆五喝六，让那死鬼在地府里面为自己做牛做马，要是让自己伺候那死鬼，做梦去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柴夫人脸色有些红润，羞赧着啐了一口。
天色将落，门外隐约有梆子声传来，柴夫人的眉头依旧在紧皱着。
恭喜的下人们早就作鸟兽散，柴夫人想事情的时候，可不敢有人打扰，已经到了饭点，丫鬟春梅捏着手里的手帕，在叫与不叫之间来回纠结。
柴夫人在出神的时候可不敢有人打扰，大家都是家里的老人，上次老主家打断了柴夫人的思考，可是被夫人拎着鸡毛掸子追了半条街。
下人不吃一顿饭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家里三个孩子，手指上面沾染的油腥却是已经被舔地一干二净，可怜的！
大少爷好不容易变得聪慧了起来，春梅打小看大少爷长大，看见他嘴角留下的哈喇子，难免一阵心疼，这倒也不怪谁，要怪就怪大少爷已经不是如往常一般，没有猪蹄便不能活，所以猪蹄膀就从主食变成了零食，三个饥饿的娃儿一顿猛炫，零嘴早就吃完了。
厨娘这会儿又是在准备饭菜，柴家还没有在上桌前就开吃的例子。
“夫人，要不家里就吃饭吧，奴婢们都是一群过惯了苦日子可以不吃的，倒是两位少爷......”
春梅轻声说着，就这说话的功夫，屋子里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来一声。
至于三个小的，哈喇子照流，白眼子照翻，盹子照打。
书房里大眼瞪着小眼，三条狗趴在柴夫人脚下懒洋洋地打着盹子，跟同样昏昏欲睡的阿二一样，就差出来鼾声。
下人们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不为所动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娘亲，饿了。”
柴大少爷会喊饿了，不过这却是头一遭，陷入对老柴无比怀念中的柴夫人立马就被儿子猫叫一样的声音唤醒。
管他劳什子的，老娘的宝贝疙瘩最重要。
北地女人到底就是泼辣，想不通了索性也就不想了，看见脚底下三条獒犬打着哈欠，立马就是仁爱地赏了一脚，阿岷翻着白眼子？这还得了，头上一巴掌那自然是少不了，柴二还在靠着墙壁睡着？什么时候书童也有了这么大的胆子？
这就不用柴夫人亲力亲为了，有眼色的夏菊自然会解决一切，伸出小手揪住柴二发烫的耳朵，春梅啐了一口，小小的年纪火力竟然如此旺盛，一阵咿咿呀呀喊疼的叫喊之中才跟着春梅往饭桌的地方走去。
柴夫人一手牵着阿岷，一手牵着哈喇子已经止住的儿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谐场面，不过阿岷的白眼却是时不时地还在翻着，讨打！
阿岷翻白眼不是没有原因，在他眼里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跟傻子一样，跟自己在草原上分开的大哥阿肖见到钱的时候是这样，柴婶婶的丫鬟春梅被旺财欺负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就连自己好不容易感觉正常的柴婶婶也是这样。
我的天哪，那天陈姓老道临走前明明说过有事去雁塔书院寻他，这雁塔书院陈先生除了老道，还能有谁？
道士也能当先生？
柴家因为柴夫人的失神，用饭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晚，这个时候城中潦倒一些的人家家里早就响起了如雷的鼾声，除了支付不起三餐费用的这群人外，大部分灯火也是早早地熄灭。
雁塔书院深处的一个小木楼却是例外。
“爷爷，那个柴岷今日怎的没来学堂，上次你打他板子，打得好重哟！”蠕蠕的女童声音在木楼之中响起，穿着青衣的女童里面还是一身书院的服饰。
谁能想到雁塔书院功力最为高深的大儒孙夫子，竟然将自己的孙女女扮男装送到了书院蒙学？
“小囡囡啊，柴岷那小子想法太过离经叛道，与书院育人之风不但不和，甚至还互相违背，爷爷我早就修书一封，告诉了柴岷母亲，不必在我门下入学了。
囡囡哪，前几日你不是还说这柴岷是个木头，你讨厌地紧，今日为何又转了性子？”
孙夫子摸着胡子，看着就在自己脚边写着大字的孙女，慈爱地说道，不过却是忽略了孙女的表情变化。
“那我以后岂不是见不到柴岷师兄了？”小姑娘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哭腔。
小姑娘着急，却是忘了自家爷爷说的后半句。
就是这揉着眼睛的小手缝隙里面，一双明亮的眼睛偷偷观察着面前吹胡子瞪眼的孙夫子。
“听说世上有女子媚骨天生，早熟远远甚于旁人，难道我这孙女在这个年纪就能情窦初开，知道男欢女爱？”
孙夫子儿子儿媳被匪人所害，最后老妻也是接受不了郁郁而终，早年在外求学的孙夫子并没有多少带孩子的经验，自己孙女的小动作尽管明显，却是没有发现。
一旁同样一身青衣的小丫鬟看见小姐的样子，偷偷把头转到门外，掩嘴偷笑，这回小姐的计策怕是还是能够成功。
阿岷隔着半个雁城打了一个喷嚏，还不知道革除自己的孙夫子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用之乎者也大骂了百八十遍，不想这些，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拉着柴婶婶的手走到饭桌前，阿岷却是犯起了难。
这饭桌，有些与众不同哪！
一个半尺大小的大圆桌，这是吃饭的地方？
没有硬硬的坐垫，坐在凳子上面吃饭？
以前吃饭阿岷有自己的专属位置，柴夫人的丫鬟夏菊就是负责自己吃饭，坐在自己上面的就是便宜哥哥柴大公子，对面坐着旺财富贵已经自己带来的阿二，正中的一个双人矮几，自然就是柴夫人的座位了。
丫鬟仆役们照例是不跟主家一起吃的，阿岷与其他两个小的，能够对着一张桌子上的吃食为所欲为，当然是享受无比，柴大公子自然不用多说，就阿岷柴二两人，现在婴儿肥都有了越长越壮的趋势。
自然地呼吸，自然地落座，在柴夫人的指挥下，几人围着圆桌，坐在凳子上面，神情略为紧张。
“以后咱们就在这个桌子上吃饭，你们两个记住，以后不许旺财富贵地喊了。”柴夫人美眸一转，看着自己两个儿子，一股能够让烛火摇曳的压力顿时扑来。
柴大公已经能听明白意思，两人齐齐点头，阿岷打算翻出来的白眼都被吓了进去。
还有阿二，以后不许去给阿岷当书童了，跟着你富贵叔练习武艺，至于识文断字，自然有你旺财叔来教，看来柴夫人打算开始培养计划。
毕竟像柴家这样的小家族，三个家臣已经算是多的了，柴夫人还硬是加上了一个小孩子。
总归是开饭了，厨娘站在两个少爷身后，时不时地抬头看着柴夫人，换了个桌子吃饭，厨娘也有些紧张，生怕桌子让自己的饭菜少了味道。
毕竟主家与家里其他人坐一张桌子上面吃饭，放眼整个大凉，这还是头一遭。
旺财就是桌子制作的经手人，自然知道这桌子的用意，这样好的把自己真正当做家人的主家上哪里去找啊，旺财才不管桌上几个傻乎乎的不敢伸筷子的愣货，自己自顾自地吃的极为香甜。
阿二不敢发脾气，阿岷还有些顾虑，柴大公子可是不管不顾了，不吃，就不吃，就要自己的小饭桌，嘴唇子上面留下两道红红的封条之后，也开始乖乖吃饭。
柴夫人饭量小，吃了两口就开始喝茶，等着几人吃完，阿岷看见柴夫人早早吃完，还以为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头疼，放下筷子，小声说道：
“婶婶，这个上次的道人爷爷临走前好像说过一句什么去雁塔书院寻他。”
阿岷说完怕遭到跟柴大公子同样的待遇，立马把头埋在碗里不肯出来，毕竟之前大公子受到关爱的原因就是君子食而不语。
阿岷还是被关爱了，在大公子瞪大的眼睛里面，一根香喷喷的鸡腿掉进了阿岷的碗里，柴夫人本就感觉好像差了点什么，那日老道人说的话太过气人，却是将这一句忘掉了。
毕竟一个道人，还能是雁塔书院的先生，这基本就是第一个排除的选项，特别是那老道人还那么寒酸。
要知道雁塔书院可是大唐兵部直属，每个道只有一个，含金量可要比雁城书院高多了。
柴夫人想明白了因果，打算明日里就亲自去雁塔书院里寻一寻这位陈先生，毕竟能被雁塔书院里的甲等先生收为弟子，那可是有机会直接去兵部任职的。
假若那陈先生真是那天的道人，想起那日里留下的谶语，柴夫人不敢想了。
“阿岷，婶婶当真没有白疼你。”
于是乎，大公子的嘴，真正地被印上了封条。
毕竟傻儿子是柴家亲子，旺财就知道这雁城之中打柴家商队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天杀的谁知道这在外打拼的时候有没有跟强人结下什么梁子，要是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货色盯上了柴家这群孤儿寡母，想来到地下也没有脸面再去对那死鬼吆五喝六，让那死鬼在地府里面为自己做牛做马，要是让自己伺候那死鬼，做梦去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柴夫人脸色有些红润，羞赧着啐了一口。
天色将落，门外隐约有梆子声传来，柴夫人的眉头依旧在紧皱着。
恭喜的下人们早就作鸟兽散，柴夫人想事情的时候，可不敢有人打扰，已经到了饭点，丫鬟春梅捏着手里的手帕，在叫与不叫之间来回纠结。
柴夫人在出神的时候可不敢有人打扰，大家都是家里的老人，上次老主家打断了柴夫人的思考，可是被夫人拎着鸡毛掸子追了半条街。
下人不吃一顿饭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家里三个孩子，手指上面沾染的油腥却是已经被舔地一干二净，可怜的！
大少爷好不容易变得聪慧了起来，春梅打小看大少爷长大，看见他嘴角留下的哈喇子，难免一阵心疼，这倒也不怪谁，要怪就怪大少爷已经不是如往常一般，没有猪蹄便不能活，所以猪蹄膀就从主食变成了零食，三个饥饿的娃儿一顿猛炫，零嘴早就吃完了。
厨娘这会儿又是在准备饭菜，柴家还没有在上桌前就开吃的例子。
“夫人，要不家里就吃饭吧，奴婢们都是一群过惯了苦日子可以不吃的，倒是两位少爷......”
春梅轻声说着，就这说话的功夫，屋子里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来一声。
至于三个小的，哈喇子照流，白眼子照翻，盹子照打。
书房里大眼瞪着小眼，三条狗趴在柴夫人脚下懒洋洋地打着盹子，跟同样昏昏欲睡的阿二一样，就差出来鼾声。
下人们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不为所动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娘亲，饿了。”
柴大少爷会喊饿了，不过这却是头一遭，陷入对老柴无比怀念中的柴夫人立马就被儿子猫叫一样的声音唤醒。
管他劳什子的，老娘的宝贝疙瘩最重要。
北地女人到底就是泼辣，想不通了索性也就不想了，看见脚底下三条獒犬打着哈欠，立马就是仁爱地赏了一脚，阿岷翻着白眼子？这还得了，头上一巴掌那自然是少不了，柴二还在靠着墙壁睡着？什么时候书童也有了这么大的胆子？
这就不用柴夫人亲力亲为了，有眼色的夏菊自然会解决一切，伸出小手揪住柴二发烫的耳朵，春梅啐了一口，小小的年纪火力竟然如此旺盛，一阵咿咿呀呀喊疼的叫喊之中才跟着春梅往饭桌的地方走去。
柴夫人一手牵着阿岷，一手牵着哈喇子已经止住的儿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谐场面，不过阿岷的白眼却是时不时地还在翻着，讨打！
阿岷翻白眼不是没有原因，在他眼里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跟傻子一样，跟自己在草原上分开的大哥阿肖见到钱的时候是这样，柴婶婶的丫鬟春梅被旺财欺负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就连自己好不容易感觉正常的柴婶婶也是这样。
我的天哪，那天陈姓老道临走前明明说过有事去雁塔书院寻他，这雁塔书院陈先生除了老道，还能有谁？
道士也能当先生？
柴家因为柴夫人的失神，用饭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晚，这个时候城中潦倒一些的人家家里早就响起了如雷的鼾声，除了支付不起三餐费用的这群人外，大部分灯火也是早早地熄灭。
雁塔书院深处的一个小木楼却是例外。
“爷爷，那个柴岷今日怎的没来学堂，上次你打他板子，打得好重哟！”蠕蠕的女童声音在木楼之中响起，穿着青衣的女童里面还是一身书院的服饰。
谁能想到雁塔书院功力最为高深的大儒孙夫子，竟然将自己的孙女女扮男装送到了书院蒙学？
“小囡囡啊，柴岷那小子想法太过离经叛道，与书院育人之风不但不和，甚至还互相违背，爷爷我早就修书一封，告诉了柴岷母亲，不必在我门下入学了。
囡囡哪，前几日你不是还说这柴岷是个木头，你讨厌地紧，今日为何又转了性子？”
孙夫子摸着胡子，看着就在自己脚边写着大字的孙女，慈爱地说道，不过却是忽略了孙女的表情变化。
“那我以后岂不是见不到柴岷师兄了？”小姑娘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哭腔。
小姑娘着急，却是忘了自家爷爷说的后半句。
就是这揉着眼睛的小手缝隙里面，一双明亮的眼睛偷偷观察着面前吹胡子瞪眼的孙夫子。
“听说世上有女子媚骨天生，早熟远远甚于旁人，难道我这孙女在这个年纪就能情窦初开，知道男欢女爱？”
孙夫子儿子儿媳被匪人所害，最后老妻也是接受不了郁郁而终，早年在外求学的孙夫子并没有多少带孩子的经验，自己孙女的小动作尽管明显，却是没有发现。
一旁同样一身青衣的小丫鬟看见小姐的样子，偷偷把头转到门外，掩嘴偷笑，这回小姐的计策怕是还是能够成功。
阿岷隔着半个雁城打了一个喷嚏，还不知道革除自己的孙夫子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用之乎者也大骂了百八十遍，不想这些，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拉着柴婶婶的手走到饭桌前，阿岷却是犯起了难。
这饭桌，有些与众不同哪！
一个半尺大小的大圆桌，这是吃饭的地方？
没有硬硬的坐垫，坐在凳子上面吃饭？
以前吃饭阿岷有自己的专属位置，柴夫人的丫鬟夏菊就是负责自己吃饭，坐在自己上面的就是便宜哥哥柴大公子，对面坐着旺财富贵已经自己带来的阿二，正中的一个双人矮几，自然就是柴夫人的座位了。
丫鬟仆役们照例是不跟主家一起吃的，阿岷与其他两个小的，能够对着一张桌子上的吃食为所欲为，当然是享受无比，柴大公子自然不用多说，就阿岷柴二两人，现在婴儿肥都有了越长越壮的趋势。
自然地呼吸，自然地落座，在柴夫人的指挥下，几人围着圆桌，坐在凳子上面，神情略为紧张。
“以后咱们就在这个桌子上吃饭，你们两个记住，以后不许旺财富贵地喊了。”柴夫人美眸一转，看着自己两个儿子，一股能够让烛火摇曳的压力顿时扑来。
柴大公已经能听明白意思，两人齐齐点头，阿岷打算翻出来的白眼都被吓了进去。
还有阿二，以后不许去给阿岷当书童了，跟着你富贵叔练习武艺，至于识文断字，自然有你旺财叔来教，看来柴夫人打算开始培养计划。
毕竟像柴家这样的小家族，三个家臣已经算是多的了，柴夫人还硬是加上了一个小孩子。
总归是开饭了，厨娘站在两个少爷身后，时不时地抬头看着柴夫人，换了个桌子吃饭，厨娘也有些紧张，生怕桌子让自己的饭菜少了味道。
毕竟主家与家里其他人坐一张桌子上面吃饭，放眼整个大凉，这还是头一遭。
旺财就是桌子制作的经手人，自然知道这桌子的用意，这样好的把自己真正当做家人的主家上哪里去找啊，旺财才不管桌上几个傻乎乎的不敢伸筷子的愣货，自己自顾自地吃的极为香甜。
阿二不敢发脾气，阿岷还有些顾虑，柴大公子可是不管不顾了，不吃，就不吃，就要自己的小饭桌，嘴唇子上面留下两道红红的封条之后，也开始乖乖吃饭。
柴夫人饭量小，吃了两口就开始喝茶，等着几人吃完，阿岷看见柴夫人早早吃完，还以为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头疼，放下筷子，小声说道：
“婶婶，这个上次的道人爷爷临走前好像说过一句什么去雁塔书院寻他。”
阿岷说完怕遭到跟柴大公子同样的待遇，立马把头埋在碗里不肯出来，毕竟之前大公子受到关爱的原因就是君子食而不语。
阿岷还是被关爱了，在大公子瞪大的眼睛里面，一根香喷喷的鸡腿掉进了阿岷的碗里，柴夫人本就感觉好像差了点什么，那日老道人说的话太过气人，却是将这一句忘掉了。
毕竟一个道人，还能是雁塔书院的先生，这基本就是第一个排除的选项，特别是那老道人还那么寒酸。
要知道雁塔书院可是大唐兵部直属，每个道只有一个，含金量可要比雁城书院高多了。
柴夫人想明白了因果，打算明日里就亲自去雁塔书院里寻一寻这位陈先生，毕竟能被雁塔书院里的甲等先生收为弟子，那可是有机会直接去兵部任职的。
假若那陈先生真是那天的道人，想起那日里留下的谶语，柴夫人不敢想了。
“阿岷，婶婶当真没有白疼你。”
于是乎，大公子的嘴，真正地被印上了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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